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這是李順第二次進高府了。天剛黑的時候高悅派來了高家的私家車和專職司機,車是最新款的大奔,給足了李順面子。
下車的時候高悅已經在等著呢,看見李順很高興的迎了上來,看著李順忐忑的表情嬌笑起來:「你放心,家裡沒人,都出去參加宴會了,來吧。」
李順這才鬆了一口氣,有點後悔自己鹵莽的決定,就這麼老老實實送上門來,不被人抬著出去就不錯了,不過既然都已經來了,還是進去吧。
高悅的臥室佈置成小公主的模樣,跟她外表大方文靜的形象根本就沾不上邊,也許是很少有男人踏足這裡,整個房間瀰漫著清新淡雅的甜膩氣息。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有點尷尬起來,李順尷尬是因為不小心觸碰到了人家女孩子的內心世界,高悅尷尬很可能是因為想到自己身體上的隱疾,以及那雙灼熱的大手。
還是高四小姐見過世面多,脫下外套露出絲質睡衣,故意做出個淡然的表情:「現在就開始嗎,是要動刀還是要針灸,我整個人就交給你了,治不好我可不會放過你。」
李順心說,女人的威脅比男人管用多了,最少她三哥威脅人的時候,就不像她這麼氣勢十足。
手裡當然也不閒著,小心翼翼從行囊裡拿出少許白色粉末,這可是李氏先祖的絕活之一,傳說中的以毒攻毒。雖說到了李順手裡成色會有些不足,治個火毒還是足夠用了,均勻的撒在瘡口周圍。
考慮再三,李順還是決定兵行險招,以藥石之力激發她體內的火毒。臨用藥之前一再告訴她,此藥出自家學未經實踐,使用起來有些凶險。
高悅表現出令人刮目相看的豪氣:「儘管來吧,我從小膽子就大。」
保溫杯裡還有煎好的一副清火毒的藥,一起餵她服下。
臨走前再三囑咐,半夜三點暗瘡會破,會很疼,千萬不可以用手去抓,天亮的時候破處會結痂,會癢,三天後全部脫落,永不再犯。一天內要忌口,餓了就喝點稀粥。
高悅忘情的盯著李順猛看:「說這麼懸乎,有沒有這麼神啊,別是故意嚇唬我吧。喂,你不是拿我當實驗品吧,早知道你沒這麼好心。」
李順識趣的選擇了閉嘴,收拾東西溜之大吉。有沒有這麼神到半夜你就知道了,瘡口破開的時候鑽心的疼,希望高家的幾位老大不會因此派人砸了暗花。
遠遠的高四小姐還在熱情的招呼:「你跑那麼快幹嘛,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啊。」
李順溜的更快了,臨走前留下一句底氣不足的吆喝:「我自己打車走就行了,瘡口破開的時候會很疼,千萬記住了不要用手去抓,實在不行就找個人按著你吧。」
回到暗花的時候還以為走錯門了呢,一屋子鶯鶯燕燕什麼模樣的都有,小部分挺矜持的跟幾個女的閒話家常,大部分放蕩的吃吃媚笑,迷的來洗澡的男人們眼都直了。最離譜的還有大拋媚眼的,看樣子是要就地取材當街叫賣了。
李順苦笑,感情整條街的美女都在這裡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見李順回來小馬象見到親人一樣鬆了一口氣,哭喪著臉迎了上來:「小順哥,你可回來了,這些姑奶奶們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兄弟是頂不住了,閃了。」
說完絲毫不顧兄弟感情,一溜煙的跑了,田晴張倩領著孿生小姐妹也掩著嘴偷笑著跑了,只剩下一屋子的美女,看李順的眼神就像發情的母牛看見公牛,令人觸目驚心的很。
終於出來個領頭的,隔壁夜總會的李姐媚笑著纏了過來,豐滿的酥胸尷尬的帖上男人粗壯的胳膊,那表情那語氣可就很曖昧了:「小順老闆啊,你可真有本事,藥到病除,姐姐這幾天舒服多了。咱們整個店的女孩子都在這裡,你給挨個檢查下吧。」
李順心說,完了,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光顧得給她清除寒毒了,倒忘了女人寒毒一除後遺症就來了,三十歲的寂寞少婦,這身子一暖和了,可什麼事都幹的出來。可人家已經找上門了,所謂來者是客,總不能再把人趕出去吧。
不動聲色的抽出胳膊,再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李姐我看這樣吧,沒什麼大病的先享受一下本店新推出的藥浴,身體不舒服的上三樓等著,我洗把臉換件衣服就來。你們是本店的第一批客人,半價優惠,你看成麼。」
一群女人吃吃的嬌笑和媚笑著跟著走了,搖曳多姿的美態雖然有些風塵氣,卻格外的勾人魂魄。李姐挺拔的雙峰再貼上來,想躲的時候被她嗔怪的抓住,狠狠的在胳膊上掐了一把:「好人都讓你做了,怎麼了,躲什麼躲,姐還能吃了你啊。」
李順苦笑:「我還得換衣服去呢,再說了,被咱們家大哥知道了不太好吧。」
李姐有點不屑的瞇起眼睛:「他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呢,他才懶的管我的是,我也懶的管他,兩個人都自在點也好。」
李順心說,完了,這是碰上深閨怨婦了,花街就是花街,只要你有本事,大把的漂亮女人會自動的送上門來。
盡量避開少婦騷蕩入骨的眼神和送上門的艷福,李順突然有點荒唐的感覺,對這種複雜的家庭糾紛,當然還是迴避一點的好。對著美艷的少婦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迷的她酥軟的時候轉身去了。
好不容易給十幾個花枝招展的陪酒女郎看完了病,時間已經很晚了,看病的過程既香艷又辛苦,好在沒鬧出什麼亂子。臨走的時候還送上幾個挑逗的眼神,弄的李順尷尬不已。說實話他並不介意逢場作戲,只是放著身邊美女如雲,實在犯不上招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李姐大筆一揮給了張一萬塊的支票,李順倒也沒有推辭,嚴格來說這已經是打了折扣了,主要是藥浴的成本實在不低,老是白送他也賠不起。
得了,該幫就幫人一把,李順有點無語的感歎一聲:「李姐你留下,你這是月事不調,是因為虛勞引發的,西醫又叫再生障礙性貧血,需要及時治療。」
心中惴惴然的直叫阿彌陀佛,李姐看他的眼神,用小馬的話來說:就像一隻成熟風韻的大花貓,看到一隻精力旺盛的小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