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太大
動靜太大
回到招商辦,許子陵接到了秦子衿的電話。()
秦子衿道:「子陵,調整的怎麼樣?有沒有走出心理的低谷?」
許子陵淡淡一笑:「好了,謝謝。」
「跟我還客氣。」
秦子衿道:「高書記知道了你的事,害怕你心懷怨懟,準備跟你談談。」
「你說省青年十傑的事?」
「是啊。」
「我才不在乎那東西,你給高書記說一下,我不會介意,那根本影響不到我的心情。」
「還是你跟他說吧,就這樣,先拜拜了。」
這邊剛放下電話,張紫怡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子陵,五一我結婚,沒幾天了,別忘了來給高洋做伴郎。」
許子陵道:「張姐,沒問題,高廳長的葬禮……」許子陵有些內疚,當時都沒有參加高政的葬禮,嚴格說起來,高政的死多少跟他有點關係。
「放心,我們都理解,你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
「謝謝。」
「不要這麼說,到時候聯繫。」
手機還沒有掛斷,院子裡想起引擎的轟鳴聲,許子陵走到陽台一看,一身緊身裝的張殷殷從一輛軍綠色的大切諾基上跳了下來。
張殷殷英姿颯爽地走進許子陵的辦公室,許子陵站起道:「什麼風把堂堂地國安局長吹來了。」
張殷殷表情比較嚴肅,從許子陵手中接過茶水,道:「子陵,你還記得上次醫院的爆炸嗎?」
許子陵瞬間被一股痛苦的情緒包圍,他道:「忘不了,一輩子也忘不了。」
張殷殷道:「通過對麥德龍的審訊,他供出了自己訓練死士的事情,教官就是華天,一個國安的退役人員。」
「那又如何?」
「華天死了。」
許子陵道:「我知道,我看到他滾下了山崖。」
張殷殷搖搖頭:「我們發現了他的屍體,你猜是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許子陵搖搖頭。
「朱永健的別墅。」
許子陵皺起眉頭:「怎麼會?那廝命真大,跟個人棍差不多,還能去那麼遠的地方。」
張殷殷搖頭道:「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發現在同一個墓穴裡還有一個被割斷脖子的青年男子。」
「屍體呢?」
「在市局做屍檢分析。」
許子陵看著張殷殷道:「走,帶我過去看看。」
乘坐著張殷殷的大切諾基,二人去了市局,因為有何江龍帶路,三人一路綠燈來到了法醫的工作間。
工作間溫度只有十幾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正在忙碌著,兩個擔架床上擺放著兩具屍體。
何江龍敲了敲玻璃門,裡面發出一個「進來」的聲音。
三人走進工作間,何江龍道:「馬醫生,結果出來沒有?」
法醫點點頭:「死因很簡單,那個年輕的就是被割斷脖頸死的,從切口的形狀來看,一個手刀刃很薄,一個是下手之人手上有功夫。」
「另一個呢?」許子陵圍著兩個擔架床轉了一圈。
法醫道:「另一個失血過多,但是真正的死因卻是窒息。我從他的口鼻耳朵中掏出很多泥土,如果我猜的不錯,在他沒斷氣之前,就被活埋了。」
許子陵看著一隻腦袋道:「這個人我見過。」
何江龍瞪大眼睛道:「老大,真的還是假的?」
「咱們去別墅看看。」
三人來到別墅門口,執勤的警員迎上來,看到何江龍,馬上放行。許子陵帶著二人在別墅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轉了幾圈,然後道:「那一晚我潛進別墅,發現死者跟朱永健的保姆在那啥。」
「那啥?」張殷殷奇怪的問道。
何江龍也沒反應過來:「那啥是幹什麼?」
許子陵一拍腦袋:「就是在干男女之間的那種事。」
「啊?」張殷殷一陣臉紅。
何江龍恍然大悟:「哦!哎,不對呀,朱永健的保姆?那死者的身份是……」
許子陵將那一晚聽到的一切陳述了一邊,何江龍聽得嘖嘖稱奇,然後道:「這麼說,朱永健根本就沒有秘密,無間道啊!是誰下了這麼大的手筆,花了這麼大的代價?」
「除了麥德龍,誰有這個魄力?」許子陵毫不猶豫道。
何江龍道:「這麼說還有漏網之魚,因為朱永健的保姆失蹤了。」
張殷殷道:「這還在其次,今天我找子陵是告訴他一件很嚴重的事,在醫院安放炸彈的是一個爆破專家,也是國安的叛徒,他也在逃。」
許子陵咬牙切齒:「這個王八蛋,有一天要是落在我的手中,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殷殷將一張照片交到許子陵的手中:「照片上的人叫管仲,擅長製作液體炸彈,是個極端危險分子。」
許子陵搖搖頭:「你們國安都培訓的什麼人嘛!沒有坐到德育。」
張殷殷苦笑:「以後我們會注意的。」
許子陵笑道:「龍少,讓人根據我的描述拼圖,咱們先找到那個小月。」
「好的,我這就安排。」
……
案子沒有絲毫進展,工地建設進展的也不快,時間倒是過得挺快,數日光陰,只在彈指一揮間。許子陵翻開日曆發現,今天已經是四月份的最後一天。
吃完午飯,許子陵就往省城趕,他去當伴郎。
張紫怡和高洋的婚禮安排在望雲酒店,許子陵趕到二樓的宴會廳時,一對新人正在綵排。
許子陵還看到一個穿著白紗的伴娘,高洋旁邊卻沒有伴郎。
看到許子陵到了,高洋迎上來,抓起許子陵的手握了握:「給你添麻煩了。」
經過一些事情,高洋也成熟了不少。
「對不起。」許子陵咬著嘴唇道。
高洋一擺手:「說什麼呢!那是父親的職責所在,我們都為他驕傲。」
高洋攬著許子陵的肩頭:「走,給你介紹一下伴娘,很清純的哦。」
說話間,新娘和伴娘都走了過來,張紫怡道:「子陵,來了啊?」
「姐,我來的還算及時吧!」
「還行。」張紫怡拉著旁邊美女的小手道:「子陵,給你介紹,這是我表妹夏天。」
許子陵看著夏天,微微皺起眉頭:「咱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高洋馬上道:「老套,子陵,你都是用這一招泡妞的?」
張紫怡也道:「是啊子陵,我這位表妹可是純的好像一張白紙,你這個傢伙可不許打人家的主意。」
許子陵苦笑:「可能是我記錯了。」
夏天落落大方的走出來道:「許縣長,我們見過,只是沒有認識,也沒有打過招呼,你記不記得在東洲火車站。」
許子陵瞪大眼睛:「我總算想起來了。」
張紫怡和高洋都是大跌眼鏡,張紫怡道:「夏天,他不會就是你漫畫中那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吧!」
夏天羞澀一笑:「就是。」
張紫怡道:「天哪!這是世界太小了。」
許子陵上前伸出手:「夏天,認識一下,我很喜歡漫畫。」
高洋雙手做出鄙視的手勢道:「許子陵,你很無恥。」
夏天笑道:「許縣長,我也對你的人生很感興趣。」
許子陵道:「好啊,得空咱們一起研究研究。」
張紫怡朝高洋搖頭苦笑,他們有些後悔請這位伴郎了。
第二天,許子陵跟著婚車去省委大院接了新娘,一行人到新房裡鬧了鬧,就直接去了望雲酒店。
雙方的本地親戚都很少,主要是朋友和同事過來捧場的。
簡單的儀式過後,在十二點整的時候,酒店門口響起了絡繹不絕的鞭炮聲,將婚禮的氣氛推向了最高-潮。
接著開席,新郎新娘伴郎伴娘開始向來賓敬酒。
就在這個時候,司儀宣佈了一條剛剛收到的消息,日本發生了裡氏7級的地震,地震時間就是在十二點整。
很快大屏幕切換到了地震的現場畫面,地震引發了強烈的海嘯,日本人民又遭殃了。
司儀開玩笑道:「二位新人結婚的動靜太大,連地球都顫抖了。」
賓客被司儀的幽默風趣逗笑了。
與此同時,許子陵收到一條消息,省軍區招待所發生了爆炸,麥德龍和金懷遠在爆炸中灰飛煙滅。
許子陵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匆匆同新郎新娘道別,去了省軍區,到了那裡之後,張德功、張殷殷和蜀寧市公安局的同志都在那裡。
張德功怒不可遏道:「這幫人簡直囂張至極,居然在軍區裡搞爆破,殷殷,我覺得你們國安部門應該跟警方展開一次協助,盡快將這個所謂的爆破專家繩之於法。」
許子陵察看了現場,發現手法跟醫院一模一樣,爆炸範圍控制的很好,但是威力卻極其恐怖,麥德龍和金懷遠被炸得連一片衣角都沒能找到。
殺死這兩個人的目的根本不用多說,有人害怕他們嘴不夠緊,吐露出禍及他人的東西。
許子陵瞭解情況後,發現自己也插不上手,幫不上忙,於是就選擇了告辭。
他還沒有回到龍陽市,就接到了市委書記高瑞國的電話,高瑞國在電話裡告訴他,日本這次地震災情十分嚴重,三本集團決定全部撤資,用於國內的救災和重建,也就是說,高科技芯片組項目被無限期擱置了,同時,擱置的還有龍陽市這片土地。
這個結局似乎在許子陵的意料之中,當然,他沒想到過日本會地震。
還有一件他沒有想到的事,省委組織部部長武大通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抓緊去一趟組織部。許子陵不明所以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