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的時候小馬一臉古怪了跑了過來,有點難以啟齒的學著李順苦笑:「這次糟了,跟我來吧,我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
李順愕然:「你可別嚇我,不會是看到鬼了吧。」
小馬大反常態,明顯失去了開玩笑的心情:「你來就知道了,監控室,這次亂子大了。」
兩個人把值班的保安趕了出去,調出錄像看了起來,監控錄像是幾個小時以前的,看著錄像裡一個偏僻的死角里出現兩個人影,李順突然變的面如死灰。
錄像裡先是出現了田晴的身影,儘管她遮遮掩掩弄的很猥瑣,兩個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熟悉高挑的,凹凸有秩的身材。緊接著出現了另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的人,一臉得意的高衙內急急了走了過來,想要去抱田晴卻被她軟弱的推開。
李順差點就不想再看下去,想要關屏幕電源的時候被小馬伸手攔住:「往下看,還有更精彩的,你把心按回肚子裡看吧。」
還好高衙內只是摸了幾下就算了,下一副畫面讓李順運起靜心訣也沒辦法再冷靜。幾片花花綠綠的藥片塞到田晴蒼白沒有血色的手裡,而一向潔身自好的田晴居然咬著嘴唇接下了,放進口袋匆匆忙忙的溜掉。
畫面變成一片空白,李順整個人陰沉了下來:「怎麼拍到的,在什麼位置拍到的。」
小馬同樣無趣起來:「昨天黃哥來裝的監視器,在防火通道的入口,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頓了一頓,小馬突然雀躍起來:「他們從咱們這裡出去以後,進了隔壁的歌廳,現在應該還沒有出來,如果你有什麼想法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臉色一變,李順突然更加深沉起來:「晴姐的事慢慢解決,不要告訴任何人。小馬,現在你跟我走,也該教訓教訓這塊滾刀肉了,不然他下回還不長記性。」
小馬很高興的抓起電話就要打,卻被李順攔住:「不用叫人,就咱們兩個。」
小馬有點茫然起來:「小順,你瘋了吧,他們可有二十多個人,就咱們兩個,那不是找死嗎。」
李順陰沉著臉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笑了,露出標誌性的陽光微笑。他是靠狠勁闖出名頭的,不跟這孫子玩的狠的,又怎麼震的住這位有錢人家的少爺。
笑過之後更多的是無奈,他已經低聲下氣了,他實在不想招惹高家了,奈何這孫子總喜歡蹬鼻子上臉,不教訓一下他,實在有點對不起觀眾。至於他背後的高海洋甚至柳敬龍,跟田晴比起來都算不了什麼。
在李順的意識裡,沒有人可以動他的晴姐,誰都不行。
兩個人偷偷的躲在長街的外面,二十幾個直到天黑的時候才走了出來,中間赫然還夾雜著美麗時尚的高四小姐。互相使個眼色緊跟在後面,走到一個沒人的小巷裡才追了上去。
李順手裡什麼都沒拿,就那麼赤手空拳的見人就打,反倒是小馬手裡提著根棒球棍,給他的任務是不能打人,護著李順的後背空門就行。那邊明顯也是有防備的,很快抽出各式砍刀棒子砍了過來,兩個人背靠背的跟二十幾個人打成一團,長街裡很快慘叫成一片。
默念靜心訣,李順感到整個人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完全靠反應躲過眼前的各式傢伙,實在躲不過去就硬硬的迎上去,趁對方手軟的時候來一記狠的。
哪那麼多不要命的啊。
一咬牙伸左手抓住砍過來的刀刃,趁對方手軟的時候右拳重重的轟在脆弱的下巴上,瘦不垃圾的小混混仰面朝天躺了下去,竟然就那麼昏過去了。
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僻靜的長街上除了高衙內和高悅,就只有李順和小馬還站著,二十幾個小混混全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李順下手很有分寸,多半是硬傷,應該不會致命。他絕對不會蠢到去動高家的人,把高海洋那老狐狸激怒了可就不好玩了。
身上大小十多處傷口一起流血,疼的李順齜牙咧嘴,好在都是皮外傷。還有心思回頭衝著小馬一笑:「沒事吧,把棒子仍了。」
小馬很聽話的仍掉棒子,有點茫然的回答:「沒事,不小心被片刀劃拉兩下。」
李順任由身上的傷口一起流血,心思卻完全回到田晴身上,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糟糕,晴姐這幾天一直在店裡沒出去過,至少不會跟這個孫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要出事的話也肯定是上回在高家,不過碰巧被自己趕上了才保全了她的清白。毒品這東西確實厲害,不過晴姐應該是剛剛接觸,而且應該是不情願的接觸,還不至於鬧出什麼大亂子。
眼前突然出現了那張熟悉而又親切的清秀小臉,李順不自然的咬著嘴唇,希望這一次出手會值得。
小馬有點底氣不足的擔心的問:「我心裡還真有點涼颼颼的,晴姐該不會被這孫子壞過了吧。」
李順突然想起一件事,全身上下的疼痛突然不翼而飛,舒爽的想大笑三聲來顯示自己的得意,看著高衙內濕了一大片的褲襠,冷靜下來的李順壞笑著在小馬耳邊小聲說了一通話,說的小馬也嘿嘿的怪笑了起來。
「你忘了,這孫子前幾天被我斷了腎經,我太有把握了,幾個月之內他都硬不起來,要是沒這點把握,老子這輩子不干中醫了。」
這可真是無心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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