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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 暴動 文 / fantesyman

    「什麼!?這不可能!」珍妮弗瞪目結舌地搖搖頭,表示難以置信,「直到王子--凱爾薩斯去世的消息傳來,我才開始動身尋找朱利安的去向,並且一度以為他死在了外域。直到我去了沙塔斯城,才終於從占星者那邊打聽到,他被逮捕了。那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他已經被關在紫羅蘭監獄快一年了吧,怎麼還可能知道我的行蹤?」

    奧古斯丁仔細地打量著珍妮弗的神情,眼中不帶一點兒情感波動,甚至可以說是冷酷。

    血精靈立刻反應過來,她原來已經受到了懷疑,蒼白臉色剎那間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請允許我插一句,伊凡先生。」程恭在牧師來得及發飆之前開口了,「看你的意思,是在猜測珍妮弗和他哥哥之間有什麼秘密通訊方式,或者甚至是在密謀某些事情?」

    「的確是這樣,巨拳閣下。」獵巫人把他的眼睛轉向了坐在沙發上的程恭,「事實上在知道珍妮弗小姐進入了達拉然後,我們就開始監視她,以防有什麼在我們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但除了發現她因為旅費超支而無法支付和自己兄弟見面的探監費,不得不接受達斯丁**師的委託外,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在這裡要稍微對你們致歉的是,你們三個因為偶然碰到而一起進行任務,這點已經被紫羅蘭?望台的守衛隊長證實了。但我們仍然不得不調查了一下你們兩位的背景。」奧古斯丁轉動著瞳孔在倫道夫和程恭身上來回看了一眼,「同樣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你們的確是第一次認識。所以,現在我才會坐在這裡,想要跟你們坦誠相對的同時,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我們遺漏或根本沒有途徑瞭解到的消息。」

    倫道夫哼了一聲,最後卻只是搖了搖頭,繼續喝他的葡萄酒,也不知道是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情,還是打算對奧古斯丁--或者甚至是對那些人類崽子的調查手段表示鄙夷。

    珍妮弗則因為自己囊中羞澀的醜事被洩露出來而顯得非常惱怒,不過她好歹知道分清場合來發作自己的大小姐脾氣,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沉默地擺擺手。

    「看來我的兩個同伴都此都沒有什麼新的訊息,」程恭對著奧丁攤開手,「事實上我今天是第一次來到達拉然監獄,之前雖然聽說過,但也只是道聽途說。而朱利安?獵日者的名字--」程恭掂量了一下,覺得對奧丁說出藍龍歐汶苟利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也是沒多久前才聽一個你們放在藍龍軍團裡的間諜提到過。」

    奧古斯丁果然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

    「歐汶苟利是我們獵巫人忠實的戰友,直到守護古龍瑪裡苟斯在此地做出如此不明智的行為之前,他都是我們當中的一員,當初逮捕朱利安的時候,他也在場。」戰鬥法師有點緬懷地閉起眼睛,露出了回想的神情,但轉瞬之間他又掛上了一副事務性的面具,「那麼,既然無法獲得更多的訊息,我想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加強對朱利安的監控了。」

    這時,等候室的門被敲響了,兩長三短,然後就傳來了某人離去時的腳步聲。

    「好吧,其實在做了這麼多調查後,我也沒期盼能從你們三位身上再獲得什麼訊息,珍妮弗小姐,請跟我來,至於你的兩位隊友,很抱歉,這次探視只能對單獨的親屬開放。」

    獸人毫不在意地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對著奧古斯丁和血精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他本來就是被程恭硬拉過來的,對朱利安自然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而程恭自己雖然想見見在真實的艾澤拉斯世界裡術士是怎麼一副模樣,但既然情況不允許,他也不強求,只是點點頭。

    「我們會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回來,慢走,珍妮弗。」

    血精靈神情複雜地回頭看了一眼程恭的臉龐,然後隨著戰鬥法師走出了房間。

    門砰一聲地關上了,房子裡只餘下了獸人喝酒時的咕咚聲和程恭啃裂蹄牛排時發出的咀嚼聲。

    「那麼,既然那些跟我們無關的人都走了,咱們或許該談談,格德大塊頭,例如你到底是誰?」倫道夫一把從沙發上坐起來,隔著半個房間遠遠地盯著程恭說道。

    「這事有點兒複雜,」既然獸人薩滿已經起了懷疑,程恭乾脆就不再偽裝,開口說話之前還拿起餐桌上的配的白巾擦了擦嘴巴,當然,他沒有打算全說真話,「別把我當成什麼別的東西,我就是格德?巨拳,這副你在荊齒城那會兒每天都要用來開我一次玩笑的尊容可不是那麼好模仿的。」

    獸人因為這句話而吃吃地笑了起來,他們倆剛碰上的時候還打了一架,不過那只是部落成員的其中一種交友方式而已,在力量上吃了虧的倫道夫用技巧補救,和當時只有一身蠻力的格德打了個平手,接著就同時被看上他們戰鬥力的地精商人給僱傭,當起了保鏢。

    而每次拼酒和掰手腕都落了下風的獸人,最愛用來挽回面子的手段就是嘲笑的格德的長相,不過當時這頭混血怪物愣頭愣腦的,倒是對這些事情不太在意。

    「那時候其實我挺願意說說自己是哪來的,但你也沒有問--傭兵嘛,大家都是因為以前都有個狗屎故事,所以才搞得要來過這種該死的日子。但我的故事更操蛋一點,因為我沒爹沒娘,是個達拉然瘋子法師用那些瓶瓶罐罐給搗鼓出來的一頭怪獸。」程恭咧開嘴,故意裝作自嘲地笑了笑,「那瘋子叫塔文特,人壞不壞我不知道,倒是絕對夠瘋,我除了被做實驗的時候,平常就被關在一個特製的籠子裡。那東西可能被法術加固過,他自以為已經夠牢靠,但我臂力長得很快,沒多久,當我發現自己可以掰松柵欄後,就趁著一天早上--那傢伙的作息時間的是日夜顛倒的--跑了出來,衝進了傳送門裡頭。」

    「你還真敢跑,也不怕衝進了聯盟豬的傳送門裡頭,要是去你去了紫皮鬼們的大樹兒上或者人類兔崽子的城堡裡頭,還不給剁成肉醬了!」倫道夫說完就發出了一陣幸災樂禍的大笑。

    「當時哪管得那麼多,再說我以前根本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就算是現在也只是一知半解。無論如何,我算是走狗屎運,跑對了地方,然後碰上你和那群跟著地精一起混飯吃的垃圾貨,像是那個叫霍格的豺狼人、每回都要用啤酒洗澡的魚人阿布還有那個一天到晚穿得像是去開舞會的食人魔紳士馬德。回想起來,咱們跟著咖啡?銀牙那個剋扣工錢的地精混球東闖西走,碰到那麼多要掉腦袋的凶險事,竟然還沒掛掉,甚至有一次還宰了一群火刃教徒,真他媽不可思議。」程恭把自己的大腦開足馬力,將格德記憶中的事情幾乎一件不漏地挖了出來,起碼到這個階段,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只不過換成是真的格德?巨拳,是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而已。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狗屎運作怪唄。」舊事重提這種看來很有效,倫道夫雖然沒有放下所有戒備之心,但起碼顯得放鬆多了,「然後呢?咱們終於搞定佔了油田的那群匪徒後,我記得你說自己要去奧格瑞瑪,我那時候因為聽說北極這邊有賺頭,就沒跟你回去--坦白說,我現在不想回去,那地方有點賬我總會要去算,但時候沒到。說到奧格瑞瑪,你是怎麼會成了角鬥士?」

    開始考驗程恭編故事功力的時候到了,當然,他其實用不著在這裡撒太多謊,只需要把跟戈隆對打的時候的情形描繪得驚險一些--真正的格德要從那場戰鬥中倖存下來甚至獲得勝利,需要莫大的運氣。

    「啊哈,加裡?火拳,那小子還是跟我一樣是收容所出生的,不過卻被那些人類崽子給教壞了,一天到晚就是錢啊、利潤啊、收益啊!當我們年輕的獸人都在大獸穴受訓練的時候,咱們私地下都認為加裡是地精和獸人亂搞後生下來的,那傢伙當時塊頭特別小,又特別愛騙那些適合做戰士的大塊頭傻瓜蛋去替他當苦工。現在倒是越搞越離譜,呸。」

    獸人啐了一口,然後厭倦地丟開了手裡的葡萄酒瓶,但這個容器還沒等落到地面上的就消失了。

    「某種程度上,我還得謝謝他,加裡把我給回了塔文特,那老瘋子在我身上進行了一大堆改造,有的效果你都看到了,我還真不能說是件糟糕事情。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終於懂得怎麼好好地去用自己的腦子,這比其他事情都棒多了。」程恭終於把自己智力提升的原因一水兒推到了塔文特身上,獸人雖然有點兒疑慮,但基本上還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我唯一感到奇怪的是,達斯丁老頭的時間掐的還真好,你要被換掉靈魂的時候他就突然出現在塔文特的實驗室?我越來越覺這連真面目都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的老頭不值得信任,該死,法師這種傢伙都是些神神道道的瘋子。」

    程恭覺得自己有點兒對不起無辜的達斯丁,但沒等他開口解釋,突然聽到房間外傳來一聲爆響,然後,魔法結界發出尖銳警報聲就開始延綿不斷地響起。

    一個穿著制服的文職人員一把撞開招待間的木門,還沒來得及站穩就對著不知所措的獸人和程恭喊道:「請快點離開紫羅蘭監獄,有,有,有藍龍入侵,犯人都被放了出來,監獄暴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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