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烈愛,非你莫屬
「昨天,柯瀾來學校找我。她說她已經和你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她說她愛你,你也愛她,希望我看在她已經有了孩子的份上能夠放手,成全你們。還,給我看了這張驗孕單。」
薛雪兒低垂著頭,可憐無助地說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了很久,終還是痛苦地流了下來,一滴滴掉落在她白希柔弱的手背上。
果然是她!
他以為她這一個月想通了,也安分了。沒想到,竟在背後出這樣的招數,他還真是小看了她!她肯定是偷偷取了避孕針,偷偷懷了孕,妄想母憑子貴,成為他皇甫家的兒媳婦!
虧他還在想怎麼陪她度假,怎麼好好安撫她!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上位嗎!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再去花什麼心思了!
皇甫一鳴握緊拳頭,骨節都森白了,眼裡閃著狠絕的光。
再看著低頭流淚的薛雪兒,他的心裡不無內疚。
她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家教甚嚴的她,幾乎什麼還不懂,就要嫁人了,還要嫁給他這個馳騁情場的男人。縱使他們之間沒有愛情,甚至連感情都還沒有,但從每次見面時她略帶嬌羞和緊張的神色上,也能看出她對這場婚姻還是充滿期待的。他卻讓她看到了男人貪婪自私醜陋的本性,這樣粉碎她一個年輕女子的情懷,確實是不公平的。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們誰都無法迴避。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會否認自己做的事,也不會否認和柯瀾之間的關係。」皇甫一鳴把驗孕單折起來,放進口袋,看著薛雪兒,神情淡然,「我承認自己對不起你,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同意。」
在柯瀾的問題上,他確實有愧於薛雪兒,但不代表他就會低三下四地去求她原諒。畢竟這段關係不是源於情感,他們皇甫家也不是薛家不可。如果她薛雪兒覺得委屈,提出分手,他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也許這樣更好,那他就可以……
皇甫一鳴蹙蹙眉,對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感到詫異。他是皇甫一鳴,是皇甫家的繼承人,無論什麼事,孰輕孰重,他拎得清。
薛雪兒聽他說這話,流著淚,極快地搖搖頭,伸出手握住他的,堅決地說,「一鳴,我不是要跟你分手才說這些的。我,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嫁給你……你和柯瀾分手吧,讓她把孩子打掉,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嗎?」
她說得很急切,也很激動,臉都紅了,不再是往日裡安安靜靜大小姐的樣子。此刻的她,只是一個求愛的女子,一個傷心的女子,一個試圖挽回心愛男人的女子。
皇甫一鳴愣住了。他沒想到薛雪兒已經喜歡上自己。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期望過他和薛雪兒之間會有熱切的男女之情,不管是他對她,還是她對他。以後的婚姻生活在他的預想裡,也只是相敬如賓,各盡其職,相互陪伴的模式而已。
他做錯了事,她不僅挽留,還來告白,他作為男人,作為皇甫家的人,又有什麼理由不留下。
要和柯瀾分手嗎?這當然已是無法迴避的、迫在眉睫的事情。
只是,早了點,比他想的早了好幾個月……
還有,那個孩子……
「好,」他看著薛雪兒,頓了頓,還是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指尖溫柔,眼神卻依舊淡漠,「我答應你。」
「一鳴……」薛雪兒反握住他的手,緊緊地,緊緊地握著,彷彿抓住了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生怕他再溜走了。把冰涼的淚臉貼在他的掌心,那雙還盛著淚珠的眼睛浮上勝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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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
柯瀾正在熨燙衣服,收到皇甫一鳴的短信。
從那晚,他讓自己「好好想想」之後,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找她了。偶爾在公司遇到,兩人也只是老闆與職員,混在人群中匆匆地、淡淡地一笑而已。
想他嗎?
是的,很想。
每次聽到手機鈴聲,她都會激動地一顫,心跳加速地打開。可是看到不是他之後,又情不自禁失落地歎氣。
他說過暫時不會來找她。她知道他說到做到。
是她把他從身邊推走的,可現在又來期盼著他的消息,她是不是很傻又很賤……
今天,他的短信終於來了。
她卻再也興奮不起來。
她微微一笑,要給自己多一點安慰和勇氣。
「好。」她像往日一樣給他回復。
打開衣櫃,她取出那條已經準備了多日的裙子,換上,再穿上風衣。看了看鏡子裡依舊美艷妖嬈的自己,柯瀾走了出去。
她知道離別在即,可她依然要是美麗的。
看完她回復的短信,皇甫一鳴把手機甩到一邊,點上香煙,等待著。
之前的思念和興奮著想要見她的心情,此刻全被憤怒和氣惱替代了。他冷冷地注視著前方。
很快,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高挑女子出現在前方。風衣敞開著,露出她穿在裡面的粉色豹紋連衣裙,越發顯得她嬌媚姓感。
看到他的車,她高興地往這邊小跑著,抑制不住燦爛的笑容。
她必定知道薛雪兒已經找過自己,既然敢給薛雪兒那張驗孕單,她就會想到這點。她也必定以為自己來這,是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不會笑得如此興奮。
「一鳴,我好想你!」一上車,她就蹭過來,抱著他。濃郁的香水味遮蓋了她自己淡淡的體香,讓他越發的蹙起眉,將她推開。
對他太多明顯的抗拒,她不由愣了愣,很快又笑起來。
「你來找我,是決定陪我去度假了嗎?」她自信滿滿地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讓皇甫一鳴覺得嫌惡。她好像料定他會來找她,也料定他會做出什麼決定一般。
「你去找薛雪兒了?」皇甫一鳴沒回答她,反問著。
他不會只聽一面之詞。他還是想給她一個機會,想聽她說她沒有找過薛雪兒,沒有在他背後玩過小心眼。那他就可以……
他可以怎樣?他已經答應了薛雪兒,會和柯瀾分手。就算她什麼都沒做,他也依然會和她分手。
柯瀾眨了眨眼睛,拉著他的胳膊,著,「你生氣了?……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做一個選擇。」
她承認了!
她承認了……
皇甫一鳴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狠狠用力,神色卻未變。
「幫我做選擇?」他輕笑,「做什麼選擇?」
「你根本就不喜歡那個薛雪兒,對不對?你和她在一起只是商業聯姻。你喜歡的人是我。我去找她,就是希望她能主動放手,成全我們,這樣你也不會左右為難。」她義正言辭地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做錯的地方。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他揚了揚唇。
「當然啦。」她撒嬌地在他胳膊上蹭著,甜蜜地告白,「一鳴,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一切?她果然做了很多。也許很久以前,她就已經在醞釀了。
「想讓我娶你?」他狠抽一口煙,將煙頭扔掉。曾經渴望的情話,現在聽來卻是一種諷刺。
「嗯!」她重重點頭,又輕聲地試探,「你願意娶我嗎?」
「很好,寶貝兒,」他依舊輕笑,黑眸卻冷得駭人,說出的話不是在回答她的問題,「你做得很好。」
柯瀾有點詫異他的話不對題,沒有注意到他怪異的態度。
她意識到他說的「做得好」應該是指薛雪兒的事,很快又欣喜起來,「你和薛雪兒現在是不是已經分手了?所以能陪我去度假了?」
他笑著哼了一聲,啟動車,飛馳起來。
「一鳴,我們去哪?」柯瀾甜甜地笑著,以為他要帶她去慶祝。
「到了你就知道了。」寒冰般的黑眸直視著前方,再也沒看她一眼。
二十分鐘後,汽車停在cl私立醫院地下停車場。
「帶我來這幹嘛?」柯瀾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全然沒了剛才欣喜的神色。
「你不是懷孕了嗎?我帶你來這好好檢查一下。」皇甫一鳴說著,已經下了車,又打開柯瀾這邊的車門,「下車吧。」
「不要……」柯瀾往車裡縮了縮,不願下車。
「為什麼不去?我這個突然當了爸爸的人,當然有資格分享一下這份喜悅。」
那張笑臉結了霜,看得柯瀾心驚膽戰。
「對不起,一鳴……」柯瀾更靠裡地縮起身子,「我剛剛還想找機會跟你解釋的,我沒有懷孕……那只是騙薛雪兒的。」
她又鼓起勇氣,露出懇求的笑容,「一鳴,你別生氣,我只是覺得這樣更能讓薛雪兒主動離開。我不是要騙你。你知道我做了避孕措施,不會懷孕的。況且,如果真懷孕,這麼大的事情我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的……一鳴,這次是我自作主張,你別生氣,好嗎?」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哀求柔弱的眼神幾乎讓他心軟了……
不過,只是幾乎而已。
其實他已經猜到她沒有懷孕,她是在騙薛雪兒。從見面她對懷孕的事隻字未提開始,他就已經猜到了。
如果她真懷孕,一開始對他隱瞞是為了試探,他信。可是現在,她深信他與薛雪兒已經分手,那麼,懷孕這麼大的喜事,她又何必隱瞞。
她果然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叫他如何對她心軟!
之前某個時刻,他還在為要傷害她的身體,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感覺到內疚和不忍。而現在,他恨不得狠狠地掐死她,掐死這個騙他耍他、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皇甫一鳴看著她,眼裡像是要射出穿心的劍一般,牢牢地、死死地看著她!
柯瀾坐在車裡,不敢動彈。他的眼神太讓人害怕,就算他上一刻還能為她與薛雪兒分手,可她不敢確定這一刻他會不會惱怒地把她撕碎。
「砰!」
半晌過去,他重重地關上車門,重新坐上車,飛快地駛離了醫院。
車子開得很快,穿過了街道,遠離了市區,飛馳在寂靜清冷的海邊。
皇甫一鳴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只是想藉著急速的刺激發洩想要弄死她的怒火。
他在自己的思緒裡沉浸得太執迷,全然沒有發現柯瀾此刻的安靜,與她剛才的反應相差得太過異常。
柯瀾看著車窗外飛速地模糊成一團的風景,心裡抽痛著。
結束了,馬上就要結束了。
她終於做到了,也終於讓自己痛徹心扉……
皇甫一鳴說要暫時分開的第三天,薛雪兒找到了她。
那晚在vian酒吧,有人看到了皇甫一鳴和她,繼而告訴了薛雪兒。
薛雪兒畢竟年輕,來見柯瀾時,還有同伴陪著。她沒怎麼說話,倒是她的女伴不停地在罵柯瀾,說柯瀾是不要臉的小三,不自量力的踐人。
柯瀾也沒說話,任那人辱罵著。直到最後,當薛雪兒提出讓她離開皇甫一鳴時,她說話了。她請薛雪兒幫她,幫她離開皇甫一鳴。
聽到這樣的提議,薛雪兒愣了。她以為柯瀾是難纏的主,要費些力氣、花點錢才能趕走。當聽完柯瀾的話,她更是震驚了。她沒想到柯瀾想要離開的心竟如此決絕。
薛雪兒答應了柯瀾的請求。她不管柯瀾與皇甫一鳴之間發生過什麼,也不管他們彼此有沒有真感情,她只在乎這個男人最後會不會成為她的丈夫,她一生的伴侶。
昨天,柯瀾到醫院請人幫忙用她的名字,弄了一張驗孕單,把它交給薛雪兒。
然後,她就在等待。
等著他來結束。
等著獲得自由。
等著從這場無望的愛情裡得到解脫……
汽車突然剎住,急速帶來的極大慣性讓柯瀾重重地往前栽。要不是繫著安全帶,肯定會撞上去。
她一時被甩得頭暈眼花,還未定神,座椅已經被放倒,然後,他越過中控,翻身壓在她身上。
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極快的,也極狠的,雙目猩紅。
「一鳴……」她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掩飾,此時的慌亂和不安是真實的。
可他已經看不清,也不願意再看,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啃咬著,讓她痛。
因為他在痛。為她的欺騙,為她的心機。也為他們的結束。
「一鳴……」
她知道此刻自己應該媚笑著去迎合他,不給他任何看破的機會。可她的心,太累了,太痛了,再也沒有力氣去笑,再也沒有力氣去扮演自己討厭的角色。
既然是最後一次了,那就做回她自己吧。
就這一次……
她也開始撕扯他的衣服,用力地回吻著他,帶著絕望的狂野,帶著淒涼的魅惑,她要把全部的自己獻給他……
窗外是呼嘯的海風。窗內是沸騰的**。
當他用力挺進她柔軟的身體時,那一刻,她眼角滴落的眼淚,他不曾看到……
皇甫一鳴坐回駕駛座,面無表情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好似剛才的**如火與自己毫無關係。
柯瀾低垂著頭,也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裙子上的好幾個紐扣都被他扯斷了,她背對著他,在座位上摸索著,久久沒說話,也沒看他,好像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找紐扣這件事上。
「給你的。」他的聲音從她背後冷冷地傳過來。
「是什麼?」她沒有轉身,依然弓著背在座位下摸索。
「你的契約。」皇甫一鳴把紙放在中控上,「我們的關係結束了。」
他看到了她的後背忽然僵直的動作。
過了幾秒,她回過頭來,驚訝地近乎尖叫,「結束?什麼意思?」
「就是分手,就是不再見,就是從此成為陌路人。」皇甫一鳴嘲諷地揚起嘴角,「這意思夠清楚了吧?」
「你剛剛還說喜歡我,還說會娶我,還在跟我做ai,怎麼突然說要結束?」柯瀾睜大了眼睛,一副要哭的表情,「一鳴,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嗎?」
「我沒說喜歡你,更沒說要娶你,是你一廂情願自己說的。至於做ai,不過是發洩身體需要,非要有感情嗎?」皇甫一鳴掐住她尖尖的下巴,像是要捏碎了一般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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