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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向榮
欣欣向榮
經過一審,石篤篤被判處十年徒刑,剝奪政治權利八年。(){免費小說}其他從犯判處刑期三到五年不等。
這個結果還是比較令人滿意的,石篤篤等人已經被收監,不過沒有馬上執行。
著名歌星伉儷石大偉和華箏走出法庭的時候,被守候在外面的無數媒體圍住了,無數長槍短跑伸向二人。
短短幾日,石大偉老了很多,皮膚不再像在電視上那樣緊繃,白髮也增加了很多。到時華箏,她戴著太陽帽,扣著墨鏡,露出的臉蛋仍舊白皙瑩潤,讓人找不到什麼歲月的痕跡。
「石大偉先生,你的兒子犯了這種罪行,請問你這個做父親的有什麼感想?」
「華箏女士,石篤篤還未成年,就擁有一輛寶馬跑車,他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作為父母,請問你們在子女的教育問題上,是不是應該反省深思呢!」
「無可奉告,請讓讓,無可奉告。」
石大偉擁著妻子就想往外擠,他們的車就在數十米之外。
一個男記者的問題更加尖銳:「石大偉先生,我們瞭解到你們父子不和,聽說石篤篤經常打你,是不是他存在什麼暴力傾向。」
華箏戧指怒目而視道:「你是哪個報社的,你是聽誰說的,一個媒體人,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很可惜,華箏的聲音很快就被其他記者的提問淹沒。
面對媒體記者的重重包圍,十米距離已成天塹。經過不斷的狂轟濫炸,夫妻二人已經逐漸麻木,繼而冷眼相對。
相比而言,石大偉最先受不了了:「孩子犯了錯,法院已經宣判,我們都應該正視這個問題,你們現在這樣詰問我們夫妻,是不是覺得我們應該去坐牢?為大家唱了一輩子紅歌,你們就不能寬容一點。」
華箏掙開石大偉的懷抱,摘下墨鏡,喊道:「你們聽著,法院雖然判了,但這只是一審,我不服,我一定會上訴,我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記者們又糾纏了幾個問題,見得不到明確的答覆,便陸陸續續散了。
石大偉要上去扶華箏,華箏一把推開石大偉,捂著臉,蹲在法院門口的台階上,先是嗚嗚咽咽哭著,最後大聲嚎啕起來。
哭了好一陣,華箏才被石大偉連拖帶拽弄上車,石大偉開車,華箏一路哭,一直哭到家門口,臉上的妝容變得慘不忍睹,還沒能停下來。
石大偉要將車駛入車庫,華箏抬起淚眼道:「石大偉,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嗯,我想下午去看看兒子。」
「我說的不是這個。」
石大偉眉頭皺了皺:「你真的要上訴?」
「你真的不關心兒子!開門,讓我下車。」華箏吼道。
「冷靜點,你聽我說,要上訴,理由呢?咱們要有有說服力的證據吧!咱們還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吧!還有……」
「我不管,你是男人,要是你沒辦法,我就去找別的男人,我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坐牢,絕對不能。」
石大偉心中一陣刺痛:找別的男人,你怕是一早就想找別的男人了吧!
看到石大偉不說話,華箏以為他覺得理虧,覺得理屈詞窮了,不依不饒道:「你到時說話呀,怎麼不說了?啞巴啦!」
石大偉咬著牙,點著頭,一字一頓道:「我看你是想找他的生父吧!」
華箏芳心巨顫,雙眸因為難以置信而睜得老大:「什麼,你說什麼?」
「什麼?我說我受夠了,這一輩子,我活的哪裡像個男人?」石大偉搖了搖頭:「華箏,你敢不敢拍著胸脯說,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華箏氣的渾身發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石大偉繼續道:「我之所以沒有提出離婚,那是因為我還愛著你,雖然,你不在是我心中的那個你。」
「你想離婚?」華箏彷彿在自言自語。
「我會盡一個父親的義務,我會跟你一起上訴。」
華箏很冷靜的說:「不用,如果你對兒子的血緣有疑問,你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當你說出這話的那一刻,咱們夫妻名分完了。」
石大偉歎了口氣,說:「你冷靜一點,每個人做錯事,都要承受應得的後果,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清楚。」說完,他推開車門,向著小區外走去,他的腰身微躬,他的背影那樣孤寂。
一剎那,華箏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只是片刻,華箏知道現在時間珍貴,要想救兒子,就不能有片刻的耽誤,她抹了一把眼淚,換到了駕駛位,從另一個門出了小區。
……
虹彩兩大項目在三個閒置的廠房裡同時動工,許子陵也對玻璃生產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基板玻璃、光伏玻璃,包括虹彩以前的建材玻璃,只是用途不同,其生產過程還是大體相識的。
無非是將幾種原材料經過配比,然後投入熔爐中進行熔化,熔化成液體狀態,之後通過不同的方法進行成型、退火、裁切,得到不同的玻璃片。
而最終的成品還要經過深加工工序,大致有清洗、磨邊,部分的還需要鋼化。
這些知識太過專業,許子陵也都是一知半解,不過,這也讓他相信了「隔行如隔山」的話,他如果不來虹彩,也許一世也接觸不到玻璃生產加工的知識。
曹翁所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皆文章」的話,簡直是太精闢了。
在這流火的七月,許子陵看到施工現場熱火朝天,雖然工期很趕,可是,他還是要求施工單位安排好工人們的作息時間,在氣溫較高的白天休息,利用相對涼爽的早晚開工,甚至可以開夜工。
另外,許子陵還要求公司的食堂做好服務,就是給施工現場定時送一些防暑降溫品,比如冷飲,比如涼茶、綠豆湯等等。
這點小小的舉措讓施工單位銘感五內,幾個項目經理多次找到許子陵當面表態,要將虹彩的項目做成樣板工程,精品工程。
說實話,這段時間許子陵著實清閒了不少,其他人各負其責,工程項目在按照大日程計劃平穩有序推進,沒他要操的什麼心。
就在昨天,勞動局工傷科的錢立憲給他打來了座機,說是王浩的病退和洪偉的工傷已經辦好了。許子陵知道這種事,錢立憲跟王教養說一聲就好,之所以要告訴自己,無非是為了套套近乎,消除心中芥蒂。
因為工程的逐步鋪開,設備的不斷進廠,待崗職工陸陸續續復崗,即使暫時沒有復崗的,行政部白曉雯哪裡也排了具體的計劃。
總而言之,喜色和希望重新回到了虹彩每個員工的臉上。至於許子陵當初允諾的全員競聘上崗,再也無人提及。
剛剛,許子陵給麗達撥了一個電話,麗達又回到了黃毛的酒吧幫忙,而且這一次,黃毛非常注重麗達的人生安全,指定了兩名不近酒色的心腹,二十四小時作為麗達的司機和保鏢。
兩人聊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許子陵手機燙的拿不住,這才掛了。
卻發現白曉雯笑著走了進來,許子陵笑道:「你笑什麼,等了很久。」
白曉雯道:「也不是很久,不過老闆,你為什麼不用座機,座機不會發燙啊!而且拿著也不是很累。」
許子陵道:「你忘了我說過的話?」
「什麼?」白曉雯還真的想不起來。
「我說話,虹彩沒有盈利的一天,我不會用虹彩的一分錢。」
看到白曉雯俏臉上浮現出的驚訝和崇敬,許子陵搖頭笑道:「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這會,白曉雯的臉紅了一下,抿嘴笑道:「沒錯,我好崇拜你呀,老闆,沒什麼事,我走啦!」
白曉雯轉身走到門口,才想起來自己有事匯報,她撲哧一笑,回過身來,道:「許書記,青羊縣政府來了一個電話,還有……」
正說著,何建軍急急忙忙跑進來,道:「老闆,縣裡有事,邀請你……」
看到許子陵嬉笑的表情,何建軍瞪大眼睛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許子陵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白部長應該跟你說的是同一件事,唉,你這個生活秘書還真是失職啊!」
何建軍撓了撓頭:「那啥,我之前關機了,這不,剛剛一打開,秘書檯發過來十幾個未接電話,我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原來都是王輝主任打的。」
白曉雯笑道:「老闆,我要說的也正是這件事,既然何秘書回來了,我就忙去了。」
許子陵點點頭:「好的。」他說著,走出來,坐在待客沙發上,雙手交叉道含笑望著何建軍,道:「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啊?」
何建軍道:「是這麼回事,你不是把山林立體養殖基地落在了蓮花鄉嗎?現在這個項目有木氏集團、青陽縣政府、省農科院三家投資,不但規模大,意義也很重大,居然還驚動了省委省政府,所以,青羊縣要搞一個隆重卻不顯鋪張的奠基典禮,特別邀請你這個功臣參加。」
許子陵搖搖頭:「我倒是不想去,要不你代我去啊,那種事,無非是政治需要。」
「嗨,我說老闆,我倒是想去,可是不能代替你,只能是跟著你。怎麼說呢!我覺得你的政治嗅覺有問題,但凡將做官當成終身職業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呵呵,你的嗅覺比我好,覺悟比我高。看著你確實想去,那我就帶你去唄。」
「謝謝老闆,我還想帶一個人。」
許子陵眉頭一皺,馬上豁然開朗,拍著何建軍的肩頭:「好小子,現在就雙宿雙-飛了,有前途,就這麼搞,我贊成。」
何建軍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老大,怎麼好好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總讓人聽著怪怪的,什麼『雙-飛』,什麼『搞』的,你也是領導了,要注意說話的藝術。」
許子陵用手點了點何建軍,二人同時發出一陣歡暢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