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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 紫羅蘭監獄之戰(六) 文 / fantesyman

    「先祖在上,我受夠這些一身冷血還在噴冰雹的大爬蟲了!一天之內居然要被他們來上這麼兩次,咱們到底是中了有預謀的惡作劇還是哪個混蛋對我們下了詛咒!」

    沒人有空來回應倫道夫的抱怨,畢竟要趕在一條巨龍的噴吐把自己捲進去之前跑掉已經是非常高難度的事情,更不用說還有一個頭變成龍形態的龍人還在這些吐息當中帶著幾個手下在追殺他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馬德紳士略懂勇氣靈光這種可以免疫掉龍類本身附帶的氣勢兇猛效果的光環,所以他們還可以邁得動腳而不是在戰場上縮成一團。

    噢,如果有人在意,順便提一下,那位可憐的辛迪加術士和他的兩位同夥還保持著一個被嚇得快要尿屁股的樣子被凍在走道上,達拉然的法師們或許可以幫他們解除困境,但估計現在沒人忙得過來,而等他們有空的時候,估計也太遲了。

    「難道沒人覺得我們該想點辦法嗎?」雖然有閃現這種可以高速躲避攻擊的方法來提高移動速度,但身為施法者的海蒂拉還是在體力上不及自己的三位隊友,一陣疾跑後已經有點兒支撐不住了。

    問題是,要對付一條懸浮在空中的巨龍,這隊伍裡要說有辦法,也只能是海蒂拉自己有,而要是她都沒有辦法--程恭突然靈光一閃,衝著獸人薩滿伸出手,大喊了一聲:「大炸彈!」

    倫道夫在奔跑中費勁地把手伸進魔法袋,掏出一個閃著魔鐵綠色反光的炸彈丟給了程恭。對方一接過,按下頂端的紅凸起,立刻掄起自己的手臂,猛力擲向藍龍大張的嘴巴。

    很少人知道龍這種長著一對大眼睛,可以從極高空看到地面上哪怕一隻兔子的生物竟然還有有盲感的--主要原因是許多人在知道之後沒多久,例如兩秒後就去見自己的祖先了。所以儘管這個威力十足的工程學小玩意對龍來說體積微不足道,而且它又在專心地使用噴吐來追擊四個膽敢破壞自己計劃的凡人,藍龍還是在瞬間感覺到危險,及時地合起了嘴巴。

    炸彈打在龍的左頰,雖然爆炸的威力巨大,卻也只是在藍龍臉上留下了一層類似煙熏妝般的黑色印痕。不過這次出乎它意料的突然襲擊已經足夠讓這頭大型冷血動物怒火中燒。

    但它報復的機會還遠遠沒有到來,因為一擊不成的程恭立刻讓倫道夫把炸彈的存貨一點點地掏出來,交給他輪圓了臂膀朝著藍龍的頭部丟去,在程恭的怪力投擲下,小小的炸彈卻像是從大炮中射出般地迅捷,又像是狙擊槍般地精準。

    「最後一個,格德!這回你最好別再幫那該死的爬蟲撓癢,而是來次帶勁的!」獸人丟下這句話就抓起斧子撲向了早已和龍人們戰成一團的兩位隊友,因為他們那邊也是也有一頭小尺寸的成年龍要對付。

    在確認藍龍雖然低吼不止,卻不敢貿然張開嘴巴後,程恭集中注意力,把動態視覺瞬間到了極致。特法師在他身上做過的改造再次自動生效,程恭可以感覺到某種根本不屬於他自己的意志在調整著身體的肌肉動作,讓他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手臂上,而控制力卻放在了手腕和手掌上。現在他全身就像是一張拉滿了弦的弓,只等待著時機來到的那一刻。

    射!

    一般來說,只要是正常的生物,他們身上都會有兩個無法閉起來的孔洞,原因很簡單,他們需要空氣來維持生命,而一般體型越大,耗氧量就越高,這兩個洞的吸力就越強。

    所以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的大炸彈,乘著巨龍呼吸的氣流,直直地飛進了它的左鼻孔。

    比起在自己身體裡的爆炸所產生的悶響,藍龍的慘嚎要響亮多了。它伸出兩個前爪摀住自己的鼻子,全身因劇痛而痙攣,連長長的尾巴也絞成一團,更要命的是,它的翅膀也不由自主地縮了起來。

    它墜落在監獄低層帶來的震動讓程恭懷疑是不是整個浮在空中的達拉然都禁不住晃了晃,不過法師們在建築上的造詣還是比程恭想像中要高,波動過去後,他卻甚至沒法發現身邊的任何建築結構有鬆動的跡象。

    一個凡人用大炸彈給一頭藍龍通了一下鼻塞,這事跡如果傳到地精工匠們耳裡,足夠他們跟自己的侏儒對手們賣弄上好幾個年頭了。但程恭卻沒空得意洋洋,而是狼狽地一躲,剛好閃過龍脈者的噴吐,只在背後的毛皮上掛了一層冰霜。

    不過他卻沒有打算回敬一下,因為那不過是對方垂死的掙扎,在吐出胸中最後一股寒氣後,海蒂拉的龍息術淹沒了這頭迷你巨龍,把她燒成了一團焦炭。至少她可以高興的是,在死去後,龍脈者還是維持著真龍的形態,而用不著再變回低一等的龍人了。

    「我有個壞消息。」倫道夫懊惱地看著自己的新元素夥伴,「它又重新變成冰元素了!」

    「噢,那聽起來真是可喜可賀,難道重獲新生不是個值得高興的事嘛。」丟開被染污的白手套,馬德變戲法似的從小小的胸袋中抽出了一雙備用手套--它們就算疊起來看樣子也應該放不進禮服胸口那小小衣兜中,因為那畢竟是給食人魔的大手所特製的尺寸。

    「但是我們的戰利品還有倫道夫根本沒怎麼研究過的冰圖騰也一併封在裡頭了。」程恭有點遺憾地歎了口氣,「好吧,反正我覺得那袋子裡的東西還是雪藏著比較適合。」

    「或許再牢靠一點比較好。」海蒂拉有點兒憂慮,對著冰元素釋放了一股冰錐,讓它凍得甚至比以前更結實。

    「現在怎麼辦?」獸人在樓梯靠近中央的欄杆上趴著朝下方看了看,「得,起碼那大爬蟲消失了,既然咱們沒看見它飛走,那應該是變成了人形,也不知道它那種狀態下是不是也是爛著個鼻子。總之咱們要是繼續幹這活,看來還是小心點比較好,那可是真正的龍!」

    「至少我們可以嘗試用棉花棒來收買它,要知道它的鼻子現在肯定很需要那東西~~」程恭無所謂地攤開手說道,倒不是說他對挑戰一頭藍龍有多大信心,純粹是破罐子破摔而已。

    「等等,大伙,我剛想起,自己躲熱水的時候從那個已經空了的牢房中找到了這麼一張紙,」獸人從腰間摸出一張兩面都寫著密密麻麻文字的紙張,因為剛才的劇烈戰鬥、奔跑,再加上獸人本身分泌的汗液,這東西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不過上面寫的內容看起來還是清晰可辨。許是墨水本身比較特別,因為每一個字母都竟然是綠色的,還微微發著光芒。「我跟芬特斯曼那個死騙子混在一起時看到這種文字,喂,血精靈娘們,這是你們的土話吧,那個薩什麼鬼兒斯語來著?」

    「是薩拉斯語,你的記憶力真是棒,獸人。」儘管還是臉帶微笑,但程恭明顯覺得海蒂拉嘴角的弧度帶著非常濃烈的危險味道,她迅速地接過看來是某種書籍中一片殘頁的紙張,仔細地辨認起來,然後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這紙張裡到底寫了什麼東西能讓你這麼驚訝,海蒂拉小姐?某種威力強大的咒語或者是一個達拉然法師們都早已遺忘的藏寶室?」馬德接過女法師遞過來的紙張,仔細看了看--他自稱略懂薩拉斯語,但看來在用於閱讀上是完全足夠了,所以沒多久,他也發出了一聲感歎,「原來是一位辛多雷的日記,幽狼先知,你是從牢房的床鋪上找到它的嗎?」

    「不,這東西說來奇怪,是從通風口裡頭飄下來的,要不是被我接住,掉進地上的水裡頭就完蛋了,」倫道夫邊說邊賞了某個狼獾人一拳,確認對方暈過去後一把丟進了某個空牢房,然後交給了海蒂拉去處理,「怎麼,這東西裡頭寫了些啥?」

    「老天,重點不是在於寫了什麼,」程恭在看到這些的文字的真面目時,兩眼一花,腦中一陣酥麻,然後發現自己除了聽說,連閱讀薩拉斯語也給搞懂了,所以他也看到了這日記的開頭寫著的名字,「這篇東西是珍妮弗的雙胞胎哥哥,也就是那個朱利安?獵日者寫的!」

    「得,又一個血精靈,估計還是個娘娘腔,我對他寫下的任何東西都沒興趣。」獸人啐了一口,立刻又跑去找另一個逃亡囚犯的麻煩。

    「聽起來你們認識『奪魂者』朱利安?」海蒂拉臉色陰沉地看著程恭和馬德,後者正無辜地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一無所知,而程恭卻有點猶豫地點了點頭。血精靈立刻釋放了一個法師之手,把日記的殘章從馬德手裡拿走,懸浮在空中。她神色凝重地看著這一片紙,彷彿那是某種可怕的東西,隨時會擇人而噬。

    「別誤會,僅僅是聽說過,倒是今天早些時候和他的妹妹珍妮弗?獵日者跑了一趟任務,順帶聽說到了她哥哥的消息--他就關在這見鬼的監獄下最底層,現在和他妹妹被困在一起了,額,我是說,應該有這個可能。怎麼,莫非他寫的日記也很危險?」

    女法師歎了口氣,然後對紙張釋放了一個法術偵測,這原本是非常普通的白紙竟然閃現出了鮮紅欲滴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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