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時候司徒曼夭看著桌子上莫名新添的幾道菜,有些奇怪,看向一邊站著的憐心,好奇的問她。
「憐心,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胃口向來清淡,不喜歡吃太過於辣的鹹的,憐心也算是知道紙的口味,轉杯額飯菜都還算是符合自己的心意,怎麼今天就無故的添加了這麼幾道菜?
憐心看了一眼多出來的那幾道菜微微的皺皺眉頭,開口解釋。
「廚子裡的師傅說是王爺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按理說王爺對小姐的事是不會這麼的上心的,沒想到今日竟然破天荒的特意吩咐廚子裡的人給小姐加菜,實在是讓人不能理解。
「王爺安排的?」
司徒曼夭滿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桌子上的菜,只覺得奇怪,心想楚逸軒肯定是不安好心。
「憐心,你把這幾道菜撤下去到了!」
司徒曼夭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臉色平靜的端起碗,開始吃飯。
本就是她不愛吃的菜,更何況還是楚逸軒安排的,她即使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可能有自己所想的那麼的簡單。
憐心臉上有些猶豫,看了憐心一眼,躊躇的說道。
「小姐,這可是王爺特意的吩咐的,您這樣隨意的倒掉,若是被王爺知道了的話,會不會……」
憐心要說什麼司徒曼夭自然是知道的,她無奈的勾起嘴角,眼裡卻沒有溫度。
「憐心,王爺他是鐵了心的要致我於死地!」
他若是不是與她作對,那倒還好,凡是都好商量,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一心要整死自己,不管自己到底是怎麼處理這些事情的,他都不會輕易的飯放過。
「不管我做什麼怎麼做都是稱不了他的心的,我還不如隨心所欲一些,這樣的話至少我的心裡會更加的而舒服一些。」
憐心聽了司徒曼夭的話也是無奈,稚嫩的臉上顯出幾分落寞。
司徒曼夭卻是不在乎,早在她為到這個世界之前便知道了什麼是世態炎涼,她早已習慣。
「拿下去吧,你也是知道我的口味的,放在這這裡我也不會吃的。」
「是,小姐,我這就拿下去。」
憐心索性不再堅持,兩個人的關係雖然的確是很好,但是畢竟主僕有分,這是她家小姐的吩咐,理應都應該好好的聽她的吩咐才是。
司徒曼夭的胃口並不是很好,似乎她的胃口一直都不算好,即使王府的廚子手藝不錯,但她在這古代每日吃吃喝喝不務正業,似乎覺得吃什麼都沒有以前那麼香了!
好在那些菜做的還不錯,不管怎麼說還是吃了小半碗,剛放下手中的碗筷便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迷糊的厲害。
「這幾次是覺得身子越加的不如從前了。」
司徒曼夭扶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然後看向站在一邊的憐心。
「憐心,我這頭昏沉的厲害,你先扶著我回房間休息吧。」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覺得眼前的憐心都有了重疊的影子,她用力的晃晃腦袋,心中猛的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是中了毒?
大腦完全是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感覺到自己被人扶到了床鋪上,本想吩咐憐心用銀針去試試那些菜有否放了毒,可是張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昏了過去。
這一覺像是睡了很久,司徒曼夭睡的並不沉,明顯感覺到身邊有人在來來回回的走動,還有人在哭,有些耳熟。
司徒曼夭用力的皺皺眉頭,本想睜開眼睛看看,卻發現眼皮像是黏在一起一般,根本就分不開!
聲音持續了很久,沒多一會讓就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動作粗魯,她想反抗,想讓他滾開,可是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司徒曼夭在心裡微微的歎口氣,便隨他而去。
現在她很累,不止是身體,連心都累。
身邊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身邊躺了下來,司徒曼夭輕輕的吟嚀幾聲,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抗議,便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冷水澆醒的。
這幾日溫度急劇下轉,每日早上司徒曼夭都得在裡面加一件厚厚的裡衣之後才敢出來。
冰冷的水猛的撲倒在她的臉上,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司徒曼夭緩緩的睜開眼睛。
濡濕的睫毛粘在一起,顯得狼狽至極。
等看清粘在床邊的人是楚逸軒之後,司徒曼夭一片空白的大腦才有了反應。
隨機是滿滿的憤怒,他難道是潑水上癮了,這大冷天的往別人的身上潑冰水很好玩?
簡直禽獸!
司徒曼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濕透,她冷的嘴唇發白。
房間裡站了很多人,司徒曼夭不做理會,打算起床去換一身衣服。
餘光一掃,輕易的便看見了跪在門邊的憐心,她雙頰紅腫,眼睛也好不到哪裡去,看來是被人打過!
心中頓時怒火竄起!
不顧此時的自己是光著腳的,快步走至憐心的身邊,心疼的扶起她。
「憐心,你怎麼了?大早上的跪在這裡做什麼?」
憐心抬起紅腫的臉,看見自家的小姐站在面前,頓時眼淚又蓄滿了眼眶。
「小姐,他們……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是好人……」
憐心抽抽噎噎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返回頭去看楚逸軒,看見他的腳邊也跪著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穿著裡衣,衣衫不整,司徒曼夭只覺得莫名,卻無暇去顧及那麼多,在這王府,她只需要管好自己與憐心就足夠了!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本就循著他的意思搬來了這東苑,他是覺得自己好欺負,所以要得寸進尺?
司徒曼夭一聲冷笑,扶起憐心。
憐心看了一眼冷著臉的楚逸軒,根本就不敢站起來。
司徒曼夭見憐心不肯站起身,自然知道她顧忌的是什麼,索性不再強求,逕直朝楚逸軒走去。
「你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覺得這裡是王府,王爺你想怎麼樣就怎樣,無所顧忌?」
「王妃倒是很有趣,這是我的地盤,我想做什麼,難道還得經過王妃的允許?」
楚逸軒抬起腳用力的踢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司徒曼夭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並未稍加注意。
是個不認識的男子。
「倒是王妃你……」
楚逸軒的雙手背在身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司徒曼夭,嘴角嘲諷。
「這廂房裡有這麼多人,你穿著褻衣,一點不顧禮義廉恥的站在這裡,可真是給本王長面子啊!」
說雖這麼說,可是臉上卻並無半點在意,眼裡反倒還帶著看好戲的光芒。
司徒曼夭微微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並不在意,這褻衣裡裡外外的將她包的很嚴實,連脖子都沒有露出來,她哪裡不守婦道不顧廉恥了?
「不顧廉恥?」
司徒曼夭覺得好笑,也不再與他爭執。
「請問王爺,您帶著這麼一大批人闖進我的廂房,還反倒怪氣我來了,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她氣的不行,偏偏又不能將他怎麼樣,心中對此更是氣惱。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王爺你這是第二次用冷水將我潑醒了,我還覺得好奇,難道這種還有上癮的?」
司徒曼夭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顯然帶有質問,楚逸軒的眼裡隱隱的劃過一絲得意。
伸出腿用力的踢了一腳跪在腳下的男子。
「王妃是和我在開玩笑?我為什麼來這裡,你不是別我更清楚?」
司徒曼夭這才發現有些不對,房間裡的下人都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彷彿自己是什麼令人噁心的髒東西。
再次向那個陌生的男子看去,司徒曼夭只覺得鬧鐘電光火石,看著他**的上身,潔白的褻褲,似乎猜到了什麼。
眼裡慢慢的凝聚一些驚恐,越來越濃。
楚逸軒倒是愈加得意,從司徒曼夭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已經猜到了什麼,看來,不傻嗎?
幾位夫人都站在他的右手邊,冷眼看著,壓力帶著莫名的興奮。
綠苑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過,而後蓮步輕移,緩緩的走至楚逸軒的身邊,伸出纖細的手扯住他的衣袖。
楚逸軒朝她看去。
「王爺,此時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王妃姐姐平時為人謹慎,對王爺更是衷心,又怎麼會做出與人通姦如此骯髒的事。」
她的頭上戴了綠色的珠花,身穿淺綠色的衣衫,很襯她的膚色,臉上塗著淡淡的胭脂,起色比平時好了不少。
司徒曼夭冷著臉看了她一眼,隨後朝其他三位看去,臉上都化了精緻的妝容,看來意圖明顯。
這些可憐的女人,每日沒事可做,唯一要做的就是再家裡精心的打扮自己,然後討男人的歡心。
活的真沒意思。
「只怕這個女人心計太重,給我帶的綠帽子還不止這頂,綠苑你又何必要幫她說話!」
楚逸軒見司徒曼夭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依舊是滿臉淡然,心中頗有不爽,臉色也變得愈加的難看。
綠苑一件楚逸軒的臉色沉下來,心中按喊不妙,一聲不吭的退回到原來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