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見到他們想要報信的人走了,也放鬆下來了。自己犧牲並不是白費的。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的危險,但是沒有一個人在心裡想著去投降。
因為能敢在京城出來行兇的人,一個是不要命的另一個是對某個組織或者是某個人極其忠心的。
這些人這兩樣是全部占完了,你覺得他們會因此而投降嗎?
不過趙旭還在做著最後的爭取:「各位不要在座無謂的反抗了,想必你們也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了,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哈哈哈我們都是我教最為忠心的信徒豈會貪生怕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趙旭欲言又止,其實他是想說你們是什麼教派的,可是他知道這也是徒勞。
這種人應該是個宗教的狂熱分子,對他們的宗教有一種盲目的崇拜,既然能出來殺人絕對問不出來什麼的。
「哈哈你是不是想問我一些問題,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別看你是太子,我們也是不會怕你的,我們的教主是會我們報仇的,哈哈哈。」
那個黑衣人的領頭的,也就是後來所謂的那個舵主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還有一種淒涼。
趙旭雖然很是好奇他們的阻止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這群人按照流行的說法就是已經被洗腦了,還是成全他們吧,誰讓他們也算是忠心的漢子呢?雖然這種忠心是跟錯了人的。
趙旭轉過身對董玄燁說:
「送他們好好的上路,然後好好的安葬他們。」後面的事情不用他過問了。
慢慢的走向了王靈兒的那個方向,他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來到王靈兒的身邊。
「靈兒,瓊兒你們沒有事情吧。宋公子你也沒有事情吧?」走向很是關切的問他們。
「草民拜見太子,不知道是太子所以一路上多有得罪,還請太子勿怪。」
宋文秀連忙跪倒在地上,沒有想到這個人是太子,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只是覺得他十分的有才。
「正所謂不知者不怪罪嗎,我也是對公子的才華十分仰慕,不如今晚就算我進宮,我們可以秉燭夜談,還望公子不要推辭呀!」
趙旭說的是徵求他的意見,實際上已經說出了,還望你不要推辭,太子邀請你讓你不要推辭,天下有幾個人敢違抗。
你還沒有必要去推辭,能夠得到太子的邀請你應該感到榮幸,哪裡還能拒絕。
所以這個朱文秀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拒絕吧就等於不給太子面子。
不拒絕吧,可是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真的不好意思,正在左右為難之極,他聽到趙旭正在安排他的護衛。
「你們你個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孤邀請你們家公子去做客了,嗯,怎麼孤的話是不是不好用。」
趙旭就是這樣連蒙帶虎的終於把那幾個護衛給趕走了,再不走可能命就留下了。
這是他們自己想的,趙旭哪裡會跟他們這群人一般見識,這是個宋文秀沒有辦法只好跟著趙旭進宮了。
不過現在朱文秀還不知道他這一去,雖然不是羊入虎口,而是他自己願意以身飼虎,嘿嘿,這都是後話了。
至於趙旭救得那個人,早就被趙旭安排人去救治了,現在也用不著他了,所以他也要急著回宮了。
用過晚飯之後,趙旭正在太子府後花園的一座亭子裡面和我們的宋大公子在聊得挺開心,這時候董玄燁在他的耳邊說了很長的一段話。
「恩恩,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對了最近幾天怎麼沒有見到苗先生呢?」
剛要轉身離去的董玄燁又折返了回來。():「苗先生去視察運河去了怎麼您忘了?」
原來幾天前揚州的一段運河頻頻出現事故,朝廷派人去查看,苗訓也跟著去了,
他其實是去查看趙旭情報網建立的情況,還有看看那些揚州的商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市舶司將在明年六月份的時候開設,趙旭要讓他們進行一次長途的遠洋,這件事也只有苗訓去辦了。
還好的身邊有劉紅慶陪著,不然趙旭還真的不敢讓他一個人去的。
董玄燁退下之後,趙旭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嘴裡不停的念叨運河。
朱文秀見狀不由得問了一句:
「太子你說的那個運河是不是那個隋朝的大運河,也即是隋煬帝楊廣開鑿的那個運河。」
「是呀,怎麼了?」趙旭不清楚這個小姑娘為什麼這樣問。
「盡道隋亡是此河,隋煬帝殘暴不仁修建了此河,這樣的帝王……」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來了,他忘記了身旁的和這個人是太子。
是朝廷未來的繼承人,不是一般的人,自己不能在這裡胡說的,所以他不說了。
「怎麼不說?我倒想看看你有怎樣的見解,要不把我當成什麼太子,就當是兩個普通人的讀書人在這裡談古論今吧。」
他也是大膽,趙旭這樣說了,他也是真的這樣做了,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十分的同情隋煬帝,可能是我們都誤解了這位帝王了。」
朱文秀的觀點和這個時代的不符呀,倒有點想後世比較贊同楊廣的做法的。
這一點是讓趙旭很欣賞,說明他是他一個十分有自己思想的人,這樣的人趙旭也喜歡。
「哦,宋公子的觀點倒是很新穎,還望公子細細的說來。」趙旭期待著這個女孩子能夠帶給他驚喜。
「其實我從史書中看到被人都是那樣的辱罵楊廣我真的是替他感到不值,太子難道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哦,史書上隋煬帝楊廣****才不得民心,最後群雄逐鹿才是他失去了天下,宋公子還有什麼替他不值的呢?」
「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就連他的那謚號』煬』還是唐朝的時候給他加上去的。」
而「煬」的意思是好內遠禮,逆天虐民,去禮遠眾的意思,是極其差的評價。可見唐朝對隋煬帝的楊廣是多麼的反感呀。
「可是我卻認為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應該獲得的是漢武帝那個』武』的謚號。」
威強睿德闢土斥境是為武,這是很高的評價了,還是正面的,朱文秀為隋煬帝鳴不平,認為他應該是隋武帝,而不是隋煬帝。
當然他也有他的理由,楊廣在位的時候突厥是不敢犯境,俯首稱臣,不敢和大隋朝動武。
楊廣開通了一條橫穿南北的京杭大運河,使得南北的交通極為的便利。
是南方的物產很容易的就運到了北方,極大的寄生了人力物力和財力。
這些還都不算什麼,最為重要的就是他三征高麗,真正的是為了我華夏子民好,可是後來這也成了攻擊他的借口。
朱文秀緩緩的說完,似乎心情沉重,這邊趙旭也是在靜靜的聽著,怎麼有點像後世的史學家在為楊廣正名呢?
「好好,宋公子的見解倒是與我不謀而合哈哈哈。」趙旭暢快的大笑起來。
「嗯,原來太子也是這樣的認為在下都是板門弄斧了。」
「唉,跟你說了這裡沒有什麼太子,你還是叫我天麟吧,這樣我聽著舒服點。」
天麟是天降麟兒的意思,這是趙匡胤給他起的一個字,不過他還真的沒有怎麼用過。
「好吧天麟兄。」在趙旭幾番催促下這才艱難的開口家了一聲天麟兄。
不過似乎慢慢的就叫順了嘴:
「天麟兄也是如此的人為的,願聞其詳。」
「開通大運河楊廣難道是為了他的龍舟下揚州嗎,不是他是為了整個國家的統一。」
「當時南陳統一不久自然不好管理,不能有效的進行溝通,所以他才開鑿了一條橫貫南北的大運河、至今仍然是國家的交通要道。」
「不過可惜」趙旭說道這裡居然要了搖頭,他是最覺得可惜的地方。
隋朝修建大運河動用了太多的人力物力,也怪楊廣操之過急了,為此他採用了過激的手段。
導致這條大運河和萬里長城一樣下面是磊磊白骨,這也成就了楊廣的千古暴君之名。
「可惜楊廣太急功近利的了,還有用人不當在百姓心中成了暴君這不能不說這是他的一個悲劇。」
連旁邊的宋文秀也是深以為然。
「在說說三征高麗,楊廣本意是為了揚我華夏的國威,但是高麗小國屢屢挑釁我天朝,是應該教訓他一下,所以楊廣的做法是十分正確的。」
高麗是隋朝的附屬小國,可是對自己的宗主國卻不怎麼尊敬,就像你們家的一個下人平時吃你的用你的,突然要打你。
你能忍受了嗎,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楊廣準備親征高麗,要教訓一下這個調皮的孩子。
高麗就相當於大隋朝的孩子,孩子不聽話,身為老子當然要去揍你了。
好讓你知道什麼是長輩,讓你學會敬老這是天經地義的,誰也不能說什麼?
另一方面你高麗敢挑戰我的權威,那下一次其他的的小國家還不紛紛效仿。
那我怎麼辦,只有狠狠的去教訓你,讓你心服口服,同時也達到震懾的效果這是沒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