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激烈
言辭激烈
「本來,這個帖子很快被刷了下去,可是,就在幾個小時前,另一個關於法律援助的帖子又被掛在了網上。(。純文字)」
聽趙奕歡說完了,蘇永誌眼神閃爍著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也不明白。」
「行啊!不知我該說你是冥頑不靈,還是心理素質好,不過,我也沒有什麼時間跟你磨嘴皮子。」趙奕歡將檔案袋一摜,道:「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這兩份帖子都是你一個人上傳的。」
蘇永誌暗自心驚,現在的警察真他媽厲害,自己專門找了兩個不用登記的黑網吧,居然還是被揪了出來,不過,這不能算是犯了多大的罪吧,難道還勝過那幾個輪-奸犯。
見蘇永誌默然無語,趙奕歡微笑道:「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我是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趙奕歡秀眉一擰:「你這是什麼態度,不想認罪?」
「我沒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啪」的一聲,許子陵一個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蘇永誌一陣眼冒金星,捂著臉叫道:「警察打人,你們想屈打成招!」
看到許子陵出手,趙奕歡無奈的朝一旁的做筆錄的警察聳了聳肩膀,苦笑道:「許哥,這樣不好吧!」
許子陵揪住蘇永誌的衣領,一擺手:「你別管,對付下三濫,你沒法跟他講文明。」
蘇永誌勃然變色道:「你說誰下三濫?」
許子陵冷笑道:「除了你,還有誰?說的就是你,順便還告訴你一聲,我不是警察。」
「啊?」蘇永誌看著趙奕歡他們,喊道:「他不是警察,你們怎麼可以……」
許子陵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趙奕歡馬上撇過臉,還不忘用小手遮住眼睛,就當沒看見。
「你們……」蘇永誌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許子陵盯著蘇永誌的紅臉膛道:「這只代表我個人行為,跟警察同志們無關,現在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無聊。」
「這麼說你已經承認帖子是你發的了。」
「我……」蘇永誌鬱悶的看著許子陵,自己竟然被他繞了進去。
「我再問你,東西從哪來?視頻和資料從哪裡來的。」
這次蘇永誌學聰明了,想了想才答道:「網上下的。」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許子陵的意料,沒想到這個二流子腦袋不笨,可惜,再聰明的獵物都不是獵人的對手,許子陵還有幾個殺手鑭。
「很好,真是死鴨子嘴硬,不過,僅僅是你嫖-娼和在互聯網傳播不良信息這兩條,也夠判你了。」
「什麼?那都夠量刑標準?我不是法盲,你少唬我,我不服,我要找律師。」
許子陵拍著對方的臉道:「你一個下三濫也知道找律師,好啊,不過是在拘留夠四十八小時以後。」許子陵看著趙奕歡道:「趙警官,你們的小黑屋還空著吧,讓他住著,房費嘛,給這小子打個八折。」
趙奕歡「呵呵」笑道:「好啊,看在你的關係上,我們就這麼著。」
蘇永誌氣不打一處來:「趙警官,他不是警察,憑什麼讓他來安排,我不服,我要告你們警察局。」
趙奕歡攤了攤手,無所謂道:「好啊,等你自由以後,怎麼著都行,我們等著收你的律師信。」
「還有,忘了告訴你,他不是警察,但,他是警察的領導,明白了嗎?」趙奕歡補充了一句,又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小趙,帶他去小黑屋。」
蘇永誌在小趙警察手中不依不饒,就在將要出門之際,許子陵道:「蘇永誌,希望你這兩天在小黑屋裡愉快。」
看到許子陵包含深意的眼神,蘇永誌的心頓時變得冰涼冰涼的,他知道這四十八小時沒那麼好熬。
當小黑屋的鐵門被「光當」一聲閉上,蘇永誌感覺自己被淹沒在一片黑暗之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不止是黑暗,還有恐懼和壓抑。
蘇永誌慢慢靠在一堵牆壁上,抱著膝蓋蹲了下來,然後自言自語:「老闆到底是什麼目的呢?他知不知道我已經被抓了呢?我可是連報酬都沒拿夠,他會不會拋棄我呢?不行,他如不仁,休怪我不義。」
黑暗中,蘇永誌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發著毒誓。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位於香山腳下的一棟別墅中,龍嘯天父子正在談話。
在父親的面前,龍晨博一直表現的謙良恭順,因為他是打心眼裡佩服自己的父親。
聽很多父親的同輩兄弟講,當年父親一路要飯來到京城,那還是在九十年代初,祖國剛剛改革開放,當時父親還沒自己這麼大,父親撿到了一包錢,整整十萬。
那個年代萬元戶都很稀罕,何況十萬,可是,父親沒有被這花花綠綠的一包錢迷惑,而是堅持找到了失主,還了錢。
失主是跑火車皮做大生意的,那十萬塊正好是他的進貨錢。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乞丐居然如此有骨氣,能夠做到拾金不昧,正好失主膝下無子,而龍嘯天也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於是成了失主的義子,慢慢的繼承了失主的生意。
到了後來,因為龍嘯天仗義疏財,不但聚攏了不少江湖朋友,也在政府裡認識了幾個得力的哥們,再加上他把握住了契機,在適當的時候進軍了房地產,於是,他的財富就雪球一般,在極短的時間裡迅速膨脹起來。
父親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這個世界上,即便是拔一根草,也是需要依靠實力的。」
此刻,看到父親充滿威嚴的看著他,他心裡有些打鼓。
「爸……」
龍嘯天瞇著眼睛道:「晨博,說說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事?」
「我沒什麼呀。」他的眼神略顯閃爍,不敢碰觸到父親銳利的目光。
「唉,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過去的事情你不記得了?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連續栽跟頭,那就是蠢,是愚不可及!」
「父親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可是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知子莫若父,幼兒園那個叫董佳怡的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龍晨博臉上帶笑道:「爸,我還沒來及向你匯報呢!咱們的龍騰幼兒園現在生意很不錯,那個小丫頭可還是有一套的,可是沒想到,她的私生活那麼混亂,據說還是一個中學生,居然在酒吧同時跟五個男人……」
看到父親的眼中怒意攀升,龍晨博再也說不下去。
龍嘯天沉聲怒斥:「說啊,怎麼不再說了?怎麼不接著說下去?為什麼不說她不適合擔任幼兒園的院長?為什麼不說這一塊效益不錯,你想拿回來,為什麼?」
說到最後,龍嘯天的聲音已經近乎咆哮。
這個時候恰巧凌志玲走了進來,她看到龍嘯**火中燒,龍晨博低頭哈腰,滿臉通紅,馬上過來化解圓場,嗲聲嗲氣道:「吆,晨博,你到底做了什麼,把你爸爸氣成這樣?嘯天你也是,年紀也不小了,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氣大傷身不知道嗎?」
「滾。」父子倆極其默契的,幾乎同時喊出這個字,凌志玲頓時俏臉紅雲密佈,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便滾滾而下。她抹了一把眼淚,扭頭掩面泣然而去。
在龍晨博驚詫莫名中,龍嘯天依舊朝著凌志玲離去的方向咆哮著:「在兒子面前,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以後再犯,就給我滾回你的小島去。」
「爸……」龍晨博哽咽著,不可謂不感動。本來他一直以為,父親有了這個狐狸精之後,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江河日下,可是今日看來,自己在父親心中,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有著不可逾越的位置。
龍嘯天閉了閉眼睛道:「我真的老了,有時候感覺很累,可是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將一切交給你?」
「爸——我錯了。」龍晨博頓時泣不成聲。
龍嘯天坐在對面的籐椅上,盯著兒子道:「你錯在哪裡?」
龍晨博激亢不已:「我錯在急功近利、不擇手段、識人不明、用人不善、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真的認識到了?那你說點具體的,也許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龍晨博道:「爸,您說的沒錯,我是看中幼兒園那一塊的業務了,那本來就是咱們投的資,我想收回來沒有錯吧!」
「這個想法沒有錯,但是你的做法錯了。」
「我……」
「你只是以常理度人,以為每個人都向你這樣熱衷於追逐利益,有了財富,也會死抱著不放。」
「幼兒園根本就是一隻會下金蛋的公雞,這還是我們的住宅沒有起來的情況下,那個傻子會將這個經營權還回來?」
龍嘯天搖搖頭:「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那個女孩子能夠寧願自己打工,也要撫養那麼多的孤兒,我不認為她會將錢財看的那麼重。」
看到兒子不信的皺起眉頭,龍嘯天痛心疾首道:「商場如戰場,有時候也是需要不擇手段,甚至是六親不認的,但是那是在起步發展階段,我們現如今的業務早已趨於穩定,你只要守好這家業,也可以保證幾世無憂。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為了一丁點蠅頭小利,你居然做出那麼令人髮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