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沈衛國電話的時候,楚天揚正對著自己的學生證和檔案發呆,也不知道這些無孔不入的國安究竟在自己的家鄉做了什麼,上面詳細記錄了自己上學時期的所有成績、老師的評價、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到高中的畢業照片,工作細緻得讓人毛骨悚然。只是楚天揚的籍貫已經由海南改為了東北,照片上的老師和同學就連楚天揚自己都不認識。
「沈部長,你們國安是不是都是騙子?」在楚天揚強烈的要求下,沈衛國才將小胖二炮和肥貓都接了過來,一起就讀燕京大學。當然,肥貓的身份是在讀研究生,每個月還可以領到不菲的獎學金,幾個孩子的籍貫全部改成了東北黑龍江省,每一個檔案都由國安專業人員做得天衣無縫。因為要一起跟著「長長見識」所以工作人員在請示了沈衛國之後,將三個胖子也一起帶上了。
小胖的問題十分的沒有水準,沈衛國也不生氣,笑瞇瞇地盯著小胖子使勁地看,最後看得小胖自己都毛了才慢悠悠地說道:「其實我們還可以調查出來你們第一次夢遺的時間。」此話一出,二炮和肥貓全都不出聲了。只有楚天揚心裡冷笑一聲,更加鄙視這個張嘴就撒謊的老騙子了。
「成立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事情,上頭讓我正式通知你一下,國總理也親自詢問了玄黃,現在你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屬於現役的軍人,歸總參二部領導,但是同時也歸國安的領導。你也知道,有些情報是兩個部門不能共享的,總參那邊的情況更加複雜。所以你軍方少校的身份只有少數人知道,資料都被鎖緊了絕密的保險櫃。除非緊急必要的情況,你可以聯繫省級以上的軍務處證實你的身份。」沈衛國戴上花鏡,仔細地又看了一遍手裡的委任書,遞給楚天揚:「這是國家對你的信任,安全委員會主要負責協調和解決各部之間不能統一行動這個弊端的,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職責就是……」說到這裡,沈衛國望著年僅二十歲,眼神清澈的楚天揚一字一句的說道:「為國家清理那些出賣祖國利益的人。」
楚天揚點點頭,第一次嚴肅地站起來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小胖他們被請出了房間,說這話的時候,楚天揚注意到沈衛國的臉上有一絲壯懷激烈的表情,還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狡詐,楚天揚立刻意識到自己還是上當了。
果然,沈衛國繼續說道:「安普公司你還記得吧?有機會你過去報個道。」
楚天揚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老狐狸恨聲問道:「那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身份?」
「很簡單,軍方的身份除了幾個重要情報部門和安全部門之外,沒有人知道。當然,你國安外勤的身份還是可以用的。安全委員會只是一個機構,有一些必要的動作和政策需要你知道。」說到這裡,沈衛國面無表情地說道:「至於安普公司,以後你所有的對外任務都會通過這個公司來執行,也就是說,不管行動結局如何,軍方和國家各部門都不會承認你,明白了嗎?」
雖然早有預料,可是從這張偽善的嘴臉說出來還是讓楚天揚十分生氣。還沒等楚天揚發飆,沈衛國繼續悠悠說道:「天揚啊,做人要懂進退,你在非洲斂了多少財你自己清楚,還有上次你拉著大旗作虎皮騙了那些軍隊高官多少錢?上頭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你應該懂的,家門口讓你折騰,還讓你弄了那麼多不義之財,嘿嘿。」沈衛國的笑聲陰森恐怖:「你知道國安要想讓一個人有罪,至少有五百種方法。」
「那我要是不小心掛了,怎麼辦?」
沈衛國冷冷一笑:「掛了?那就只好算你倒霉了,不過你放心,國家會照顧好你的家小,包括跟你有肌膚之親的方展顏,會給一個軍烈屬待遇。現在為你打理的生意,國家也不會收回。」
楚天揚無話可說,鐵青著臉轉身要走。
「記得三天之後去燕京大學報道,這可是上頭定好的事情,不去的話後果自負。」
「哪個系?我們幾個是不是還在一起?」
「哪個系對你來說還不是一樣?據我手裡的資料看,你們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穩定,倒數一二三名。」
「老沈頭,你找茬是吧?既然我們學習那麼差,你把我們弄去什麼意思?」
「你們是作為體特特招過去的,跟學習沒有一毛錢關係,好了,趕緊走吧。」
「天揚哥,咱們喝酒去吧,你現在是不是走到哪都是公款消費?」除了小胖之外,二炮和肥貓已經好幾年都沒有見過楚天揚了,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生澀感,那種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不是時間和空間就可以抹滅掉的。
事實上楚天揚的戰場綜合症相當的厲害,那些現在擁有華夏國公民身份的尖刀們也是一樣,一旦周圍的陌生人多起來,整個神經都是繃緊的,甚至會莫名其妙地將某幾個人當成假想敵而進行攻擊,所以楚天揚將這些渾身上下散發著邪惡又危險氣息的尖刀們安排在了燕京西郊玄黃的別墅裡,那裡有完備的槍械訓練場、地下器械室和足夠折騰的野外訓練基地,楚天揚甚至建議黃老邪開放a區,結果黃老邪豎起中指開放了c區。
從海南將幾個兒時的玩伴找來也是魯國平和唐家兄弟的建議,作為一直跟進的軍醫代表和集華夏國古中醫大成於一身的唐家兄弟,在這件事上雖然沒有指導權,卻有著不容人忽視的建議權。高層的大佬們都在通過各自的渠道關注著楚天揚和他身後的力量,寧致遠的強硬和銳意改革已經觸及了很多權貴與既得利益群體,這些人的能量之大簡直超出想像,是一群趴在共和國動脈上吸血並掌握著國家經濟命脈的已經固化的權貴階級。這些人在商政軍界手眼通天,龐大的關係網幾乎覆蓋了社會生活的所有方面,他們的存在已經到了用正面的方法解決不了的地步了。
所以,凡是有自己渠道知道楚天揚這個神奇少年的人,都在悄悄地關注著。不說他本身的恐怖能力,單說他背後站著的寧系、歐洲方面的力量、非洲的軍團和緬甸的勢力,就足夠重視了。
而且最為關鍵的問題是,這小子和他身後的勢力,包括兩個老瘋子在內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再加上兩個世家的回歸和紅門唐門的衰弱,就有人不得不緊張了。
根據國安秘密調派到海南的精幹情報員匯報,在海南至少有三股勢力秘密地監視著楚天揚和鄰居家,沈衛國可是知道楚天揚是為什麼激發出身體裡的神秘物質的,一旦這三個楚天揚最好的兄弟或者家人有什麼意外,保不準這個殺神就會在燕京大開殺戒,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楚天揚情緒的穩定,沈衛國派人將三個胖子接到了楚天揚的身邊。
有了這三個兒時的夥伴,楚天揚緊張焦慮的情緒似乎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在人群不太密集的地方也會比從前放鬆下來。
「喝酒啊?你們三個綁在一起也喝不過我,不如我們去打槍吧?」這話倒是不假,雖然三個胖子都很能喝,可是奈何楚天揚天生的海量,再加上身體裡的神秘物質被激發出來,喝酒跟喝水沒有什麼區別,最主要的是,楚天揚手癢了。黑風是秘密冷兵器,平時絕對不能擅自使用,一旦流入江湖,很有可能引起一番血雨腥風。在戰場上的熱武器,是每一個男人都喜歡擺弄的東西。聽到楚天揚的建議,三個胖子頓時一臉諂媚,摩拳擦掌要一試身手。
楚天揚得意一笑,打開車頭還帶著劃痕的改裝巨無霸級長城,一行人從地下停車場緩慢地開了出來。
這一次,路上沒有人跟蹤。楚天揚也懶得違章,就在燕京寬敞卻擁擠的路面上烏龜慢慢爬。四個小夥伴追憶往昔和分別的日子裡各自的生活,吹吹牛侃大山愜意得不得了。
走在長安街繁華的大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幾個成長起來的少年不禁生出一些歲月蹉跎的感覺。有幾個兒時夥伴陪在身邊再加上鋼鐵俠一樣的長城車,楚天揚心裡的緊張情緒才得到緩解,笑著問肥貓:「我說肥貓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就沒有找個對象什麼的?汪長武這些年給你們的分紅,再加上國家投資征地的錢,就算你娶十個女生也夠了吧?」
說到這個,肥貓大腦袋一耷拉無奈地歎息道:「別提了,現在女生的審美觀點都變了,他嗎的,胖子不吃香了。」說完還無奈地拍了拍自己圓滾滾肉乎乎的肚皮,擠眉弄眼地問道:「咱們四個是不是都還是處男啊?現在有錢了,第一次賣錢的事就算了,天揚哥你是不是給弄幾個漂亮妹妹,讓我們在首都這片深情的大地上失個身什麼的?」
聽到**,幾個胖子頓時兩眼放光,也顧不得打槍了,幾個人從右邊和後面用力拽著楚天揚的胳膊,四個人就在車裡哇哇地鬧了起來。
「老子早就不是處男了!哈哈你們幾個白癡,還天天晚上五打一呢?」楚天揚幸災樂禍地說完,車裡忽然一片寂靜,片刻,響起了三個胖子的怒吼。
「楚天揚,你個王八蛋,我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