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劫匪
老相識
當晚,一行人還是決定住青梅酒家,大家都是灰頭土臉的,回家難免被家人看出來。(。純文字)田青梅看到幾個人完好無損的回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
許子陵道:「謝謝田老闆搭救之恩。」
田青梅笑道:「也沒什麼,我只是打了個報警電話而已。」
聽二人這麼一說,其他人才知道今晚的事是走了上層路線,可能高層已經震動了,但是處理的還算低調。
許子陵道:「姐,給我們安排幾間房,要能洗澡的,我們住一晚!」
田青梅呵呵笑道:「好!我親自安排。」
很快,服務員就分配好了房間,帶著幾個人去了客服部。
許子陵叫住張耀輝,張耀輝依然一臉沮喪,無精打采,許子陵搗了他胸口一拳道:「有點出息行不行,咱們要屢敗屢戰,百折不撓。」
張耀輝無奈的苦笑一聲。
許子陵搖搖頭道:「別說我沒幫你,這個藥拿去,小雨不是腦袋磕了個大包嗎,女孩子愛美,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你讓她洗澡的時候不要見水,睡前抹上這個藥,明天早上就好了。」
對於許子陵這位老大,張耀輝還是心存感激的,尤其是在自己感情這件事上,老大不遺餘力。可是,張耀輝擔心這樣一來,反而會弄巧成拙。
許子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張耀輝道:「趕緊走,窩在我這算什麼?我再次提醒你,當今社會狼多肉少,追求女孩子,沒有循序漸進一說,你必須要在適當的時機走出跨越性的一步,那啥……」
看著許子陵吐沫橫飛,張耀輝滿臉黑線,無聲的離開了。
望著張耀輝一副鬱鬱不得志的模樣,許子陵搖搖頭,無奈苦笑。
離開許子陵的房間,張耀輝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去敲了高曉雨的房門。
屋裡傳出嘩嘩的水聲,高曉雨喊道:「誰呀?等一下,我在洗澡。」
張耀輝道:「不著急,你慢慢洗。」
等了約莫有五分鐘,穿著白色浴袍的高曉雨打開門,一邊拿著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表情生硬道:「很晚了,你不困?我要睡了。」
張耀輝望著自己心目的女神,心中一陣酸楚,早知道這個結果,根本不應該帶她過來,自從見了許子陵之後,小丫頭對待自己的態度還不如以前呢。
張耀輝道:「我來看看你頭上的傷。」
「啊!」經過張耀輝的提醒,高曉雨才想起自己頭部受過傷,她趕緊跑到妝鏡前一看,發現前額上還有一個大包,一片清淤。
高曉雨小嘴一撇,眼眶就紅了。
張耀輝馬上安慰道:「小雨,別擔心,不會留下疤痕的,我給你把這藥膏抹上。」
高曉雨哭道:「都怪你,喝了酒還開什麼車!我臉上要是留下疤痕你負責啊!」
張耀輝道:「我倒是想負責,你願意嗎?」
高曉雨氣呼呼在張耀輝胸口擂了一拳:「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張耀輝抓著高曉雨的小手道:「不管是不是成心,咱們為了你的花容月貌,以防萬一,還是先抹上這藥膏,很靈的,一定沒事!」
高曉雨瞇著眼睛望著張耀輝道:「有問題!」
張耀輝有些慌亂:「什麼問題。」
高曉雨壞笑著:「第一,這個藥膏哪來的?是大叔給你的吧!第二,你以前沒這麼貧,也是他教你的吧!」
「呃……」
高曉雨「噗嗤」一笑:「來,給我上藥。」
張耀輝一聽這話,頓時心裡如同吃了二斤蜂蜜一般甘甜,他激動的熱淚盈眶在心裡吶喊著:「老大,我讚美你!」
小心翼翼給高曉雨額頭上抹了碧綠色的藥膏,高曉雨額頭肌膚細膩柔滑的觸感從張耀輝的指尖傳入他的內心,他幾乎要舒服的閉上眼睛。
高曉雨呢喃著:「***!」
張耀輝臉蛋微紅道:「小雨,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就會沒事。」
高曉雨道:「你不許走!」
張耀輝猛地停住腳步,心說:難道老大所說跨越性的一步就要發生了?
高曉雨拉著張耀輝的胳膊道:「瞧你一臉的淫-賤相,很幸運的告訴你,你想歪了。讓你留下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我害怕!第二,如果明天天一亮,我的臉上還有痕跡,你就死定了!所以你就留在這裡祈禱吧,順便給我壯膽。」
張耀輝心頭一片溫暖,登堂入室也算是了不起的一步吧!起碼說明小丫頭對自己是放心的,是信得過的。
「那我睡哪裡?」
高曉雨嘿嘿一笑:「地上,不是有地毯嗎?條件不錯了!」
說著,高曉雨已經鑽進了被子,她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惡狠狠道:「睡吧,我可警告你,要是你色膽包天,半夜敢上我的床,我一定會把你切了!睡覺。」
高曉雨關了燈,黑暗中滿臉笑容,很快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張耀輝在地上輾轉反側,根本就無法入睡,剛開始是胡思亂想,後來就感覺冷,也不知折騰到了幾時,才睡著的。
許子陵洗完澡,敲了敲張耀輝的門,無人應答,他想了想,曖昧的笑了笑自言自語:「狗東西,假裝正經,手段這麼高明,還要我教他?對了,這廝一定想著事情敗露後將什麼推到我頭上。算了,為兄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回到房間,看看時間尚早,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秦子衿的電話打了過去。
秦子衿聲音很慵懶:「子陵,這麼晚了,有事嗎?」
「沒有,就是問問你在幹嗎?」
秦子衿咬著唇媚聲道:「一個人,在一個兩米的大床上,什麼都沒穿,懷裡抱著一隻大熊。」
許子陵笑著:「熊啊,公的母的?」
秦子衿「咯咯」笑道:「母的。」
許子陵砸吧著嘴:「厲害,同性都不放過。」
「要死啊!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許子陵笑道:「你不是在龍陽市嗎?明天上午我過去,咱們見個面,深入交流一下唄!」
秦子衿道:「你個小流氓,我可是有婦之夫,你不害怕!」
「怕什麼?」
「怕壞了你的名聲。」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秦子衿嬌笑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反正也不想跟他過了。」
許子陵認真道:「我怕人家說閒話,說你佔了我的便宜。」
「什麼便宜?」
「老牛吃嫩草!」
秦子衿叫道:「你真是折磨人,我現在就想吃你!」
許子陵道:「乖了,明天讓你吃個飽。」
「可是人家現在濕的一塌糊塗怎麼辦?」
許子陵哈哈大笑:「這個問題嗎!在手裡準備一卷衛生紙,水來紙擦。」
「去死!」
掛了電話,看看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他也上床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一夥人都在餐廳裡吃自助餐,許子陵沒想到田青梅的理念很先進,自助餐也很豐富,很有特色。
油條、豆漿、牛奶、雞蛋、麵包、稀飯、炒米飯、鹹菜、水果,樣樣俱全,令人隨心所欲。
通過詢問服務員才知道,自助早餐今天是第一次營業,完全是為他們開放的,也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田青梅笑著走進來道:「大家吃的怎麼樣?」
許子陵道:「田姐,相當不錯,可是就怕沒生意。」
田青梅笑了笑:「對,所以暫時也算我們職工的食堂,就當是給大家的福利吧!」
高曉雨道:「田姐,你的生意肯定會越做越大。」
「承你貴言。」
許子陵拿了點吃的走到高曉雨對面坐下,看了看她的額頭,剛要說話,旁邊的張耀輝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許子陵皺著眉頭,盯著兩人看了看,高曉雨心中有鬼,俏臉馬上紅了。
這下,許子陵齷齪的心理誤解了,他道:「小雨,傷疤沒留下一點痕跡呀!」
「嗯。」高曉雨低頭扒著稀飯。
許子陵又道:「張耀輝,你是身體太差,還是晚上有人跟你搶被子?」
高曉雨哈哈笑道:「他根本就沒被子……」剛說完,發現幾個人的目光全部盯著她,高曉雨俏臉刷的紅得要滴出血來,張耀輝馬上站起來解釋:「不是……阿嚏……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阿嚏阿嚏……」
許子陵咬著一根油條笑道:「我們想的哪樣啊?」
高曉雨倒是恢復了過來,一把拉著張耀輝坐下道:「他們根本就是想看笑話,這種事清者自清,沒必要解釋。」
許子陵喝完了牛奶,對著高曉雨豎起大拇指,小丫頭思想還是很成熟的。
幾個人吃完自助早餐,就在青梅酒家門口分手。
張耀輝發現,自己那輛豐田被修葺一新,簡直跟新車差不錯,看來譚家還是很有誠意的。
季永忠回派出所上班去了。
許子陵上了何江龍的別克凱越,張耀輝則載著高曉雨,兩車在一片朝霞中向市裡進發。
沒走多久許子陵就接到龍五的電話,龍五問他什麼時候回京,怎麼回去,許子陵讓龍五幫訂了下午的機票。
兩輛車走了一段,快到青羊縣城的時候,看到前面一輛客車走的很慢,是從蓮花鄉發往市裡的。
許子陵突然就想起那次同嫵媚姐鬧翻,冒雨上車返回青羊的情景,沒想到陰差陽錯,自己還成了英雄,成了典型,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經歷,自己的人生軌跡才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這段路比較窄,大客車擋在前面,兩輛小車還就過不去。
突然,大客車就停了下來,裡面發出女人和小孩的哭號聲,還有幾個男人的怒喝聲。
許子陵一下來了精神,他道:「何警官,怕是遇到劫匪了吧,你伸張正義的時候到了。」
何江龍搖搖頭:「這鄉下還真夠亂的!」說著他無奈的下了車,遇到這種事,他當然是當仁不讓。
許子陵倒是沒有下車,坐在副駕上饒有興趣的看著。
後面的張耀輝和高曉雨也走下車,站在許子陵的旁邊道:「怎麼回事?」
許子陵淡淡都:「路遇劫匪,何大警官除暴安良去了。」
張耀輝擔心道:「不會有危險吧!」
許子陵笑道:「只要他將自己市局刑警大隊長的身份一亮,幾個小毛賊只怕要嚇得尿褲子了!」
忽的,許子陵眼睛一睜道:「不對,趕緊上車老實呆著!」
張耀輝趕緊拉著高曉雨貓著腰跑回車裡。
這會,許子陵已經推開了車,他看到何江龍被一個高大的漢子拿槍指著一步步向後退去,許子陵瞇著眼睛,一眼就看出匪徒手裡拿的是東北貨,土法製作的五四,雖然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貨,但也能要人命。
許子陵急中生智:「兄弟,東北哪旮旯的?貨不錯!」
這時,車上又走向幾個人,為首的一個一看到許子陵眉頭皺了起來,許子陵這一年多,無論從體型道氣質都發生了相當大的變化,但是當年的影子還在。
許子陵倒是一眼就認出為首的那個傢伙,居然就是當年的蛇老三,不是說這廝罪大惡極嗎?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蛇老三還是很有眼力的,他很確定,眼前這小子自己肯定認識,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許子陵哈哈大笑,張開懷抱走了過去。
蛇老三皺著眉頭,一臉疑惑,他的一幫手下看到許子陵的態度,也都認為是老大的舊識,就連那個拿槍的都看了過來。
許子陵邊走邊說:「蛇三哥,總是找到你了,當年只不過小打小鬧,現在玩開槍了,了不起啊!」
「你是……」蛇老三腦海中靈光一閃,許子陵駢指已經戳了過去,許子陵得手後,直接一個鞭腿砸在持槍歹徒的頸側,持槍的歹徒頓時暈了過去,何江龍立刻撿起槍對準眾匪徒。
蛇老三這才痛苦的呻吟道:「你是許子陵!」
許子陵哈哈笑道:「咱們可是老相識了,蛇老三!沒想到你越來越出息了。」
何江龍也心頭一驚,隨之又是一喜,陰差陽錯,今天立功了。蛇老三團伙在省道上連續作案,因為其流動性較大,警方一直沒能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次居然是涉槍案件,這幾個要倒霉了。
何江龍用槍指著那幾個匪徒道:「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何江龍,你們被捕了!」
幾個劫匪叫囂著道:「你當我們是傻瓜,你只有一把槍,我們跟你拼了!」
何江龍一陣慌亂,自己單人只槍,要是對方真跟自己拼了,自己可就慘了。可是,當看到許子陵沒事人般站在那裡,何江龍馬上就淡定了。
自從見過昨晚的場面,眼前簡直就是毛毛雨,根本不夠看。
許子陵朝剛才說話的劫匪冷冷一眼望過去道:「想死嗎?我可以成全你!」
數名劫匪被許子陵猶如實質的冰冷目光震懾住了,他們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一屁股跌坐在車上,心道:這廝多半是個江洋大盜,不然不會有這種眼神。
許子陵點點頭,望著蛇老三道:「你說,今天這事怎麼了?你說為什麼你作案老是被我遇上呢!」
蛇老三道:「許老大,我算怕了你,今天搶的東西都歸你,讓我走行嗎?」
許子陵「嘿嘿」一笑:「現在你們好像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吧!」
「我……」蛇老三一時語塞。
許子陵道:「你們膽子不小,我兄弟是市局刑警隊大隊長,你們居然拿槍指著他,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蛇老三,不是我危言聳聽,你下半輩子就準備再監獄裡度過吧!」
蛇老三搖頭道:「不,兄弟,再給我一次機會。」
許子陵沒有理他,而是直接撥通了季永忠的手機,他要給兄弟送一份大禮,雖然這裡離青羊縣城較近,但是誰讓季永忠是自己的兄弟。
季永忠剛剛回到派出所,手機就響了。
許子陵沒有跟他廢話,直接道:「現在帶上你的所有人所有槍立刻過來!」
季永忠一聽出大事了,馬上帶人出警,這廝也沒考慮到跨界的問題。
蛇老三聽到許子陵的電話,臉色一變道:「許兄弟,你是逼著我魚死網破呢!」
許子陵冷冷一笑:「還真不是我小看各位,你們今天已經是案板的魚肉,我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蛇老三咬著下唇道:「是嗎?」
何江龍依然有些慌亂,從警一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面對如此多的匪徒。
豐田車裡,張耀輝半躺著,只露出半個腦袋,高曉雨一巴掌拍著他後腦勺上,瞪著他道:「瞧你這點出息,跟大叔簡直沒法比,都是你兄弟,你怎麼不出去幫忙。」
張耀輝倒是有自知之明,他笑道:「我本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今天還感冒,安安穩穩呆著就是幫他們大忙了。」
高曉雨斜了張耀輝一眼,對他只剩下鄙視了。
許子陵今天打算給自己兄弟造勢,要讓他們變成人盡皆知的英雄,於是他又想到了市台當家花旦秦子衿。
一幫劫匪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許子陵打電話,車裡也有個別乘客開始蠢蠢欲動。
許子陵道:「子陵,有個新聞,你趕緊帶人過來唄,好就這樣。」
何江龍聽老大這麼一說,心裡那個激動啊,看來自己揚名立萬就在今天。
此時,大客車上一個少婦從小兒子的口袋裡摸出手機,悄悄撥通電話:「爸,我們在車上遇到劫匪了!」
小兒子突然對著手機喊道:「爺爺,救命!」
車上幾個劫匪一下衝過去,一個搶了少婦的手機,一個抱起了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少婦臉色一下白了,她不顧一切道:「求求你,求你們放了我兒子,他爺爺是市委常委,只要放了我兒子,你們要什麼都可以答應。」
抱著小男孩的劫匪哈哈大笑,對蛇老三道:「老大,不怕,沒想到這車上還有市委常委的兒媳婦和孫子,咱們有救了!」
何江龍看到少婦和小男孩被當成人質押著,腦袋嗡的一聲,這下事情嚴重了,還市委常委,這個女人有夠白癡。
何江龍吼道:「你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趕緊放了人質,爭取寬大處理!」
擁著少婦的人質對著何江龍搖搖豎起了一個中指,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