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寬敞的客廳現在成了舞池,好多西裝革履的人摟著各式各樣的女人正在跳舞。李順盡量做出從容的表情,遠遠的跟在高衙內的後面。找了一大圈也沒發現田晴,反而更加擔心了起來,眼看著高衙內興沖沖的上了二樓,李順心說:壞了,田晴恐怕是出事了。
從客廳到樓梯中間要穿過整個舞池,正琢磨著想個什麼辦法溜過去的時候,身後響起女人的聲音:「喂,你幹嘛的你啊,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就敢亂闖。」
好在聲音不大,不過已經讓李順心驚膽戰了,完了,私闖民宅,這罪名可就大了,搞不好要站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裝做無所謂的回頭,一縷長髮輕輕撫過李順脆弱的鼻尖,淡淡的香水味道沁人心脾,李順皺著眉頭抽了幾下鼻子,對著地面打了好大一個「啊欠!」。
抬眼處,眼前不遠處一雙嫵媚的大眼睛閃著晶瑩的光芒,好奇的盯著男人打量個不停。眼睛的主人是一位高挑的都市麗人,雖只是略施粉黛,卻自然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她身穿一套絲質的純白色職業套裝,上衣領子開的很低,低到隱約可以看到美好的山巒起伏,短裙真的很短,短到只勉強包住俏『臀』,大半截雪白的**露在外面,在黃昏中顯得格外醒目。
看著李順讚賞加審視的眼神,清秀的都市大美女有一點不依的嬌嗔起來:「喂,問你話呢,你是幹什麼的。」
李順不動聲色的回答:「我啊,送東西的啊,送披薩的。」
都市麗人懷疑的打量著李順:「沒聽說誰叫披撒啊,是誰叫的,還有披薩在哪呢?」
李順做出個賠笑的表情:「二樓的高全先生要的,我放在外面沒敢拿進來,他是拿手機直接要的,還說偷偷送上去,不要驚動了別人,你當然不會知道。」
美女的臉色很快陰沉了下來:「三哥最討厭披撒,快說你是幹什麼的,再不說我可報警了。」
冷汗嘩嘩的流了下來,李順苦笑,這回也算撞到槍口上了,一不小心撞上了高家四小姐,靈機一動,偷偷換上一副尷尬的表情:「我跟你說實話吧,送的確實不是披薩,我是夜總會的服務生,給高全先生送點助興的小玩意來的。這種東西,總不能正大光明的送吧。」
都市麗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很快換上一副厭煩的表情:「得了得了,送上去吧,二樓最後一個房間,我懶的管他的破事,吃死他最好。」
李順趁機跟在她後面一路跟了進去,一路上打躬作揖賠笑個不停,倒也沒引起太多人的懷疑。
到了樓梯口都市麗人不耐煩的罵起來:「少跟在我後面,還有帶著你的東西快滾,離我遠一點,哼,不知自愛。」
李順裝做連滾帶爬的爬上二樓,順著狹長的走廊一路溜了進去,到了最後一個房間倏的立定,深吸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要是田晴有什麼好歹,他發誓會把那孫子大卸八塊。
房間裡出奇的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再深吸一口氣猛的踹開門,眼前的場面讓李順眼都紅了。
田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衣服已經被扒的差不多了,只穿著小內褲和小可愛的粉嫩身體任由高衙內揉捏撫摩,刻意打扮過的清純小臉一片茫然,明顯處在意識朦朧的狀態。
李順很快明白過來,趕在高衙內喊人之前紅著眼睛踹了過去:「王八蛋,你給她吃什麼藥了,我要你的命!」
再一腳踹到高衙內的重要部位,把猝不及防的高公子踹的趴在地上哼唧了起來。
拉過床單蓋上粉嫩蒼白的身體,整個人處在暴怒的邊緣:「晴姐,醒醒,晴姐,能聽見我說話嗎。」
以前店裡也有人磕藥,不過很少就是了,眼看著田晴似乎有了點意識,手腳雖然不聽使喚,一雙大眼睛看到人卻總算有了點神采,儘管那眼神是很委屈的,李順有點放心了下來。目光落到表情痛苦的高全身上,一對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臉色陰沉的放下田晴,暴怒中的男人捏緊拳頭衝了上去:「老子今天要你的命,一命換一命。」
房門又一次被撞開,大隊保安簇擁著高海洋衝了進來,高總裁有點心驚卻終究是喊了出來:「夠了,有什麼事坐下來談。」
沉吟了半天,捏緊的拳頭還是鬆了,幾個保安抽空把高衙內抬走,李順昂然站在房間中間動也不動,盯著高總裁的眼神很陰沉,讓見多識廣的高總裁也有些駭然。
「演電影呢,我讓你看。」
兩個保安不忿的衝了上來,李順連躲都不想躲,任由警用防暴棍狠狠的打在頭上,就在鮮血流出來的剎那,左右開弓重重兩腳,把兩個保安踹到地上痛苦的呻吟,看樣子一時半會也爬不起來。
高海洋皺著眉頭揮手:「夠了,你們把我家當成什麼地方了,有什麼事情到我辦公室談,你跟我來。」
李順任由鮮血流的滿頭滿臉,咬著嘴唇狠狠的憋出幾個字:「我看就在這裡談吧。」
兩個人對峙了足有三分鐘,目光落到床上田晴的身上,高海洋逐漸軟化了下來:「好吧,小悅留下,別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