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談談吧
「他把black收回之後,我和恩耀都失業了。本來這沒什麼,但是他斷了我們所有的活路。我和恩耀現在到哪裡都找不到工作。
他還派人把我們租住的房子買走,讓我們無家可歸!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房子,他又叫人把我們的傢俱全都砸了,恩耀也被打了。還有……vivi被左雲飛整得很慘,工作和房子都沒了。
我們求過他,但是他根本不理,說……要你去求他。」
安語熙的心頭一緊,想不到左雲飛不僅對她和雪影二人施行打壓政策,魔爪竟然同時伸向了她的朋友。她不發一言,繼續聽nana敘述。
「yosi姐,對不起,我們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但是實在沒有活路了,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嗚嗚——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但是……我們也是沒辦法。」nana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邁出這一步的。
安語熙深吸一口氣,如果這件事讓身邊的兩個男人知道了,肯定又會再起事端,麻煩因她而起,就讓她獨自解決吧。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對nana說:
「哦,我知道了,別著急哈,我來解決。」話畢,她掛斷電話。
「誰啊?男的女的?」左千影狐疑地望著安語熙,她的臉色難看得要命。
「想什麼呢,女的啦,nana,你認識的。」
「這麼晚找你做什麼?解決什麼事需要你出馬?」
「她和她男朋友鬧矛盾啊,我安慰安慰她,呵呵。」
「那你臉色怎麼這麼臭!」
「那還不是你們兩個給鬧的!還敢說!」
xxxxx
午夜的月光溪水般清澈,冷冷地淌過潔白的被單。安語熙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該如何擺脫這如影隨形的厄運,因為她,不止一個人在受苦,先是雪的公司陷入萬劫不復的險境,後是左千影被趕出家門落魄討生活,現在就連vivi,nana和恩耀也被牽扯,難逃劫數……不知道再這樣繼續下去,這場噩夢還會波及到誰。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瘟疫,沾到誰,就會將厄運傳給誰。這不是罪孽深重是什麼?該怎麼辦!!
安語熙小心翼翼地下床,踏上粉色的毛絨小兔拖鞋,穿過客廳,來到衛生間,或許用冷水洗一下臉,能讓這焦灼的氣息褪去半分。
伸出手去開燈,卻碰觸到一個火熱的身體。她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就被擁進一個熾燙的懷抱。
「噓——」只是一個噤聲的語氣,她便能判斷這個懷抱的主人,是左千影!他身上淡淡的清雅香,她再熟悉不過了。貼著那個急促起伏的熾熱胸膛,突然被嚇起來的驚慌也逐漸平復下去。
「影,你躲在這裡做什麼?」她小聲地。怕驚動了客廳裡的某人。她忽然覺得這種灼熱又有點心驚的氣氛,怎麼這麼像偷情呢!
「等你。」甜軟誘惑的話音未落,他已在黑暗中精準地攫住她的唇,他的吻炙熱而有力,貪婪地索求著她的每一寸甜美,重重地吸吮著她的唇瓣,像是要吞噬掉她的靈魂、她的一切。她感覺自己就像一朵小小的向日葵,綻放在鶯歌燕舞的五月天,而他就是那持續散發著熱力的太陽,帶著讓她渴望和急需的熱度和能量。
感受到她烈火般的回應,他的火熱的指尖也加入了這激。情忘我的陣容,沿著她的美背一路下滑,解開她的腰帶,把那件棉質睡衣往下退,帶著瘋狂魔力的大掌盡情地著愛撫著那滑如凝脂的美肌。宛如狂風一般的熱吻一路席捲到她的粉頸。
「影……唔……別……別……這樣……唔……」她的氣息已不能連貫,她總是這樣,很輕易就會被他的一個動作點燃。
「我……要……你……」他粗噶地說道,他們有多久沒有這般歡愛過了,想她都要想瘋了!
不顧她的哀求,他一面將她的一雙小手反剪著別至身後,一面利落地將洗手台上的雜物掃到一邊,一個輕舉將她抱坐在上。捧住她豐盈的雪白,含住她的敏感,熱la地戲舔著。
在她的吸吮,舔咬外加手指的安撫下,她全身賽雪的肌膚很快就染上一片潮紅。她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細血孔都乾燥難耐,空虛得快要死掉。他霸道又性感的男性氣息充滿著無法抗拒的魔力,無疑,這都是她喜歡的。
但是當他終於撞入她的身體,她卻強忍住身心早已熊熊燃起的,一把將他推開。
此時,被兩人纏綿的喘息驚醒的易雪寒也衝進了浴室。他一把推開門,看著黑暗中兩個幾具全裸的身體,眸低瞬間爆滿了憤怒和悲慟,拳頭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燈光亮起的瞬間,尷尬的氣息也升騰到了極點。安語熙蜷縮地坐在洗手台上,用雙手遮住身體。不敢抬頭去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左千影沒有去系褲帶,而是一臉驚愕的望著安語熙,聲音裡充滿了不解和悲傷:「為什麼?為什麼拒絕我?自從他出現,你就不讓我碰你一次。為什麼?難道你打算把身體留給他?」
安語熙沒有回答,她只是不斷地搖頭。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喜歡你,很愛很愛你,只是懷孕的女人是不可以和男人進行這種劇烈運動的。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我不能給呀。可是我又不能直截了當告訴你你……其實我是懷孕了……
搖頭,什麼意思?不想要我,還是什麼?看著她只是不停地搖頭,卻連一句像樣的解釋都沒有,左千影傷心極了,繫好褲帶,走出浴室,在門口與易雪寒擦身而過的時候,那充滿五萬伏特的電力冷眸,狠狠地襲向易雪寒。
雖然彼此沒有說一句話,但那不是你死就是我火的嗜血架勢實在讓人看了都心驚膽戰。
易雪寒從地上拾起滑落的睡衣,替安語熙披上,將她從冰涼的洗手台上抱了下來。溫柔的大掌撫慰著她內心的隱忍與苦痛。將她輕攬入懷,靠在他的胸膛,此刻,他還能說什麼,一個暖暖的懷抱,對於她來說,就比什麼都重要吧!
「寶寶,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怕是影響到小寶貝的生長。」
他的關心猶如救命稻草,讓她想抓住這樣溫暖的依靠。她想起明日要去找左雲飛說理的打算。如果我單獨前往,萬一被左雲飛挾持,那豈不是問題沒解決,反倒成了自投羅網成了人家的盤中餐?要是易雪寒能陪著一道去,就會不一樣了吧。
於是,她對他坦言,將nana那通電話的內容全部告訴了他。
「我想明天去找他談談。」
「你覺得說服那種人面獸心的人,有可能嗎?」
「沒有可能也要試試。」她的手指絞著衣角,偶然間抓住一根髮絲,她拿起來細細端詳,那是一根褐色的青絲,只怕是適才左千影留下的痕跡。看著這根頭髮,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大喜,也許這個辦法會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
「你已經有了辦法?」
「雪,你看這是什麼!用這個,用這個可以解決!」
「不過是一根頭髮啊。」易雪寒摸了摸那根褐色的髮絲,不解。一根頭髮就能說服那個魔鬼?
「左千影的頭髮。嘿嘿。把這個交給左雲飛,讓他去驗dna。他不是一直不相信影是他的親生兒子嗎?因為他一向固執自負,所以沒有驗過dna就判斷得肯定。但我覺得影和他長得還是有一分相像的。
我一直覺得影就是他的親生兒子。我有八成的把握。
如果他知道影是他的親骨肉,說不定就不會這麼為難我們了。畢竟流著相同的血,他再冷血無情,也不會這麼折磨親兒子吧。」
「呃,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影是左雲飛的親兒子。」
「那就去試試呀,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只是……這樣太危險了。既然他從前都固執到不驗dna就武斷地將影排除掉,你有什麼把握能說服他去驗呢?」
「一定可以的!明天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嗯,沒問題。然而再帶你去做孕檢。」
「嘻,真夠義氣!」
第二天一大早,安語熙和易雪寒就出發了。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找不到歸處,好在身邊有易雪寒一直鼓勵著她,這讓安語熙信心增加不少。
下了計程車,按響門鈴。跟著左府的管家穿過別墅的大花園,一路來到客廳。路還是那條走過數次的路,但今日的造訪,左府的氣氛卻分外詭異。好像籠罩著巨大的黑雲,陰沉沉一片不安,不知這可怖的黑雲何時會降下瓢潑大雨。會不會引起山洪暴發,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呢?說不好。
「夫人,主人請您去書房。」
什麼?管家居然稱她為夫人。她和左雲飛的婚禮根本就不作數,怎麼就成了左府的夫人!如果沒有左雲飛的默許,或者說是指使,他們也不敢這麼造次吧。
看來左雲飛心意已決,非一般的固執。安語熙頓時感覺壓力劇增。
安語熙和易雪寒剛邁出一步,管家便長臂一展,將安語熙身邊的這位帥氣男人攔下,不帶表情的麻將臉毫不留情地說:「對不起,這位先生不能去。我家主人吩咐過只見夫人一個人。」
什麼只見夫人一個人,這老狐狸不知道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為什麼?他怕見我嗎?」易雪寒故意將音量提高,希望書房中的左雲飛能夠受這激將法的蠱惑。
「主人說,夫妻之間的問題不容外人過問。」
「哈,夫妻之間?這老狐狸和誰是夫妻?老牛吃嫩草還真是恬不知恥啊。估計他是天下皮最厚的老牛了吧。哈哈~」易雪寒的嘴巴一向不饒人。
易雪寒的冷嘲熱諷確實解氣,但現在他們是求著左雲飛收回成命。如果再這樣下去,激怒了他事情只能朝更糟糕的方向發展。於是安語熙拽了拽易雪寒的衣袖,衝他使了個顏色:「雪,算了,我一個人去。他不敢把我怎樣。」
真是個傻瓜,把自己當香肉肉送到老狐狸嘴邊,那隻老色狐此刻一定樂得大流口水吧!這樣也太冒險了!
「不行!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不在!」易雪寒拽住她的胳膊,眼神堅定如磐石。
「來都來了,不要半途而廢。你乖乖在樓下等著!如果有危險我就大喊救命。我知道,以小雪雪的能力,一定飛一般將我從魔爪裡救出來。你難道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上次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我都脫險了,這次一定也可以的啦!不相信我,你總該相信自己吧!嗯?」
這女人的口才啥時候變這麼靈光了!快趕上我的水平了。被你打敗了!
易雪寒搖搖頭,驚歎她突飛猛進的口才與勇氣,雙手搭上她的肩膀,用眼神鼓勵她。
安語熙回了一個強大的微笑,轉身走上二樓。只聽易雪寒的叮囑從背後傳來:「小心哦~」
她背對著他作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決然地邁開步子大步向前。
停在書房門口,面對著那扇雕花木門,她沒有伸手去推,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要說服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然而再難也要硬著頭皮上不是嗎?遇到困難退縮就不是安語熙了!
她伸出手剛欲敲門,只聽房內揚起一個充滿磁性和魅惑力的聲音:「等你很久了,進來!」
推門而入,那個有著超邪魅超尊貴超冷峻氣質的男人,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絲質睡衣,正妖冶的斜臥在長毛沙發上,如同一個傲慢的君主。依舊是那副深不可測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變。
這裡不是書房,怎麼還穿著睡衣?這男人向來古怪,連生活習慣都讓人猜不透。
「左先生,你好。」雖然恨他對自己太過狠毒,但她還是恭敬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過來!」他魔魅的嗓音充滿曖昧的旖旎色彩,單只兩個字就說的五光十色。
「啊?」安語熙一愣。
「寶貝,過來!」他誘惑地抬了抬手。
叫的這麼肉麻!她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雖然厭惡,但她還是一步步走上前。如果他敢對她動手動腳,她一定拚死反抗。不要怕!
他的眼神炙熱滾燙,像是一把被烈火烘烤過的尖刀,好像正一點一點挑破她的衣裳,力度剛剛好,燙不著皮肉,但危險的氣息卻足以令她心跳停止,膽戰心驚。
「寶貝,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美。這麼著急要見我,想我了嗎?」
想你?想一頭豬都不會想你。
「左先生……」
「說過多少次了,叫我雲飛。」
「雲……雲飛,請你放過我的朋友。」
「寶貝,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雪的公司,影的工作,還有nana,恩耀和vivi他們。請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他們!」
「放過他們?我沒有為難他們啊。」
「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嗎?不要再裝了。」
「哈哈,哈哈哈——」
「笑什麼。」
「1,2,3,4,5,嗯,五個人,五個人的生死,你一句話我就要放過他們?再說,這算是為難嗎?我還沒有說要了他們的命!」
「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對其他人惡毒就算了,幹嘛連影都不放過?見他吃那麼多苦,你忍心嗎?」
「影?是那小子自討苦吃。怎麼?昨天被打得不夠慘嗎?」
「昨天那些人是你派去的,對不對?」
「你說呢?哈哈——」
「混蛋!」
「寶貝,你罵我什麼?」
「我說你混蛋,對自己的親兒子都下手這麼狠。」
「你不是早知道了嗎?影不是我的親生子。」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連親子鑒定都不做就判他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