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機長烈愛,非你莫屬

《》章 節目錄 063 人家姑娘第一次,你怎麼也不悠著點 文 / 秋,風吹過

    何朝陽低頭,暗笑了兩下,把田悅拉到身邊來,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小說他這個女朋友心直口快的,有時說話讓人措手不及地尷尬。

    田悅掙開他的手,瞪了何朝陽一眼,氣憤的樣子好像他也有份欺負女人,然後紅著臉,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這邊,皇甫一鳴倒沒有因為田悅說的話感到難堪。只是在想,她的身體有那麼差嗎?不過就跟他操練了一晚上,就變成操勞了?她是紙糊的,還是玻璃做的!

    想著想著,不由更覺得擔心了。皇甫一鳴沒去理會何朝陽在一旁近乎詭異的笑,還有田悅憤憤離去的背影,轉過身,走進門診室,將柯瀾抱在懷裡,往1048號病房走去。

    到病房沒多久,護士就拿著藥瓶過來了。

    皇甫一鳴把柯瀾放在病床上,脫掉外面寬大的睡袍,給她蓋上被子,然後坐在旁邊。

    他一會看看病chuang的人,一會看看掛著的藥瓶,溫柔體貼的樣子看得一邊的護士臉紅心跳,幻想躺在那的人是自己該有多幸福!

    不知道是藥水開始發揮作用了,還是她做夢了,比較之前的昏睡,柯瀾似乎有了幾分意識,有了些輕微的動靜。但是看得出,她很不安。

    她緊蹙著眉頭,唇瓣微微開合,在呢喃著什麼。皇甫一鳴湊近了聽,可什麼都聽不到。她好像只是在夢裡說話。

    她的雙手地越來越緊地抓著床單,似乎在害怕,似乎在掙扎,也似乎在逃避。她抓得那麼用力,連被扎進去的針頭都要被移位了。

    皇甫一鳴沒有多想,把她扎針的左手握在掌心,不讓她亂動,然後一點點撫摸,讓她鬆開緊拽的床單。

    她的臉那麼燙,手卻是冰涼的。等一點點鬆開以後,皇甫一鳴才發現她的掌心裡全是冷汗。

    沒由來地一陣心疼。

    像是找到了依歸的港灣,被他握住手的柯瀾,漸漸放鬆了下來,呼吸也慢慢平緩了。

    「咳咳。」身後傳來兩聲輕咳。

    皇甫一鳴回過頭,「你什麼時候來的?」

    「站了好幾分鐘了,」何朝陽笑著,從門口走了過來,「表哥,你對女人的專注力永遠比對兄弟多。」

    「怎麼可能。」皇甫一鳴把柯瀾的手放下,卻不忘動作輕柔,調整好她手背的位置,「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你知道我換女人的頻率。」

    「話是這麼說,不過那也得看是什麼衣服。萬一是一件頂級限量版呢?」何朝陽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一盒藥,遞給皇甫一鳴,「給,好衣服就得好好保養,別輕易糟蹋了。」

    「是什麼?」皇甫一鳴狐疑地接過來,掃了掃藥盒上的說明,僅一眼便知道了。

    「田悅發現她傷得不輕,剛才去婦科那邊拿的,她不好意思拿給你,就委託我了。」何朝陽勾起嘴角,「表哥,人家姑娘是第一次,你怎麼也不悠著點,還玩得那麼瘋!」

    第一次?皇甫一鳴冷哼了一聲,卻沒作聲,把藥放進了口袋。出於男性的尊嚴,他不想讓何朝陽知道自己的女人是別人玩過的「破鞋」,那玩意不過是她補來糊弄他的!

    難怪田悅對他的態度突然冷淡,原來是為柯瀾打抱不平。不過,他自己也知道,昨晚確實過分了。*作樂就好,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了,又何必為了一句無謂的話去折騰她,太不像他平日的作派。

    「你怎麼放進口袋了?擱在這裡,一會會有護士過來幫她擦藥的。」何朝陽一臉調笑。

    「別管了,我有數。」皇甫一鳴不去跟何朝陽逗樂。他跟自己待時間長了,學會了嘻嘻哈哈哈、玩玩笑笑,別的倒無所謂,可是皇甫一鳴不想拿柯瀾開玩笑。沒有原因,就是不想。再說,那麼隱秘的地方豈能讓別人看了去,女人也不行。他會自己負責到底!

    「表哥,你好像很緊張這個女人。」何朝陽半玩笑半認真地說著,目光情不自禁在柯瀾美麗的臉龐上徘徊。

    是很漂亮,哪怕是這樣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她不一般的美艷氣質。但皇甫一鳴不是一個僅僅看外表的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玩什麼樣的女人,他分得很清楚。雖然從小到大,何朝陽沒見皇甫一鳴對什麼人動過真心,總是玩玩就甩,可這次他總感覺有點微妙。這個女人,如果說是玩的對象,表哥不至於表現得如此緊張,從他抱著她的樣子就看出來了,有如稀世珍寶。可如果說是愛上的對象,他為何如此對待她,連田悅這個素不相識的人都憤憤不平了。

    看到何朝陽在注視柯瀾,皇甫一鳴站了起來,順勢用自己強健的身軀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的女人我當然緊張了。」

    「表哥,你喜歡她?」何朝陽起了玩心,故意往旁邊走了一步,這個位置依然可以看到柯瀾。

    「當然喜歡,不喜歡能做我的女人嗎?」皇甫一鳴避重就輕,然後拽著何朝陽坐到角落的沙發上去,省得這小子總在看她。

    何朝陽隨他拽著,坐下,「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如果是,你還和薛家的二小姐結婚嗎?」

    「朝陽,別開玩笑!」皇甫一鳴忍不住有些暴躁,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大,他看了看躺在床上還是安安靜靜睡著的人,回頭,壓低了聲音說,「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再說,不管我愛上誰,會不會愛上誰,結婚的事情是不會變的。」

    看皇甫一鳴如此認真,何朝陽也嚴肅起來。

    「表哥,如果你愛的是一個人,結婚的又是另一個人,難道不痛苦嗎?」

    「愛不過是生活的一部分,又不是全部。我可以愛一個人,當然也可以不愛。愛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何必為了這種稍縱即逝的東西打亂自己的人生。」皇甫一鳴說得篤定。

    可是聽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何朝陽知道,對皇甫一鳴來說,這是真話,並不是逞強。他這個素來喜歡瀟瀟灑灑的表哥,你可以說他愛得太多,也可以說他從未愛過。縱使他從未少過女人,從未少過「戀情」,他也不知道什麼是真摯的愛情。或許這樣的生活也是快樂的,只要他以後也不會去愛。

    「愛情這種東西是說不准的,萬一哪天丘比特之箭把你射懵了呢?」何朝陽對著柯瀾的方向,意有所指。

    「別搞笑了,」皇甫一鳴低笑了兩聲,嘲諷地說,「她不過就是我花錢買來的玩物,玩膩了就甩,男歡女愛就行,談什麼愛情啊。」

    「花錢買的?你以為現在是舊社會買丫鬟啊。」何朝陽不信地搖搖頭。

    「五百萬,三個月,不就是買的。」皇甫一鳴挑起眉,一臉不屑。聽何朝陽說自己會愛上這個低俗的女人,他一肚子氣惱。這讓他想起何旭,想起那個為鍾妮遠走他鄉的表哥,恨鐵不成鋼啊!就算他皇甫一鳴供得起女人的胃口,也絕不會把感情浪費在這種女人的身上。

    何朝陽吃驚地看了看柯瀾,又看了看皇甫一鳴,說,「她不像那種女人啊。」雖然柯瀾一直昏睡,他還沒有跟她說過話,但何朝陽憑自己作為醫生的直覺,她並不是鍾妮那樣的女人。人們總說「相由心生」,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很多時候,相貌和心理是截然不同的。

    「為什麼不像?又憑你醫生的直覺?」皇甫一鳴笑道,「朝陽,你看你的病人綽綽有餘,可是看女人還差點火候,你才經歷過幾個,閱歷不夠啊。她已經拿了一百萬支票了,還有什麼需要證明的。」

    與田悅不同,何朝陽是一名精神科醫師。研究人的心理、性格是他的職業習慣,也是他的生活樂趣。他喜歡挑戰疑難病情,但是女人,他喜歡越簡單越好。

    「不會吧,」何朝陽依然不太確定,他的直覺從來沒出過錯,「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管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她為了錢來找我,這就是事實。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別想太多,各取所需,彼此開心就好。時間一到,她拿著錢去享受人生,我開始自己的婚姻家庭,誰也不會影響誰。」皇甫一鳴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故意忽視掉心底的一個小小聲音,視線從床上的柯瀾身上飄過,「我承認對她有幾分迷戀,不過,sowhat!」

    「那你的未婚妻呢?你不怕她知道嗎?」何朝陽有點擔心。他知道皇甫一鳴做事有分寸,但沒有不透風的牆,薛家的人若是知道了,不會置之不理。

    「說未婚妻還早了點,我們現在還只是相互瞭解的階段,談戀愛都算不上。他家女兒還在上學,我這麼一個成年男人婚前在外面逢場作戲也是正常,能理解就理解,不理解拉倒。我只是聽我爸爸的,又不是非娶她不可。」皇甫一鳴說著,看到藥瓶裡的液體快沒了,走到床頭,按響了呼叫器。

    低下頭,看到柯瀾的額上一層細細的汗,臉倒是不那麼紅了。他伸出大掌,輕輕撩開貼在她額上的髮絲,摸了摸。

    還好,不那麼燙了。

    他又把手伸進她衣領裡,摸到那裡也早已濕透了。

    她需要換身衣服。

    護士很快進來了,給柯瀾換上新的藥水。

    「你家甜心說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去?」看著護士換好藥瓶,皇甫一鳴回頭問何朝陽。田悅現在大概不想看到自己,應該對何朝陽有所交待。

    「輸完液,退了燒就可以回去了。開了些藥,我一會去藥房給你拿。」看皇甫一鳴對床上女人關心有加的樣子,何朝陽在心裡暗自發笑。不管這女人什麼來歷,好還是不好,他倒要看表哥的「愛情來去自由論」能堅持多久!

    「那你還不去?」皇甫一鳴見何朝陽還是悠閒自在地坐在沙發上,忍不住催他。

    「得勒!」何朝陽站起來,笑著往門外走去,「知道你到時候攆我走了。我知趣,走人!」

    等何朝陽走出去,皇甫一鳴又按響了呼叫器。

    剛才的女護士以為這邊出了什麼狀況,小跑著進來。

    「病人有什麼情況嗎?」

    「沒事。你在這幫我看一下她,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皇甫一鳴一臉嚴肅地交待,「記住,別離開!出了問題我找你。」

    「好,好的。」護士被他認真的樣子嚇到了,好像病床上躺著的是多麼重要的人,得了多麼重的病一樣。

    看護士在病床邊坐下,皇甫一鳴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等皇甫一鳴再回到病房時,柯瀾已經醒了,靠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發呆。

    藥水也輸完了,護士正在給她量體溫。

    「這位小姐已經退燒了,可以回去了。」護士指著床頭櫃上的一個小塑料袋說,「這是吃的藥,剛才何醫生拿過來的,按照上面寫的醫囑按時吃就行。」

    「好的,辛苦你了。」皇甫一鳴點頭,微笑著表示感謝,帥氣的樣子讓護士差點看傻了眼,之前對他的害怕頓時煙消雲散,樂呵呵地走了出去。

    等護士離開,皇甫一鳴拎著兩個袋子,走到柯瀾的床邊,看著她。

    柯瀾回過頭,也看著他,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表情好似她從未被他傷害過,也好似什麼樣的傷害她都無所謂。

    他愣了一下。他已經想像過好幾種她醒來之後面對自己的反應,或者生氣,或者哭哭啼啼,或者撒嬌,讓他再甩出一張支票。想過好幾種,但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

    「感覺好點沒?」看她面色已經自然了些,應該是退燒了,但唇色蒼白,似乎很虛弱。

    「好多了。」她又揚了揚嘴角,聲音飄飄悠悠的,「我沒那麼脆弱。」

    她還穿著他的針織衫,領口比較大,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就這樣隨意露出來的肌膚上都有他烙下的青紫痕跡,可想她渾身上下該有多麼的觸目驚心。

    「對不起,我昨天太粗暴了。」皇甫一鳴誠懇地道歉。他不是冷柏航那樣執拗的人,做錯了就認,尤其是對女人。女人是需要哄,需要chong的。女人高興了,得益的還是男人。

    「沒關係,」知道他在看她胸口的印記,柯瀾用手拉攏了領口,迎著他的目光,淡淡地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皇甫一鳴瞬間暴怒,拎著袋子的手握成了拳頭,骨節在生生作響!

    什麼意思,她是要告訴自己,她無所謂這種傷害,還是要告訴自己,她已經習慣和男人玩這種遊戲!

    這個女人非要在這個字眼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嗎!其實他不是有出女情節的男人,只要跟了他以後一心一意就好。可是換到了柯瀾身上,他似乎多了解不開的結。總是想起她和那個潘子豪在魚缸前擁吻的一幕,總會想像著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如何承歡。明明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卻要等別人玩夠了才給他,這種感覺讓他屢屢抓狂。而她非要來惹他,非要強調她是如何在男人之間千回百轉!

    他把袋子丟在病床上,伸出手,手指用力地掐住她精緻的下巴,一字一句,低沉又狠戾地說道:「女人,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說這種話,否則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女人!為了不讓她單獨躺在別的男人眼皮子底下,他特意支開了何朝陽,又找來了護士,從醫院跑出去給她買衣服來換,這麼體貼細心,換成別的女人早就感動得撲上來擁吻了,她卻上趕著氣他。如果這是她用來吸引自己的手段,他一點也不覺得高明!

    給她買衣服的時候,皇甫一鳴還忍不住在想何朝陽說的話,想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想要多一點瞭解她的過往和生活。可現在,被她這麼一氣,什麼憐惜之情都煙消雲散了。

    算了,瞭解她幹嘛!這種女人不值得他費那種心思,好好享用她的身體就行,至少她的味道還是讓他滿意的!

    她被他掐得生疼。可這種疼痛比起昨晚來說,不過是冰山一角。

    不知道會做什麼?他當然知道!昨晚他就已經成功地讓自己「死」過一次了。滅頂的疼痛,無休止的掠奪,一次又一次。他就像停不下來的陀螺,讓她在疼痛中昏死,又在疼痛中醒來。她不知道自己是冷,還是熱,渾身在出汗,胸口偏又嗖嗖地刮著冷風,水深火熱,不知是上了天堂,還是下了地獄……

    柯瀾看著他的美眸閃過一絲畏懼,然後低垂下去,很快點頭。她知道惹怒他的下場,可總是忍不住自己想反抗,反抗他對自己的輕蔑,對自己的嘲弄,在自己本就無望的生活裡增添新的傷痕。

    皇甫一鳴看著她已經低垂下去的眼睛,心裡就是不爽。他希望她順從,可是見她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又覺得氣惱。他要她的熱情,要她的柔媚,要她百分百地為自己綻放!

    「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我們回去。」看在她生病,身體虛弱的份上,皇甫一鳴咬了咬牙,決定把這口悶氣先嚥回去。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她!

    他把丟在床上的袋子重新拿起來,遞到柯瀾眼前。

    是幾件衣服和一些洗浴用品。衣服上有標籤,用品也還沒開封,很明顯,是他剛才出去買的。

    她的羽睫顫了一下。

    沒想到他竟然給自己買來了這些。

    她確實需要好好洗洗。衣服都汗透了,濕濕涼涼地貼在身上,讓她一陣陣發寒。

    「謝謝。」柯瀾輕聲道謝,雖然是因為他,自己才會躺在這裡。

    她掀開被子,剛挪動雙腿,就感覺到大腿之間火辣辣的疼痛更加劇烈了。之前,燒糊塗了不覺得,現在清醒了,連疼痛也那麼清晰,讓她脊背又開始冒汗。

    柯瀾咬著牙,動作僵硬地從床上下來,拿著袋子,緩慢地走進洗浴室,每走一步都是一陣鑽心的撕裂般的疼。

    皇甫一鳴在她身後,看著她近乎蹣跚地走進洗浴室,卻從未看他一眼,從未企盼他的幫助。

    其實,如果她夠乖巧,討他歡喜,他非常樂意把她抱進去,讓她少受點罪。就算是給她洗澡,為她服務也未嘗不可。可他自己的怒氣還沒消呢,哪有心情去哄她。讓她疼一疼也好,多長點記性,別再來惹惱他。

    過了一會,從洗浴室裡傳來花灑流水的聲音。

    皇甫一鳴也不知道為何,就那麼輕歎了口氣。

    他隱隱感覺到柯瀾性子裡的堅韌。那種堅韌和他看到、聽到的她是截然不同的。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還是她根本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這樣的矛盾混淆了他的視聽,讓他跟著也矛盾起來,如此的糾結與混亂。

    皇甫一鳴不喜歡這種感受。他好像變得不再是原來的自己,這樣陰晴不定,暴戾粗野。也許他最好天天見她,讓新鮮期早點過去,快點對她厭煩!

    浴室門開了。

    柯瀾穿著他新買的衣服走了出來。

    好漂亮!

    皇甫一鳴剛剛還在想著怎樣早點厭煩她,現在又不爭氣地看呆了眼。

    ()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