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陷
構陷
一夕狂亂,許子陵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慌忙看了看牆上的鐘錶,將將九點,還好,雖然遲到,但是還能趕上常委會。
做領導有做領導的好處,雖然不是一把手,但是,只要不是太過分,缺勤的事情也是不會發生在他頭上的。
只是想了這麼一點問題,腦袋就如同裂開般疼痛。他一手捂著頭,一手支起身,發現一條圓潤筆直的**從自己的身上滑了開去。
循著那條年輕的腿向上看,掠過那片無-毛卻泥濘不堪的三角地帶,掠過平坦光潔的小腹,腰胯兩側驚心動魄的曲線,再來到少女筍型的**上。
兩朵奼紫嫣紅蓓蕾,在這仲秋時節的早晨,不知正為誰悄然綻放。
她的肌膚是異樣的白,如雪肌膚下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體表還有淡淡金色絨毛。
許子陵「嘶」了一口涼氣,捂著酸痛的側腰,看著床上的斑斑落櫻,還有片片褶皺,可以想見昨夜的狂亂。
「該死。」許子陵敲了敲腦袋,看到側著身,依舊酣睡,如瓷器般的麗達,在心中暗責自己唐突。
只是,麗達口中的聲聲囈語卻讓許子陵心中湧滿柔情。
「子陵……哥……」
許子陵並不排斥吃了這只蘋果,只是,它過於青澀,許子陵本來打算再等等的。
拽過一件襯衣披上,再次看了眼令人無法抗拒的少女**,他還是壓下了蠢蠢欲動的火,找了一件薄毯給她蓋上。
正是貪睡的年紀,蓬門初開的她該是累壞了吧!
許子陵忍不住掀開剛剛蓋上的毯子,仔細觀察了麗達的下身,果然是一毛不拔,天生的**,那麼「蓬門」二字就不是那麼確切了。
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太久,蓋好毯子,許子陵往洗手間走去,習慣性地喊道:「小雪。」
沒有回應。
許子陵皺著眉頭,來到客廳,看到餐桌上有做好的早餐,拿盤子扣著,許子陵笑笑,走到近前,看到一張便箋時,臉色微微一變。
拿起便箋,一股似曾相識的淡香縈繞鼻端,是幾行娟秀的小字,墨雪的筆跡。
哥,我走了,出去逛逛,像拉娜克希斯那樣,不要找我,等我厭倦了,就會回來。麗達那個小丫頭還不錯,難得的是她心裡只有你,而且還很會照顧男人,我倒是放心把你交給她。我將兩套房子都放在她的名下……但願沒有人介意她!愛你的雪。
即便許子陵再遲鈍,也知道墨雪離開的原因了,是因為嬌嬌那個電話,是因為自己模稜兩可的態度。
他趕緊撥了墨雪的手機,結果同預料中一樣,「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許子陵搖搖頭,歎息一聲,開始漱洗。出來後發現,麗達已經起床了,穿著睡裙的她睡眼惺忪,眼眶有些紅腫,應該是沒有睡夠的緣故,她走路有些不靈便,原因就不用贅述了。
讓許子陵感動的是,墨雪抱著他上班要穿的衣褲,還有公事包。
麗達道:「姐走了,她讓我好好照顧你。」
「你一早就知道?」
「她給我留言了。」麗達搖搖頭,臉色浮現出一抹紅暈,「其實,昨晚我就有一種直覺。」
「算了,吃飯吧,吃完了,我上班去。」
「哦。」
麗達向餐桌走去,剛邁了一步,就「嘶」的一聲,然後咬牙繼續往前走。
許子陵上前扶著她,皺眉道:「還疼?」
麗達羞赧地點點頭,然後發出一聲驚呼,卻是被許子陵打橫抱起,向房內走去。
「你要……」
許子陵笑了笑:「給你上藥。」
許子陵的獨家金瘡藥如同萬精油一般,妙用無窮,麗達傷處抹上一點,頓時感到一陣清涼,痛感頓消。
當然,這個給藥的方法,也是獨一無二的。
忙活了一陣,許子陵看了看時間,這麼一耽誤,沒時間吃飯了,於是,他道:「你一個人吃,我走了。」
「等等。」
「嗯?」
麗達小心翼翼地下床,咬牙走到客廳,幫助許子陵穿好衣褲,扣好衣扣,又從鞋櫃裡拿出皮鞋,蹲在門口,給許子陵換上。這次抬起頭,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許子陵胸中被濃濃的柔情和幸福填滿,拉起麗達,吻了一口,上班走了。
麗達轉身進房,看到凌亂不堪的臥室,揉揉自己的頭髮,今天有的忙了。
還有兩個地下室的裝修,現在都成了她的活計。
麗達有些埋怨墨雪,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大略吃了點早餐,收了餐具,正在洗的時候,手機響了,她跑過去,接通後道:「哥……」
「哎——」黃毛高興的應了一聲,「真甜。」
「是你?」
「是啊,是你老闆,你以為是子陵?麗達,我是通知你,今晚記得來上班啊!」
麗達想了想道:「行,我知道了。」
收拾了廚房,又來到臥室,她又撓頭了,從哪裡下手呢?第一次,她感到房子大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許子陵驅車直奔縣政府,墨雪走了,許子陵雖然有些不開心,但還不至於難過。墨雪個性很獨立,不用擔心她會吃虧,該回來的時候,她就會回來。
腦海裡回想起昨夜殘碎的影像,似乎是3—p,他搖搖頭,繼續安心開車。
手機響起,是秘書何建軍打來的。
何建軍道:「子陵,你沒事吧!這麼晚還不來,能不能趕上開會?」
「我在路上。」
「那就好。」
今天早上,天剛剛亮,張德福懷著忐忑的心情給秦劍打了一個電話,相對於局長高仁,他同秦劍的關係還能近一些,畢竟是十幾年的交情擺在那裡。
秦劍當然知道張德福來電的意圖,直截了當道:「老張,你暫時不用上班了,在家好好歇著吧!」
「啊?」聽到秦劍的話,張德福最後一絲僥倖破滅了,他多麼希望聽到秦劍說,「你的辭職我不同意。」
「秦書記,我明白了。」
秦劍提高聲音道:「你明白什麼?聽你的語氣就知道你是誤解了。」
「什麼?誤解?」張德福剛死了的心又有活過來的跡象。
秦劍道:「老張,這麼跟你說罷,辭職信我先壓著,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就當是放大假。」
張德福一聽自己不用立刻**服,激動萬分道:「感謝秦書記,我……」
秦劍立刻打斷他的千恩萬謝:「不是我的意思,是許副縣長的意思。」
「他,他有那麼好……」
「你想說他能有那麼好心是嗎?老張啊,其實他也不是特別操蛋。」
「他這樣對我,還不操蛋,我……」
秦劍搖搖頭:「你在自己身上也找找問題吧!老張,你是老人了,我實在對你下不去手,這還是許副縣長教給我的辦法,我警告你,再要不要去挑戰他的心理底線。」
「我……」
秦劍繼續道:「還有,剛才雷書記給我說,暫時不會有人查你,先休息一陣再說。」
掛了秦劍的電話,張德福久久不能平靜,「那小子也不是特別操蛋。」「你不要挑戰他的心理底線。」這兩句話一陣縈繞在張德福的耳邊。
張德福馬上給堂兄張來福打了過去,現在兩個難兄難弟完全是休戚與共了。
張來福一聽事情還有轉機,馬上道:「德福,太好了,那麼這段時間你要安分守己啊!」
張德福道:「哥,可是我怎麼心神不寧的,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張來福一聽道:「你是得了疑心病吧!糟了,你說兩個孩子會不會……」
「糟糕,不說了,我得給張偉那個小兔崽子說一聲。」
「嗯,我也給張倩打個電話。」
張偉和張倩分別接到父親的電話後,頓時六神無主了,他們合計一番後,立刻讓張倩打電話停止行動,可是,兩個人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萬般無奈之下,二人只能寄希望於許子陵會自重名聲,不願將事情鬧大。
可是,他們真能如願嗎?
今天早上運氣不怎麼樣,一路紅燈,到了縣政府,離開會不過五分鐘。今天的會也實在是沒啥開的,常委們要麼不說話,要麼就是老生常談,馬文才也是再次強調了兩項工作,一是秋汛的防範,一是教育專項資金的監管和使用。
正要散會,忽然聽到有兩個婦女在樓下叫罵。
二女聲音分貝很高,會議室雖然在三樓,罵辭卻讓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道:「姓許的,你給老娘滾出來,一個國家幹部,怎麼上了老娘不給錢就走了?」
另一個道:「許子陵,你個狗日的,沒錢搞什麼雙飛,你怎麼不自己搞飛機去?」
許子陵直到靜靜的聽完,目光在一眾表情有些迷茫的常委臉上掃過,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出會議室。
他剛剛出去,會議室裡便議論開了,當然大家都是要跟出去看看熱鬧的。
八卦心人人都有,即便是黨政兩位一把手也不能免俗。
許子陵走到外面,憑欄下望,看到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天氣已經入秋,二人打扮卻很時髦,上身蝙蝠衫,下面**襪,高跟鞋。
總之,任誰一看,二人都是干「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君嘗」那種營生的。不過二人已經堪稱半老徐娘,而且是風韻不存的那種。
看到二女尊榮,有人已經開始佩服許子陵同志了,像他這種兼收並蓄的舉動,堪稱博愛。
何建軍和王輝正在那裡跟兩個風塵大媽理論,許子陵看著有些可笑,不過,當看到兩個女人手中拿著的東西,他的笑容僵住了。
他的身份證和工作證怎麼會在這兩個女人的手中?
略一回想,許子陵便理清了思緒,自己是昨晚丟了的,不過,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是誰要陰自己,不對,這種伎倆最多噁心自己一下而已。
許子陵不緊不慢給黃毛撥出一個電話,他的從容讓縣委書記馬文才都深深折服,要是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遇到這樣的事,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理。
大家都饒有興趣的看著許子陵和樓下院子裡的一幕,靜待許子陵反應。
許子陵讓黃毛幫忙找他的手包,然後又給高仁撥了一個電話,讓他出警逮人。
收了手機,這才露出頭朝下面喊道:「兩位大嬸,你們要找許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