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
護花
「你怎麼這樣看人家,你都是用這種眼光看女生的嗎?」徐嬌嬌目視前方,嗔怪道。{免費小說}
「呃——」
不對呀,嬌嬌姐今天和昨天完全是判若兩人,不再是那副清冷孤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難道說他已經發現而來咱的優點。
許子陵「嘿嘿」一笑,恬不知恥道:「不是,我通常用這種眼光看漂亮的女生!」
徐嬌嬌口角抽了抽,說:「切——上課了,保持安靜!」
講台上,老師已經開講,階梯教室裡,坐了好幾個班,估計有二百學生。
老師自顧自的講著課,學生都在竊竊私語,各忙各的業務。
許子陵再次成為眾矢之的,因為他坐到了校花徐嬌嬌的旁邊。
何建軍在後面一陣咬牙切齒,因為之前他那樣紳士地要求和徐嬌嬌同坐,居然被她拒絕了,而且,他默默的觀察發現,徐嬌嬌婉拒的不只是他一個男生。
那麼,她是專門給這個小子留的位子?
不可能,他們不過才認識一天。
何建軍對著身邊兩個男生勾勾手:「今天給我查查那個小子的底細!」
另外一邊,凌世榮和牙叉蘇眼珠差點掉在了地上,他二人自詡明星臉,許子陵不過就是個打雜的小弟,現在居然坐在佳人旁側一親芳澤。
這,只能說明是傻人有傻福唄!
本來這兩個小時的課,許子陵是第一次,他未必坐得住。可是今天不同。身側是明達校花,眼角餘光可以瞥到她傾世的容顏,鼻端可以嗅到她淡淡的處子幽香,他只恨時間太短,就是這樣坐到地老天荒,他也心甘。
於是乎,他平心靜氣,似乎神遊過去了一般。
臨下課時,徐嬌嬌淡淡一笑,許子陵再次傻了眼。
直到倩影遠去,香風依舊縈繞鼻端。他如墜夢中,直到凌世榮和牙叉蘇將他強行拖了出去。
在男生廁所門口,凌世榮和牙叉蘇全都叉腰,指著許子陵的鼻子,顯然氣急敗壞。
凌世榮氣得渾身每塊肉都在顫抖,五官距離再次拉近;牙叉蘇只是不停扶一下眼鏡,結結巴巴、吐詞不清地說道:「許子陵,老實交……交代,昨天晚……晚上干……幹什麼去了!」
凌世榮補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人民**專政是很厲害的!」
許子陵抱頭笑道:「二位哥哥,我沒幹什麼呀!你們想知道什麼?」
「那怎麼會?」牙叉蘇指著徐嬌嬌離去的地方,說:「她怎麼會讓你坐她旁邊!」
「哦,這事啊!我正好沒地方了,她人好唄!」
「有問題!」凌世榮撇著嘴,「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會交代的!」
「哥哥讓我交代什麼呀?」
「我……」凌世榮剛剛揚起手,卻被後面一個人抓住了手腕,那人個子不低,染了一頭黃毛。
「幹什麼,你抓著我?」凌世榮看著黃毛後面還站著一幫子人,臉上的肥肉跳了跳,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黃毛推開凌世榮,盯著許子陵一字一頓道:「進去,何少要跟你聊兩句!」
許子陵盯著黃毛看了看,一身的腱子肉,應該是個練家子,不過也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
「有什麼好聊的?沒地方說話了?非要在廁所裡講,不嫌臭啊?」
黃毛指著許子陵走了幾個來回,「噗嗤」一聲笑道:「你是真不知死活還是什麼,你也不打聽打聽,何少是什麼身份,他願意跟你說話,那是給你面子,你還屁干,還拽,我靠!」黃毛說著就要帶人動手。
「喂!」許子陵雙手抱頭喊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光天化日了,你們可不能無法無天,要談可以,我進去還不行嗎!」
黃毛「哈哈」一笑:「軟骨頭,給我滾進去,趕緊的!」
見許子陵進去後,黃毛安排兩個人守著廁所門口道:「給我守好了,只准出不准進!」
話剛說完,一個年老的老師走過來準備上廁所,一看黃毛,馬上識趣地找其他廁所去了。()
凌世榮和牙叉蘇在一旁瑟瑟發抖,分析著當前形勢。
雖然剛才他們收拾許子陵,可那是兄弟內部矛盾,如今看到許子陵要受欺負,他們二人自詡是一代宗師黃飛鴻的徒弟,豈可見兄弟落難而不救。
可是,對方實在是人多勢眾,雙方敵我實力懸殊,二人在反覆分析著。
凌世榮說:「牙叉蘇,你能打幾個?」
「半個!」牙叉蘇毫不猶豫地說。
「沒有的東西!」凌世榮鄙視地看著牙叉蘇。
牙叉蘇不服氣的問道:「你哩!」
凌世榮趾高氣昂地說:「三分之二個!」
牙叉蘇一聽差點仰面跌倒。
就在二人擔心著許子陵在廁所裡的命運時,許子陵已經大咧咧走了出來,並且熟絡地拍了拍黃毛的肩膀說:「進去吧,你主人叫你!」
黃毛皺眉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說:「媽裡格逼,你罵老子是狗!」他剛要發作,就聽裡面的何大少的聲音:「黃毛,你他媽趕快給我滾進來!」
黃毛二話不說衝了進去,許子陵則在凌世榮、牙叉蘇二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向宿舍走去。
接著,他們還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何建軍是被人架出來的,他虛弱地道:「狗日的戳我!哎呦,疼死我了!」
「啥,不想活了!讓我帶入去揍狗日的,不打出綠屎來算他沒吃過韭菜!」黃毛剛要走,何建軍一把拉住他呻吟一聲,氣喘吁吁說:「先扶我回去休息,這小子跑不了!」
於是乎,一幫人如眾星捧月一把,簇擁著何建軍向宿舍走去。
見他們走遠,凌世榮、牙叉蘇抄了小路向宿舍跑去。直到這時,剛才看戲的學生才小聲議論起來,同時,同一個廊柱後面,穿著背帶褲的徐嬌嬌走了出來,看著沒有佔到便宜的何建軍,她的臉上浮上了疑雲。
凌世榮二人回到宿舍,不免又是一番刑訊,早上同美女同桌的一頁已經翻過去了,剛才跟何建軍在廁所對話的這件事才叫震撼。
他們想著,沒有流血事件,肢體摩擦總該有的吧,人家人多勢眾,有意找茬,居然沒怎的就散了?
許子陵跟沒事人一樣,談笑間強櫓灰飛煙滅!
凌世榮瞇著小眼睛:「子陵,先別玩了,說說在廁所裡,何建軍都給你說了什麼?」
「對呀對呀,據我估計,何大少一定是這麼說的:『許子陵是吧!徐嬌嬌是我馬子,明白嗎?以後離她遠一點,否則敲斷你的狗腿!』」牙叉蘇門齒漏風頭頭是道的說著。
「哦!」許子陵目不轉睛盯著電腦屏幕裡的千代,應了一聲。
「那你怎麼說來著?」凌世榮又問。
牙叉蘇推了推眼鏡,「我想子陵會這麼說:『何大少威名如雷貫耳,既然是你馬子,那我以後就離他遠一點!』」
凌世榮皺起眉頭:「那何建軍怎麼說?」
「我想……」
「住口!」凌世榮揪著牙叉蘇的領口咆哮道:「你吐字不清還嘰嘰喳喳像個蒼蠅,我讓你說了嗎?嗯?照你這麼說,何建軍一幫最後怎麼眼神不善氣勢洶洶的走了!」
「這個……」
「閉嘴,我沒問你,不需要回答!」凌世榮放下牙叉蘇,給他整理一下領子,又拍了拍他的臉蛋,說:「牙叉蘇,乖,一邊歇著去,咱們一會吃飯!」
凌世榮又轉過臉,笑嘻嘻地道:「子陵,說說唄,到底當時詳細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你知道嗎?當時千鈞一髮,我們擔心兄弟受難,正準備衝入重圍先發制人……」
看著許子陵明亮的目光,凌世榮訕訕一笑:「正好,你就出來了!」
許子陵合上電腦:「兩位哥哥有心了,我相信你們說的話!走,中午飯我請客!」
飯堂裡,學生們還在議論著下課時的一幕,隨著何建軍等人的進入,似乎帶進了一股寒流,大家都噤聲埋頭吃飯。
他們數十個人霸道地將一些同學趕開,整整佔了三桌,那些個同學抱著飯盒悻悻離開,敢怒不敢言。
何建軍趾高氣昂,一幫手下也是睥睨眾生,有小弟已經跑去買飯。
突然,何建軍發現了獨坐的徐嬌嬌,她穿著素淡的白襯衣,不施粉黛,沒有綴飾,完全的天然素顏,卻如淡淡新荷。她一手攏著如瀑秀髮,吃得非常文雅。
「看看,我的馬子,那才叫大家閨秀!」何建軍自豪的說著,旁邊一幫手下頓時馬屁如潮。
有人提議他過去與嫂子同坐,此話正合他意,於是乎,何建軍站了起來,往徐嬌嬌那張桌子走去。
徐嬌嬌雖未抬頭,但黛眉已經蹙在了一起,心中暗道:「這個何建軍實在無恥,是不是應該給他一點警告!」
何建軍已經走到桌前,他露出蛤蟆的表情,以自以為最紳士的微笑開口道:「嬌嬌,我可以坐這裡嗎?」
徐嬌嬌站起來,「我吃……」她本要說「我吃完了」,可是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對不起,這裡有人了!」許子陵不顧眾人目光,大咧咧坐在徐嬌嬌對面的椅子上。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而徐嬌嬌的表情更是可愛,她圓睜著杏眼,喔著能塞進一個雞蛋的小嘴。
「又是你!」何建軍咬牙切齒、目眥欲裂,一雙拳頭握著咯吱咯吱響,臉已變成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