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怎麼夠
一次又怎麼夠
殿外大雪紛飛,殿內卻是暖意融融溫和如春。《》
不止是溫度,還有心裡的感覺。
雖然,曾經的許子陵早已經習慣了孤獨寂寥,但是他慢慢發覺有人陪伴的感覺更好。
就如這一刻,他的心頭突然浮上一句:洛陽誰家,溫著花彫,偎紅倚翠……
許子陵淡淡一笑:「姐,我讓你修房子,你動了沒?」
「這天寒地凍的,怎麼動啊,連個匠人都找不到!」
「也是!」許子陵點點頭,「等開春吧,這事你也不用操心了,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方便。」
「我聽你的!但是,我想承包一塊地,擴大葡萄的種植規模!」亞楠眼中閃現著熱切的光芒,彷彿她的人生價值就將會用這一顆顆晶瑩如玉價值不菲的葡萄來證明。
「當然,不過我認為最緊急的還是趕緊申請註冊商標,等上了規模後,你還可以有償推廣,畢竟這個秘密是守不住的,而且也可以杜絕那些眼紅的人。」
亞楠欣慰地看著他說:「子陵,你真的是長大了,考慮問題都能夠面面俱到,看來以後我們孤兒寡母就都指望你了!」
許子陵正色道:「姐,瞧你說的,你是子陵這是世上最親的人,我們還分彼此嗎!你再生分我又生氣了!」
「好好好,不說了,早點睡覺吧,日理萬機的大村長!」亞楠眼裡潮乎乎的笑著說。
「好,睡覺!」
……
天空的雪花依舊紛紛飄落,落在遠山近樹、青雲觀頂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是一首催人入眠的小夜曲。子陵在雪地裡打了一套長拳,感覺自己身體微微發熱後,進屋上床蒙頭睡去。
一宿無話。
第二天清晨,許子陵被一股濃郁飯香熏醒,他翻身下床,直接打開殿門。
風停雪霽,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空氣撲面而來,遠處,莽莽群山銀裝素裹,頭頂,屋簷下,檜柏蒼松枝椏間,掛著一串串冰凌,在晨曦中泛著七色光輝。
「吃飯了,子陵,吃完了,我要趕緊回家,兩個崽子昨晚不知道怎麼過的。」
許子陵臉一紅:「姐,都怪大雪留人,不過有你在這真好!」
亞楠掀起烏溜溜的眼眸似笑非笑盯著許子陵看了半天:「哦,你也害怕寂寞,想有個女人陪你過日子吧!」
「哪有,姐你又來了!」
二人有說有笑吃完早餐,許子陵將亞楠送上了一輛去鄉里的拖拉機,這才一步三搖走向村部。
別看許子陵年紀小,但是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雖說起初有李娟麗李書記拉來旅行團,但是使用各種手段打壓遠近村子,保住桃樹坪農家樂的生意,並將旅行團源源不斷的請來,甚至還有警騎警車護駕,這可都是這位年輕村長的功勞。
在村民的眼中,他再不是一個嘴上沒毛的半大小子,而是一個名符其實、非常稱職的桃樹坪村最最有能力的村長,他的名字將會載入桃樹坪輝煌發展的騰飛史。
於是,無論何時何地,不論男女老少,見到許子陵,都會由衷尊敬的叫一聲「許村長」,有一些更是為了顯得親切連「許」字都去掉了。
許子陵見誰都是淡淡一笑,但是擦肩而過後,臉色立馬寒了下來。他懊惱地發覺自己的恨在慢慢的淡化減少,自從搞了農家樂,這些黑瘦的「牛糞」呆在家裡也能掙錢,就全都回來了。那些個之前留守的**渴婦多多少少也能得到些滋潤,也就顧不上來親近他這坨非常新鮮的牛糞了。
「我這是為了那般呀?我的換種大計呢?」
許子陵一腳跨進村部,書記李娟麗戴著一副近視眼鏡正在那裡聚精會神用功呢!
「哎呦喂,我的美女書記,這麼一大早就忙於村務,小心你的身體,沒人疼你,村長我可會心疼的!」許子陵痞裡痞氣地打趣道,其實每天同天生麗質貌美如花的李娟麗鬥鬥嘴打打科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李娟麗扶了扶眼鏡,睇了他一眼道:「去你的,我是看著到了淡季,再下一場雪,估計就該封山了,趁著閒時候,開個村幹部會議,總結一下今年的工作,並規劃一下來年的構想!」
「好啊,未雨綢繆,書記想的周到,但是,誰告訴冬季就是淡季了,今天省城會來兩車遊客,先通知各家忙著接待吧!」
「啊!」李娟麗眼鏡一下子跌了下來,「什麼,兩車?比平時人還多,你是怎麼聯繫的?」
許子陵高深莫測的一笑:「想知道嗎?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就不告訴你!」
「討厭!」李娟麗跑過來一頓又打又掐,許子陵還沒求饒,她倒弄得自己鬢髮凌亂氣喘吁吁。
許子陵一動不動盯著她看,發現近在咫尺的紅撲撲的臉蛋上梨渦淺淺,迷人的眸眼溢滿春情,傲人的胸脯因為喘息劇烈的起伏著,在這個距離,許子陵彷彿聽見了她撲通撲通的心跳。
兩人面對面,鼻尖幾乎挨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能為對方感受,李娟麗咬著下唇放開了掐著許子陵腰肉的手,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許子陵舔了舔乾巴巴地嘴唇,拉拉自己衣服的下擺,掩蓋住下身驕傲的隆起,這才開口說:「你的身體最近沒出什麼狀況吧?肚子還疼嗎?」
「不……沒有……好多了!」李娟麗結結巴巴地回到桌上,拿起那本運籌學,還沒看上幾行字,又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說:「你在這休息,我去通知他們準備接待遊客。」說罷逃跑似的走了。
許子陵望著她一扭一扭的屁股,下身反應更強烈了,不過,他只是深深歎了口氣撫弄著親愛的有著極強表現欲的小兄弟說:「別想了,她不是你的菜。」
由於有了上官卿雲的活動,桃樹坪村農家樂的冬天並沒有迎來所謂的淡季,這讓沿路的十幾個村村民都感到匪夷所思。
每每眼睜睜看著一輛輛由警車開道引領著的大轎子車滿載遊客開往青雲第一莊時,這些村子的村民一個個都像是得了紅眼病,若非有警車開道,他們勢必要攔下這些大轎子,問問到底深山裡的桃樹坪村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前面開道的警車司機都是曾經的太監綜合症患者,自從經過許子陵施針加服藥,如今一個個龍精虎猛,一到月上柳梢頭,就弄得昔日嘲笑自己的婆娘鬼喊狼叫拚命求饒,只問是不是服了性藥、吃了偉哥、抹了神油。
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他們為了表達這份感激之情,於是就出現了這一幕執勤報恩兩不誤的場面。
這一切,許子陵毫不知情。
大轎子跑得歡快,裡面第一次來玩的遊客不明所以,想著這地方上對旅遊業真是夠重視的,服務很是周到貼心。
不過有些遊客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他們中間就有人自豪的解釋道:「這就是桃樹坪的妙處,除了山美、水美、人美,能夠吃好、玩好,還有一條其他地方享受不到的,就是這警車開道,你看多威風啊!聽說這是桃樹坪年輕村長想出來的招,真是太貼心了!」
其他遊客不僅一陣恍然,這條線路真是有著不少的驚喜。
接待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上官卿雲居然親自來了,這讓許子陵受寵若驚而有感動萬分。
在安排好一切之後,二人免不得再上青雲溫存一番。
這一次是大白天,感覺又有不同。
上了青石板暖炕,二人便迫不及待啄上一會嘴兒,待唇分時,二人已是裸裎相對。上官卿雲是如饑似渴,許子陵是輕車熟路,當他揮槍入巷之際,上官卿雲一聲婉轉的嚶嚀為這次鏖戰拉開了序幕。
小別勝「新婚」。
二人默契的如同麥浪一般有節奏的起伏著,一時間房內鶯聲燕語,春光旖旎……
一番**,在這數九寒冬,二人身上竟都浮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許子陵慇勤地燒了一大桶水,又灑下一些風乾的玫瑰花瓣,這才扶著不著寸縷嬌軟無力的上官卿雲慢慢跨入木桶。
許子陵站在上官卿雲的身後,為她溫柔無比滴揉捏著肩頭脖頸,他的手法拿捏準確,力道輕重有別,片刻後,上官卿雲的疲憊之感一掃而空,代之而來的是勃發澎湃的蕩漾春情。
她用幾乎連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說:「子陵,你也進來吧,外面挺冷的!」
許子陵二話不說一騙腿就跨了進去,他就在等這句話哩。
「姐姐,現在我給你搓搓灰!」許子陵腆著臉伸手去揉搓上官卿雲如珠峰般挺拔的酥-胸,當他觸碰到那對顫巍巍的雙峰時,上官卿雲咬著下唇歎息一聲。
許子陵再次揮軍直入準備展開殘酷巷戰的一刻,他使壞般明知故問道:「上官姐姐,你真的還要?」
上官卿雲不依地扭動著腰肢,這一刻早已盡拋羞澀,她喃喃地道:「跑這麼大老遠的路,一次又怎麼夠?」
於是乎風雨又起,花自飄零水自流!
……
晚上,送走了心滿意足的上官卿雲和省城來的遊客們。在村部,李娟麗召開了第一次桃樹坪村村幹部大會,除了最高行政長官李娟麗和許子陵,各社長、隊長和農家樂代表都來參加,老書記李二毛列席會議。
會議一開始,李娟麗長篇累牘的宣讀了她的年度工作報告,充分肯定了桃樹坪村過去一年裡取得的輝煌成績,高度讚揚了在座各位為桃樹坪村的大發展所做出的貢獻,同時要求大家再接再厲,戒驕戒躁,爭取在來年取得更大的成績。
接著,村長許子陵給各位發獎金,三千五千多少不等,大家都興奮地直搓手,拿到錢都藏在匪夷所思的地方。比如說棉襖的夾層裡,棉鞋的鞋墊子下面,褲子的補丁裡。
要知道,這可是背著家裡娘們的私房錢,這些大老爺們也不容易。
最後,李娟麗再次強調,她和村長沒有拿一分錢,剩下的全部作為村部的活動基金。正當下面一些村幹部不樂意,又要將許子陵娶媳婦的舊事重提時,村部裡唯一的一部座機響了。
三錘拿起電話甕聲甕氣地問道:「誰呀?」
「你是誰,讓你們村長許子陵接電話?」
「你誰呀?深更半夜的,我們村長日理萬機,這會正在研究村裡的大發展宏偉藍圖哩,沒空!」
「放屁,少胡咧咧,我是李文,你讓他接電話,趕緊的!」三錘耳朵離得老遠,嘟囔道:「村長,一個叫李文的,口氣挺沖,你接是不接!」
許子陵一把搶過電話同時給了三錘一腳笑道:「李鄉長,這麼晚了有啥事啊?有事你怎麼不打我的手機?」
「我都被你氣糊塗了,這樣,明天你跟李娟麗來鄉里一趟,就這樣,掛了!」
「什麼嗎?沒頭沒腦!」許子陵嘟囔了一句,怏怏掛斷了電話。
李娟麗皺著眉頭問道:「是李鄉長,這麼晚了,會有什麼事?」
許子陵不耐煩地對著大家揮揮手:「都回吧,你們的婆姨都洗乾淨了在被窩裡等著你們上交公糧呢!」
「切——」大家一哄而散,包括年邁的李二毛。
許子陵皺眉思索了半天說:「書記大人,明天去鄉里估計少不了挨訓,你有個思想準備啊!」
「為什麼?」
「到時候就知道了!唉,我孤家寡人一個,冷灶涼炕的,有誰能給我暖個熱被窩呢?對了,你的那個表妹呢?」
「等著吧!」李娟麗狠狠拋下一句,氣呼呼扭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