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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愛的方程式,欲擒故縱 004 最大的謊言,最痛的選擇 文 / 秋,風吹過

    他沒有說話,點點頭。

    這是他此生最大的一個謊言,也是最痛的謊言。

    「柏航,柏航!」唐嫿開心地撲進他懷裡,「我也愛你,一直愛著你,從來只愛你!我從來都沒愛過那個喬治!」

    她又抬起頭,盈盈淚光地看著他,「柏航,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你會介意我結過婚嗎?」

    「……不,我不介意。」他閉了閉眼,遮住眼底那抹濃濃的悲傷,又把她攬在胸口,不讓她發現,「唐嫿,以後讓我來照顧你……」

    「嗯!」唐嫿幸福地摟緊他的腰。

    身後響起幾下掌聲。

    是聞訊趕來的醫生。看到這樣相擁的一幕,他們以為是相愛之深分分合合的戀人,心中有幾分感動。

    唐薇也在裡面,欣慰地看著唐嫿,也感激地看著冷柏航。

    冷柏航掃了他們一眼,目光又重新投向別處。

    他們誰也不知道他此刻想念、牽掛的是另一個女人,一個還在癡癡等他、讓他心痛又心疼的女人……

    十二點了。

    林筱曉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向牆上的時鐘。

    掌心的手機已經被她握得微微發熱。可她只是握著,沒有給他發短信或是打電話。

    他說過,讓她等他回來。她就不必去尋問他的行蹤。因為他再晚都會回來。而她只需要在這靜靜地等他。

    忽然,聽到門鎖開動的聲音。

    林筱曉飛快地衝到門口。

    「冷柏航……」

    走進房間的冷柏航步伐踉蹌,一身酒氣。

    「你怎麼喝酒了?」林筱曉扶著他,一臉擔憂,「怎麼回來的,沒有自己開車……」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滾燙的唇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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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柏航,你打算以後怎麼辦?」醫院病房的走廊上,唐薇淡淡地問著冷柏航。

    沒等冷柏航說話,唐薇又說,「唐嫿跟我說她不準備回國,想跟你一起留在這。叔叔嬸嬸也同意了。現在就看你怎麼做了?」

    「我會安排的。」冷柏航淡淡地說。

    「那個女孩呢?你現在的女朋友,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分手?」唐薇步步緊逼。既然冷柏航已經做了選擇,回到了唐嫿的身邊,她就絕不允許看見堂妹再次被他拋棄,一定要幫唐嫿牢牢地抓住他。作為醫生,她知道放縱唐嫿偏執地去抓住她想要的東西,並不是好事。可是作為姐姐,作為從小到大相親相愛的姐妹,她知道冷柏航是治癒唐嫿的最快捷最有效的藥。

    「……我會看著辦的。」

    他沒有告訴唐家姐妹,其實他已經和林筱曉結了婚。起初是不想刺激唐嫿,而現在,他是在逃避。從來都是殺伐決斷的他,人生第一次這樣懦弱地逃避問題。他不想和林筱曉分手,一點都不想,可他知道他已經選擇了唐嫿。

    潛意識裡,他還抱著一絲幻想,幻想有一天,唐嫿能夠好起來,能夠健康快樂地生活,而他,也能和林筱曉在一起。

    如果唐嫿知道他已經結婚的事實,刺激她不說,唐薇也一定會逼著他去離婚。離了婚,他就徹徹底底地失去林筱曉了……

    腳踏兩條船。生平最厭惡的事,如今卻是他正在做的事。能拖一天,算一天……

    「希望你能盡快解決,不要再讓唐嫿傷心。」

    「夠了,唐薇!我說過,我會看著辦!」冷柏航忽然低吼著,雙目猩紅地看著唐薇。他已經決定捨棄林筱曉了,已經決定讓林筱曉傷心欲絕了,她們為什麼還要如此逼他!

    唐薇被他暴戾的樣子嚇住了,愣愣的,沒有說話。

    半晌,冷柏航放鬆緊繃的表情,連肩膀都頹喪地垂了下去。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我會安排好唐嫿的住處,等她出院就直接住過去。」冷柏航轉過身,聲音低沉,「放心,我會照顧她的。」

    看著冷柏航落寞憂傷的背影,唐薇心裡不由咯登了一下。

    原以為深愛過唐嫿的冷柏航只是為了一解孤獨找了個女人,卻不想他已愛得深沉,如此難以割捨。那他對唐嫿……

    那不再是愛了,只是責任,只有憐憫和負疚。

    心頭閃過一絲不忍。可是想到唐嫿受的那些苦,唐薇還是歎了口氣。她已經管不了別人怎樣,只想讓妹妹快點康復,不管這感情是愛,還是別的,只要冷柏航願意留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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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柏航拎著超市的購物袋走進房間時,唐嫿正在對著畫布發呆。

    聽到身後悉索的塑料袋的聲音,她回過頭來,欣喜地看著冷柏航。

    「你來了!」

    冷柏航走過去,握著她依然削瘦的肩膀,「在畫什麼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想畫什麼。」唐嫿悲傷地看著畫布,整整一上午了,她的畫布上多了長長的一筆。她的靈感都沒有了,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沒有色彩的黑暗……

    「我畫不出來!畫不出來!……」她忽然用畫筆在畫布在用力地亂塗,拚命地發洩著心中的無力。

    「唐嫿,唐嫿……」冷柏航奪走她手裡的畫筆,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不要這樣,現在畫不出來沒關係,我們一會再畫,明天再畫,不要為難自己……」

    「柏航……」唐嫿也抱著他,在他懷裡淚流滿面,「不是的,我再也畫不出來了……我再也沒有靈感了,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畫出東西了,我什麼都畫不出來……柏航,我好怕,我是不是已經成為廢人了……」

    「不會的!」冷柏航捧起她的臉,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溫柔地說,「你永遠都是最出色的畫家,你怎麼可能會成為廢人呢!你只是最近狀況不好,等休息一段時間,你依然能畫出驚世的作品,相信我!」

    「是嗎?……我真的可以嗎?……」唐嫿懷疑著,可是冷柏航那樣堅定的目光給了她信心,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當然可以!只要你配合唐薇,堅持吃藥,好好休息,就一定可以!」心裡重重地歎口氣,冷柏航低聲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好,我聽你的,柏航。」唐嫿點頭,孩子般看著冷柏航,眼神那樣依戀著。

    「可是,柏航……我能跟你一起住嗎?」唐嫿依舊抱著冷柏航,不鬆手,「唐薇馬上就要回美國了,要過段時間才能來。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有點……」

    出院後,冷柏航便把她接來這裡。這是高檔物業小區,環境、設施都是一流的,唐薇這段時間陪她一起住在這。冷柏航還請來一個保姆,專門做飯、打掃衛生,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對唐嫿來說,再舒適的條件、再多人陪著也比不上冷柏航。雖然他除了去國外,每天都來看她,可她還是覺得不夠,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能見到他!

    冷柏航的身體僵了一下。

    「唐嫿,我現在住的是公司安排的公寓……不方便和你一起住。」冷柏航避開唐嫿的眼神,「沒關係,我會再多找個可靠的保姆跟你一起住,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我經常飛國外,並不能每天陪著你。」

    一聽到「飛」字,唐嫿不由地顫了一下。

    她好怕冷柏航去飛行,她多想他就這樣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可她不敢說,她怕和以前一樣,再次逼走他。

    她也不敢問林筱曉的事,不敢問他們是否已經結束了。他說過會結束的,她應該相信他。唯恐任何一點不信任都會趕走他……

    對,這就是現在的唐嫿,戰戰兢兢,忐忐忑忑,沒有一點自信,經不起一絲風吹草動的唐嫿。不再是當初獨立、自信、驕傲的美麗畫家。

    她全身心地依賴著冷柏航,也毫不掩飾這份依賴。當冷柏航告訴她,他和林筱曉在一起的時候,唐嫿的世界崩塌了。那一刻,她就已經想到了死。唯有死才能讓她解脫。

    可是她沒死掉,她又活了。活了,看到冷柏航,聽他說愛她,她的世界又明亮了。她再不要所謂的堅強,所謂的驕傲,她只要他!經歷了這麼久噩夢般的生活,此刻她只想在他羽翼下生活,被他呵護著。她再也不要離開他!

    「好。」儘管心裡不是很情願,唐嫿還是點點頭。只要是他安排的,她都接受。

    「那個……」她忽然紅了臉,猶豫著低聲說,「唐薇今天會很晚回來,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她的意味那麼明顯,冷柏航當然明白。他們不是沒有過肌膚之親。在唐嫿看來,如今「舊情復燃」,發生關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他呢?他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更何況,他愛他的妻子……

    「我明天飛早班,得早點出發。」冷柏航極為溫柔地看著唐嫿,而那樣濃的溫柔是為了掩飾他心底的虛弱,「你現在身體不好,得好好休息,我在這裡會影響你。」

    「哦……那好吧。」唐嫿難掩心中的失落。從重逢到現在,他除了擁抱,再沒有對自己做過更親密的動作。現在的他和曾經那樣喜歡親吻、愛撫她的冷柏航判若兩人。

    是分開久了多少疏離了,還是……

    等冷柏航下了樓,唐嫿又忍不住從窗口往樓下看,看他上了車,又看他駕車離開,心裡很滿足,可又隱隱地有些落差。

    轉過身,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唐嫿愣了一下。

    顴骨高高聳起,眼窩深陷,雙眼暗淡無神,臉色蒼白得要命,肌膚也不再光滑……

    她又脫/光了衣服。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副骨瘦如柴,毫無美感的身軀……

    這樣的身體她都厭煩,更何況男人,追逐視覺的男人!

    冷柏航要的從來都是最好的,可她現在的樣子,哪裡配得上是最好的!

    「啊——」

    唐嫿尖叫一聲,拿起身邊的凳子狠狠砸了過去,頃刻間,鏡子粉碎!破碎的鏡片落了一地,有的甚至彈射出來,在她光果的小腿和腳背上劃出血口。

    「唐小姐,怎麼了?」聽到動靜的保姆走了過來,看見破碎的鏡子,滿地的碎片,還有唐嫿腳上的傷口嚇了一跳,「沒傷到哪吧,唐小姐?」

    「沒事,我不小心弄的。」唐嫿毫不在意地笑笑,「從今天起,給我做補品,什麼補做什麼,十天之內沒讓我氣色好起來就請另謀高就吧。」

    「……是的,唐小姐。」保姆狐疑地看了看唐嫿,心裡忐忑不安。前段時間她整天對著畫布,要不就是整天望著窗口等著冷先生來,吃飯都是勉強下腹,更別說吃補品了。今天卻要求天天吃,還要在十天之內養好氣色……說實話,她那樣的身體哪能在短時間內養好,這份工不好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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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開車,聽見旁邊連續響了幾聲汽車喇叭。冷柏航回頭一看,旁邊已經降下車窗的車裡,坐著的是皇甫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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