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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一開始,這中年人並沒有懷疑到滕飛身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自己強大的威壓之下,嚇得臉色都變了,哪有膽子敢藏匿別人?可早上那些守在客棧四周的人帶回去幾顆血淋淋的人頭,信誓旦旦的說那對姐妹是從民房中逃脫的,中年人就感覺到了不對。
那些守在客棧四周的人是什麼德性,中年人心知肚明,都是一群老兵油子,在戰場上敢拿平民人頭冒領軍功的傢伙,什麼事他們做不出來?
當下嚴加拷問,有人受不住刑,承認了他們殺害平民,妄圖掩蓋事實真相的行為,中年人頓時想到滕飛身上。
昨天夜裡,整個客棧快被他們給翻遍了,連幾隻隱藏的老鼠都給翻出來,偏偏沒能找到兩個大活人。
思來想去,除了滕飛的房間床下他們沒有搜查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死角!
而且,當時那個少年,就跌坐在床邊,讓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沒有人會想到,他身後的床下,竟然就藏著那對姐妹。
中年人當即羞憤不已,主動去找主人請罪,發誓要把那該死的小賊給抓回來,就算不能抓到那對羽人少女,也要出這口惡氣。
而中年人的主人,這位年輕公子,想的更多,他很清楚,羽人族跟所有獸族一樣,都是有恩必報的性子,那少年救了她們姐妹,她們不可能一點都不想著回報,肯定會留下某種信物,只要得到這信物,他們就可以再次將這對姐妹抓住!
因此,在滕飛他們出城不久之後,去客棧撲了個空的中年人,便帶著騎兵隨後趕來,終於在這裡追上了滕飛。
滕飛的車伕則是完全被嚇傻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連累到他的身上,怪不得他之前興致勃勃的跟少爺說這件事的時候,這位一向沒有架子的少爺直接岔開了話題。
車伕當即從馬車上滾落下來,跪在那裡連連磕頭,痛哭流涕的道:「各位大爺,這件事跟小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小人什麼也不知道……」
馬上那騎兵回頭看了一眼中年人,中年人嘴唇微動,輕聲說了一個字:「殺!」
車伕面前的騎兵一伸手,抓起掛在身側的一桿鑌鐵長槍,輕輕一抖,朝著跪在那裡磕頭的車伕當頭刺去!
鏜啷啷!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那桿沉重的大鐵槍直接被擋開,那名騎兵胯下戰馬發出一聲嘶叫,騰騰的向後退了兩步,那騎兵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擋開自己必殺一擊的少年,一臉驚駭。
滕飛手持一把寬背大刀站在馬車伕的身邊,冷冷的望著中年人說道:「何必殺一個無辜之人?」
「小賊,你騙得我好苦!放下你手中的武器,立即投降,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我賞你一個全屍!」中年人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說別的,只看滕飛剛剛擋開騎兵的一擊,就說明他的實力一點都不弱!再想想昨天晚上,那張充滿恐懼的清秀少年臉,中年人恨不能一巴掌抽死這個小子。
終日打雁,卻叫雁給啄了眼!
丟人啊!
想他堂堂一名斗尊,居然栽在一個小屁孩的手上,這件事若是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死!
滕飛本就是個傲骨錚錚性情剛烈之人,昨晚那番表現,也不過是為救羽人姐妹的權宜之計,此時面對這些冷血之人,根本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車伕被殺死,然後自己再裝出一臉恐懼,縮在馬車裡瑟瑟發抖。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說我救了那對羽人少女,你有什麼證據?」滕飛一臉漠然的看著中年人,淡淡的道:「在你們眼裡,是不是沒有任何王法?」
「王法?」中年人冷笑一聲:「你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繼續裝你很恐懼啊?」
這時候,那英俊的年輕人抬起手,止住中年人的話,看著滕飛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你年紀不大,膽色不小,你是個聰明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如果你願意說出那對姐妹的下落,或是交出那對姐妹留給你的信物,本王願放你一條生路,並跟你做個朋友!如果你願意投奔本王,本王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在這玄武皇朝,絕沒有任何人敢為難與你!」
「大公子……」中年人有些急,他現在太想一刀砍了這小賊了,一世英名,差不多就要毀在這小賊手上,沒想到主人居然要招攬他。
「墨離,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既然能騙過你,就說明他有過人的長處,做人不要那麼狹隘,心胸開闊點,對你的修為也是有好處的。」年輕人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中年人神色一凜,低頭躬身道:「是,大公子,墨離知錯了!」
滕飛的心中非常震驚,儘管他昨晚就已經確定,這群人要抓那兩個羽人少女,絕非簡單的強搶民女那麼簡單,但還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牽涉出一個年輕的王子來!
敢在玄武皇朝自稱本王的人,不是王子又能是什麼?
歎了口氣,滕飛輕聲說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攔下我要做什麼,那兩個羽人少女姐妹,我也只見過一面,就在那家客棧的酒館裡,我不清楚這位大叔為什麼非要栽贓我藏匿了她們,但我的確沒做過。」
滕飛說著,還一臉不解的看了一眼中年人墨離。
墨離咬牙冷冷的道:「不是你,為什麼昨晚的你,跟現在的你,判若兩人?」
滕飛淡淡一笑,一臉憐憫的看著墨離,說道:「這位大叔,你是不是練功把腦子練壞了?有些傻?昨天晚上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我與你們素不相識,何必冒著得罪你們的危險跟你們硬頂?但今天不同,這位車伕,是我僱傭的,一個老實本分的普通人而已,你們卻說殺就殺,這眼力,也有點太沒天理王法了吧?我若是不出手,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你們可以作惡,而我,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作惡!」
「說得好!」英俊的年輕人笑瞇瞇的拍著巴掌,一臉讚賞的看著滕飛:「小兄弟,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也很好奇,你究竟是哪家的子弟?蘭花鎮那小地方,似乎沒有你這麼出色的人才……」
說著,英俊年輕人看了一眼馬車,微微一皺眉,隨即說道:「我知道了,你從海威城來的,海威城裡面,倒是隱藏著幾個大族,不知你又是出自哪一個家族?」
滕飛暗暗心驚,想不到這年輕的王子居然如此短時間內便看出了自己的來歷,今天若是不能脫身,恐怕就連自己真實身份都無法保住!
最重要的,父親留給自己的木偶,天道五十斗脈**,以及羽蘭紫萱和羽蘭千月的東西,都在自己的包裹裡。
這些東西都見不得光,根本不能讓別人知道。
滕飛此時,開始無比懷念師父陸紫菱,若是師父還活著,跟她討一個空間戒指該多好,容量小點也行啊!
一邊想著脫身之策,滕飛一邊淡淡的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公子何必好奇我的來歷?為難我這樣的一個少年,您覺得有意思麼?」
「有意思,很有意思!」英俊的年輕人開心的笑起來,說道:「原本我還沒想過來,但我怕墨離見面就殺了你,而我對你又有些好奇,能騙過墨離先生的人,這世上可真的不多哦。」
說著,這年輕人開心的看著一旁臉色鐵青的中年人墨離,接著說道:「而你的表現,愈發讓我好奇,看來我這一趟,真的是沒白來。好吧,現在說正事,我給你兩個選擇,聽好了,本王從來不逼迫別人做事,但事有例外,遇到你這種人才,本王必須逼迫你一下。」
說著,英俊年輕人從懷裡掏出一塊墨綠色的玉珮,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玉珮極為精緻,雕工大氣,滕飛看見玉珮上雕著一條龍,心下一凜,玉上雕龍,非皇家莫屬。這年輕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這年輕人另一隻手,緩緩抽出肋下一柄長劍,微笑著看著滕飛:「羽人少女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我們不去提他,我現在,要你做出一個選擇。」
揚了揚左手的玉珮:「選擇它,成為我的手下,我保證你享盡榮華富貴!」
又揚了揚右手的長劍:「選擇它,我立即讓人將你斬殺當場!你很年輕,比本王還年輕很多,甚至可以說,你還是一個孩子,不過,本王從你的眼中,可以看到很多東西,你不是池中之物,將來一定大有成就,本王一向喜歡將一切潛在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絕不會把任何機會,留給本王的敵人!」
這年輕人的一番話,讓他身邊的一眾騎兵和中年人墨離全都變了顏色,他們跟隨王子殿下多年,都是殿下的心腹,還從沒見過殿下如此認真的對一個少年人,說過這樣的話!
哪怕是皇朝那幾個頂級的大家族中的子弟,也不見殿下如此上心過!
「好了,你可以開始選擇了,成為我的人,或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