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熾張
怒火熾張
「stop……stop。」
王八蛋,原來會說英語,「我要是不stop呢?」許子陵說著單手掄起微沖,就是一梭子彈。
啊——
弗雷德頓時殺豬般的嚎了起來,看到黃錚錚的彈頭在雙腿間劇烈的跳動著,前列腺和括約肌不約而同的失控了。
在他的雙腿間,一攤液體慢慢變成了小水窪,騷臭味撲鼻而來。
許子陵皺著眉頭,拿槍指著那廝:「爬過來點。」
弗雷德一臉惶恐,可是他哪裡聽得懂許子陵的話啊?
許子陵氣得又要開槍,卻是想起自己沒說英語,於是忍住道:「eon,麻利點。」
這次弗雷德總算聽懂了,可是他的胸骨和右手撓骨全部骨折,想要挪動身體,疼是不可避免的,難度也是相當的大。
但是,在許子陵凶神惡煞的目光下,他居然自然而然做出了向前挪動的動作,巨大的恐懼之下,疼痛也被忽略了不少。
不過看到這廝拖著屎尿前行,留下粗粗的軌跡,許子陵還是忍不住了,不由再次喊出了「stop」。
剛剛挪動了半米的弗雷德不動了,但還是眼巴巴的看著許子陵。
露出半個腦袋的老彼得驚呆了,主人這個入幕之賓身手也太恐怖了些,要是他能夠早些出手,莫桑也不會死的那麼淒慘。可是,他馬上又想到,弗雷德顯然是有備而來,那麼自己安排的行程就是被人透露出去了,主人流產,自己是承擔莫大責任的。
「您怎麼樣?」老管家彼得擔憂的望著墨雪,自己的槍傷卻是暫時忘了。
墨雪血已經不怎麼流了,面如金紙,心若死灰,汗透重衣。沒了孩子,她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勇氣。
不行,還要報仇!墨雪貝齒緊咬,表情恢復到了之前殺手般的陰冷。
許子陵回到墨雪的身邊,探了探她的脈息,一股醇和的真氣輸入進去,望著她的眼睛道:「小雪,一切都會好的,我真正在乎的是你!」
此時,老管家嘰裡咕嚕又說了幾句許子陵聽不懂的話。
還好,墨雪精神好多了,被許子陵抱起坐在一張靠背椅子上,她虛弱道:「哥,此地不宜久留,警察很快會來。」
許子陵點點頭:「幫我翻譯。」他拿槍指著弗雷德的腦門,「不想死的話,說出你的價值。」
弗雷德當然不想死,好死不如賴活著,他搶回祖產的目的,也是為了過的更好,於是,他就要抓住一兩根救命的稻草:「我是德國黑手黨成員。」
「哦?你們教父讓你這麼做的?」
「他知道這件事。」
「還有呢?」
「一個叫木村的人,他在教唆我……」
許子陵眼睛一亮:「他在哪裡?」
「就住在樓上。」
許子陵將微沖交到了老管家手中:「送他們上路。」
老管家點點頭,在弗雷德惶恐的叫聲中,五個點射,結束了五個罪惡的生命。
許子陵快速在樓上僅有的幾個房間找了找,最後還是調出監控,發現木村那廝已經趁亂走了。
「我送你們去醫院!」許子陵一把抱起墨雪,送上了車,接著又來抱老管家。
老管家很感動,老淚縱橫的模樣,對墨雪說了一通,墨雪翻譯道:「哥,你趕緊走吧!彼得說了,他會主動承擔所有的事,反正是正當防衛。」
許子陵笑了笑:「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在醫院養一養,這筆賬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
墨雪咬牙切齒:「給我留兩個大個的。」
看到墨雪的表情,許子陵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模樣,眉頭皺了皺:「小雪……我知道了。」
凱迪拉克剛剛離開酒店,警車便呼嘯而至,很可惜,酒店一片狼藉,一個活口都沒有,而死人最多的地方,偏偏沒有監控。
許子陵將車開到一個教會醫院的門口,下車將老彼得抱到了駕駛位,便悄然離去。
老管家看著許子陵離去的背影,問墨雪道:「主人,這位是?」
「我的丈夫,孩子的……」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許子陵個張殷殷打了一個電話。他之所以這麼做,是知道,國安這些特殊部門在每個國家都會設點,就好像那次在日本差不多。
張殷殷聽說他在瑞士,覺得有些意外,而當聽說他要報仇時,就有些動容了,墨雪的事她是知道的,現在墨雪的孩子沒了,許子陵的怒火不知道會燒成怎樣?
「你需要什麼樣的協助?」
許子陵道:「第一,幫我找到那個叫木村的傢伙,聯繫方式也行!第二,我要找德國教父談談心。」
即使隔著幾千公里,張殷殷也能聽出對方話裡的冷意,「我想想辦法,你等我消息,還有,千萬不要落到警方手中。」
許子陵直接掛了電話,攔了一輛出租,出租司機是個小伙,身材跟許子陵差不多,不過看到許子陵一身血,馬上就想拒載。
許子陵哪容得他遲疑,老子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一輛車,而且你的衣服我穿著剛合適,說不得就一伸手,將司機硬生生拖了出來,剝下外套,又封了穴道,上車揚長而去。
許子陵想會酒店看看,果然不出所料,門口一堆警車,警察拉著警戒線,正在酒店裡忙碌著。他遠遠看了看,就開車走了。
去哪裡呢?真是個問題。不過也無所謂,這種天氣,天當房地當床也無不可。至不濟,可以晚上潛回古堡,以自己的身手,要瞞過警察和那幫傭人,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來到高速旁的一個休息站,許子陵走進去,喝杯咖啡,想了想,又給萊普斯基打了一個電話。
萊普斯基正在國內,無所事事的他一聽說許子陵要搞德國黑手黨,一下來了興致。上一次同許子陵勇闖車臣基地的浴火經歷,將會使他終生難忘,也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驕傲。
於是,萊普斯基就來了,不得不承認,人家地域上的優勢還是相當明顯的,他約了許子陵在法蘭克福機場見面,至於許子陵如果到達法蘭克福,他也安排好了一切。
四個小時後,許子陵在法蘭克福機場門口看到了這位一起經歷過生死的老友,萊普斯基比之前更加黑狀了不少,可是在許子陵面前仍舊很低調。
不得不提的是,這廝一直在學習漢語,為的就是更好的同許子陵溝通。
萊普斯基看到許子陵開了一輛瑞士的出租,有些忍俊不禁,但是看到許子陵冷峻的神情,他沒敢開玩笑,直接拉開副駕上的門,坐進來,然後將一個不起眼的小包扔在了後座。
「怎麼回事,子陵?」
「老婆流產了,黑手黨成員干的……」
萊普斯基聽了許子陵的前因後果之後有些納悶,他道:「這麼小的手筆,不像啊!教父如果真要動手,會出動這麼幾個人?我看八成是有人藉著黑手黨的名頭招搖撞騙。」
許子陵點點頭:「這事我也想過了,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便宜他,機會難得,應該敲打敲打他。」
萊普斯基扭頭看著許子陵:「兄弟,」他也學會了跟國人套近乎,知道「兄弟」這兩個字能拉近男人間的關係,「中國有則成語叫做『金城湯池』,用這個形容教父的城堡毫不為過,聽說裡面不但有導彈發射架,還有導彈防禦系統,以及戰鬥機群……」
許子陵打斷他道:「我說了,只是找他談談心,對了,得找個翻譯,要是他承認那個治下不嚴的罪名,一切都好說,否則……」
萊普斯基哪裡知道許子陵底氣的來由,同許子陵這次相見,他是完全看不懂這個昔日的同歷生死的戰友了。
許子陵接下來的話更是驚得他差點掉下下巴來,許子陵道:「主要是『影子』搞得怪,這次我絕饒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