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連那兩個小子也不管了,只帶著二十餘隨從,策馬而去,沿路一切景色如電影般倒退而過,但呂布的心卻還是殺機滔天,真恨不得殺光一切,一切反對他的人。
這魯侯府明明也是戒備深嚴,怎麼就,操啊。
「啊。」仰天長嘯一聲,聲如虎嘯,震的沿途一群鳥兒飛起,拚命的扇動翅膀飛向天際,彷彿也是被這其中所隱含的滔天殺氣所駭,一時間千鳥群鳴,與嘯聲遙相呼應,隱有百獸來朝之勢,勢可悍天。
長嘯過後,一陣冷風倒灌而入,呂布只覺得渾身舒暢,但心中殺機卻越演越烈,散體而出的殺氣,一片一片的隨風飄蕩,壓得後面的呂玲綺差點喘不過氣來,但這時她卻顯得乖巧許多,慘白的手指緊緊的捏著馬韁,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但卻咬著牙,忍受著這無邊飛殺氣。
就在這無邊難熬的時間裡,呂布等人只用了半日就到達了建業城,到達城內後,呂布才放緩了馬速,但一張冷臉,漫天的殺氣也能嚇退沿途中的老百姓,弄的接道兩旁邊是擁擠的人群,而正中卻是可供呂布等人馳騁的寬闊地帶。
「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可怕。」眼看呂布走遠,一個老實樸素的農民拍了拍胸口,後怕道。
「嗨,甭管是誰,只要記得他爺就行,這年頭少打聽為妙。」旁邊看起來頗有點見識的中年漢子警告道。
「哼。」眼中殺機一閃而逝,一個垂著頭,看不清面貌的卻手握利劍地年輕人豁然抬頭。冷哼一聲。隱入人群之內,消失而去。
不一會,魯侯南面大門就呈現在了呂布眼前。一躍而下,把馬交給守門地親兵,同時冷然道:「吩咐長史前來,再叫府上的軍侯前來見孤。」
守門親兵自然是唯唯諾諾,一臉的汗水,「好可怕。」等呂布走遠。這親兵才擦了擦臉,咕嚕了一聲,領命而去。
一進府,呂布帶著閻明立馬朝書房而去,呂玲綺則是朝後院她老媽處而去,只是這姿勢有些異樣,小屁股疼啊,她雖然也算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地。但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顛簸。
何況,還要忍受呂布的摧殘,「嗚…嗚。再也不打獵了。」
「碰。」的一聲,毫無姿態的坐在墊子上面。拿起案上的酒壺向杯中倒酒,卻是一滴也沒有。
「混蛋。孤不在就不用備酒嗎,收拾這書房地,不管男女,一律杖責三十下,要棍棍見血。」一把把酒壺摔在地上,呂布胸口起伏不定,眼睛都快突出來了,右手指著外面大怒道。
還在門外疾步趕來的一個侍者,連滾帶爬的滾進房內,一把收拾地上的殘局,還不住的對呂布磕頭。
「砰砰」之聲鏗鏘有力,很快,鮮血就從腦門上噴湧而出,直至血流滿面,但他卻毫無所覺,甚至是一次比一次狠。
「下去把,倒杯酒水,再擦了地上的血跡,記得以後這酒得天天備著,不然就死。」呂布聽的也煩了,不禁言道。
「諾。」這名侍者大喜,心中不禁長舒了口氣,這劫總算是過去了,杖責三十,他那還有命在啊。
甩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地上地血跡,完後,飛快的從酒窖帶來兩罈子酒。
站在右側的閻明儘管也是屁股發疼,但還是一絲不芶的為酒罈開封,親手為呂布倒上,濃烈地酒香瞬間就佈滿了整日書房。
仰頭一飲而盡,呂布卻覺不滿意,拿起旁邊的酒罈就往口中倒灌而進,「咕嚕咕嚕。」大片大片地酒水灑出,身上的袍服濕了一大片,看得閻明不禁有點心疼,這可都是好酒啊,他只品嚐過幾次的極品啊。
這足足有三十斤的烈酒被呂布幾秒鐘給干光,胡亂的擦了擦嘴巴,呂布只覺得熱血沸騰,心中的殺氣也略略的緩解,沒想到一時心慈就鑄成如此大錯,憐什麼香惜什麼玉,大丈夫當世,已經是橫掃半壁江山的一方諸侯了,要什麼女人沒有,真是犯賤啊,操。
「主公。」一個面容肅然的壯年大漢跪在呂布身前,拜道。
「
去仗責五十,可服?」呂布也不廢話,出了事,當然三百親兵啊就這麼把兩三歲的小子給看丟了,不是廢物也是半殘廢。
「諾。」這軍侯也是硬氣,不見吭聲的朝外面走去,絲毫沒有異樣。呂布點了點頭,人不錯,到是不用換人了。不一會,外面就響起了,聲聲棍棒觸碰背部的響聲。
五十下後,這人被兩名親兵給攙扶進來,只是面色慘白了點,別的倒也沒什麼,「下去好好修養把,記住此次的教訓。」揮了揮手,呂布打發道。
「諾。」這人勉強的抱拳道。
—
吳遂得到召見就風風火火的趕來,見這軍侯如此慘樣,不禁面色一顫,急忙深吸了口氣,自然的露出一幅恭敬的表情,眼中卻是暗芒閃動,這次的樂子大了,估計他也得受牽連。
邁著幾乎是一致的步伐,進門拐彎,鞠身拜道:「主公。」姿勢簡直是無可挑剔,說是渾然天成也不為過。
「誰幹的?人有消息沒有?」呂布連問兩聲,手指連續的敲擊著案,發出砰砰的聲響。
「韓當,人尚無消息。」吳遂快速的答道。
「怎麼回事?」敲擊的頻率微微的急促,呂布忍著怒火,問道。
「下手的是一個下人,估計是趁著黑夜和孫夫人碰面,並帶走了孫紹,並且毫無聲息的躲過府上親兵的巡邏,把人偷偷的帶出了府,顯然是早已謀劃多少。但其人早已死透,做的很乾淨,遂只好挨個搜查東吳舊將的府上,等查到韓當府上的時候,韓當已經服毒自盡,一家老小無一活口,唯獨卻不見其義子公孫敖。」說道一家老小無一活口時,吳遂不禁全身一抖,人能做到那樣,真是太可怕了。
「周瑜他們有何反映?」呂布也不見怪,這時代死臣多了去了,要怪就得怪自己心慈手軟。
「毫無反應,探子也沒發現這些天周瑜他們和韓當有過聯繫。」此事是吳遂親自過問的,可謂是瞭若指掌。
不知道誰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麼大的事,靠韓當一個匹夫根本不可能謀劃的出,這裡面要是沒周瑜的影子,打死呂布也不信。
「把府上的人都調查一遍,凡是可疑的都撒了。」頓了頓,呂布冷笑道:「盯緊周瑜他們,不許他們踏出府門,就連送菜的都由汝親自過問,以後,要是孤不在,他們再興風作浪,一舉斬殺之。」
面色黑暗,呂布覺得自己快要仍不住了,但周瑜他們這些人卻真的不能殺,不說張昭、魯肅等人還有可能收降,他們還是東吳那些將才的旗幟,殺了的話難免不讓他們生出兔死狐悲之感,生出亂子,可就麻煩了。
不過,再來一次的話,就殺把,統統殺了。
「諾。」
「查查那個公孫敖,下去把。」呂布揮手道。
鞠了鞠身,吳遂踏著同樣的腳步緩緩的朝門外而去。
「四周不是還有五百親兵嗎?」呂布轉過頭,問閻明道。
「嗯。」點了點頭,這魯侯府四周確實住著五百親兵,當初城池剛破,為了拱衛呂布用的。
「都搬回府裡把,共八百人,分四班,輪流巡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幸好進來的不是刺客,如果要真是的話,估計他的幾位夫人就得少一位了。
「諾。」閻明鞠身拜道。
「走,隨孤去看看這位孫夫人。」呂布大笑一聲,有些癲狂起身言道。
非常熟悉的繞到那座院子,門口處本來已經撤走的守衛又從新的站起了崗,呂布頗有點作繭自縛的感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推門而入,勸見大喬一身素服,在那座小亭裡呆呆的望著院中的景色,孫尚香則陪在左側,聽見聲響,機械般的轉過腦袋,見是呂布,原本靈氣十足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和深深的恨意,隨後隱藏不見,留下的只有一望無際的死寂。
輕聲的走到大喬身前,捏著她精巧的下巴,眼中充斥著無限的瘋狂,言道:「你是不很得意,放心,那小傢伙孤會找到的,然後活刮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