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關於膜的問題
黃文靜看著堂妹驚愕的表情,冷冷的說: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家的牛耀國還是郭奕的同學吧。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哼」
黃欣靜終於聽出了堂姐語氣的不對,這是怎麼了,一向有仇必報的姐姐怎麼會這麼說,她可是有名的只認親疏不講道理的,她詫異的問道:
「姐,你怎麼了?牛耀國可是為了你才這樣做得,你不是一直恨他入骨嗎?」
黃文靜也是一怔,是啊,自己不是最恨那個傢伙的嗎?怎麼替他說話了,而且似乎很替他不值,自己這是怎麼了?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在她骨子裡天生有一種對強者的崇拜,平時那些對她唯唯諾諾的人,她反而不屑一顧,但是對於強橫之極的郭奕,卻深深的印在心裡。平時她縱然提起他便咬牙切齒,可一旦有別人說起他的不是,她卻本能的牴觸。而當她想到為了能讓郭奕重新投資而以身相許的時候,不但沒有以同樣想法對待佟國治時的屈辱,反而隱隱有些興奮和期盼
黃文靜皺眉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索性不想,她瞟了一眼黃欣靜,忽然說:
「欣靜,你和那個牛耀國到了那一步了?」
「什,什麼哪一步?」
「別給我裝,你們上床了嗎?」
黃欣靜臉上一紅,有些奇怪的說: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我不告你。」
黃文靜嘿嘿一笑,說:
「這麼說,你們已經上過床了,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們沒有。」
「沒有,騙鬼去吧,我還不瞭解你,上初中就勾搭小正太的人能耐得住?再說那牛耀國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別廢話了,我問你,如果一個男人讓你,讓你用用嘴——啊,你知道的,你會同意嗎?」
黃文靜的話沒有說完,臉蛋已經漲的通紅,她雖然性格潑辣跋扈,但在這方面確實沒有這個堂妹放的開,當然,這也和沒人敢打她的主意有關。
黃欣靜臉上也是一熱,卻吃吃的笑道:
「用嘴乾什麼?姐,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黃文靜惱羞成怒,一下將黃欣靜掀翻在床上,伸手在她身上亂抓,黃欣靜最怕癢,不一會便開始討饒,黃文靜惡狠狠的說:
「你給我老實交代。」
黃欣靜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
「這個事嘛,得看對象,如果是心儀的人,那自然願意了」
「可,可是,多髒啊,不噁心嗎?」
「不髒啊,你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有點不習慣,可是多,幾次之後就習慣了,可能還會喜歡那種感覺呢。」
「這會有什麼感覺?」
「嗯,一種成就感!哎,姐,你想給誰吹啊,我有姐夫了?」
「去死!」
黃文靜張牙舞爪沖黃欣靜衝了過來,兩姐妹在大床上滾到了一處。
老郭莊的十字路口。
在十字路口有一個土坡,在土坡上常年扔著一些石塊,農閒的時候,便有不少村婦閒漢坐在這裡曬太陽,那些村婦們則唧唧咕咕議論著張家長李家短,閒漢們聽著,偶爾也插兩句嘴,或者和頗有姿色的少婦們拌幾句嘴逗樂。若是有外人路過這個路口,便都不說話,直勾勾的看著人家,若是有那心理素質不夠硬的,在這些人的注視下會如芒在背,連走路都不自然了,他們便轟然大笑。
這一日,他們又照常來到這裡,婦女們或多或少的拿掉活計幹著,或是納鞋底或是織毛衣,還有眼神好的做著刺繡,閒漢們則大多叼著自己卷的旱煙吞雲吐霧,很是愜意。
「聽說了吧,老郭家那小子放出來了。」
「是啊,我還看到他了,當時見面還衝我笑了笑呢,這人,臉真大,剛從裡面出來也不知道害臊。」
「上次他被抓的時候我聽說犯的事老大了,要不能有那麼多警察拿槍來抓他?怎麼這麼幾天就放出來了?」
「這誰知道,也許使了錢唄。現在有錢什麼事辦不了?」
「郭明東老實了一輩子,他能有什麼錢?我聽說是抓錯人了,就在前幾天成虞發生了一件什麼破鞋什麼的血案,兩個小白臉爭寡婦,結果把寡婦給弄死了」
「什麼啊,是兩個寡婦爭一個小白臉打起來了,一個寡婦好像認識黑道上的人,把另一個寡婦給殺了」
「哼,肯定這小子不是好鳥,否則,為什麼不抓別人就抓他啊,哎,你說他是不是就是小白臉啊?嗯,你還別說,還真挺像,嘻嘻,你們注意沒,這小子鼻子挺直,鼻頭不小,說明,說明?」
「說明什麼?」
「說明那個也不小,有做小白臉的本錢?」
婦女們一陣低聲哄笑,那些年輕的臉都紅了,不敢答話,卻豎著耳朵聽著,有人打趣道:
「是大是小,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別瞎說,論輩分,我還得叫他聲叔來——」
「那不更好,叔公公侄媳婦更方便啊」
旁邊一個閒漢湊過來腆著臉說:
「你們看我這鼻子——」
頓時被婦女一陣亂打,落荒而逃。
這些人正說著,被談論的主角小白臉郭奕騎著永久自行車施施然的向這邊行來,眾人一陣哄笑。這人呀,就是嘴邪,說誰誰到。等郭奕走的近了,剛才對他生理特徵進行評價的婦女笑道:
「郭奕叔,這是去哪啊?」
婦女們又是一陣哄笑,顯然是想起剛才說的「叔公公侄媳婦」的話。郭奕莫名其妙,但他確是經過風浪的,自然不會對這些人感到眼裡,他好奇掃了一眼嬉笑的人群,那笑聲卻小了下去,他雖然面帶笑意,眼神也不凌厲,卻有若實質,和他對視的人心頭紛紛一跳,便笑不出來了。
郭奕自然是看不出什麼來,便答道:
「去鎮上一趟。」
鄉下人沒什麼忌諱,刨根問底:
「大冷的天,去鎮上做什麼?」
「哦,我戶口還沒落,去落戶口。」
待郭奕的身影遠去,這些人又開始談笑起來,有人看似感歎的說:
「現在的大學生不值錢嘍,這戶口還得往回落,還以為成了城裡人了——」
「這你就不懂了,現在農村戶口比城裡戶口吃香,在農村生下來就有地,這就是鐵飯碗,現在不但不收稅了,每畝地還有補貼,城裡有什麼?找不到工作買不起房子,你只能住橋底下,聽說了唄,現在房價都快一萬一平米了,就我家那個院子,要在城裡這就得——」
說著這人扳著手指算,好半天也沒算清值多少錢,大家早開始轉移了話題引論別的了。
郭奕蹬著自行車晃晃悠悠來到小鎮上,這裡依然是那副原生態的樣子,沒有了城市的繁華和喧囂,幽靜而閒適,當然,如果路上的塵土不那麼飛揚就更好了。郭奕熟門熟路來到派出所。
到了門口往裡一看,鬆了口氣,這次有人,還是上次那個相貌清純的警察妹妹。他進去將來意一說,便將身份證、報到證一塊放到桌子上。那妹妹看了他一眼,沒有動報到證,直接將身份證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幾眼,斷然道:
「假的!」
郭奕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小妞也太專業了,上次趙一飛給自己弄得那個身份證上飛機都沒問題。至於這個證在銀行補辦銀行卡人家都沒說什麼,她怎麼看出來的?郭奕自然不能承認,急忙說:
「怎麼可能是假的,你看哪裡像假的?」
「哪裡也不像假的,但就是假的!」
「這話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哼,你這身份證從哪裡辦的?」
「我——」
郭奕豁然明白了,這妞不是看出身份證是假的了,而是猜的,但是猜的很有依據。他還是低估了人家的智商。是啊,自己前幾天剛來過,沒有辦成,顯然這丫頭還記著自己呢,人家這裡是辦身份證的地方,你沒通過人家就辦出證來了,李鬼遇到李逵就是再真也是假的了。
郭奕嘿嘿一笑,說:
「我丟的身份證找到了,原來在我床底下來著,這個就是我原來那個。」
警察妹妹冷笑一聲,厲聲說:
「糊弄誰呢?找你這麼說你這證用了好多年了,你看看你這日期是哪一年,再看看你這身份證,上邊這層膜還好好的呢!」
郭奕笑道:
「膜好好的怎麼了,我保養的好,我不捨得用,誰也沒規定幾年之內就得把膜弄破吧!」
警察妹妹呼的站起來,小臉脹的通紅,指著郭奕罵道:
「你流氓!」
郭奕傻了,這怎麼和流氓扯上了,就是辦假證也不能算流氓啊,他剛要和這警察妹妹理論,卻聽外邊一聲大喊:
「誰耍流氓,膽大包天了,剛到這裡來耍流氓。」
話音未落,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闖了進來,穿著一身警服,郭奕瞅了瞅他的肩章,但瞅也白瞅,他對警銜實在不怎麼熟悉。眼見人家誤會了急忙解釋:
「這位警察同志,是這樣的,這個小同志呢說用了幾年這膜就得破,我說沒有規定說一定要破膜,她就不樂意了,說我是流氓,這位同志你說,這破膜不破膜和流氓有關係嗎,大家雖然不熟,你也不能污蔑是吧!我一個大好青年,還沒結婚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