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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九十三章 誰的女人 文 / 暮如雪

    第九十三章誰的女人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啪」的一個大耳光已經呼在臉上,huo辣辣的黑臉頓時變番茄。

    「無恥的死丫頭,竟然和野男人在這裡鬼混。叫聲在門外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們安家的臉都要讓你丟盡了。」安語熙口中的老巫婆媽咪果然強悍,五年沒見女兒,重逢的頭件禮物就送個大耳刮子,隨後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安語熙呆呆地立在原地,不敢抬頭,五年了,她還是這麼怵她,躲來躲去還是跑不出她的手掌心,剛搞定了一個大魔王,又冒出來個如來佛,接下來的日子有得苦吃了。老巫婆該不會是想把她抓回去壓在五指山下囚禁千年吧。想想都可怕。

    「老妖婆,再對我女人無理,我要你死得很難看!」左千影聽到門口的對話,隨便撈了一件睡衣便衝出臥室,他可不能容忍有人欺負他的女人。

    「影?」左千影的出現,猶如晴天霹靂,打得易雪寒快要暈厥過去。

    影怎麼會出現在寶寶的房間?還穿著她的女士睡衣。適才在門口已經清楚地聽到屋內有女人呻吟的聲音,那一刻易雪寒多麼希望自己是走錯門了。然而當那個金色卷髮的女人出現在門口的瞬間,他整個人就被狠狠地刺了一刀,果然,他心愛的女人已經有別的男人了。

    他們來的不巧,正好趕在人家歡愛的時間。這些刺激已讓他震驚,難過,痛得說不出話來,怎料更打擊的還在後面,和安語熙求歡的那個男人竟然還是自己的好兄弟——左千影。

    易雪寒的臉色瞬息萬變,向來神經大條的左千影對這一切渾然不知,還一臉興奮迎上前,拍著他的肩膀,戲謔道:「雪?回國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你怎麼跟這個老妖怪在一起?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雪?左千影剛才叫他什麼?不是易水寒嗎?怎麼會是雪?安語熙忽然想起那日在black,nana對她說的話「你可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此『寒』非彼『寒』,也許五年前的那個人是易雪寒,而不是你見到的這個易水寒。」

    她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偉岸的身形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確是妖冶嫵媚的,褐色的中長髮飄逸出塵,只是那寶藍色的眼眸為何像是江南的梅雨天一般,潮濕而落寞,甚至可以說是楚楚可憐的,好像剛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悲痛,大病未癒的樣子。這與易水寒那雙顧盼生輝的色迷迷大眼完全不同,難道,他就是五年前的那個人?

    感到震驚的還有一個人——安語熙的母親。她用陰狠的眼神審視著這個拐走她女兒的魔鬼。

    高大雄健的身姿,琥珀色的眸子,英俊的臉龐帶著濃濃的霸氣和冷鶩,是個很man很帥的男人,有著駭人的氣勢。但一看他穿著女人的粉色睡衣,露著結實的胸肌,想到適才就是這男人在房內跟她女兒翻雲覆雨,鬼哭狼嚎的,她就覺得噁心,尤其是這年輕人目無尊長,毫無教養可言,初次見面就喊她老妖婆,還大放厥詞說讓會讓她死得很難看,她簡直要氣炸了,要知道,還從來沒有哪個晚輩會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她怎麼可能容忍女兒和這種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混在一起。

    「看什麼看,老妖婆,看在雪的面子上,本大人不和你計較,以後休想欺負我女人。再不從這裡滾蛋我就不客氣了。」左千影鋒銳的聲音再次揚起,像戰鼓一樣驚天動地。

    顯然,他看出了安母眼中的厭惡,加之適才她摑安語熙的那一耳光,他對她的反感頓時升級,從哪裡跑來的老女人,敢對他吹鬍子瞪眼的,真想一拳把她送回火星去。

    「影,不要這樣,那是……我媽咪。」安語熙截住左千影充滿威懾力的拳頭,低著頭怯怯地說,頻率越來越小。

    暈!這老巫婆居然是寶寶的老媽?怪不得安語熙挨了一巴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想不到麻辣小野貓也有害怕的人。

    不過敢打自己未來的丈母娘,他左千影絕對是天下第一人,在別人眼裡絕他一定是瘋了。但那又怎樣?就算她是天王老子,王母轉世,要欺負他的女人,也得問問他同意不同意。

    對,他就是瘋了,瘋子一樣守護著安語熙,而且會這樣一直瘋下去,一輩子。為了她,他甘願!

    「媽咪?媽咪也不能亂打人。我不允許任何人碰你一根手指頭。」左千影薄唇微扯,眼底迸射出冷冽地寒光。

    「你……你簡直沒大沒小,不像話!我是她母親,你算個什麼東西!沒資格和我這麼說話!」安母氣得頭頂濃煙直冒。

    「嘖嘖,我沒資格?你這個老媽做的合格嗎?寶寶和小團為生計奔波吃苦的時候,你在哪裡?五年了,你盡過一個做母親的職責嗎?現在跑出來教訓人,你嚇唬誰呢?」左千影語出驚人,深深刺中安母的痛處,他駭人的氣勢和犀利的語言頓時讓盛氣凌人的老巫婆啞口無言,嘴巴張好大。

    這動魄的爭執,對呆在一旁的易雪寒來說,宛若真空,那句「再對我女人無理」之後他一句也聽不清了。滿腦子都是yosi和影歡愛的幻像,不,那不是真的,不是!

    「影?你剛才說什麼?她是你的什麼?」易雪寒的聲音依然顫抖模糊。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要知道真相,他要親口聽左千影告訴他:左千影和安語熙沒有任何關係。

    說啊,快說你們剛才只是在看碟,那聲音不是你們發出來的。易雪寒萬箭穿心,烈火焚心。

    「哦,呵呵,雪,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這是我女人——安語熙。就是你上次回來我提到的那個啊,記得不?怎樣?漂亮吧~」左千影的大手一把將安語熙攬在懷中,熱情地向易雪寒介紹。

    笑容還未冷卻,一記冷拳已暴風驟雨般席捲著怒氣而來。左千影冷不防被打了個趔趄。這一拳狠到連出手的易雪寒都沒想到,盈盈儲滿五年的思念被他一句「我的女人」瞬間就化成抓不牢的泡影,叫他怎能不憤不恨不痛?!何況這奪愛的人是自己最好的哥們。

    左千影擦掉唇角沁出的血絲,用不解的眼神望著易雪寒。

    「你混蛋!」安語熙暴怒地衝著易雪寒狂吼。是怒他動手打了左千影,還是怒他拋棄她們母子五年之後的突然出現,她並不清楚,或許兩樣都有。

    說著,她撲過去扶起倒在驚愕中的左千影,他還受著傷,這個混球怎麼可以下手這麼狠,都流血了。看得她心好痛啊。

    「疼嗎?」她的蔥白小手輕撫他的唇角。不知從何時起,安語熙已經完全從厭惡他升級到關心和疼愛影的位置。

    看著面前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易雪寒的怒氣再次被引爆,眼眸因怒火變成猩紅,他兇猛地扯過安語熙的胳膊,將她牢牢鉗固在懷中,燃著狂囂之氣的熱唇緊緊地封住她的唇,彷彿要將安語熙整個人的靈魂全部抽光。

    她的小手死死抵在他胸前,試圖將他推開。怎料他的雙手就像滾燙的鐵鉗一般將她死死壓住。安語熙一發狠,叼住他的唇,奮力一咬,只聽一聲慘叫,易雪寒摀住流血的下唇跳出一步的距離。

    「md,當我是什麼人了。想扔就扔,想要就要?混蛋!你tmd給我滾!」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眼底湧起驚濤駭浪。

    看著兩人反常的表現,左千影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一旁的安母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勢態的發展。

    易雪寒舔了舔唇上滲出的鮮血,嗜血的眼神幻出一絲邪魅,五年了,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火爆,沒關係,從第一眼遇見你,我就能把你摸透吃淨,現在一樣難不倒我。

    他知道對付她最管用的招數就是溫柔。只要他一耍賴她絕對招架不住。於是,雪立刻將自己的稚氣和小無賴發揮到極致,換了一張可憐楚楚的面孔,再次將她拉入懷中,用壞壞的聲音撩勾她:

    「寶寶,原諒我嘛!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想到快要死了!」

    這句話絕對出自真心,這個態度也絕對真誠。戀人相處不可以沒有竅門,找到能夠適應並牽制對方性格的相處方式,並不是戴面具,而是聰明人的作法。易雪寒一直是個聰明人,這份機智要比五年前老練得多。他很清楚面對這樣的三角關係,耍恨強奪不會有任何進展。

    那酥酥麻麻的聲音,正試圖一點點喚回安語熙的記憶,並開啟她為他緊閉的心門。面對雪的溫柔,安語熙果真開始有點不知所措了。

    此時,左千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力將安語熙從易雪寒身邊拉回來,以他暴戾**的性格,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抱來抱去,摸一把都不行,何況易雪寒那傢伙剛才還親了她的嘴嘴。

    「雪,你太過分了!我好心介紹我女人給你認識,你怎麼可以對她這麼無禮!你到底什麼意思?」影努力抑制住心頭的火焰不往外噴,要不是看在和雪多年的情分上,他早就一拳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我什麼意思?哼,我還想問問你。影,你幹嘛要碰我的女人?」易雪寒冷哼一聲,他什麼都可以讓著左千影這個弟弟一般的朋友,唯獨女人不可。

    「你的女人?哈哈,搞錯沒有!你是不是飛機坐太久,腦子被氣流夾壞了。」

    「寶寶,你告訴她,五年前的那一夜,你和我……」易雪寒微微地嘟了嘟薄唇,男人撒嬌的樣子還真是又性感有可愛啊。

    「停止!」安母終於發話了。她清冷的眸低深不可測,帶著不可抵禦的寒意。

    「都不要再爭了。兩個大男人爭風吃醋像什麼樣子。聽我把話說完。」

    「想必你就是左氏集團的公子——左千影。我女兒安語熙能得到你的寵愛,是她的榮幸。對於你這些日子對她的關心和照顧,我們謹代表全家和整個angle集團向你表示由衷的感謝。但你對安語熙的愛,還是請收回吧。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以後也不會和你有任何關係。」安母在調查到安語熙下落之時,就已把她身邊男人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呵呵,angle集團,不錯!既然都是商人,想必左氏的實力您也一定略有耳聞,不用我過多介紹。怎麼?你覺得憑借我們左氏,配不上你們angle嗎?」左千影沒想到安語熙竟是全美首屈一指的大財團angle的千金,面對這份驚喜的收穫,他表現得足夠沉穩冷靜,拿出了大財團總裁應有的氣勢和威嚴。

    安母嫣然一笑,嘴角淺淺地一勾:「對不起,我們不敢高攀,再說,小女早已與ys集團的大公子易雪寒先生訂下婚約。我這次來就是要將雪的新娘帶回去,讓他們盡快完婚!」

    盡快完婚?這毫無徵兆的安排猶如晴天霹靂,打得安語熙靈魂差點出竅。未等左千影反對,她便先發起脾氣:

    「有病啊!!!誰說我要嫁給這個死皮賴臉的混蛋?」

    「你必須嫁!」安母的語氣沒有一絲緩和的餘地,她厲聲命令道。

    「你憑什麼操控我的婚姻?五年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

    「媽媽這是為你好。你應該高興才對,你們不是五年前就在一起了嗎?多麼巧合的事啊,這就是緣分。遲到了五年的婚禮,你應該期盼已久了。何況小團也需要父親。」安母見強硬起不到效果,立刻換上懷柔政策。

    「對不起!恕難從命!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更從未打算要嫁給他。」安語熙清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留戀。她真希望從來就沒有認識過易雪寒,沒有他的出現,她也不會嘗盡人間的疾苦。

    「寶寶,難道你把五年前的一切都忘記了嗎?我那麼想你,五年間我沒有一刻不在找你啊。」女人的絕情讓易雪寒傷透了心,整個人像被拋進了萬年不化的寒冰中。

    「不要跟我說這些廢話!你給我聽好了,易雪寒,我絕對不會嫁給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們很快就會結婚。」安語熙想利用結婚的假消息逼退易雪寒的妄想和安母的威脅。

    「男朋友?是影嗎?」

    「廢話!我們早就上床了。怎!樣!他是我男人。我們死都不會分開。所以,二位請回吧!」不由分說,安語熙撐起臂膀,奮力將二人推出門外,緊緊地關上房門。

    金色的卷髮無力地披散在肩頭,她整個人像是一個被抽光了氣的皮球,貼著門,緩緩滑下,癱坐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默無聲息。五年了,原以為痛過之後就不會再痛了,原來,她只是忘記了如何流淚。

    那透明的眼淚是冰冷還是滾燙?它正為誰而流?一個人的淚,三個人的傷,左千影知道,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一個足夠抵禦寒冷的懷抱,而不是質疑和抉擇。

    他緩緩蹲下身,將那個如受傷的小獸般抽泣不止的女人,輕攬入懷。溫暖的大掌將她的頭緊緊貼進胸膛。

    「哭吧,在我胸膛哭,讓我一直這樣陪在你身邊吧。」

    住宅小區的樓下,暮色將黃昏暈染得分外淒涼,慘白陰鬱的天空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

    「真是丟臉啊,對於yosi這丫頭的事,我感到分外惋惜與抱歉,如果你嫌棄……」安母雖然從剛才的爭執以能夠看出易雪寒對這門婚事的態度,但客套的話還是要說,她也希望他能明確表個態,這樣她也好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易雪寒禮貌地打斷她的話,優雅地一笑:「伯母別這麼說,我怎麼可能嫌棄寶寶。」

    「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我們angle集團一向注重信譽,你放心,無論這丫頭如何固執,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答應下來。不會耽誤你們的婚禮。」這麼多年過去了,安母還是秉持著一貫的作風,這門婚事聽起來依然冰冷得完全像一次商業合作,安語熙就是她出售的商品。

    「不要!」

    易雪寒居然一口拒絕了,剛才不是說不在意嗎?怎麼又會拒絕?安母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請不要逼她。伯母,如果您相信我,就請先回美國,把這裡全權交給我處理。如果不是我當初一意孤行,就不會讓yosi帶著孩子吃了五年的苦。五年的情債,就讓我一個人來還,讓我從頭愛起吧。」

    從頭愛起,這世上能有幾個男人會面對心愛女子的背叛能夠如此大度,並背起所有的責任。又有幾個男人能如此鎮定地說出要從頭愛起的諾言。她還有什麼好不信的呢?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啊。這個女婿她認定了。

    「加油!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安母認可地拍拍了易雪寒的肩膀,隨後便踏上了歸國的旅途。

    那盞微微亮著粉色燈光窗戶,是那樣近又是那樣遠。此刻,他們兩個人在做什麼?易雪寒真的很在意,但面對左千影這個強大的對手,他清楚地明白,只有在意是遠遠不夠的,他必須主動出擊,奪回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就算安語熙已經和左千影成婚,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會放手,只要他沒死,就有機會。

    窗內,左千影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安語熙手中:「管家剛才打來電話說,已經把小團和千惠接回去了,不用擔心。」

    「謝謝。」安語熙的話像手中的開水般安靜,不帶任何波瀾,她已眼如死灰,面如枯槁。

    「唉,一點也不像你了!有什麼大不了啊的。我都沒著急呢。何況,你都答應要嫁給我了呀。」左千影狠狠一巴掌拍在安語熙肩頭,希望疼痛能換回她的意志。

    「嫁你?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安語熙一臉茫然,她腦袋打結並不是害怕安母的威脅,無論怎樣她都不會屈服,她最怕的是易雪寒會奪走孩子的撫養權,還有那亂了的心智,她好不容易才確定了對左千影的情感,為什麼易雪寒偏偏又要這個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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