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悅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小悅姐」的稱呼,高興之餘還有點扭捏起來,李順一想也是,雖然說醫者父母心,但是打死這位高傲的大小姐,也絕對不肯讓人見到身上的隱疾。不過憑她高家的勢力,找個私人醫生還是沒問題的吧。
只不過李順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去醫院就得開刀了,難免身上會留下快疤痕。你這瘡長哪了啊,方便讓我看看嗎?」
高悅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李順:「我這病是從小就有的,西醫查不出什麼毛病,中醫說這是疑難雜症,能治的人還沒找到。你行嗎,該不會是個蒙古大夫吧?我媽也是因為這病去的。」
說到傷心的時候眼圈一紅,倒讓李順也跟著難過起來。
在大多數人的心裡,惹到這麼一個大美女不開心,那簡直就是作孽了。所以李順很自然的岔開話題:「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現在洗也洗過了罵也罵過了,該吃飯了吧。」
高悅突然眉開眼笑了起來:「好啊,我要吃貴妃雞。」
餐桌上的高悅表現出富家千金應該有的教養,她明顯是有點餓了,就那麼用手撕下一條雞腿啃了起來。不過無論她怎麼狼吞虎嚥,上身都恰到好處的挺的筆直,李順突然有點興趣昂然,一個人怎麼可以在大吃大嚼的時候還不會有辱斯文,她是怎麼做到的?
高悅的飯量很小,只吃了一條雞腿就相當滿足的拍拍小肚子,饒有興致的看著李順消滅剩下的大半隻雞。還是第一次在美女的注視下吃飯,吃了幾口,李順突然皺起眉頭,順口吐出嘴裡的殘渣。
好好的貴妃雞,被人用不倫不類的補劑處理過,好像是麻杏石甘湯,還加上了白玄參之類的東西,性溫熱。中藥不可以亂用,一個不好很容易引發某些患者的不良反應。
正皺眉的時候,突然發現高悅的眼神有一點迷離,整張俏臉突然變的紅潤起來,一絲不健康的粉紅爬上嫩白的臉郟,這麼一副動人的美女害羞圖,落到李順這大行家眼裡可就不正常了。不動聲色的搭上她纖細的手腕,一摸之下駭然心驚:脈象虛浮,還有發燒的跡象。
高悅似乎被他相當大膽的舉動弄的有些驚慌,正要大發嬌嗔的時候,李順皺起眉頭嚴肅起來:「你小時候是不是得過猩紅熱?」
高悅明顯有點茫然,思索了半天才狐疑的回答:「猩紅熱是什麼病,不過我小時候確實經常發燒,還經常出疹子,怎麼了,有問題嗎。」
聯想到她身上古怪的暗瘡,李順駭然:這下糟糕了,恐怕生平第一次遇上了頭疼的疑難雜症,溫熱病用補劑過早,火毒,養癰遺患。
生平第一次,李順遭遇到重大的挑戰,說實話並沒有多大的把握能治好她,她的病由來已久,並且很可能涉及到遺傳學的領域,他李順自問沒有藥到病除的本事。生平第一次陷入到兩難的地步,治好了她,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旦治出個好歹,恐怕死的不會是她一個人。
作為一名醫生,當然不能讓病人感到絕望,裝做若無其事的打個哈哈:「能有什麼事,小時候我也出過疹子,誰沒出過疹子啊。這樣吧,我先給你瞧瞧。」
高悅再次狐疑的盯著李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別硬充內行人。」
李順當然信誓旦旦:「那你看,怎麼還瞧不起人呢。咱可是家傳絕學,以後你再找我看病,沒準就得預約了呢。只要不是太嚴重的暗瘡,我保證不留下一點疤痕。」
高悅出人意料的一咬牙,居然點點頭滿臉通紅的答應了:「好,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寫一篇稿子揭露你這個江湖騙子。」
反倒是那對孿生姐妹有點驚訝的對視一眼,像是不相信她會做出這麼一個選擇。
這裡原來是個暗房,被李順改造成臨時診室,房間裡的氣氛有點曖昧,昏黃的燈光下高悅有點羞怯的低頭站著,不敢看男人坦白的眼神。
李順心說也不能總這麼僵著吧,輕鬆的笑笑:「得了,我是醫生你是患者,別這麼不好意思了,醫者父母心嘛。」
高悅別他逗的失笑起來:「什麼醫者父母心,你用這招騙過多少女孩子啊,別跟我說你沒有,男人一本正經否認的時候是最虛偽的時候。」
李順倒有點不知所措了,不能否認也不能承認,只能故做正經的把話題叉開:「天色可不早了啊,你不睡覺我還得睡覺呢,到底哪的毛病,抓緊時間吧你。」
說實話還真有點好奇,這麼一個可愛的暗瘡,該不是長在什麼**部位吧,那可就賺大了。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被高四小姐小拳頭打在寬闊的胸口,高悅彷彿也認命了,很有點不好意思的味道:「想什麼呢你!人家是在腰上,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這次輪到李順苦笑不得,長腰上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又不是長在大腿內側,一陣衝動外加有點失望,李順毫不客氣的回她一句:「女孩子太矜持了可也是挺虛偽的,比一本正經的男人虛偽的多了。」
可能這輩子也沒人敢這麼罵她,高悅臉色刷的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抖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沒人敢這麼罵我的,我要你道歉。」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怒了啊。
李順終於厭煩了她反覆無常的大小姐脾氣,趕在她抬腳之前把窈窕修長的女體硬按到床上,有點不耐煩的再罵:「現在是我給你治病,你發什麼大小姐脾氣,最討厭你這樣的,非得讓男人成天哄著,想聽花言巧語我這沒有,趕緊的,我很忙。」
高悅明顯被氣的急了,想要踢人的時候被李順眼急手快按住手腳動彈不得,感受著少女很是不弱的勁道,李順有點咋舌:這位美女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可愛,不愧是跳街舞出身的,一舉手一投足力道十足,缺點斤兩的男人恐怕都制服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