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於翼王爺,是吾之願,何來強迫一說,太子過濾了,還有,如果可以,也請太子喚我翼王妃。」欣兒「兩字,不合禮數。」
聲音雖然微弱,可是,卻清晰的落入兩個男人的耳朵裡,也讓在場的人們很清楚的看到,兩個男人臉上,不同的神色變化。
「丫頭?」翼王爺鬆開了扣在慕容祁脖子上的手,緩緩回頭,看著喜轎,眼裡不是不容錯辯的緊張,還有一絲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嗎?
「欣兒?」慕容祁皺眉,眼裡透出一抹不甘,真是欣兒嗎?
「欣兒?王爺,欣兒……欣兒她醒了,她醒了。」柳氏的聲音帶著激動卻很真實的讓軒轅燁知道,自己剛才是真的沒聽錯,小丫頭是真的說話了,她,醒了。
翼二,翼五,翼六聽了看著軒轅燁,激動道:「主子,王妃醒了。」
軒轅燁神色一動,大步走到喜轎的前面,頓住腳步,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拉開轎簾,而扶著轎簾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軒轅燁垂下眼簾,在看到如欣如墨的眼眸,還有嘴角自己熟悉的淡笑時,沒人知道,軒轅燁在想什麼,只有如欣,怔怔的看著滴落在自己手上的液體,還有軒轅燁的那一頭白髮時,短暫的怔忪之後,心裡是極端的憤怒,還有極致的悲涼與心疼,讓如欣感到胸口傳來比當初被劍刺到時,更深的痛意,呼吸有些急促。
而顧太醫,自從宮裡出來,就一直跟隨在喜轎的旁邊,這個時候對於如欣呼吸的異樣自然也察覺到了,急忙走到軒轅燁的身邊,急道:「王爺,王妃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激動,對她的傷口很不利。」
軒轅燁聽了眉頭輕皺,伸手為如欣擦掉眼角滑落的大滴大滴的眼淚,嘴角揚起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輕聲道:「丫頭,我很好。」
「軒轅燁……」
「有你,就夠了。」
「軒轅燁……」
軒轅燁看著如欣怎麼也擦不幹的眼淚,嘴角揚起一抹真誠的暖笑,覺得自己心裡長久以來都無法癒合的傷口,忽然之間不痛了,而那個人,怎麼對自己,自己也完全不在意了,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如欣有些艱難的對著軒轅燁伸出手,像是一個受傷的小動物一樣,有些嗚道:「軒轅燁,我們,回家,回家。」在如欣的心裡,人在受到傷害的時候,療傷最好的地方,就是母親的懷抱,還有那個能保護自己的家。
「好,回家。」
軒轅燁伸出雙手,把如欣很是輕柔的把如欣從喜轎上,抱到自己懷裡,猶如懷抱珍寶,也猶如抱住了所有。
讓所有的人看了,心情很複雜。
柳氏抹了抹眼淚,也急忙從喜轎上下來,把一個薄毯,輕輕的蓋到如欣的身上。
只有慕容祁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那樣溫暖的欣兒,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
慕容祁看著如欣發白的臉色,還有剛才他們提到的什麼傷口,知道如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看著抱著如欣準備離開的軒轅燁,出聲道:「軒轅燁,欣兒受傷了是嗎?軒轅燁,你竟然連欣兒的基本的安危都保護不了,你憑什麼擁有她,你……」
「慕容太子。」如欣抬眸看著慕容祁,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淡聲道:「太子如果是為來我們的大婚祝賀的,能說一些祝福的話,那,我們接著,可,如果太子不是,也不能送出真心的祝福,那,就請太子忍著。」
「欣兒……」慕容祁的眼裡染上一抹傷痛。
「太子,真的在乎一個,只會單純的希望她能幸福而已,不會有其他的。」如欣說完,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往軒轅燁的懷裡依了依,輕聲道:「軒轅燁,娘,我們走吧!」
「嗯!」軒轅燁看著有些疲憊的如欣,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祁,大步的離開。
「傅剛,護送翼王,翼王妃回府。」軒轅墨看著軒轅燁相互依偎離開的背影,感歎,兩個人有心就夠了,奢華的婚禮,十里紅妝的嫁妝,這些在他們的眼裡或許根本就不重要,他們這個時候也不想人打攪吧!
「是,皇上。」
軒轅燁走到有些出神的慕容祁的跟前,客氣道:「慕容太子。」
「曰帝。」
「慕容太子不是準備進宮見嗎?現在和朕一起走吧!」
「不了,曰帝恐怕也累了,本宮今天就不叨擾了,改天再進宮拜見曰帝。」
軒轅墨看到慕容祁臉上,有些牽強的笑意,想起剛才他說過的話,眼神微閃,卻不漏聲色道:「也好,那,太子就先回驛館休息吧!」
「好,本宮就先告辭了。」
「好。」
夏府。
夏老夫人看著夏明仁惱火道:「夏如欣這個死丫頭,她要嫁給翼王,卻不從我們夏府出門,虧得我們從知道翼王府,準備婚事的那一天,就候著她,結果呢?她連個面都沒露,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夏家真的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就因為她,我們夏家都變成什麼樣子了,現在好了,她攀上翼王了,竟然連,生她,養她的夏家都不認了,真是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了,才會寵著她這樣一個禍害。」
「母親,你就少說兩句吧!事實到底如何,現在還不是還沒弄清楚嗎?再說了,如果欣兒真的是那種沒良心的孩子,她就不會在進京後,就來府裡把我們都解救出來了,還有,母親,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欣兒她現在的身份非比尋常,你這樣講,如果傳到翼王的耳朵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夏明仁看著自己的母親皺眉,自己真的覺得母親她自從被關了兩年後,是越來越糊塗了,怎麼這種話都可以大肆的講出來呢?
夏老夫人聽到翼王兩字,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可想到受的那兩年的屈辱,怒道:「解救我們?哼!難道你忘了我們受的那些罪也都是因為她,她是罪魁禍首,可不是我們的恩人。」
「她就是個沒心肝的,她的心裡對我們連一點的愧疚都沒有,你沒看到嗎?她就現在是翼王府妃了,了不得了,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她這樣不把我們夏家放在眼裡,就是說破了天去,她也是沒理的,我們沒什麼可怕的。」
二姨娘這個時候端著點心,從外面走進來,聽到老夫人的話,附和道:「老夫人說是,所謂,百善孝為先,四小姐她這樣對老夫人,可不就是不孝嗎?這話就是說到聖上的面前去,老夫人也是有道理的。」
夏明仁看著火上澆油的二姨娘,冷聲道:「閉嘴,你懂什麼,也敢在這裡瞎說。」
「老爺,婢妾那裡瞎說了。」二姨娘就像是沒看到夏明仁警告的眼神,繼續挑撥道:「還是,老爺覺得四小姐這樣,不聲不響的成婚,不把自己的祖母,父親放在眼裡的舉動是做對了?」
「你……」
「怎麼?老爺沒話說了嗎?還是老爺不敢說?是因為懼怕翼王嗎?呵呵。」二姨娘嘲諷道。
「你給我閉嘴。」夏明仁雙不敢置信的看著二姨娘,這就是以前那個對自己溫柔小意,恭維巴結,善解人意的人,這就是以前自己寵愛的人,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的尖酸刻薄,如此的不可理喻。
「老爺為什麼不讓婢妾說,是不是因為都被婢妾說中了,所以,老爺是心虛了……啊……」
「閉嘴,你這無知婦人。」夏明仁雙眼冒火,看著倒在地上的二姨娘,眼裡沒有一絲的憐惜,有的只是厭惡。
二姨娘捂著臉,感到臉上的刺痛才反應過了,自己是被夏明仁給打了一巴掌,二姨娘不敢相信的看夏明仁,特別是在看到他眼裡的厭惡時,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對著夏明仁激動道:「老爺你憑什麼打我?我做錯什麼了?哼!婢妾看老爺是不敢拿那個丫頭如何,又被婢妾說中了,惱羞成怒拿婢妾出氣吧!」
「你,住嘴。」
這次還沒等到夏明仁開口,老夫人就對著二姨娘斥責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一個婢妾,怎敢這麼給當家老爺說話,我看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二姨娘你可不要忘了,你吃的,住的,穿的,都是我夏家給你的,你竟然還敢在我夏家放肆。」
二姨娘忍著心裡滔天的恨意,指甲狠狠的刺進肉裡,猛地跪在老夫人的跟前,哀求道:「老夫人,婢妾知道錯了,婢妾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老夫人能饒過婢妾這一次。」
「哼!二姨娘你可不要以為我這兩年倚重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認不清自己是誰了,你就是我夏家的一個姨娘,說白了,就是一個奴婢,我告訴你,像你這樣卑賤的人,我夏家要多少都買的來,所以,如果你敢再這麼放肆,我就發賣了你,知道嗎?」
「是,老夫人,婢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滾回你自己的院子去,看著你更是鬧心了。」夏老夫人看著二姨娘哭哭啼啼的晦氣樣,不喜道。
「是,老夫人,婢妾告退。」
老夫人看著二姨娘離開的背影,惱火道:「家裡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都是來給我添堵的。」
夏明仁這個時候覺得自己的心情也糟透了,對於老夫人的話,更是不耐的很,冷著臉道:「母親,兒子還有事要忙,就先回去了。」
老夫人聽了這個更是來氣道:「明仁,你有什麼要忙的,你現在也就是京裡書院的一個教書先生而已,哼!你的這個女兒可真是孝順呀!和如風商量了那麼久,竟然就給那安排了這麼一個差事,雖然同樣是教書,可你以前那教的是皇子,你是太傅,現在這差事,跟以前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而如風竟然什麼都沒安排,虧得如風以前還那麼護著她,她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
「明仁這個時候,你該真正的看清了吧!你妹妹和夏如欣同時皇家的人,可你妹妹是怎麼對你,可比你的那個女兒要對你誠心的多了,所以呀!以後,我們能指望的還是你的貴妃妹妹,夏如欣這個翼王妃,也只是聽著好聽,我們是根本就指望不上。」
夏明仁聽著老夫人的話,臉色更是難看,心裡也十分的反感,怎麼聽都覺得自己的一切都不上自己拼來的,而都是靠著別人給的,夏明仁心裡不快,硬聲道:「原來在母親的眼裡,兒子就是個沒本事的。」夏明仁說完,轉身帶著怒氣離開。
聽了夏明仁的話,老夫人一愣,滿是疑惑,回頭看著自己身後的劉嬤嬤,不解道:「劉嬤嬤,明仁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對我發火嗎?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沒本事了?」
劉嬤嬤聽了心裡歎了口氣,心裡也真的覺得,老夫人這兩年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她剛說的話,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很難堪,更何況,大爺一個大男人了,心裡肯定更加的不高興吧!可是,這些話,劉嬤嬤不想說,也不敢說。
劉嬤嬤抬起頭,看著老夫人安慰道:「老夫人,大爺怎麼會對你發火呢?大爺可能是對剛才二姨娘說的話,心裡不痛快吧!和老夫人沒關係。」
「是嗎?」
「是的,老夫人。」
「嗯!你說的對,明仁他怎麼可能對我這個母親不敬呢!肯定是在生二姨娘的氣,心裡對二姨娘那個賤人不滿。」老夫人頓了一下道:「劉嬤嬤,你跟廚房吩咐一下,讓他們給二姨娘的飯菜做的簡單點,她一個姨娘,可沒有資格吃太好的。」
「是,老夫人,老奴這就去。」
「去吧!」
翼王府。
顧太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仔細的替如欣把著脈搏,過了一會兒,顧太醫鬆開如欣的手腕,對著坐在床邊看著如欣,眉頭緊皺的軒轅燁道:「王爺,王妃的情況十分的穩定,而且現在王妃也已經甦醒,吃藥,進食都不再是最大的問題,只要好好的靜養,相信過一段日子,王妃就會康復的。」
「嗯!」軒轅燁聽了顧太醫的話,眉頭並沒有舒展,定定的看著眼睛緊閉的如欣。
顧太醫看了,瞭然,寬慰道:「王爺,王妃現在不是昏迷,她是睡著了,王妃現在還很虛弱,剛才說了那麼多的話,肯定是累了。」
「是嗎?」
「是的王爺,老臣可以保證。」
「嗯!本王知道了。」
「那老臣去給王妃熬藥去。」
「嗯!」
軒轅燁靜靜的看著如欣,撫著如欣消瘦的臉頰,眼裡閃過嗜血的冷意,輕聲道:「丫頭,傷了你的人,本王絕對不會放過,無論哪個人是誰,都一樣。」
皇宮,皇后寢殿。
皇后看著錢嬤嬤端著飯菜進來,急忙站了起來,壓低嗓音急道:「怎麼樣?送飯的人有沒有把消息傳給丞相還有治兒,他們怎麼說?」
「有。」
「那他們怎麼說?本宮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娘娘,你可能還要再等一段日子了。」
「這什麼意思?」皇后瞇著眼睛,冷聲道:「丞相和治兒不準備救本宮嗎?」
「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你一次說清楚。」
錢嬤嬤抬起頭,眼裡是無法掩飾的惶恐,低聲道:「娘娘,今天翼王和那個丫頭成親了。」
「什麼?」皇后驚道:「那個丫頭她……太后沒出手嗎?」
「不,太后她動手了,那個丫頭的心口中了一劍,聽說,現在是生,是死,還很難說,而翼王爺也因為這個,一夜之間頭髮全白,可,翼王他竟然堅持娶這樣一個生死未卜之人,要她做他的王妃。」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皇后對翼王的舉動很震驚,想起自己和皇上之間,心裡五味複雜,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頭腦恢復清明,皺眉道:「翼王娶一個快死的丫頭,皇上他也同意?這太離譜了。」
「是,皇上同意了,還親自把送他們出的皇宮,還……還……」
「還什麼?說。」
「皇上他還封那個丫頭為。」詔曰第一妃「,還把她的名字載入了皇家族譜。」錢嬤嬤看著皇后震驚的神色,擔憂道:「所以,丞相和大皇子說,要娘娘再等等,皇上他那麼厚待那個丫頭,想來娘娘無論說什麼都無法自圓其說,只會火上澆油,要是惹了帝王之怒,那樣對娘娘更不利。」
「呵呵,是嗎?」皇后冷笑道:「怕是,本宮不用等到帝王之怒,翼王他就已經把本宮殺了。」皇后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錢嬤嬤恨道:「當然,還有你。」
「娘娘……」
「哼!本宮真的是被豬油悶了心,怎麼會聽信了你這個老奴的話,就做下如此糊塗的事情來,落得現在如此被動的地步,真是可恨。」
「娘娘,老奴當時真的一片好意呀!」
「好意?好意會把本宮害成這樣?」皇后嗤笑道:「本宮可能是安逸太久了,竟然糊塗的去惹翼王那個魔王,呵呵呵,人家本事,本宮倒是自己先把自己困住了,真是可笑,現在本宮要防的人,心裡肯定得意壞了吧!」
皇后想的沒錯,現在夏貴妃真的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進宮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覺得心情這麼舒暢過,滿是笑意的看著心腹嬤嬤道:「去,告訴御膳房,今天多做幾個菜送過來。」
「是,娘娘今天胃口真好。」
「呵呵,心情好,胃口當然好,去吧!」
「是,娘娘。」
夏環看著皇后寢殿的地方,眼裡閃過濃烈的恨意,還有嘲諷,自己進宮那麼多年,一直沒有懷上龍種,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是一個最大的悲劇,特別是宮裡的女人,沒有孩子依靠等老了以後,日子過的比起民間的婦人還不如,可就算那樣,皇后她看皇上寵愛自己,也沒少刁難自己,而這種刁難也最多是讓自己吃點苦頭,或者給自己個那堪,可是,這種不痛不癢的刁難,在自己有了玉兒後,達到了極致,自己和玉兒明顯成了她的眼中釘,自己每當看到她看著玉兒的眼神,就覺得刺骨的寒冷。
她讓自己在有了孩子伴身後,日子過得更加的小心翼翼,每一天都膽戰心驚的,每一刻都擔心她害自己的玉兒,害的自己每天都在做噩夢,自己無數次的在夢裡看到了玉兒的屍體,還有她囂張的樣子,心裡的這種擔憂,讓自己的日子過的猶如地獄。
夏環想被團團圍住的皇后的寢殿,心裡覺得痛快極了,自己從來不知道,皇后竟然是那麼的蠢,她竟然會對夏如欣出手,呵呵呵,她真的是在找死,她竟然去惹翼王,自己現在最期待的就是,翼王能拿出兩年前的氣魄來,最好是殺了皇后這個賤人,那自己以後就真的高枕無憂了,想起皇后會有的下場,夏環無法不興奮,哼!就算翼王看在皇上的面上不殺她,但是憑著如欣在翼王心裡的份量,皇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真是太好了。
夏環想起翼王和如欣,臉上的笑容消失,有些出神,自己和如欣比是何其的悲涼,他們那樣的感情,自己想都不敢想,世上竟然有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做到那種地步。
「娘娘,菜馬上就好。」嬤嬤獻媚道:「娘娘你不知道,御膳房的聽說你是娘娘要用的,放下了手裡所有正在做的活,就先緊著娘娘您忙活起來了呢!」
「是嗎?」
嬤嬤看著夏環和剛才反差很大的語調,不解道:「娘娘,您怎麼了?」
「沒什麼,等一下菜來了,你就跟宮裡的人分了用了吧!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嬤嬤看到夏環的心情好像很不好,雖說不明白,可也不敢多問,恭敬的起身退了出去。
頤和宮。
太后看到軒轅燁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很意外,可是想到他竟然把自己軟禁,怒道:「軒轅燁,你現在是越來越沒禮法了,哀家是你的母后,你這樣對哀家,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
軒轅燁坐在太后的對面,很是淡漠的看著這個對著自己叫器的人,自己的母后。
「軒轅燁,哀家問你話呢?你回答我。」太后說著想起軒轅墨上次來這裡說過的話,瞇著眼睛道:「軒轅燁,你對你皇兄都說了什麼?讓你皇兄對哀家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這一切都是你慫恿的對不對?」
太后有些惱火的看著依然不出聲的軒轅燁,有些不能相信道:「你想要報復哀家?就因為哀家動了那個放肆,不知禮數的丫頭?」
「放肆?不知禮數?」軒轅燁輕聲道。
「沒錯,燁兒,你不要被那個丫頭的美貌給騙了,她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太后想起如欣冒火道:「你知道那個丫頭對哀家說什麼嗎?她竟然說,哀家身為太后膽小怕事,身為母親心狠手辣,哼!真是不知死活,她一個低賤的丫頭能知道什麼?竟然敢這麼的說哀家,燁兒,哀家是你的母后,她就敢這樣的對哀家不敬,就憑這,哀家就知道,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燁兒,為了這麼一個女子,你這麼對哀家,值得嗎?」
「不知道,太后還看出了什麼?」
太后聽了軒轅燁的話,覺得他根本就是不知道,那個丫頭有多可惡,要是他知道了就一定不會再喜歡那個丫頭了,男人都是這樣的,特別是宮裡的男人更加的厭惡那些,虛假的女人,太后想著繼續道:「這個丫頭不但不知禮數,還膽小怕死的很,本來哀家看在你的面上,是準備饒她一命的,結果她還不領情,可是她又怕死,自己怕了就是怕了,卻說什麼,就是死也不能死在哀家手裡,還說是為了你,說什麼不能在你不堪的命運上再加一重悲哀,燁兒,她就是一個虛假的女人,她一個平民,竟然說生在皇家是悲哀的?你說,她這話,說給誰聽,誰能信,沒見過世面的人,還想蠱惑哀家。」
軒轅燁聽著太后的話,眼裡閃過什麼,慢慢的起身,很平靜道:「翼二,送太后過去。」
「是,主子。」
「燁兒,你要送哀家去哪裡?」
軒轅燁沒有回答她,也不再看她,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