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解牛,游刃有餘
首都第一人民醫院。
汪小菲給許子陵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汪小菲是字字血淚,許子陵聽得是怒火中燒,幾乎要將一口鋼牙咬碎。
難怪董佳怡想到了死,想要用這種激烈的方式維護尊嚴。
就在三天前,網上流出一段視頻,雖然關鍵部位被打上了馬賽克,可是上傳視頻的人還加了評論,標題是《xx幼兒園長的xxx激*情之夜》。
本來已經準備苟延殘生的董佳怡哪裡能再次經受住這樣的打擊,就是視頻被各大門戶網站轉載的時候,龍騰幼兒園也有家長提出轉園,害怕這樣的園長帶壞了孩子。
董佳怡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卻在這個時候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她不敢出門,她能夠發現周圍那一雙雙異樣的眼神。甚至就連園內幾個幼教,幾個阿姨都在她背後指指戳戳。
許子陵瞭解到這一切之後,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走到床邊,抓起了董佳怡的手。
就在這一剎那,許子陵的眉頭再次糾結起來,臉上露出一抹極其罕見的痛苦之色。
……
蜀南省,青羊縣,清平鄉。
上午十一點,村婦女主任王美霞家。
耿家兄弟二人一進破落的院子,便聽見王美霞從房中傳出的喘息和呻-吟聲,接著又聽她氣喘吁吁、嬌軟無力的說:「村——長——,您真是寶刀未老啊!」
「怎麼,美霞,你撐不住了,我還在半路上呢!」說完便又只能聽見二人粗重的喘息聲和老床「吱呀吱呀」的抗議聲。
耿金水冷冷說道:「好一對姦夫淫—婦,正在日-逼,好,正好。」
耿金水依然打頭陣,他菜刀別在身後的腰間,一腳踹開了本不結實的房門,看到了活色生香的一目。
剛剛下了一場雨,天氣比較涼爽,正好趁著舒適的天氣幹些容易出汗的體力活。床上一對白色肉蟲相互糾纏著,似乎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就是這聲突如其來的門響,也未能中斷二人即將攀上巔峰的肉搏作業。
耿金水看到村長一陣衝刺之後便俯下了身子,半天才抖一下,王美霞則是死死咬著下唇,閉著眼睛,嗓子裡發著嗷嗷的怪聲。
房間裡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蛋白質和霉變物混合的味道。
直到這時,忘我奮戰的二人才發現房間門口站著一位面色不善的不速之客。
村長站起身來,披上一件衣服,點了支玉溪煙,看著耿金水,虎起臉威嚴地問道:「你來這裡想幹什麼?」
「村長,你對我的好,俺都記著你,今天也順便送你上路!」
村長歪頭皺眉道:「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耿金水一個滑步,拔刀橫劈,手起刀落,村長便驚恐而徒勞的捂著脖子,卻又如何捂得住飆射而出的鮮血,因為氣管被割斷,嘴裡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咕嚕聲。
這一刻,作威作福的土皇帝如同一隻被放了血的雞,只剩下撲騰幾下的份了。
「哥,庖丁解牛,游刃有餘,父親教的我都沒忘,只是有時候用著不爽!」
光天化日,就這樣殺了人,他卻像沒事人一樣,還在那裡跟人聊天。看到這一幕的王美霞根本沒顧上穿什麼衣物,已經嚇傻了。
人家是來報仇的,這個悶慫敢殺人,聽說殺人會殺紅眼的,啊,他的眼睛果然是紅的。
想到自己對耿家做的那些事,連鄉長都驚動了,王美霞已經看到了危機,自己絕無幸理。
「啊,殺人啦,救命啊!」王美霞突然大叫起來,可是,很快她便不叫了,一來村上在家的都是些老弱婦孺,二來大家住的都相距較遠,她就算喊破嗓子,也不會出現什麼救星。
耿金水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死死盯著王美霞說:「大婦女主任,你說你幹過一件人事沒有,自從你上台,害了多少婦女,毀了多少娃,你這個不要臉、蛇蠍心腸的**,去陪我媳婦和娃吧!」
「不要啊,金水兄弟!」王美霞**著身子跪在床上,還真別說,用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來形容毫不為過,一身白肉還算緊致,胸前吊著兩個腫脹的**,也還沒有乾癟下垂,雙腿間的污物也沒來得及擦拭。
「去吧,你個活該殺千刀的貨!」耿金水再次展現了他迅捷無倫、恰到好處的刀技,雖是一把普通的菜刀,卻毫無阻滯的切斷了勁椎,還有碗口粗的脖子,一股熱血噴了老高,他身上也濺了不少。
將兩顆頭顱放進蛇皮口袋,又將兩具**的無頭屍體放在了一起,耿金水這才來到門外,「哥,接下來該誰?」
「金水,剩下的我來,如果下午兩點沒有我的消息,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耿金水深深看了哥哥一眼,重重點了點頭,至此,二人分道揚鑣。
……
這天上午,麗達接到耿金山一個電話。
麗達很關心這位師傅,問道:「耿師傅,家裡還好吧,沒什麼事吧!」
「就那樣,麗達,飯店怎麼樣,你拿得下來吧!」
「放心,我會努力的,師傅就安心忙家裡的事情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出來啊!」
「噯,沒事,麗達,師傅謝謝你,你在幫我謝謝許書記,沒有他,老耿我一輩子也發現不了自己的價值。」
「耿師傅,瞧您這話說的,以後又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到時候,你自己跟他說唄!」
「哦,好,好,再見。」
麗達皺眉掛了電話,覺得耿師傅今天說話怪怪的,可是具體哪裡奇怪,她又說不清楚。
……
中午十二點半,清平鎮醫院。
院長兼外科主任、主治醫師的張德貴正在午後小憩。對於鬧得沸沸揚揚的強行引產事件,他一點也不擔心,他是誰呀?一方諸侯馬鄉長的小舅子。
對於這件事,姐夫已經交代過,如果有人調查,就向調查人員出示孕婦同意引產的書面證據,以及後來的病危通知書。這些東西已經準備好,沒有的證據也已經造好。另外,姐夫還交代,一口咬死計生辦,這種事件總要有人摘帽子的。
再大的火也燒不到他這位大院長的身上,他可以安枕無憂。
朦朦朧朧間,眼前就浮現出一個玲瓏曼妙的身姿,她是剛從市裡衛校分來的實習小護士嚴蓉蓉。到底是城裡來的小姑娘,皮膚白皙**,幾乎能捏出水來,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身淡粉的護士服穿在她身上就比別人好看,凹凸有致。十九歲的年華正是女性一生中最好的時節,青春無敵啊!她的出現,似乎讓奔四的張德貴自己覺得也年輕起來,一下子來了精神,有事沒事就往護士班跑,已經在潛意識裡將她當成了下一個進攻的目標。
想著想著,似乎穿著護士裝的嚴蓉蓉真的款款而來了,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路羅帶輕分,香囊暗解,到了近前,便用她紅艷艷的濕唇封住他的嘴,胸前兩隻飽滿硬-挺的肉蛋緊緊壓在他胸膛上肆意摩挲,一雙葇荑溫柔地在他肌膚上逡巡遊弋,摸著摸著手便游移到了下面……
剛抖了兩抖,張德貴便睜開了眼睛,強烈的**戛然而止,又哪有什麼女人,完全是白日做夢。他一聲苦笑,手伸進褲襠抹了一把,那裡黏糊糊的,甭提多難受,真沒想到快四十的人了,還夢遺。他揉著腰唉唉歎氣,真是比來真的還累。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外面的光亮讓他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待稍微適應了,抬起頭時,原來門已經被再次關上。
面前站著一個人,很面生,更令人氣憤的是他相當無禮,要說姐夫是鄉上的皇帝,那他張德貴就是醫院的皇帝,還沒有人這麼大膽未經允許就進入他的辦公室。估計這人多半是哪個不懂規矩的病人。
張德貴半臥在籐編的躺椅上,褲襠裡一塌糊塗,不換褲頭,走路也不利索。他皺眉問道:「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來人冷冷一笑:「張院長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忘了我們這些苦主。」
「你是,我想起來了,你是孕婦的家屬,你…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送你上路的,我弟媳念叨你了,你去陪他吧!」來人聲音平靜的讓人心寒。
「你說什麼,你想幹嘛,我是鎮長的小舅子,難道你眼裡沒有王法?」
「你不配談王法!」來人突然手中多了一把雪亮的菜刀,菜刀在他手中旋了幾個刀花,就在張德貴一臉目瞪口呆中,雪一樣的刀鋒劃過了他的咽喉。
一刀梟首,頸血直接噴上了屋頂,而那顆頭顱卻落在了來人的腳步,眼睛瞪得老大,似乎還有意識。
來人抓著頭髮提起那顆腦袋,正對著那雙眼睛說:「忘了告訴你,我叫耿金山,記住了,在下面等我!」說罷將頭塞進準備好的塑料袋,又撒了些白灰,這才裝進了背包,若無其事的走出門去。
耿金山腳步堅定,方向是鄉政府,那裡還有他的最後一個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