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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不孕 文 / 上官慕容

    「哦,這是小兒之綸。」牛夫人趕緊跟傅卿和介紹,說完之後就轉過頭去向牛之綸介紹傅卿和:「這是隔壁傅家大小姐,咱們大熙朝有名的神醫,我請了她來給你妹妹看病。」

    沒想到牛之綸卻像沒有聽見一樣,整個人呆呆愣愣的,只直勾勾望著傅卿和瞧。

    牛夫人見兒子這般失態,忙尷尬地對傅卿和道:「小兒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說著,她狠狠地掐了牛之綸一把,把牛之綸疼得直抽氣。

    牛之綸這才反應了過來,一邊揉著胳膊,一邊紅著臉過來跟傅卿和說話:「原來是傅家大小姐,神醫之名,在下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傅卿和就衝他點點頭:「牛公子過獎了。」

    「嘿嘿。」牛經綸見傅卿和跟他說話,就高興的直撓頭。

    他堵在門口,傅卿和一行人根本沒有辦法過去,牛夫人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不快讓路。」

    「哦,好。」牛之綸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側了身子退開幾步,讓牛夫人一行人進去。

    進了屋子,牛夫人請傅卿和坐下喝茶,這才發現牛之綸也跟進來了。

    「傅大小姐是來給你妹妹治病的,你跟進來做什麼?」

    「當然是看望妹妹了。」牛之綸眼珠子骨碌碌直轉。

    牛夫人一副頭疼的樣子:「你趕緊出去,有你在,傅家大小姐怎麼給你妹妹治病?」

    說完,她壓低了聲音,無不警告地說了幾句:「你是不是想挨打了?我可告訴你,你若是不聽話,我就不幫你說服你父親,讓你參軍了啊。」

    牛之綸聽了這話,就像聽聞到聖旨一樣,立馬點頭哈腰道:「娘,我聽話,我聽話還不成嗎?我這就出去,你可千萬要在爹爹面前幫我美言,讓我參軍,等兒子立了軍功,幫你掙一個誥命的封號回來。」

    「好、好,我等著你建功立業,你快出去吧。」

    牛之綸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對傅卿和嘻嘻一笑:「傅家大小姐,我走了,我妹妹就拜託你了。」

    牛夫人呵斥一聲:「還不快走!」

    牛之綸這才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這對母子真是好玩,傅卿和心裡不由莞爾,不過牛尚書是工部尚書是臣,他的獨子怎麼會想著參軍?看他身材五大三粗,腰間還掛著龍泉寶劍,該不會他有武功在身吧?

    牛夫人卻喊了丫鬟:「去請三小姐來。」

    不大一會,丫鬟就領著一個是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這是小女芷馨。」牛夫人歎了一口氣:「她很早之前就開始掉頭髮卻一直隱瞞不說,也是我這個做娘親的不稱職,居然到現在才知道。芷馨,這位是傅家大小姐,你的病以後就要依仗她了。」

    牛芷馨穿著沉香色水緯羅對襟衫,頭上用一塊帕子包的嚴嚴實實的,未語先笑:「原來你就是傅家小姐啊。我之前來京城的時候就聽人家說,傅氏錦醫堂傅小姐醫術高超,妙手回春,那天我才來,在門口見到了你,還奇怪這個女孩子真是漂亮,怎麼出頭也不帶帷帽,沒想到居然是你,你果然與我們都不一樣,以後我出門也不帶帷帽了,那東西帶著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傅卿和一句話沒說,她就拉著傅卿和的手說了一大串話,傅卿和就笑了。

    這個牛家三小姐牛芷馨跟牛夫人性格很像,都是直爽的人。

    傅卿和就拉了她道:「三小姐真是好巧的一張嘴,明明你自己長得很俊俏,非要說我漂亮,那帷帽戴不戴其實區別不大,不過夏天可以防曬,冬天可以遮風。」

    牛芷馨就瞪大了眼睛:「哎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傅卿和不由在心裡歎息造物主的神奇。

    牛夫人嚴氏個子高挑濃眉大眼鴨蛋臉,嘴也比較大,皮膚偏黑,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牛尚書娃娃臉,白皮膚,眼睛、鼻子、嘴巴都比較小。

    而牛芷馨鴨蛋臉,濃眉大眼,白皮膚,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完全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非常的漂亮不說,性格還這麼開朗,讓人一見就喜歡她。

    丫鬟來報:「夫人,傅小姐的弟子來了。」

    「哦,請他進來吧。」

    張曉進來之後,傅卿和略作介紹就道:「堯之,你把醫案打開,呆會把我說的話都記錄下來。」

    張曉點了點頭,鋪開醫案,坐了下來。

    牛夫人就道:「既然張太醫也到了,芷馨,你快把帕子解下來,讓傅小姐幫你看看吧。」

    「唉。」牛芷馨歎了一口氣,有些怨念地看了一眼牛夫人,這才別彆扭扭地解下了頭上的帕子。

    帕子解下,青絲散開,傅卿和就看到本應濃密的頭髮卻變得稀稀疏疏的,發量只有正常人的一半,有一些地方明顯能看到雪白的頭皮,有些地方更是誇張,一根頭髮都沒有,禿了好幾塊。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卻成了個禿子,她卻沒有自怨自艾,傅卿和就覺得真是難得。

    張曉站在一旁,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好,快包起來吧,我看過了。」

    「傅小姐,我的病你能治嗎?」牛芷馨一邊包頭髮一邊望著傅卿

    和:「你能讓我的頭髮再長出來嗎?」

    「可以的。」傅卿和微微一笑:「你不要擔心,你的頭髮還會再長出來的。」

    「張曉,你來給牛小姐號脈。」

    「是。」張曉應了,就給牛芷馨號起脈來。

    「如何?」

    「師父,牛小姐脈象稍帶弦澀,輕按重按脈跳力度沒有變化,說明體內有濕熱。」

    傅卿和點了點頭道:「還有呢?你還看出其他的了嗎?」

    張曉又對牛芷馨來:「牛小姐,我看看你的舌頭。」

    舌苔黃厚而膩,還是說明體內有濕熱。

    他皺起眉頭,問牛芷馨:「牛小姐,你是否感覺身體有什麼地方不適?或者吃不下飯?或者睡不著覺?或者葵水不至或太多太少?」

    牛芷馨搖了搖頭:「我吃得抱,睡得香,一切都很正常。」

    張曉臉上就露出幾分為難:「師父,弟子愚鈍,只知道牛小姐體內有濕熱,其他的沒看出來。」

    「嗯。」傅卿和點點頭:「無妨,我已經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

    不光光是張曉,牛芷馨、牛夫人臉上都露出幾分驚喜,看樣子這病是無礙了。

    傅卿和問牛芷馨:「牛小姐,你是不是暈船暈車,而且特別喜歡吃油膩味重的食物?」

    聽到傅卿和這麼問,牛芷馨瞪大了眼睛,連連稱奇:「傅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牛夫人卻在一旁不解道:「芷馨暈船暈車?我怎麼不知道。」

    「我牛芷馨武藝高強,是行俠仗義的女俠,暈車暈船這種丟臉的事情怎麼好告訴你們吶。」牛芷馨吐了吐舌頭,然後又轉過頭來問傅卿和:「傅小姐,連我母親都都不知道,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傅卿和就對牛芷馨道:「是你的病告訴我的呀。你口味偏重,又喜油膩,導致身體生成內熱,痰濕蓄積在胸腹中,按說這也不會導致你脫髮,你脫髮,就說明這些痰濕走到了你的頭部,滋養頭髮的陰血被濕熱熏蒸阻滯,便髮質乾枯、脫落。」

    「哦!」牛芷馨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我掉頭的原因啊,可是這跟我暈車有什麼關係啊。」

    「本來你內體的痰濕在腹中,卻順著經絡走到了頭部,而足厥陰肝經從下往上走至頭部,一定是肝經在走動所致,而酸味入肝,你從山東來,舟車勞頓,加上暈車,所以吃了大量的酸梅,所以才導致頭髮掉落。」

    「所以,我猜測你暈車。」

    牛芷馨敬佩地望著傅卿和,不由豎起了大拇指:「傅小姐,你可真棒!你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吧,怎麼會懂得這麼多的道理啊?不僅僅會醫術,還觀察入微,簡直是神探!」

    張曉一邊寫一邊無不驕傲地想,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師父?

    傅卿和就笑:「多謝你誇獎,那我現在給你開藥?」

    「好,開吧。」牛芷馨道:「我服藥之後,明天能長出頭髮嗎?」

    傅卿和搖搖頭:「不行,沒有那麼快,要長出頭髮,至少需要十天的時間,等頭髮全部長出來,則需要半年。」

    半年?那麼久?

    牛芷馨傻了眼:「那豈不是說我半年都不能出門去玩?」

    「可以啊,當然可以出門了,這病並不需要避風,你頭上包著頭巾、帕子不就出去了嗎?」

    牛芷馨嘿嘿一笑:「是啊,是啊。」

    她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想的是一個人出去玩,並不是帶著丫鬟僕婦一大堆啊,唉。

    她挽了傅卿和的胳膊:「那我能去找你玩嗎?」

    傅卿和覺得牛芷馨的性格很像小孩子,就道:「可以啊,我家裡還有一個小弟弟,今年才五歲,你可以跟他玩。」

    牛芷馨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

    「快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傅小姐事情多著呢,每天光求她看病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哪有時間陪你胡鬧。」牛夫人白了她一眼,對傅卿和道:「這孩子就是這樣,傅小姐千萬別見怪。」

    傅卿和搖搖頭道:無事。「」

    牛芷馨卻不高興地撅了嘴:「我又不是天天去,再說了,傅小姐也不是從早到晚一刻不停地給人家看病啊,難道她沒有累的時候嗎?難道她沒有歇息的時候嗎?等她歇息了,我可以跟她一起說說話,一起去逛街買胭脂水粉啊。」

    她望向了傅卿和:「傅小姐,你說是不是?」

    「是。」傅卿和笑著點點頭:「你只管到我家來找我,我要是閒了,咱們就一起玩。」

    牛芷馨臉上就露出高興的神色,她得意地對牛夫人道:「娘,你看到了吧,傅小姐人可大方可親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趣。」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傅小姐無趣了?」牛夫人呵斥了她一聲,漲紅了臉給傅卿和道歉:「芷馨她不懂事,人來瘋一樣胡說八道,你千萬別當真,我可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你雖然沒有說過,但是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找傅小姐玩。」牛芷馨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小聲地嘀咕著:「要想證明你不是這麼想的,除非你答應讓我去找傅小姐玩。」

    牛夫人聞言更加著急了:「傅小姐,我真的沒有這樣想過,你醫術高明,人漂亮又謙和,連皇后娘娘都對你讚不絕口,在京城,但凡提到你的大名,哪個不豎大拇指?我佩服你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牛小姐孩子心性,童言無忌,夫人不必太過在意。」傅卿和心裡忍著笑道:「牛小姐,你想去找我儘管去,不過我經常不在家,你可以提前給我下帖子,現在我先給你開方子,如何?」

    「對、對、對。」牛夫人忙不迭地點頭:「先開方子,我都被這孩子鬧得忘了正事了。」

    「堯之,牛小姐的病症,你心裡有什麼想法?」

    「師父,牛小姐體內有濕熱,應該用防風通聖散去芒硝,將其中的大黃酒炒三次,十分水煎至六分,去滓溫服,可解此症。」

    傅卿和聽了,臉上就露出驚喜的神情來。

    防風通聖散由防風、大黃、芒硝、荊芥、麻黃、梔子等將近二十位藥組成,本為解表寒瀉裡熱之方,張曉居然活學活用,去掉芒硝,因為芒硝走下,會影響藥性上升。

    若只是這樣便還罷了,他居然想起將大黃用酒炒過,引湯劑藥力上升到頭面,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堯之,這個方子開的很好。」傅卿和道:「只是如果能加入四物湯可能會更好。」

    張曉聽了眼睛一亮:「妙啊,四物湯養血,精血充足,毛髮自然長得更快,師父果然用藥如神。」

    張曉說完就提起筆刷刷將剛才的藥方子寫了下來交給牛夫人。

    開完方子,牛夫人跟牛芷馨一起送她跟張曉出了門,在門口遇到了探頭探腦的牛之綸,他正想開口說話,牛夫人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立馬就噤口不言了。

    傅卿和就覺得牛家人都是活潑外向的性格,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傅卿和給隆慶長公主複診的那天,這一次傅卿和確定了隆慶長公主沒有問題。

    「公主,您的身體很康健,沒有任何問題。」

    隆慶長公主聞言,並沒有松氣,反而變得更加緊張:「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問題有可能是出在駙馬身上了?」

    傅卿和想起駙馬為了保自己的孩子,不惜吃絕嗣藥,心裡就歎息了一聲。

    「是的,很有可能。」

    聽了傅卿和的話,隆慶長公主臉色很難看,半天都沒有說話。

    傅卿和的心不由就提了提,公主不高興,別人也休想安生。

    隆慶長公主在室內來來回回走了好久,一會暗自歎息,一會皺眉不語,就在傅卿和以為她要發脾氣的時候,她突然對傅卿和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隆慶長公主囂張跋扈,從來都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沒想到她居然用商量的語氣來請傅卿和幫她的忙。

    脾氣大的人突然沒脾氣了,一定不是小事。

    傅卿和的心懸得更高了,不由站起來聲音緊張問道:「公主,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隆慶長公主低聲說道:「我想讓你幫我隱瞞,等會駙馬回來了,你告訴駙馬,就說我身體有疾,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受孕了。」

    傅卿和不由愕然,在她的想像中,公主得知問題出在駙馬身上可能會大發雷霆,可能會埋怨,就是沒有想過公主居然選擇了將問題攬到自己身上。

    她目露不解地望著公主。

    在她的注視下,公主原本端著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她扭了扭身子道:「你是大夫,自然知道,如果問題出在女人身上人家只會覺得習以為常,可如果不生育這毛病出在男人身上,那豈不是要貽笑大方,甚至被人明裡暗裡指指點點。我是公主,沒有人敢說我什麼,可駙馬不一樣,他要出去做官的,若是背上了不能生孩子的名聲,他還怎麼在朝堂行走?」

    女人不生育會被人說成不下蛋的母雞,男人不能生育,就會被人質疑那方面不行,甚至會被人嘲諷不是男人。

    此刻的隆慶長公主已經褪去了不可一世,更像一個普通的、處處為丈夫打算的妻子。

    「公主,你對駙馬真好。」傅卿和讚了一句,又問:「可如此一來,你不是就要背負不生孩子的名聲了嗎?雖然人家不會當面講,但是背後難免會指指點點啊。」

    不會下蛋的母雞可不是什麼好名聲,以隆慶長公主的脾氣,不知道她到時候能不能忍受別人的流言蜚語。

    「那有什麼關係,別人怎麼看與我何干,只要駙馬對我好,真心待我就行了。」

    公主說著說著,眼神就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傷感與憧憬:「也許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我是真的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孩子多可愛啊,白白胖胖的像個包子,軟軟糯糯的像個元宵,會跟我撒嬌,會甜甜的喊我母親。」

    她聲音突然一頓,帶了幾分堅定:「可駙馬比孩子更重要,我怎麼能因為孩子的事情傷了駙馬的心呢。所以,你幫我這個忙,我重重地謝你,向上次一樣,賞你一千兩銀子,如何?」

    「既然公主有令,我焉能不從?」傅卿和道:「這個忙我幫了,只是這一千兩銀子就不用了,我又沒開方子,不過是幫您在駙馬面前掩飾一二而已,怎麼能收您的錢?」

    隆慶長公主卻板了臉:「傅卿和,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囉嗦?既然是本公主賞的,你乖乖收著便是,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她是怕自己反悔了,傅卿和知道,只有自己收了銀子公主才會心安,不過隆慶長公主的脾氣真是不討人喜歡,明明是要給人家錢,結果還弄得人家不高興。

    不過,她能為駙馬考慮,這一點真令傅卿和刮目相看。不管地位、脾氣如何,女人一旦陷入愛河,就會不由自主地底下頭來。

    公主雖然討厭,卻因為如此深愛著駙馬,令她討厭中帶了幾分可愛,是不是因為如此,所以駙馬才會對公主那麼好,對公主無條件的寵愛呢?

    這真是一對冤家!

    這一次傅卿和並沒有因為公主的難聽話而生氣,反而微微一笑:「是,多謝公主。」

    不大一會,駙馬就回來了,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輕聲問道:「怎麼樣?可有結果了?」

    隆慶長公主有些失落地低下頭去,給傅卿和使了一個眼色。

    傅卿和就道:「駙馬,公主的身子太過寒涼,之前又沒有好好調理,已經落下病根,恐怕以後都無法受孕。」

    怎麼會這樣?

    駙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傅卿和。

    他臉上的震驚令公主心頭一涼。

    人家都說男人重子嗣甚於妻子,不管女人多漂亮,兩人多恩愛,只要女人不能生育,男人的心就會移到別人身上,她也聽聞過很多因為生不出孩子女人被休的事情。

    連先賢孟子都曾說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而七出之條裡面無子也是被休棄的一個條件。

    難道駙馬也跟那些人一樣嗎?她不相信!

    她忙拉了駙馬的手,笑容有些勉強:「駙馬,其實沒有孩子也不要緊的,這麼多年我們不是都這麼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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