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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兩面人生 314 囂張 文 / 小魚聯盟

    314囂張

    橙子向父親介紹江之寒和小怪兩人,又丟過來一個眼色,但江之寒不確定他想要自己怎麼幫忙。叫來服務員,神態自若的先加了三個菜。一眼掃過,大家都一時無話,橙子還是略低著頭,而舒蘭則保持著矜持的微笑。

    江之寒微笑問橙子的父親:「叔叔,是出差還是專門來看橙……嗯,小誠的?」

    橙子的父親說:「順路的。以前也路過,但不想來打擾他,看來應該多來些。」

    江之寒裝作沒聽懂他隱含的意思,又拉起家常,「叔叔應該不太能吃辣的吧,小誠開始的時候就不行。跟著我們吃了一段時間,總算鍛煉出來了。」

    橙子的父親說:「我還行,到處跑,什麼都可以吃,說不上愛吃就是了。你們經常到這裡來吃飯?」

    江之寒說:「是啊,我和他,」指指小怪,「都愛吃口辣的,所以經常拖著小誠。」又指指舒蘭,說:「我們幾個有段時間不那麼忙的時候,每週都到這裡來聚聚餐。」

    橙子的父親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江之寒說:「說起來蠻複雜的,我們幾個以前是一個寢室的,我和舒蘭還有湯晴小誠都是一個學院的,舒蘭和小誠又是從一個地方來的。」

    橙子抬頭看了看江之寒,發現他的家常拉的無比自然。

    橙子的父親忽然對著舒蘭說了句什麼,江之寒沒聽懂。舒蘭回了一句,江之寒才明白過來兩人說的是他們的家鄉話。江之寒和小怪通常稱橙子的家鄉話叫鳥語,一句都聽不懂,比英語還要難很多。

    看見第一道菜上來了,居然是江之寒後點的鍋巴魚片,江之寒連忙張羅著說:「來,叔叔嘗嘗這個,這也是川菜的特色菜,而且一點都不辣。大家都以為川菜都是辣的,但我聽說至少5成的川菜都是不辣或者微辣的,這其實是個誤會。」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起飲食經,只盼趕快把這頓飯熬過去,不要出現什麼太尷尬的場面。

    小怪大概是被橙子老爸在寢室裡嚇著了,一向伶牙俐齒的,今天一聲不吭,氣的江之寒瞪了他好幾眼,最終還是只能自己上馬,斟茶布菜找話題,旁邊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大概以為是他在招待父親來訪。

    慶幸的是,一頓飯下來,橙子老爸並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吃完了,拿餐巾紙擦擦嘴,他說:「味道不錯。」

    江之寒賠笑道:「這個地方,佈置差點,服務更差點,就價格和味道還算差強人意。」

    橙子老爸放下餐巾紙,對江之寒說:「我聽說過你,看的出來,你比小誠要成熟很多。作為朋友,很多事情,你要多開導他。真正的朋友,做錯了事情要敢於指出來,你說是不是?」

    江之寒避重就輕的說:「小誠一向學習都很踏實努力的。最近這段時間,大概是遊戲打的多了些。您教育他一下,他就知道了,響鼓不用重錘嘛。」

    橙子老爸看著江之寒,問:「聽說你自己還開了公司?」

    江之寒說:「我確實在管理著兩個公司。叔叔您不也是自己有個工廠的嗎?」

    橙子老爸說:「你公司是做什麼的?」

    江之寒斟酌了一下,說:「我們開始的業務主要集中在賣文化用品和經營飲食業上面。現在有心想要拓展一下業務範圍,也許會在農產品和房地產開發方面嘗試一下。」

    橙子老爸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江之寒,說:「你們做的很大嘛。」

    江之寒倒很願意把話題轉到生意上來,問道:「我聽說叔叔您的廠是做產品加工的,還大多數是出口的。」

    橙子老爸說:「我們這個生意,利薄的很,掙的是辛苦錢。生意不好做啊。」

    江之寒認真的說:「我認識一個經濟學方面的大學者,他就很看好加工出口,說中國遲早一天會成為世界的工廠,叔叔您做的可以說是前途很光明。」

    橙子老爸說:「我做出口也是沒有辦法。運費什麼的雖然佔了不少利潤,但付錢比較可靠,不用去求爹爹告奶奶的找人要自己該得的錢。」

    江之寒說:「是呀,三角債始終是個大問題。說到底,這個商業信用系統還是不成熟,需要時間,需要時間。」

    舒蘭三人坐在那裡,很欣慰的看到主導話題熱火朝天的轉到了生意經上。

    吃過飯,又坐著聊了二十分鐘,橙子老爸堅持付了帳,大家站起來往外走。

    走下樓梯,橙子老爸停住腳步,握了握江之寒的手,說:「小誠你要多幫助。」

    江之寒微笑道:「互相幫助,互相幫助。」

    橙子老爸又對舒蘭說:「放假回家,有空來家裡坐坐,難得一個地方出來,又到一個學校讀書。你也要多幫助幫助小誠。」這一次是用普通話說的,江之寒聽的很清楚。

    舒蘭笑著答了一句,幾個人和橙子老爸說再見,他要去校外的招待所住一夜。

    回過頭來,舒蘭忽然對江之寒說:「你等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小怪擺擺手,走了。

    舒蘭說:「湯晴病了,你知道不知道?」

    江之寒搖頭,他有幾天都沒去上課了。

    舒蘭說:「這次還挺嚴重的,高燒又腹瀉,打了針也沒好,昨天住進校醫院,今天還在裡面觀察呢。」

    江之寒說:「這麼嚴重?」

    舒蘭看看他,問:「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

    江之寒看看表,說:「不如就現在吧。你帶路?」校醫院離著川菜館不過三分鐘步行的距離。

    舒蘭噘噘嘴,「就這麼去?什麼都不買點?」

    江之寒哦了一聲,「對呀,是我糊塗了。要不,一起去買點什麼?」

    舒蘭說:「我吃飯前給湯晴送過飯了,現在去看看她有沒有吃好。你一個人去買東西吧。」

    江之寒匆匆跑去學校的商店,買了點水果,又在旁邊的花店買了束康乃馨,按舒蘭告訴他的病房號去了校醫院住院部的四樓。

    推開門,看見湯晴一個人坐在靠門的病床上,另外一個床是空著的,也不見舒蘭的影子。

    湯晴有些驚喜的看過來,半晌,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江之寒把東西放下,說:「吃飯遇到舒蘭,才知道你病了。咦?她人呢?」

    湯晴說:「哦……她告訴你的呀。她剛走……這幾天還多虧她照顧。」

    江之寒坐下來,問:「怎麼回事?」

    湯晴說:「開始以為是感冒發燒,現在說可能是急性胃炎。」

    江之寒問:「好些了嗎?」

    湯晴說:「好多了。真奇怪,好像進了醫院,病菌就被嚇著了一樣,應該明天就能出院吧。」

    江之寒手裡還拿著花,到處看看,沒有地方放,只好平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仔細打量湯晴,她的臉一下子好像瘦了很多,原先能看到的雙下巴不見了,倒顯得更清秀了幾分。

    這病看來真是不輕,江之寒心裡想著,說:「嗯……病好了,大概要多鍛煉身體。我看你,好像不太運動。」

    湯晴抿抿嘴,說:「我就是喜歡坐著,或者躺著,不想動。」

    江之寒笑了笑,說:「和小怪樣的。」

    對於湯晴,江之寒有些奇怪的感覺。說是不熟吧,好像還挺有默契的,也經常在一起吃飯。江之寒不在學校的時候,幫忙最多的除了左暢就是她了,連上課簽名都幫他代過很多次,說到模仿筆跡,她比左暢強了起碼有十里路。湯晴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譬如,江之寒就和她詳細的討論過橙子舒蘭的事。

    但要說熟呢,兩人從來沒有談起過比較私人的事。江之寒其實對她的家庭還有些好奇的,不知道是什麼養成她現在這個雲淡風輕的性子,還喜歡看一些挺偏門的書。

    江之寒坐了兩分鐘,說了幾句客套話,就不知道說什麼。想了想,還是把今天下午和後來在川菜館的事情拿出來同湯晴仔細講。湯晴聽的倒是仔細,末了說舒蘭剛才告訴她,不過是在那裡偶遇,並不是橙子老爸把她叫去的。

    江之寒評價說:「我當初還真是看走眼了,舒蘭你還別說,現在性子涵養都好的很。」

    湯晴撲哧笑了一聲,說:「這當中,你功勞很大呀!」

    話音剛落,有人敲了兩下門,聽到湯晴說請進,便推門走了進來,卻是新來的班主任文楚文老師。

    文楚提著一塑料袋營養品一樣的東西,走進來,很熱情的詢問了湯晴的情況,湯晴當然是感謝她專門來看望。文楚坐到床邊,又仔細的問候囑咐了些話。

    江之寒最近又逃了好久的課,心裡有些發虛,便站起來說:「文老師,你們再多聊一會兒,我先走了。」

    文楚瞥他一眼,說:「我正要找你,你再等三分鐘。」和湯晴絮叨了幾句,站起來說:「過兩天再來看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江之寒不得不承認,文楚是很負責任的那種大學班主任了,大多數的班主任恐怕連有學生生病都不會知情,知道也懶得搭理。

    和江之寒一起走出病房,文楚表揚他說:「不錯,知道關心同學。」

    江之寒怎麼聽怎麼覺得她像是和小孩子在說話,笑笑說:「互相幫助,共同進步嘛。」

    兩人走下樓梯,到了醫院外面。文楚又問:「最近你的課題很忙?」

    江之寒很警惕的看她一眼,說:「還好。」

    文楚問道:「那怎麼從週四起,又三天不去上課了呢?」

    江之寒皺皺眉頭,有些蠻橫的說:「誰告訴你的?」

    文楚看他一眼,臉色沉了下去,「不管是誰告訴我的,你只需要告訴我有沒有這麼回事?」

    江之寒毫不閃避的回看著她,「文老師真的覺得現在的課這麼重要?特別是,很多授課老師一心都放在做項目上,根本不好好備課的情況下。」

    文楚愣了愣,被他的話噎住了。不得不承認,江之寒說的也是實情。

    江之寒說:「譬如說,我們的微觀經濟課,上課那位副教授,我看連教案都沒有。每次到了教室,翻開書,隨便念兩段,天南地北隨便講兩句,還經常沒有提綱,前言不搭後語。我聽說,他可是系裡重點培養的對象。這樣的課,你真的覺得比在圖書館看書自學強很多?」

    文楚說:「那……你是在圖書館看書自學嗎?」

    江之寒說:「我當然有,這週末確實有些事情,離開青州兩天,我也不瞞你。對了,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文楚沒想到江之寒忽然變得有些咄咄逼人,說:「什麼問題?」

    江之寒說:「又是上次給你說我曠課的人來找你打的小報告吧。他誰呀?」

    文楚揚了揚眉毛,有些惱怒的紅了紅臉,說:「怎麼?你還想要打擊報復不成?」

    江之寒說:「那倒沒有,不過下次他再來找你,麻煩你轉告他幾句話。第一,我正在好好學習,專業過硬,基礎課踏實,不勞他擔心我耽誤了自己的前程。第二,他想要打小報告黑我,門都沒有,想都不要想。第三,我本來不想和他計較,讓他自己管好自己的事。但如果他一天到晚系裡,學生處,班主任,到處打小報告,像只蒼蠅一樣在我這裡轉來轉去不消停的話,我可對他要不客氣了!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

    說完話,拋下有幾分目瞪口呆的文楚,囂張的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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