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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暖意 文 / 淺淺的心

    翼王府。

    如欣睜開眼睛看著有些陌生的環境,一時有些恍惚,看了一眼四周,當看到在窗邊站立的身影,還有他的白髮時,心臟微縮,眼裡漫過濕意,輕喚道:「軒轅燁……」

    軒轅燁聽到如欣的聲音,轉身走到床邊,柔聲道:「醒了?」

    「嗯!」

    「肚子餓了嗎?」

    「餓了。」

    「你等一下。」

    「好。」如欣看著軒轅燁背影,不想再說什麼,有些傷口不是語言可以撫平的,有時候沉默對待也許對他更好,提起了才是在揭他的傷疤,還是讓它放在心裡自己慢慢癒合的好,等傷口好了,他不在意了,他自己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王爺,欣兒真的醒了,還說餓了嗎?」柳氏高興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嗯!」

    「真是太好了,王爺,你去看著欣兒吧!我去給欣兒端粥去。」

    「好。」

    如欣聽著門口傳來的聲音,嘴角揚起笑意,有軒轅燁,有娘,自己還能活著陪在他們的身邊,這樣真好。

    軒轅燁走到如欣的身邊,看到如欣嘴角的笑容,眼神微閃,輕輕的替她掖了掖被子,輕聲道:「丫頭,在笑什麼?」

    「因為高興呀!」

    「高興什麼?」

    「高興我們終於成婚了呀!」

    聽了如欣的話,軒轅燁的眼裡閃過亮光,輕笑道:「真的高興嗎?」

    「當然了。」如欣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軒轅燁,得意道:「這麼有錢,有權,長的還這麼妖孽的詔曰第一帥王爺,竟然是我的夫君,想想都覺得很拽呀!不過,我最重要的是,我為我自己無敵的女性魅力感到無比的自豪呀!」

    軒轅燁看著如欣得意的小臉,眼裡滿滿的暖意,好笑道:「嫁給本王這麼得意。」

    「當然。」如欣看著軒轅燁妖孽的臉,惋惜道:「可也有遺憾。」如欣說完看到軒轅燁嘴角隱沒的笑意,還有看著自己時,眼裡的愧疚和眼底劃過的陰霾,如欣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心裡閃過痛意,臉上卻十分憋屈的看著軒轅燁,沮喪道:「可惜,這麼帥的夫君,竟然只能看著,卻不能吃掉,真是太遺憾了。」

    如欣說完,就聽到門口「砰,砰。」兩聲,好像是什麼瓷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接著是柳氏,還有顧太醫,略帶驚慌的聲音傳來。

    「我……我再去端一碗粥去。」

    「唉!看來老夫真的老了,不但耳朵聾了,竟然連手也抖了,竟然連個碗都端不穩了,老夫再去煎一碗去。」說自己耳聾,手抖也的老人,可是,腳步聲卻一瞬間就消失了,看來腿腳利索的很呀!

    如欣看著門口挑眉,嘟著嘴巴道:「這老太醫果然狡猾呀!明明就聽到了,你說是不是,軒轅燁。」

    「閉嘴。」

    如欣聽了一愣,轉頭看到軒轅燁有些發黑的臉孔,還有眼裡透著的尷尬,張大嘴巴驚訝道:「軒轅燁,你在害羞嗎?真是不可思議呀!呵呵,我家夫君真是可愛。」

    「夏、如、欣。」

    「我在。」如欣看到軒轅燁只是瞪了她一眼,知道這個時候,他也最多就是能用眼睛瞪自己,不能拿自己如何,更加的有恃無恐,帶著少見的賊笑,低聲道:「軒轅燁,你說我們的洞房花燭,要等到什麼時候呀?你有沒有很期待呀!」軒轅燁這個時候忽然一改剛才黑臉的表情,邪魅道:「本王當然很期待,就是不知道,王妃準備給本王什麼樣的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如欣眼裡閃過火光,卻依然嬌笑道:「聽夫君的話,好像知道的很多,很有經驗呀!我倒是很好奇,夫君都見過什麼樣的驚喜呀!哦!對了,軒轅燁那次你中春yao,是怎麼解決的呀!」

    「這個就不勞王妃操心了。」軒轅燁吸了一口氣,狀似平淡道。

    「不說拉到,反正我早晚會知道的。」如欣看著軒轅燁囂張道:「到時候,如果你用的方法本姑娘不滿意的話,一定要你好看,哼!」

    軒轅燁看著如欣囂張的樣子,忽然俯身在如欣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看到如欣睜大眼睛的樣子,柔聲道:「好了,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端粥去。」

    如欣看著軒轅燁的背影,眼裡充滿笑意,嘴上嘀咕道:「軒轅燁這傢伙,現在竟然光明正大的佔我便宜,哼!改天我一定討回來。」

    軒轅燁聽著後面小聲的嘀咕聲,桃花眼裡滿是寵溺的柔和。

    張丞相府。

    張丞相神色很是難看的看著軒轅治,沉聲道:「老夫怎麼也沒想到,翼王他會來這一招,現在弄的我們連替你母后說話的理由都找不到,太可恨了。」

    軒轅治眉頭緊皺道:「外公,現在要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讓母后呆在哪裡嗎?」

    「要不然能怎麼辦?要是翼王他傷了你母后,或者是對她動手,我們還有話說,可是,現在翼王他連你母后的一根頭髮都沒動,只是讓她去侍候太后,這我們要說什麼,說不行嗎?」

    張丞相想著軒轅燁做的事,雖然恨,卻也佩服,他竟然把太后送到了李太妃那裡,這天下的人誰不知道,太后最恨的人就是李太妃,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李太妃比她得意,而現在她卻被翼王親自送到了冷宮去陪李太妃,讓李太妃看到她的狼狽,而她被自己的兒子這樣對待,也一定會被李太妃嘲笑,這種嘲笑,肯定比殺了她還痛苦,翼王還是打著,讓她用佛法感化李太妃的名義,這更是諷刺。

    而自己的女兒也被他以侍候太后,孝順太后的美名也一同送了過去,太后是她的婆婆,是長輩,讓皇后去侍候她,有什麼不應該的,誰能說出什麼?說不去嗎?那就是對太后不敬,也是對太后不孝,那,自己女兒這個國母也就別再做了。

    張丞相想著歎道:「……」關於翼王老夫從來不敢小看,也自認對他多少有幾分的瞭解,可是,現在老夫才發現,老夫從來沒看透過他,也不懂他,老夫本以為,憑著翼王對那個丫頭的在意,一定會失去理智就和兩年前一樣,可怎麼也沒想到,他這次竟然會用這種鈍刀割肉的辦法,雖不傷人分毫,卻更殘忍,更磨人。

    「皇叔的這一招確實用的絕。」軒轅治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平靜,擔憂道:「可就算這樣,也不能讓母后一直呆在冷宮呀!」軒轅治思索了一會兒道:「外公,雖然說,母后去侍候太后,為太后盡孝那是理所當然的,是為了孝道,我們說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可是,如果母后她病了,身體不適,母后她是想繼續照顧太后,但是有心無力的話,那麼……」

    張丞相聽了,眼睛一亮道:「對呀!這老夫怎麼沒想到,如果皇后因為病了,不能去照顧太后的話,相信天下的人都能理解的,如果翼王強求的話,那我們就有話說了,這個辦法……」

    軒轅治看張丞相說著,頓住了,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淡了下來,軒轅治眼光一閃,帶著擔心道:「外公,可是覺得我讓母后生病,對母后太過狠心了?」

    「不,你的想法我明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那……」

    「大皇子,如果你母后忍一時的痛苦,能解開這個劫難當然是最好的了,可是,我擔心的是有人將計就計,會讓你的母后一直病下去,那,我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軒轅治聽了一震:「外公的意思是……」

    「沒錯,翼王如果這麼好對付的話,他就不會有魔王的稱好號了,這計對別人或許還行,可對翼王那就太小兒科了,翼王稍微一想就能想的到,讓翼王識破了,而為此讓你母后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我們後悔可都來不及了呀!此辦法不妥,不能用。」

    軒轅治聽了很明白,現在自己母后雖然日子很難過,可她還活著,她還是皇后,只要她還是皇后對自己就沒有多大的影響,可如果她死了,皇后要是換人做了,那,對自己可就是致命的了,軒轅治心裡很惱火,可一時卻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看著張丞相開口道:「外公可有什麼想法?」

    「要老夫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那個人開口了,要翼王抬抬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外公說的是,夏如欣。」

    「不錯,在整個詔曰能影響翼王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父皇,一個就是她,但是,這次的事情很明顯,你父皇他是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他是不會替你母后向翼王開口的,那,就是有她了。」

    「母后這樣設計她,她可能會開口嗎?」

    「呵呵,大皇子,老夫覺得從她這裡找突破口,可比在翼王和皇上那裡要容易的多了,翼王那裡我們現在沒辦法,就是皇上那邊他怎麼對皇后,隨便一個理由,我們也很難說什麼,他是帝王,就是天下的百姓也很難說什麼,可是,夏如欣不一樣,她是小輩,是王妃,而你母后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比她要高,如果她對皇后不敬,不把皇后放在眼裡的話,到時候,這話傳出來,就是有翼王在,她也會被天下的人指責的,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可,如果翼王知道了是我們設計的,恐怕……」

    「大皇子,我們什麼都不會做,只要打著皇后的名義,多去翼王府幾次就讓老百姓們都看到就好了。」

    夏家。

    夏如瑞從學堂回到二姨娘的院裡,走到二姨娘的屋裡,看著二姨娘陰著臉坐在那裡,腳下撒了一地的飯菜,還有破碎的碗碟,心裡覺得煩躁,自己在學堂面對各家子弟,雖然他們什麼都沒說,可是他們看自己的眼神,自己可以很清楚的在他們的眼裡看到或嘲諷,或取笑,或看不起的眼神,心裡就夠窩火,難受的了,本想著回到家裡能放鬆一下,可沒想到,回來還要看自己姨娘這種臉色,如瑞心裡不耐,剛想轉身離開,聽到二姨娘帶著火氣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朵裡。

    「瑞兒,回來了幹嘛不進來?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這個姨娘?連見都不想見我?」

    如瑞聽了雖然覺得很煩,可還是抬腳走進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淡道:「沒有,姨娘想多了。」

    二姨娘聽了,想起今天受的委屈,看著如瑞厲聲道:「瑞兒,你一定要好好的讀書,一定要出人頭地,考中功名,做大官,為姨娘爭口氣,我要讓夏家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以後要仰仗著我來生活,我也讓那些對不起我的人,付出代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如瑞聽了皺眉道:「姨娘,你在說什麼呀?為什麼這樣想?」

    「為什麼這想?」二姨娘帶著瘋狂的恨意道:「我為什麼不能這樣想,你看看我的臉,你再看看地上這些狗食。」

    「又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你那個虛偽的爹爹他竟然打我,還有那個該死的老巫婆,她竟然讓人給我送這些殘羹剩飯,把這些給狗,狗都不吃的東西,讓我吃,他們夏家沒有一個有良心的,這麼多年我在她們的面前伏低做小,恭維巴結,像是侍候祖宗一樣的侍候著他們,可是,她們是怎麼對我的,從來就沒把我當人看,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還時時拿我的身份說事,一個不好就說要發賣了我。」二姨娘恨道:「他們都給我等著,等我兒子得勢了,我一定把我受的屈辱,千倍百倍的還給她們,還有,如欣那個賤人,我也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我的畫兒被她害的竟然淪為軍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要讓她……」

    「姨娘。」如瑞聽著二姨娘的話猛地站起來,疾步走到二姨娘的身邊摀住她的嘴,看了看外面,帶驚恐壓低道:「姨娘,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二姨娘扒下如瑞的手,惱道:「我沒瘋,我清醒的很。」

    「姨娘,你知不知道現在夏如欣是什麼身份,你還敢這樣張口胡說。」

    「她能有什麼身份?她不就是靠著年輕,貌美魅惑了翼王嗎?哼!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等到翼王不寵她了,她會有多慘。」

    「姨娘,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她現在是翼王妃,還是皇上親封的詔曰第一妃,她現在是皇家的一員,是京城人人都想巴結的對象。」如瑞忍不住嘲諷道:「她現在要弄死我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你還想著找她報仇,真是可笑,我看,姨娘你要做的,是祈禱她不會記起你來,不要想著找你的麻煩就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個低賤的丫頭怎麼會成為皇家的人,不會的。」二姨娘拚命的搖著頭,抓著如瑞無法置信道:「瑞兒,你是騙姨娘的對不對,對不對。」

    「姨娘,我沒有騙你,這件事京裡的每個人都知道,所以,姨娘不要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了,那樣只會害了你自己。」

    「不,我不甘心,不甘心,我女兒心心唸唸的要嫁給翼王,卻成了軍妓,而她卻嫁給了翼王,安享富貴,這對我女兒太不公平了。」二姨娘悲憤道:「老天,你何其不公,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對我的畫兒啊!」

    夏家,對於如欣現在的身份感到震驚的還有夏老夫人,夏明仁。

    夏老夫人看著夏如風臉色難看道:「風兒,你說都是真的嗎?」

    夏如風想起婚禮當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對欣兒感到心疼,看到翼王的一頭白髮,心情也很複雜。「沒錯,祖母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欣兒她不從夏府出嫁也是有原因的,她受傷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她應該傷的很重,太醫一直守在喜轎的旁邊,欣兒她也是直到大婚舉行一半的時候,她才甦醒,所以,祖母,父親,那些欣兒沒良心,欣兒沒把夏家放在眼裡的話,就不要說了,你們這樣的話,讓外面的人聽到了,只會說我們不是,我們沒人情味。」

    夏如風說著看著老夫人和夏明仁,面無表情道:「我想,你們也不想讓翼王他對我們家不滿吧!」

    夏明仁聽了神色一怔,應道:「風兒,這你就是不說我們也知道,欣兒她這樣,我們當然不會怪她,這些話當然不會再說了。」

    「是嗎?」夏如風的眼光掃向老夫人,冷淡道:「祖母應該也是理解的,對吧!」

    「夏如風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在拿翼王來嚇唬我嗎?」

    「隨便祖母怎麼想,但是,孫兒絕對是一片好意,畢竟,翼王是什麼樣的脾氣,我們都是知道,不是嗎?」

    夏老夫人聽了一噎,翼王的冷酷自己是見過的,可是服軟的話,卻怎麼也拉不下臉說,只是狠狠的瞪了如風一眼。

    夏如風看了毫不在意,眼神閃過嘲諷,這就是一家人嗎?他們到了現在竟然連欣兒的傷勢如何都沒關心一下,只會要求欣兒要如何如何,說欣兒不敬,欣兒不孝,真是太可笑了,夏如風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冷淡道:「我還有事,先下去了。」夏如風說完走了出去。

    「明仁,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你就是教他這麼對待長輩的嗎?我夏家是養了一群的白眼狼,全都是一些沒心沒肺的。」

    夏如風聽著屋裡老夫人的怒吼聲,淡漠的笑了一下,大步的出了夏府。

    翼王府。

    經過十幾天的修養,如欣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還是不能下床,卻也可以借助外力,靠著坐一下了,如欣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動作大的時候雖然還能感到痛,可和當初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相比,已經好太多了,對此如欣很滿意,終於不用像個廢人一樣了,真好,可是,如欣的這種好心情,在看到軒轅燁手裡的東西,走進來時消失殆盡,如欣道。這樣和幼稚,可還是迅速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副還沒有睡醒的姿態。

    軒轅燁走進床邊,當看到如欣坐在那裡,卻閉著的眼睛時,眼神微閃,特別是在看到她不經意中顫動了一下的睫毛,眼裡閃過無奈,也覺得好笑,自己從來不知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竟然會怕喝藥,每天為了躲避喝藥花招層出不窮,自己看著她每次喝藥皺的如包子的小臉,還有那痛苦的樣子,心裡也不忍,可這些是治療她傷口的藥,自己不能心軟。

    「夏如欣,睜開眼睛,本王知道你沒睡。」軒轅燁看著依然閉著眼睛的如欣,淡然道:「看來你是不喜歡本王來餵你喝藥了,那本王去把母親叫來,也……」軒轅燁的話啊,還沒講完就看到如欣把眼睛給睜開了,還用那種看卑鄙小人的眼神,不屑的看著自己,軒轅燁見了挑眉。

    軒轅燁這傢伙太腹黑了,他明知道自己除了吃藥,最怕的就是娘的眼淚了,每當自己不想喝藥的時候,柳氏她看著自己,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眼,嘩嘩的往下掉,就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一樣,讓自己倍感壓力,每次都屈服在她的眼淚之下,如欣看著碗裡黑乎乎的中藥,嫌惡的皺了皺眉,這味實在是難以想像的可怕,如欣不甘心的看了軒轅燁一眼,不快道:「軒轅燁,為什麼今天的藥,看起來比昨天的多。」

    「和昨天的一樣多。」

    「軒轅燁你少騙我,昨天的明明只有半碗,今天的為什麼是一大碗。」

    「丫頭,這個理由你前天已經用過了。」

    「是嗎?用……用過了。」

    「對,已經用過了。」

    「哦!那好吧!我再想一個。」

    「夏如欣。」軒轅燁瞇著眼睛道。

    如欣看了垂下腦袋,無力道:「是不是一定好喝呀!」

    「一定要喝。」

    「軒轅燁其實我好多了,覺得就是不喝藥也沒關係的。」如欣看到軒轅燁不贊同的眼神,趕緊道:「其實,如果你們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食補呀!讓娘給我多做點好吃的,我一定努力吃,到時候一樣能補回來的,哎呀!我真是聰明呀!這樣多好。」

    「本王覺得一點也不好。」

    「軒轅燁你不要這麼固執嘛!」

    「丫頭,如果你不乖乖喝藥的話,那,你想去院子裡坐坐的願望,可能就無法實現了。」

    「軒轅燁。」

    「在。」

    「你是小人。」

    「本王是小人。」

    「哼!」

    軒轅燁看如欣堵的高高的嘴巴,歎了口氣,撫著如欣還是有些蒼白的小臉,柔聲道:「丫頭,今天的天氣很好,院子裡的花兒也開了,你把藥喝了,本王帶你去看,好不好。」

    「真的?」

    「嗯!真的。」

    「那好吧!」

    軒轅燁聽了不自覺的呼了口氣,在床邊上坐下,舀了一勺藥,送到了如欣的嘴邊。

    「軒轅燁,你坐的離我那麼遠幹什麼?離我近點。」

    軒轅燁現在只想讓如欣快點把藥喝了,也知道她在吃藥的時候,最愛鬧彆扭,對於她的話,什麼也沒想,很配合的坐到了如欣的身邊。

    如欣看著眼裡閃過什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再說什麼,就著勺子把藥喝了,在軒轅燁準備盛下一勺的時候,突然伸出手抱住軒轅燁的頭,把嘴裡含著的藥送到了他的嘴裡,然後退開,在看到軒轅燁緊抿的嘴巴,還有輕皺的眉頭時候,愉悅的笑了起來,認真道:軒轅燁,你看很苦吧!我可一點也沒……如欣說著感到嘴唇上,溫潤的觸感,還有軒轅燁忽然放大的俊美臉龐,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唇上的壓力消失,還有軒轅燁看著自己時幽深的眼神,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親了。

    軒轅燁看著如欣有些呆愣的樣子,還有她變得紅潤的櫻唇,眼裡透著幽光,聲音帶著暗啞道:「本王覺得很甜,一點也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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