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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準備大婚 文 / 淺淺的心

    軒轅治從校場匆忙趕到皇后宮殿的時候,看到殿外守著的侍衛,特別是在看到他們身上的印記時,心裡抖了一下,是暗衛,龍之衛,這個自己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見過的神秘暗衛,皇叔竟然動用了他,軒轅治看著自己母妃的寢殿被重重把守著,眼裡閃過什麼,可隨即恢復平靜,聽到腳步聲,軒轅燁轉頭,看著走過來的一行人,擔憂急切的迎了過去,急道:「父皇,母后這裡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軒轅墨看到軒轅治眉頭皺了一下道:「你不是在校場嗎?怎麼回來了?」

    「皇叔離開了校場,兒臣也沒有什麼事了,就先回來了。」軒轅治不解道:「父皇,母后是怎麼回事?」

    「朕也還沒弄清楚,不過,今天你的母后召見夏如欣的事,你知道嗎?」

    「這個兒臣不知,後宮中的事情母后從來不和兒臣說。」

    軒轅墨聽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向著皇后的寢殿走去,軒轅治,傅剛,劉公公在後跟隨。

    軒轅墨正準備對暗衛開口,就看到翼二從裡面走了出來,臉色很是難看,看到自己恭敬的點了點頭,對著暗衛沉重道:「去頤和宮。」

    翼二的話落,所有的暗衛瞬間消失在軒轅墨他們的面前。

    可是翼二說出的殿名,卻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頤和宮,那不是太后的宮殿嗎?

    軒轅墨更是心驚,很明顯,翼二剛才對暗衛傳達的是燁兒的命令,這麼說來,燁兒是在太后的宮殿?軒轅墨想到太后和燁兒之間僵硬的母子關係,軒轅墨的眼裡滿是擔憂,對著翼二道:「翼二,這是怎麼回事?你家主子,現在可是在太后哪裡?」

    「皇上,有什麼事您問皇后吧!」翼二雖然低著頭,可是所有的人在他的語氣裡都聽出了一絲火氣:「皇上,屬下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翼二。」軒轅墨叫住準備離開的翼二問道:「可是夏如欣出了什麼事了?」燁兒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而最有可能讓燁兒如此失控的人,就是夏如欣。

    翼二聽了軒轅墨的話,眼裡閃過痛色,聲音有些壓抑道:「夏小姐很不好。」翼二說完大步的離開了。

    翼二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臉色微變。

    軒轅墨眼神一縮,嘴巴緊抿,是誰?是皇后?還是太后?

    劉公公伸手撫著自己的心口,真擔心它會從自己的胸膛裡跳出來,事情真的鬧大了。

    傅剛表情也很凝重,兩年前,因為夏小姐的失蹤,翼王大怒之下做下的事,很清晰的回到自己的腦海裡,那次,凡是被波及到的人非死即傷,而且聽翼二剛才的口氣,夏小姐怕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了?那麼,這次又該怎麼收場呢?還有,就是這次牽扯到的人,也都不是一般的人,一個是詔曰的太后,一個是詔曰的皇后。

    軒轅治的心裡也抖了一下,不自覺的握緊拳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太醫院宮服的小童跌跌撞撞的跑到軒轅墨的跟前,顧不得禮儀,慌張道:「皇上,皇上,剛太醫院,來了很多身穿黑衣,蒙著面的人,把所有的太醫都帶走了。」小童想起剛才太醫院發生的事,臉色發白。

    「身穿黑衣?蒙面?」軒轅墨思索了一下道:「可看到胳膊上有龍形的印記?」

    「有,他們每個人的胳膊上好像都有,皇上……」小童不解。

    「好了,朕知道了。」軒轅墨吩咐道:「去告訴太醫院所有的人,只要胳膊上帶有這樣標記的人去要藥材,無論是什麼只要太醫院有的都給他們,如果你們那裡沒有,就去朕的私庫裡去找,只要他們需要,盡可隨便的取,不需要再來跟朕稟報了,知道嗎?」

    「是,皇上。」

    「下去吧!」

    「是。」小童帶著滿腹的不解還有震驚,生病的到底是誰,皇上竟然這麼的重視。

    「你們都在這兒等著。」軒轅墨看著皇后的寢殿眼裡閃過冷意。

    「是,皇上。」

    「父皇,兒臣可以跟你一起進去嗎?」軒轅治出聲道。

    「不用,你也在這裡候著。」

    「是,父皇。」

    皇后寢殿。

    皇后看到軒轅墨進來,眼睛一亮,跑到軒轅墨的身邊,驚慌道:「皇上,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臣妾的命都差點沒了。」皇后指著自己脖子上清晰的手指印,一臉的後怕道:「皇上,你看翼王他差點把臣妾給掐死了,他……」皇后的話,沒講完就被軒轅墨打斷了。

    軒轅墨看都不看皇后脖子上的印記,冰冷的看著皇后,冷聲道:「告訴朕?你做了什麼?」

    「皇上……」皇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軒轅墨,雖然知道,帝王的愛淡薄的很,可是,自己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皇后看著軒轅墨淒涼一笑,有些冷硬道:「皇上,在說什麼,臣妾什麼都沒做。」

    「你宣召夏如欣進宮做什麼?你對她做了什麼?還有,她為什麼會在頤和宮?」

    「皇上,你來是在質問臣妾的嗎?」

    「質問你?哼!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蠢事,你去動誰不好,為什麼非要去動夏如欣,你難道不知道她是燁兒的逆鱗嗎?現在朕也就是問問你,可是,如果那個丫頭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朕或許都不能保住你,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皇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燁兒,他召集了龍之影,這些暗衛是什麼來頭,想必你不會不知道。」

    「龍之影?」皇后聽了如遭雷擊,後退幾步,猛地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道:「不,不會的,本宮是詔曰的皇后,翼王他不能讓龍之影殺了我,不可以,皇上,我是你的皇后,難道,你真要看著翼王爺殺了臣妾嗎?」

    「那就要看你都做過什麼?」軒轅墨沒有一絲表情道。

    「皇上,臣妾什麼都沒做過,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你宣召夏如欣做什麼?」

    「是……是太后,她說,想見見翼王的王妃,是太后讓臣妾替她把夏如欣宣召來的。」

    「太后?她怎麼會知道夏如欣的存在?」

    「這……這個臣妾也不知。」

    「是嗎?」

    「是……是真的,皇上,臣妾說的都是真的。」

    軒轅墨定定的看著皇后,莫測道:「最好是這樣,你可知道,夏如欣她現在很不好,如果她有什麼不測,不要說你,就是太后,朕也不敢保證,燁兒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你好自為之吧!」軒轅墨說完,離開的皇后的寢殿。

    皇后看著軒轅墨的背影,除了懼意,還有一閃而逝的恨意,不甘道:「皇上,你是詔曰的帝王,難道還不做一個王爺的主嗎?你難道就任由著,他一個王爺爬在你的頭上無法無天嗎?」

    軒轅墨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皇后冷笑道:「如果你想要這些話挑起朕對燁兒的不滿,妄想自己逃過一劫,那,你就用錯方法了,朕可以坦白的告訴你,燁兒,他爬到朕的頭上,朕一點也不介意,還很高興,他就是要朕的命,朕也會給他,因為,如果沒有燁兒,朕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軒轅墨傷感道:「一直以來,燁兒他過的都很苦,如果不是朕這個皇兄強求與他,也許,他早就離開了詔曰,還有這個給了他莫大傷害的皇宮,他為了朕,留了下來,為朕保衛著詔曰的和平,南北征戰,可是,朕給了他什麼?讓他在這個骯髒的皇宮裡,再一次的受到了傷害。」

    軒轅墨恨恨的看著皇后,怒道:「你們為什麼要來折騰他,為什麼非要惹他,為什麼要去針對夏如欣,她也許是燁兒最後的救贖,朕告訴你,如果因為這次的事,讓朕失去了這個皇弟,無論是誰,朕都不會放過的,哪怕是太后,也一樣。」

    軒轅墨不去看皇后瞪大的眼睛,還有灰白的臉色,大步的離開了皇后的寢殿。

    軒轅治看到軒轅墨走出來,急切道:「父皇,母后她沒事嗎?」

    軒轅墨看了軒轅治一眼,沒有回答他,而是對著傅剛道:「傅剛,你親自帶著人守在這裡,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見皇后。」

    傅剛聽了愣了下,當看到皇上不快的神色時,趕緊應道:「是,皇上。」

    「父皇……」軒轅治不安道。

    「治兒,你也一樣,沒有朕的命令,不許進去見你的母后。」

    「父皇……」

    御書房。

    軒轅墨屏退所有的人,坐在書案前,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看著裡面的東西,眼裡滿是暖意還有苦澀,陷入回憶。

    那時候燁兒八歲,自己二十歲,當時先帝還活著,自己也還不是皇上,而是太子,可是,自己這個太子在當時,還沒有李太妃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永安王軒轅景來的受重視,李太妃她深的先皇的寵愛,連帶著他的兒子軒轅景也跟著水漲船高,自己這個太子在他的面前也得退讓三分。

    那時連廢太子,選立軒轅景為太子的聲音都出來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先帝對自己不冷不熱,對於廢太子一類的聲音,選擇了漠視,並沒有出聲來維護自己,就因為先帝的這種態度,太后對自己不滿,看到自己的時候,從來沒有一個好臉色,說自己不爭氣,說自己這個太子做的窩囊。

    軒轅景在先帝的面前賣力的表現自己,李太妃在先帝耳邊吹著枕邊風,自己在先帝那裡的形象更是一落千丈,軒轅景的在自己跟前的囂張,李太妃的嘲笑,就是朝堂上的眾大臣,對自己提出的所有關於社稷的建議,也是反駁多於附和,那個段日子是自己最艱難的時候,自己甚至想過殺了軒轅景,然後自殺。

    自己那個時候感覺所有的人都看不起自己,而就在自己極端低落,所有的人都忽視自己,奚落自己的時候,甚至沒有人相信,自己這個太子能繼續做下去的時候,只有燁兒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他那個時候還那麼小,本是自己這個做大哥的該保護他的時候,卻反了過來,是他在拼了命的在保護自己,他會用自己稚嫩的聲音去反駁那些,不贊同自己做太子的大臣,在先帝的跟前為自己這個做大哥的辯護,並且,在軒轅景對自己囂張的時候,用他單薄的身體擋在自己的前面,對軒轅景揮拳頭。

    而就是因為燁兒的盡力維護,不懈的努力,讓朝堂上的一些老臣,站了出來,為自己講話,說一個這麼得弟弟赤誠相對的大哥,品德方面一定很好,而我詔曰的太子,就應該是這樣一個人,仁君仁意才會是詔曰的福氣,從那以後,慢慢的自己的處境忽然就好了很多,先帝也開始單獨找自己議事,大臣們也不再提什麼廢太子,但,燁兒卻成了李太妃母子的眼中釘。

    在一次宮宴的時候,他們就對燁兒出手了,他們在燁兒吃的點心裡下了毒,燁兒為此差點送了性命,燁兒他是先帝最小的兒子,在先帝的心裡還是有一定的份量的,先帝大怒之下,下了死命令,如果查不出兇手,就提頭來見,在這樣的命令下,大肆細查了一番,最後的結果就是,所有的一切證據都指向了李太妃還有軒轅景。

    李太妃還有軒轅景雖然極力的為自己辯解,可是,在所有的人眼裡,她們確實是最有動機的,他們的嫌疑怎麼想都是最大的,就連先帝對她們的話也不相信,為此,李太妃被先帝幽禁了三個月,軒轅景也失了先帝的寵愛,自己的地位卻更加的穩固了。

    可是,燁兒中毒之事,在所有人眼裡所謂的真相,事實卻非如此,軒轅墨想著臉上的表情心疼,愧疚,那是,在燁兒中毒好了以後,太后壽辰的那一天,本來,自己和燁兒是想給太后一個驚喜,就乘著太后不在寢殿的時候,偷偷的溜到太后的寢宮,去放自己精心準備的生辰禮物,想著等太后看到的時候,肯定能大吃一驚,可是,當放好禮物的時候,太后卻忽然回來了,而自己和燁兒怕露餡就躲了起來,也為此聽到了一段,傷了燁兒一生,自己也愧疚了一生的話。

    原來,燁兒中毒,真的不是李太妃她們做的,而是自己和燁兒的母后,她為了除掉李太妃,軒轅景,為了自己這個太子的王位,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設計的,是太后她,親手給燁兒下的毒。

    軒轅墨想起燁兒聽到這段話時,臉上的震驚,悲哀,不敢置信,還有眼裡的一抹死寂。

    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燁兒他就變了,變的沉默,孤寂,冷漠,才八歲的孩子,卻如一灘死水一樣,無悲無喜,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對燁兒的打擊很大,可怎麼也沒想到,燁兒他竟然連活著都不想,所以,他才會在李太妃和軒轅景失了先帝的心時,狗急跳牆,策劃宮變的那一天,看著軒轅景向著自己刺過來的劍時,決然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當劍刺進他的身體時,他的眼裡出現的不是怕,竟然是解脫,臉上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軒轅墨把盒子的東西拿出來,那是一把劍的劍頭,就是它,刺進了燁兒的身體,可以說自己的王位是燁兒給的,自己的命也是燁兒救的,而自己這個做皇兄的,在做太子的時候不能保護他,等自己做了皇帝竟然還不能保護他,軒轅墨感到深深的挫敗。

    頤和宮。

    太醫院所有的御醫被帶到頤和宮後,震驚的看著躺在床上,渾身是血的女子,還有那個坐在床邊緊握著女子手的男子。

    「翼……翼王爺。」所有的太醫顫顫巍巍道。

    軒轅燁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一種可怕的平靜,一向邪魅的桃花眼,這時候如寒潭一樣,冰冷的刺骨,被翼王用這樣一雙眼睛看著,所有的太醫都感到渾身發冷,牙齒打顫。

    「救她,救活她。」

    「是……是王爺。」

    軒轅燁俯下身體,對著如欣蒼白的無一絲血色的櫻唇,印下一個吻,柔聲道:「丫頭,等著本王,本王出去一下,就過來陪你,不要怕。」

    在房間裡的人,雖然都很懼怕翼王,可是,當看到翼王這個樣子的時候,卻覺得心裡發酸。

    軒轅燁看了如欣一眼,離開了房間。

    而所有的太醫,在翼王離開後,開始迅速的動作起來。

    翼一跟著軒轅燁來到房間外面,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眼睛發紅,深深的自責道:「主子,屬下沒有保護好小姐,屬下……」

    「翼一。」軒轅燁沒有看他,只是淡聲道。

    「主子。」

    「你回翼王府,去準備本王和小丫頭的婚禮。」

    「主子……」翼二,翼四,翼五大驚道。

    只有翼一沒有出聲,無聲的嗚咽著,臉上都是淚水,跪在地上背挺的直直的,身上卻有種毀天滅地的悲哀,聲音有些撕裂道:「是,主子,屬下一定,為主子和王妃辦個最盛大的婚禮。」

    「嗯!去吧!」

    「是,主子。」翼一對著軒轅燁狠命的磕了幾個頭,起身站了起來,走的很直,義無反顧。

    「主子,可是夏小姐她……」

    「她是本王的妻,生是,死也是,生則同衾,死則同穴,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主子……」

    軒轅燁沒再看他們,走回了房間裡,看著正在為如欣治療的太醫們,不聲不響的走到床邊,默默的坐在那裡握住如欣的手,不去看如欣慘白的臉色,也不去看她身上猙獰的傷口,只是靜靜的坐著。

    翼王府。

    詔曰的百姓在經過翼王府的時候,看著翼王府竟然掛起了紅燈籠,一個大大的紅喜字也貼在了大門上。

    眾人看了議論紛紛,看來翼王府是準備辦喜事了,翼王爺他準備娶王妃了,雖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也許,夏小姐回來後,翼王爺很快就會大婚了,可當翼王真的要成婚時,人們還是激動了起來,見了面就會說,翼王爺要大婚了,知道嗎?翼王要大婚的事,顯然成了京裡最大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很期待,很興奮。

    可是翼王府的人,臉上卻完全沒有一絲的喜氣,特別是老管家,在聽了翼一說的話後,更是止不住的老淚縱橫,對著翼一哽咽道:「翼一,你說,老天他對王爺怎麼這麼的不公平,他怎麼能這麼對王爺,嗚嗚……」

    「老官家,什麼都不要說了,先準備大婚的一切東西,準備迎接我們的王妃。」

    「翼一,夏小姐這個狀況,是死是活,都很難說呀!你說,如果夏小姐她萬一……王爺他要怎麼辦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準備主子的大婚。」

    「翼一……」

    「我去準備喜服。」

    頤和宮。

    「止住了,止住了。」一個太醫看著如欣不再出血的傷口,激動道。

    「真的止住了,太好了,太好了,快,快去煎藥。」

    「對,我去,我去。」

    所有的太醫這個時候,都輕輕的鬆了口氣,他們清楚的知道,雖然翼王爺什麼都沒說,可是,如果他們不能把這位小姐救活的話,他們也別想活了。

    軒轅燁聽著太醫們的話,神色動了一下。

    太醫們看翼王沒有要問的意思,相互看了一眼,自動的稟報道:「王爺,夏小姐的胸口中了一劍,雖然刺的深了一點,不過,萬幸的是,那個侍衛的劍偏了一點,沒有傷到真正的要害,最大的問題就是出血的問題,而現在血也已經止住了,只要夏小姐能吃的下去藥,今天不發熱,三天之內能甦醒,應該就沒事了。」

    「嗯!」

    「不過,王爺為了預防夏小姐發熱,一定要……要不停的給她擦拭身體,所以……」

    「你們去準備吧!本王知道怎麼做,本王來。」

    「是,王爺。」

    所有的太醫聽了王爺的話,都默默的下去準備東西了。

    軒轅燁轉頭看著如欣,依然蒼白的臉頰,還有微弱的呼吸,輕聲道:「丫頭,你不能拋下本王,絕對不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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