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翊桓聞言,臉色一變,「瑾妃娘娘,我……我是冤枉的啊!都是楚雲霓陷害我,她陷害我的呀!」
瑾妃聞言,卻是勾唇一笑,妖艷的一張臉上掛著某種和楚雲霓同樣看好戲的神色,她緩緩的走近獨孤翊桓,纖纖玉指慢慢的在他的胸口上,不知道勾勒著什麼樣的劃痕。
「難道三皇子不知道,我和你母后是……死對頭嗎?」問罷,瑾妃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她笑話的同時,獨孤翊桓從未像此刻一樣感到絕望,只瞠大了一雙眼看著此刻幸災樂禍的瑾妃,竟是連求饒的話也再說不出口。
但見此時的赤練蜈蚣,瑾妃在將手指在獨孤翊桓的胸膛上刻畫完之後,那條蜈蚣也隨著瑾妃的手腕緩緩的爬了上來。
這樣躺在床上從下到上看上去的角度,獨孤翊桓驚覺在瑾妃此刻的臉上,赫然一道刀疤的痕跡顯示在她的臉上,完全和剛才在御花園之中的貌美妃子判若兩人。
那條蜈蚣隨之爬行,最後依附在瑾妃的那邊帶疤痕的臉上,無比的駭人,獨孤翊桓此刻才赫然發現,最可怕的不是楚雲霓,而是眼前的這個妃子。
「本宮倒想看看,你母后看到你這模樣的時候,會作何感想?」瑾妃訕訕的笑道,在赤練蜈蚣朝著她臉上幾度爬行之後,從蜈蚣的腿分泌出一些物質,最後如同變戲法一樣,竟然將瑾妃臉上的傷痕給抹去,恢復了那貌美妖魅的模樣。
獨孤翊桓此刻被赤練蜈蚣咬成這副模樣,看樣子也是離死不遠了,瑾妃也懶得再動手,只是壞壞的吩咐,「將三皇子照現在這德行,給本宮將整張床搬到鳳儀殿去給皇后看看,看看她堂堂皇后,教出了個什麼樣的兒子來?」
「是。」
夜色之中,獨孤翊桓被連人帶床悄悄的抬到鳳儀殿前。
皇后在看到獨孤翊桓此刻全身份不清楚是皮膚變成赤色的紅,還是鮮血的淌染所造成,加上現在一身**裸的模樣,皇后竟是半點不敢聲張。
「母后,快叫父皇,讓父皇把楚雲霓和瑾妃兩個賤人統統賜死,統統賜死。」獨孤翊桓依舊躺在床上,還沒等人幫他把纏繞在手腕處的帷幔給牽扯下來,依舊痛苦得將手上的帷幔給崩斷了。
一雙手一旦恢復了自由,獨孤翊桓也再顧不得其他,只一味的往著自己的皮膚上抓去。
「叫,叫御醫,快點叫御醫。」皇后幾乎嚇壞了,此刻也沒再顧得上其他,只想盡快減輕獨孤翊桓的痛苦。
當御醫被連夜叫來這鳳儀殿內,看到獨孤翊桓的症狀之後,幾乎嚇得連把脈的手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怎麼樣,到底桓兒生的是什麼病?」皇后幾乎快急瘋了。
獨孤翊桓被**裸的從合歡殿抬回來,這件事情如果張揚出去的話,恐怕就連她這個皇后都得受到波及,所以獨孤翊桓此刻身中瑾妃的蠱毒這事情,也只能暗中醫治。
皇后只希望獨孤翊桓能夠撐得下去,但是看到他此刻的模樣,卻是幾乎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這一層皮給扒了下來不可。
「娘娘,三殿下所生的病,老臣行醫數十年,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御醫在替獨孤翊桓把完脈之後,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