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她。
耳邊,辟辟叭叭一陣響聲。
上官知行根本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竹床已經被大卸八塊,打回了竹子的原形。
上官知行:「……」
拆完的竹床,白劍又領著保鏢,開始拆其他的東西。
桌子和椅子,無一倖免全被拆了,沒有一個東西是完好的。
還有廢棄屋裡的雜物,也全部被清理了出去。
上官知行只能慶幸,昨天晚上,把食物放到了門上的角落,根本引不起注意。
否則,恐怕也會被搜刮乾淨。
白劍和保鏢拆東西的時候,上官徹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薄唇嘲諷地勾著,觀察著上官知行的反應。
上官知行怎麼會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逼自己求饒?
其實,上官知行若是冷靜一點,乾脆順著形勢求饒,日子說不定就好過了。
可她現在真的是太憤怒了,對上官徹這個人,厭惡到了極點,根本不屑跟他說話!
求饒?
怎麼可能!
就算是饒死、凍死,她也絕不會向上官徹低頭!
他真的太過分,太囂張了!
上官知行咬著牙,在心裡將上官徹詛咒上千遍萬遍!
「風小姐……」白劍經過身邊的時候,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順著台階下,這樣一來,就不用再繼續呆在這個全是霉味的地方。
少爺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沒睡,站在露台上,眺望廢棄房的方向。
白劍知道,少爺心裡,是捨不得上官知行在廢棄屋裡受苦的。
只是放了狠話,一時間拉不下臉而已。
否則,也不會天還沒亮,少爺就讓人在海邊設靶子,說是要練射擊了。
島上有專門的靶場,練射擊哪裡還需要設什麼靶子,直接到射擊場去就行了。
少爺分明就是想來看上官知行的情況,才會多此一舉的。
這件事,大家都看在眼裡,都心照不宣。
眾人看著上官知行,都希望她能識相一點,順著少爺給的台階下,求個饒,也給少爺一個放過她的機會。
換作平時,上官知行說不定審時度勢一番,真就順著台階下了。
現在的她,胸口被熊熊的怒火佔領著,根本沒有任何理智可方。
她默默地咬牙,心裡,把上官徹幻想成階下囚,狠狠地凌虐!
白劍的眼色,她根本就沒有看見。
上官知行的無視,給上官徹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從未受到過這樣極致的忽略與無視……
臉色陰鬱到了極點!
死女人!
看來她還沒有吃夠苦頭!
黑眸陰沉一厲,轉身,大步地離開。
「少爺…………風小姐你…………唉!」白劍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追上去……
保鏢也隨後離開了。
啪答——
門重新上鎖。
廢棄房內陷入安靜。
門外,風呼呼地刮著,非常淒涼的感覺。
看著上官徹怒冰寒的背影,上官知行忽然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有些後悔了。
追上去,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被無形的手掐著,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