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不教,誰之過
首都。
今天是個週末,卻也是這對著名歌唱家夫婦最痛苦的日子,因為,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華箏接到了一份法院的傳票。兒子石篤篤涉嫌輪-奸。
代理律師竟然是京城名狀方堂靜,那個能將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的大律師,這讓華箏無法接受。
石大偉看到傳票,馬上給不知道還在那裡野的兒子撥了手機,可惜,根本無人接聽。
華箏卻輕而易舉的打通了,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兒子,馬上回家。」
石篤篤駕著寶馬跑車回到家,看到那張京城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傳票,頓時傻眼了。
石大偉上來就給了石篤篤一個耳光,然後斥罵道:「畜生,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以後讓我還有臉見人嗎?」
華箏心痛地看著石篤篤:「兒子,現在告訴媽,這不是真的。」
石篤篤躲避著華箏的目光,低著頭:「媽,對不起……」
華箏嗚咽一聲,上前抓住兒子的胳膊,不住搖晃,哭道:「混賬東西,你怎麼那麼混,怎麼那麼混哪!」
石篤篤也留著眼淚:「媽,我是被人害的,我們以為那是個陪酒的。」
石大偉吼道:「放屁,陪酒的就可以任你們糟踐。」
「石大偉,你給我住嘴,養子不教父子過,兒子做出這樣的事,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應該感到失敗,感到悲哀。如果你現在還只是顧著做無謂的教育的話,我想請你消失。」
石大偉也不甘示弱:「我的教育有問題,你也應該好好反省一下,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石大偉,你是不是男人?」
「華……」
石篤篤受不來了,他握著雙拳,聲嘶力竭道:「別吵了,別吵了,吵死了,吵死了,你們不要爭了,你們那麼成功,怎麼會有錯,錯的都是我,我會去自首,我會承擔一切罪行。」
「兒子,你胡說什麼!雖然你做錯了事,可是你還小,不要害怕,媽媽會動用一切力量,哪怕傾家蕩產,也要為你打贏這場官司,要是你被判刑,這輩子就完了。」
石大偉不住搖頭,下了樓,從酒櫃裡取出一瓶衡水老白干,打開瓶蓋,對著瓶口灌進去一大口。
高度的酒精給喉管帶來了強烈的刺激,石大偉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直到淚流滿面。
世人都以為我很成功,很幸福,可是,其中的苦澀,其中的不如意,又有誰人知曉?
……
這天晚上,在許子陵住的賓館套間裡,許子陵、劉學、效長、高仁、潘傑幾個人坐在了一起。
在外間擺了一張圓桌,上門擺著幾樣涼菜,幾個人圍著桌子坐定,潘傑看到擺著的一箱桃花釀,有些犯怵。
許子陵站起來道:「幾位哥們,這位是潘傑潘檢察官,可是二級高級檢察官哦!」
幾個人不由發出一陣唏噓,心下都說厲害。
許子陵又看著潘傑道:「這幾位都是的哥們,給你介紹一下,劉學、效長二位現在是少年多金的成功商人,那位高仁想必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他是青羊縣的公安局長。」
潘傑笑道:「幾位都是年輕一代的俊傑,跟你們在一起,我真的感覺自己老了。」
許子陵道:「你怎麼會老?我倒是覺得你前途不可限量。」
「去去去,別都老哥了!哎,對了,你怎麼對我瞭解的那麼清楚,你是在調查我?」
「哪裡哪裡,我調查一個高級檢察官,我腦子有問題?」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這時,有人敲門,一位廚師推著餐車,在麗達的引領下走進了房間,此時,餐車上放著一隻細長高挑的瓦罐。
劉學奇怪的問道:「老大,那是什麼玩意?」
潘傑卻在喃喃自語:「佛跳牆?傳說中的佛跳牆。」
許子陵笑道:「還是老哥見多識廣,我知道老哥一隻沒能排上隊,所以,就冒昧的邀請你過來吃一頓。」
潘傑有些感動:「兄弟,你真是煞費苦心啊!」
許子陵笑了笑:「客氣什麼,趕緊嘗嘗,我讓麗達再做一份讓你帶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煩了。」
麗達笑了笑,沒有理他,一路想廚房走去。
「空調溫度有些低,大伙嘗嘗,涼了就不好吃了。」
幾個人一吃,頓時就讚不絕口,特別是沒有吃過的潘傑和高仁。
潘傑不住點頭:「物超所值,物超所值啊!」
高仁給大家口杯裡倒滿了白酒,許子陵舉杯道:「各位,聚在一起就是緣分,晚上也沒什麼事兒,咱們放開喝點。」
「好!」高仁、劉學、效長異口同聲道。
潘傑苦著臉笑道:「兄弟們,酒不是好東西,喝多了容易誤事,容易傷身。我還聽人家說,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所以,就盡力而為吧!」
許子陵望著潘傑笑道:「老哥,你年齡最長,你說這第一杯怎麼喝?」
潘傑看到幾雙年輕的目光盯著自己,他笑道:「也被,今天老潘我捨命陪兄弟,來,干。」
酒場上,一旦開始豪爽,那麼就不會低調了。潘傑就是如此,本來還說盡力而為,可是很快,他便似乎進入了狀態,一兩的口杯,杯到酒干,轉眼間數十杯酒就灌了進去。
雖然桃花釀是正宗的糧食酒,喝了不上頭,可是,人變得興奮,是很正常的。
潘傑因為工作的關係,很少喝酒,更莫說這樣喝。到目前為止,雖然沒有上頭,但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而且有了尿意。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潘傑沒有使用套間的廁所,而是出去尋找賓館的樓層的公用廁所。
沿著箭頭指示的方向,潘傑過了好幾個拐角,正好看到麗達又來上菜。
在潘傑的要求,麗達只好跟潘傑談談。而那菜則是由廚師送去。
潘傑開門見山道:「麗達,恕我冒昧,請問你跟許子陵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兄妹。」
「兄妹?只怕你們自己都不信。」
麗達咬了咬唇皮沒有說話。
潘傑道:「怎麼說呢?子陵年紀輕輕,能有今天的成就很不容易,這和他的個人女人是分不開的。中國的官場,想要搞倒下一個官員,金錢和女人是無往不利的利器。」
「你是說……」
潘傑點點頭:「你就是他的軟肋,如果你為了他著想,就遠離他。」
說完,潘傑就走回了房間,留下麗達獨自抹淚。
第二天,田青梅沒有見到麗達上班,就給許子陵撥了一個電話,許子陵聽後感到很詫異,在枕頭下面找到一封留書。
看到上面娟秀的字體,許子陵心頭微酸,還好,麗達已經將滿漢全席的做法傳授給了田青梅,她的離來,純粹是為了許子陵。
本來,許子陵打算給麗達打個電話,後來想想,讓她靜一靜也好,於是很快又投入到了繁重複雜的工作中去了。
……
自從法院公佈了庭審日期後,星二代為首的**女性案件再次被炒得沸沸揚揚。當然,輿論完全是一邊倒,控訴石篤篤,同情董佳怡。
石大偉、華箏四處奔走,跑關係,找律師。讓二人遺憾的是,對於這件事,位高權重的不屑管,下面的人又沒能力動。而律師方面,華箏找了多個律師事務所,可是那些律師一聽說是這麼個事,又聽說要跟方堂靜對簿公堂,根本無人願意替石篤篤辯護。
終於,又過了兩天,案件開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