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局
和局
被黑暗充斥的女王聖殿,隨著拉娜克西斯的動作,濃重的暗紅色調如同水波湧動起來,瘋狂聚集在她身後。《》是以,大殿中的其它地方,反而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之前,許子陵並不瞭解女王的實力,但是口耳相傳,從每個人那裡都聽說對方的恐怖,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衝到近前的拉娜克西斯漸漸露出了神秘的面目,一襲輕紗下,姣好的容顏時隱時現,她的身材很高,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她,個頭跟許子陵不相上下。晚禮服的深v領口,是震撼心靈的波濤洶湧。
與其說是在衝殺,卻更像在獨舞,恰是一支唯美的華爾茲。
只是,許子陵已經無從欣賞了,拉娜克西斯仍在數尺之外,可是她的筆尖所指,許子陵已經感受到了針刺般的切膚之痛。他甚至能夠看到,濃濃的黑暗被對方生生破開,身邊的氣流形成了巨大的錐形氣罩,壓向許子陵。
拉娜克西斯越來越快,許子陵感到一種無形有質的壓力,這種壓力,他很久不曾感受到了,於是,他決定暫避其鋒芒,他一個急退,閃身躲在了一個立柱之後。
拉娜克西斯速度不減反增,如果細看,甚至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戲謔和失望。
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她的右手毫不猶豫的刺入花崗岩立柱,是的,拿著鉛筆的右手,刺入了堅逾金鐵的花崗岩,而且如同刺入豆腐泥土一般,毫無阻滯。
鉛筆全根沒入,拉娜克西斯一掌撲在立柱上,鉛筆便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從另一側鑽出。
許子陵大驚失色,雙手在胸前一擋,內息透體而出,憑空凝起一道屏障。與此同時,他再次急退,鉛筆在氣障上一段段化為齏粉,只是時間每過一秒,許子陵的臉色便會白上一分。
直到此時,陽光終於從天窗投射進來,大殿的裡的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許子陵和拉娜克西斯相距十米,不多不少。
許子陵暗自調息,臉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拉娜克西斯望著臉色蒼白的許子陵,「噗嗤」一笑,她嫵媚的笑容足以消融冰雪,如同春回大地,可以**眾生。
「有點意思,你有資格同我一戰。我就說嘛!貝雷,木村,還有赫爾辛基,他們敗得也不是很冤枉。」
許子陵調息已畢,冷冷一笑:「你確實很強,有狂妄的資本,只是忘了提醒你,我是來報仇的,仇恨可以激發人的潛力。」
「憤怒的螞蟻能夠打敗大象嗎?」拉娜克西斯輕掩檀口,風情無限的說著。
「那麼就讓你看看我這只螞蟻的憤怒之火吧!」說完,許子陵開始出擊,他迅若閃電的撲了上去,使用的自己精通的各項拳術,拉娜克西斯的招數剛猛異常,許子陵也選擇了剛猛一路的招式,尤其是形意拳和譚腿。
一時間,二人鬥得難分難解,慢慢的,暗紅色的煙霧將二人包裹起來,不時,發出一聲聲金鐵交鳴之音。
一記巨響過後,濃霧散去,許子陵踉蹌後退數十步,上身的衣衫已經變成了一縷縷破布,胸口劇烈起伏著,一縷鮮血從口角流下。
拉娜克西斯原地未動,不過臉上的面紗早已不知去向,晚禮服的下擺也碎成了不規則的鋸齒狀,一雙燦若冬雪的玉臂上有著零星的淤痕。
她的臉色有著不同以往的潮紅,薄唇卻是愈發的青紫,兩彎如煙似黛的眉慢慢豎了起來。
很顯然,許子陵是她出道以來碰到的最強對手,自己剛猛絕倫,可以開山破石的招數,也只是打得他吐血而已,而且對方的反擊,也讓自己受了些皮肉之傷。
許子陵喘息稍定,知道碰到了平生一遇的敵手,稍有不慎,必然被對方轟殺成渣。許子陵閉上眼睛,微微調息後,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受傷不重,但是不能硬撼了。
再次睜開眼睛,他已經有了定計——以柔克剛。
儘管一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用這種手段不足以稱道,但是,自古以來,只以成敗論英雄,管你用什麼戰略戰術呢。
太極,英語的直譯就是中國的拳術,那麼咱就用中國的拳術來好好磨磨你這個洋婆子。
「來吧,我趕時間!」
拉娜克西斯淺淺一笑:「有意思,這也叫女士優先吧!我不客氣了,只是可惜,你真的不錯,如果我們搭檔,只怕……」
說話間,拉娜克西斯再次欺身而上,這次插在髮際的最後一支鉛筆被其拔出,漆黑如墨的秀髮被勁風拉的筆直。
「著!」拉娜克西斯凌空掠過十米的距離,一記直刺,許子陵雙手微攏,向身側一帶,拉娜克西斯一記刺偏,禁不住「咦」了一聲。
鉛筆扎入一旁的立柱,許子陵身子一轉,右肩撞下拉娜克西斯的胸口,女王雙臂一攤,腳下如同裝了導軌一般,向後急退。
「這是什麼功夫?」
「中國功夫。」
「我再領教。」
拉娜克西斯已經急衝,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右腿掄了起來,也不顧暴露的裙下春光,只是一個只劈。
當然,許子陵也無暇欣賞,他本能的雙手一架,仍然被這股大力壓倒,一字馬自然展開。
拉娜克西斯勁勢去盡,許子陵雙腿一合,架開拉娜克西斯,拉娜克西斯一個後空翻,腳尖在地上點,再次攻上。
拉娜克西斯凌厲的殺招層出不窮,然而,許子陵的招數卻乏善足陳,只是見招拆招,從不硬撼直來,而是連消帶打。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轉眼間,二人又對攻了百餘招。
樓下,索那羅亞的車裡,萊普斯基和索那羅亞等得非常著急,毒梟還有一份擔憂,萬一許子陵掛了,他在自己身上施下的手段……
真是不敢想啊!
萊普斯基從索那羅亞的口中瞭解到拉娜克西斯的一些輝煌戰績,這位黑寡婦的手中,殞命的首相、總統什麼的,已經超過了兩位數。是以,她在殺手界的地位就如同高高矗立的珠峰,只能讓無數同行生出高山仰止之心。
可是偏偏如此,影子的生意還非常紅火,雖然,這一刻的僱主,有可能就成為下一刻被殺的對象,但是,影子還是頑強的生存下來,而且在全球範圍內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直到遇到了許子陵這個異數,讓無往不利的影子集團屢屢折戟沉沙。
……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屋頂的起床,照在麗達的近乎透明的臉上時,她醒了。出於本能,她立刻站起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腿,就向樓上走去。
大廳裡,還有零星的酒鬼橫七豎八的躺著,個別姿勢著實有些難度,即便是清醒狀態下,也未必擺的出來。
掌櫃大叔還趴在櫃檯上,口水糊了一臉,口中不斷說著同人討價還價的囈語。
這個清晨一如既往的平靜,不平靜的是麗達的內心,她有一種預感,自己再一次失望了。果不其然,當她走進二層的房間,房內早已是人去樓空。
其實,兩人昨夜離去,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沒有想到,二人會一去不復返。
懷著頹喪的心情,麗達一步步向樓下走去,剛走到大廳,一個年輕的白人男子走了進來,麗達目光繞到他的身後,看到了一輛極其豪華的轎車。
白人青年目光在酒館掃了一周,最後落在麗達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後,露出一抹紳士,且有些曖昧的微笑。
麗達被對方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對方赤-裸-裸的目光下,自己似乎被剝光了一般,她避開青年的目光,怯生生道:「先生,我們還沒有開張。」
酒館掌櫃條件反射般抬起頭,有些水中的老眼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青年:「先生,您來了!趕緊坐,顧客就是上帝,麗達,看看先生有什麼需要?」
青年掃了眼掌櫃,目光再次回到麗達的身上,很顯然,麗達是個美人胚子,不過,這具身子還只是剛剛發育,那個奇怪的中國人真的有這種癖好,或者說,他要金屋藏嬌,養大了再那啥。
青年搖搖頭卻不看向掌櫃方向:「你似乎這裡的老闆?」
老頭忙不迭點頭:「我就是。」
青年依舊看著麗達:「我是邁克,住在威廉古堡。」
聽到青年如此說,麗達和掌櫃內心本能一顫,便是那幾個昏昏然的酒鬼都張開了惺忪的睡眼。
邁克道:「你叫麗達吧?我看上你了,你願意跟我走嗎?」
一直目光閃爍的麗達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白人青年,怯怯的望了望掌櫃,然後道:「我們……我們見過嗎?」
邁克不知怎麼就起了玩笑之心,也許是心情好的緣故吧!他道:「一見鍾情,我對你就是這種感覺,跟我走吧!」
麗達皺著眉頭,儘管她一直在想方設法要離開這個充斥著**、暴力的骯髒小鎮,可是卻沒有想過,也不敢想有朝一日會走進威廉古堡,那會是一番什麼樣子?
掌櫃嘴有些磕巴,自從他收留麗達,已經過去了六個年頭,二人一主一僕,相處還算融洽。況且,麗達十分乖巧伶俐,如果沒有她,掌櫃不知道自己怎麼承擔起這麼一個酒館。
六年的朝夕相處,草木都會有些感情,在掌櫃的心目中,早已將麗達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先生,請問你在古堡裡是……」
邁克直接答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維托是我的父親。」
掌櫃的身子往後一推,撞在了晃晃悠悠的酒櫃上,他瞪大著雙眼,維托是何許人也,當地的駐軍和政府都已經默許了他的存在,跟他相安無事的相處著。
彷彿鼓足了全身的勇氣,掌櫃目光游離著問道:「你打算怎麼安頓麗達?」
「我會好好待她。」邁克毫不猶豫達到。
麗達一直在酒館這樣污濁的地方一口氣就生活了六年,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當然不會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一見鍾情之說,即便有,也不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不是每個醜小鴨都能變成白天鵝,那只是童話故事,哄騙兩三歲的小女孩的。
那麼,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麗達開始觀察邁克的表情,想從對方的臉上讀出什麼,只是很可惜,她什麼都沒看出來。
掌櫃的清了清嗓子:「邁克先生,麗達有她的人生自由,跟不跟你走,還要看她自己。」
邁克點點頭,定定望著麗達,甚至伸出一隻手:「你願意嗎?」
麗達不答反問:「你會尊重我的意願嗎?」
「當然。」說完這句話,邁克就後悔了。
果然,麗達冷哼一聲:「我不願意。」
「呃……」邁克一時無語,居然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都敢拒絕自己,這讓他感到又是生氣,又是氣餒。
有意無意的,邁克的目光略顯掌櫃的,掌櫃冷汗涔涔,笑的比哭得還難看。
邁克搖搖頭,心說,那個中國人比我帥嗎?沒勁啊!他附到麗達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什麼,麗達眼眸一亮,頓時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紅暈頓時攀上了無瑕的俏臉。
這抹青澀的風情居然讓閱女無數的邁克突地一呆。不過隨後,他的氣餒是跟強烈了,果然,在這個小女人心中,他比我帥。
「走吧!」邁克顯然意興闌珊。
麗達不放心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邁克搖頭:「大清早的,我有必要騙你這個黃毛丫頭嗎?跟不跟我走,一句話。」
「他人呢?」
「你的問題還真多。無可奉告。」邁克沒好聲氣的說。
麗達笑了笑:「那我跟你走。」
掌櫃的有些看不明白了,麗達頃刻間似乎變了一個人,她彷彿一下子長大了般,居然透出一股女人味來。
「那就走吧!」
麗達走了幾步,然後轉身一下子跪倒在地,朝著掌櫃的叩起頭來,掌櫃的眼眶一紅,馬上跑出來,扶住麗達。
麗達哭哭啼啼:「大叔,要不是您,我早就死了。現在我要走了,我無以為報,只有這幾個頭,願您長命百歲。」
掌櫃的伸出略微有些顫抖的手,為麗達捋了捋鬢邊的碎發,哽咽道:「麗達也長大了,真漂亮,好啊!」
麗達明眸中淚水汪汪:「可是我走了,您怎麼辦?」
邁克不耐煩了,從兜裡掏出一張填好的支票,放在掌櫃胖嘟嘟的手上,一把拉起麗達:「走吧!」
他們剛走到門口,掌櫃盯著支票發出一聲驚呼:「十萬歐元!」
邁克停下腳步:「本來不打算給你的,不過看在你還有些良心的份上,還是給你吧!正好讓你再請一個夥計。」
望著那輛漂亮的小車消失在視野盡頭,掌櫃終於仰天長歎一聲,老淚縱橫,這一刻,他有一種失去女兒的感覺。
……
聖殿已經不再黑暗,許子陵能夠清晰的看清拉娜克西斯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個表情,甚至是她胸口洶湧的波濤。
以柔克剛,無往不利的經驗主義,此刻的許子陵終於嘗到了它的甜頭,不但氣息逐漸平和,而且,對方的節奏似乎也被自己帶慢了許多。
拉娜克西斯苦悶異常,自己一記記開山裂石般的凌厲打擊,卻如同打在棉花上,甚至是空氣中,完全不著力,而且,每每此刻,自己的身形還要被慣性帶上一帶。
幾次下來,拉娜克西斯也有經驗了,就是只出七分力,但是如此一來,更是難以對許子陵造成有效打擊了。
拉娜克西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動作越來越凝滯沉重,而對方卻是元轉如意,流暢自然,游刃有餘,甚至,她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縷戲謔。
「呀!」高高在上的女王如何能夠忍受這種蔑視,作為心狠手辣的黑寡婦,她無法接受,她暴走了。
一拳擊出,許子陵雖然雙手攏住,但是還被對方轟在了胸口,打得他一陣胸悶。對方又是一腳劈出,許子陵堪堪避過,花崗岩地面居然留下一道彷彿被切割過留下的痕跡。
不過,狂風驟雨不終朝。
漸漸的,拉娜克西斯也感到自己後力不濟,她微微歎息,看來是這些年有些養尊處優了。她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再次回復了不痛不癢的打擊,許子陵這會卻變得剛柔並濟起來,拆招卸招就像棉花彈簧,回招卻是毫無疑問的重炮。
只可惜,拉娜克西斯身體的抗擊打能力也是無與倫比的,即使是一記記反震,都讓許子陵感到陣陣疼痛。
疼的不止是他,拉娜克西斯也是如此,為此肌肉的高強度也是需要付出的,漸漸的,她的身體也不堪負荷了,所以,她也會感到疼,久違了的疼痛。
不過,黑寡婦終究是黑寡婦,凶悍的性情也被激起,她不顧一切的壓搾身體,要同許子陵來個兩敗俱傷。
終於,許子陵在避無可避之下,二人來了個親密接觸,兩人都被彼此的拳頭集中,著力點皆是左胸。
只是打中後,許子陵暗叫吃虧,因為從手被上傳遞回來的是極其驚人的彈性。
兩人一觸即分,許子陵再次噴出了一口血,拉娜克西斯也退了幾步,撫弄著高聳入雲的左胸,臉上一片潮紅。
許子陵再次吐出一口血痰,搖搖頭:「不好意思,我隨地吐痰了,這個行為只能代表我自己。對了,你也懂以柔克剛。」
拉娜克西斯沒有說話,只是,許子陵發現,她的臉越發紅了。
她在害羞,她也會害羞,不是吧!許子陵簡直難以想像,凶名昭彰的黑寡婦也會有小女人的一面。
「呀——」
拉娜克西斯再次撲上,許子陵也來者不拒。
此番打擊下來,已經是拳拳入肉,記記疼痛。
二人乍分,相距不過一米之遙,俱是弓著腰,大口喘著粗氣,不過彼此的目光依舊緊緊盯著對方。
「啊——」
再一次發動進攻,依舊是拉娜克西斯這位主人主動發起的。
不過,筋疲力盡的二人此刻扭打在了一起,如同市井潑皮一般,哪裡還有什麼章法,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是武器,也沒有什麼男女之分,只有征服,再征服。
翻滾**間,也是一會許子陵騎在上面,一會拉娜克西斯騎在上面,終於,二人累極罷戰了,平躺在一起,大口喘著起,只是二人的雙腿還交疊在一起,這個姿勢不是一般的曖昧。何況,拉娜克西斯的裙子下擺四分五裂,此刻,那件有著蜘蛛圖案的丁字褲已經暴露在外。
拉娜克西斯側頭看了眼許子陵,「噗嗤」一笑,搖頭道:「不打了!」
許子陵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她,發現她非常的年輕,此刻,她溫順的就像一個可愛的鄰家女孩,許子陵無法想像,對方是一個讓世人聞風喪膽的蜘蛛女王,超級殺人機器。
想到她帶給自己的麻煩,帶給墨雪的傷痛,許子陵心中的那一點異樣的情感被生生掐滅了。
「你說不打就不打了?你難道忘了我是來報仇的。」
「算你贏。」
「我不要贏,我要公道。」
「只有贏家才能有公道。」
「我是否應該替天行道?」
「只怕你還沒有那個能力。」
「我的妻子,因為你而流產了。」
「我很抱歉,要不我給出補償。」
「我不在乎這些,」許子陵搖頭,閉上眼睛想了想,「好吧,我也殺不了你,你必須答應我,今後,你的觸角不要伸到中國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好!」
許子陵一翻身,雙手撐在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向門口走去。
「對……對不起。」拉娜克西斯這一句話說的艱澀無比,因為,好像這是今生第一次說出這樣的字眼吧!
許子陵身子頓時一怔,他也不回頭:「我不接受,留著對我的妻子說吧!」
又走了幾步,當身體完全沐浴在烈日之中時,絲絲力氣逐步回到了體內,許子陵在想,是否已過回頭幹掉那個女人,想了想,他又搖搖頭,自己本來就是一個討厭殺戮的人。不過居然戰到最後,成了和局,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看到樓下車裡走出的兩個人,萊普斯基是一臉的欣慰,索那羅亞是一臉慶幸,許子陵甚至看到他深深呼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許子陵覺得,應該舉起手,揮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