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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逗比歡樂多 文 / 陸笑蝶

    察覺到段之晴身體的僵硬,邵辰越撫摸著她的秀髮說:「我這麼做,不是因為我真的那麼在乎你的美醜,而是因為我知道你在乎!」

    是啊,就算段之晴不說,就算她沒有表現出來,邵辰越還是知道,她在乎,比任何一個人都在乎,在乎自己臉上的傷口能不能治好!

    段之晴的身體終於稍稍放鬆了些,放縱的窩在邵辰越的懷裡,聲音悶悶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在乎?」

    「我就是知道!」

    「哎哎哎,能不能不要在一條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呀?這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欸!」杭雪松打了一個響指,一臉不滿的反駁。可是他的諸多抱怨,卻在邵辰越一個冷冷掃過去的眼神中,瞬間銷聲匿跡了。

    「你們就欺負我吧!還不是仗著我哥沒在這兒,沒人給我撐腰!」

    邵辰越回過頭,瞟都懶得瞟杭雪松一眼,就唇角上揚,語氣滿是嘲諷地說:「說得好像杭雪嶺在這兒,就一定會幫你一樣!」

    這下子,杭雪松是徹地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只能用完好的那隻手的食指,指著一旁兀自親暱著的夫妻倆,氣憤的像是一隻快要噴火的龍。

    若論口才,杭雪松自然是遠遠不及邵氏夫婦,他頂多也就只會咋咋呼呼,而段之晴則屬於無理也能攪三分的人,邵辰越就更厲害了,基本上一句話就能噎死個人,所以杭雪松不自量力的和他們倆鬥嘴,無異於是自取滅亡。

    不過最近似乎公司的事情特別忙,邵辰越每次都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問什麼只說是小事,可誰又見過哪家的公司,會因為一點小事兒讓幕後的**oss忙裡忙外的?

    既然邵辰越不肯細說,段之晴也就不多問了,自覺如果連他都處理不好的事情,自己恐怕問了也是白問。

    邵辰越離開後沒多久,另一個不速之客就到來了。

    「不速之客」這個極其不友善的稱呼,是杭雪松給安佑楚冠上的,因為在他的眼裡,安佑楚就是活脫脫的一個情敵,特別喜歡趁虛而入——這是杭雪松的原話。

    看到她左邊臉頰上貼著的紗布,安佑楚俊美的容顏上表情有些異樣。他伸出手,想要輕輕碰觸一下段之晴的傷口,卻因為杭雪松刻意的咳嗽聲,生生頓在了半空,終是無力垂了下來,化作了唇邊的一絲苦笑。

    「不過一個多月沒見,怎麼就弄成這樣了?」安佑楚詢問的語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心疼,言下之意已然是在責怪邵辰越的照顧不周。

    段之晴搖了搖頭,目光澄靜的說:「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還是維護著他,難道你以為我能得知你手上的事,還能不知道受傷的原因麼……」安佑楚的目光驀地凌厲,看向對面床上一臉心虛的杭雪松,卻並未公然指責什麼,只是又回過頭,眼神裡掠過莫名的哀傷。

    「同樣的情境,你可會想起什麼?」他垂下眼皮,低語細喃。

    「什麼?」

    安佑楚忙收斂了臉上莫名的憂悒,抬起眼時已是一拍雲淡風輕。他搖了搖頭,目光中清淺的笑意,在他週身盛開了潔白的梔子花,「你好好休息罷,如果他嫌棄你臉上的疤痕,不肯要你,便回到我身邊吧——我要你!」

    因著他露骨的表白,段之晴臉色有些訕訕的垂下頭,右臉頰上浮現出尷尬的緋紅。

    還不等她開口,杭雪松陰陽怪氣的聲音,倒是先響了起來,「我說安大帥哥,你說你一個粉絲無數大明星,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見天兒的惦記著少爺的女人呀?」

    「之晴是她自己的,只要她願意——也可以是我的!」安佑楚看向雙手環胸的杭雪松,目光平和的眼睛中,劃過一抹挑釁。

    「她不願意!」杭雪松斬釘截鐵的說。

    「是麼?」安佑楚轉頭看向了段之晴,澄透雙眸中的期待,是妖冶盛放的罌粟花,有著啃心蝕骨的魅惑,「呵——至少她也不是邵辰越的!」

    「安佑楚,你這麼做也忒不仗義了,十年前你就拐跑了少爺的意中人,十年後還對少爺的妻子心懷叵測,你就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愛人?」

    「盲真可怕!杭雪松,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能被搶走的愛人,便不是真正的愛人嗎?」安佑楚挑起俊逸的眉眼,神情中的輕蔑顯而易見。

    此時此刻,杭雪松真恨不得拍案而起,可惜拖著那條斷腿,他只能稍稍挺挺胸,色厲內荏的說:「我還真就沒聽過了,咋地吧!」

    說著,他就看向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游弋的段之晴,「之晴,你離安佑楚遠點,不要相信他,丫的就是一壞坯子,整天惦記著別人的女人!」

    說實話,做夾心餅乾的夾心的感覺,真的不怎麼樣!段之晴左右看了看,一邊是溫柔淺笑的安佑楚,微張的薄唇有種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另一邊是氣鼓鼓的杭雪松,蓄勢待發的模樣像極了領地被覬覦的小獸。

    一看這陣仗,孰優孰劣顯而易見。

    「好了——」段之晴擋在了兩人中間,隔開了安佑楚和杭雪松對峙的視線,「安佑楚,謝謝你來看我,不過你放心,邵辰越已經找到寧彥了,只要寧彥在,我臉上的傷一定不會有問題!」

    「你這麼說,便是不肯離開他了……」安佑楚站起身,神情中有些落寞,「沒關係,只要你能好好的幸福著,在誰身邊都是一樣!我走了,你多保重!」

    安佑楚剛剛走出病房門,杭雪松就對著他的背影做起了鬼臉,幸災樂禍地說:「無事獻慇勤,只可以一無所獲……哈哈哈哈哈!」

    「杭雪松,你要是再像一隻聒噪的烏鴉一樣,那就馬不停蹄的滾出我的病房!」段之晴一個凌厲的眼鋒掃了過去,板起臉威脅。

    杭雪松立刻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他一閉嘴,整個病房像是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彷彿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沉寂,就連段之晴也呆呆的坐在床上,入神的思考著什麼。

    其實,她剛才聽到了安佑楚近乎自言自語的低喃——「同樣的情境,你可會想起些什麼」。直覺告訴她,安佑楚一定知道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很明顯他不願意說。

    不是不想去深究,只是段之晴感覺,在她的心底似乎禁錮著什麼,那些關於過去的一切謎團的謎底,都被鎖在一件黑暗的房間裡,一旦房間的門被打開,後果便不堪設想。

    可是不打開那扇門的話,似乎又有些不甘心……

    「到底應不應該探究呢?」段之晴在迷迷糊糊睡著前,止不住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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