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一,你說以後主子真的會歸隱田園嗎?」翼二皺著眉頭道。
「翼二,主子無論是詔曰的王爺還是農夫,他都只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對主子的忠誠不會因為他的身份發什麼改變。」
「這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我只是覺得難以相信,主子他竟然會為夏小姐付出這麼多,仔細的想想,其實主子歸隱也不是什麼壞是,要不然憑著夏小姐的身份,就是主子頂住一切和她成婚了,也不會過的很安寧的,真要是歸隱了,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也挺好。」
「如果能這麼簡單就好了,你有沒有想過,主子這幾年上陣殺敵,平定邊境,雖然壯大了我詔曰,卻也給自己結了不少的仇家,主子要是歸隱了,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那主子的安全就是一大問題,就憑我們幾個要完全的確保主子的安全怕是做不到。」
「是呀!那現在要怎麼辦?」翼二拉著翼一急切道:「翼一,走,我們把這些跟主子稟報一下,讓他慎重的考慮才是。」
「翼二,你以為這些主子就想不到嗎?」翼一拉住反應直接的翼二道。
「那主子他……」
「如果主子真的有這種歸隱的想法,一定會做好萬全之策的,我們就跟著主子走就好了。」
「翼一,你是在耍著我玩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分析一下利弊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翼一看著翼二低聲道:「看主子的樣子,以後如果真的跟夏小姐成婚了,肯定是主子讓步的比較多,那以後如果他們發生什麼衝突了,我們一定要站對了位置,你我不管,反正我是堅決站在夏小姐這邊的。」
「這個很重要嗎?」
「很重要,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翼一意味深長道。
夏府。
今天,老夫人屋裡的氣氛有些怪異,屋裡的人不少,可是,一絲之間卻沒有人開口說話,只因今天來了一個讓人出乎意料的客人,大夫人的娘家嫂子小王氏和她的兒子王志。
老夫人神色不是很愉的看著小王氏。
倒是小王氏,神情鎮定自若道:「老夫人最近身體還好嗎?」
「還好,勞你費心了。」老夫人面無表情道。
「老夫人,我知道我妹妹在世時,做了很多讓你心裡不痛快的糊塗事,晚輩知道你的心裡不痛快,可是妹妹也已經過世了,也都過了這麼久了,你老就看在風兒和婷兒的面上,不要再計較了。」
「我計較,哼!如果我真的計較的話,我夏家的墳都不會讓她進,早就休了她了,怎麼?這樣你們還覺得不滿意是不是?覺得我做的過分了?」老夫人想起王氏生前做的事,就抑制不住的惱上心頭。
如婷在一旁聽了臉色不是很好,卻沒有替自己的母親說話,只是覺得丟臉,就是因為有王氏這樣一個母親,讓自己在這個家裡才抬不起頭的。
老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讓小王氏臉上的神色不是很好,心裡暗道幸虧沒讓婆婆來,要不然她聽老夫人這樣說,一定會鬧起來的,那所有的計劃可就泡湯了,小王氏想起計劃,迅速調整臉上的表情,慚愧道:「是晚輩說話不當,還請老夫人不要怪罪。」
小王氏如此,倒讓一旁的如欣不自覺的皺眉。
老夫人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抿嘴不再說話。
小王氏恢復自然,微笑道:「志兒,你好久沒回來了,去給你祖母請個安去。」
「是,母親。」
王志走到老夫人的跟前恭敬道:「志兒給祖母請安。」
「嗯!好。」老夫人淡淡道。
小王氏見了卻並不在意,站起來拉著王志熱情道:「志兒,也跟你幾位妹妹見個禮吧!」
小王氏拉著王志錯過如婷,直接來到如畫的跟前,淡笑道:「這是你三表妹。」
如畫俯身嬌聲道:「志哥哥。」
王志聽到如畫甜膩的聲音,心裡有些發酥,再看到如畫抬起頭後嬌艷的容貌,就愣住了直直的看著如畫。
如畫見王志這樣,臉上佈滿紅霞,含羞帶怯,卻更是映的面如桃花,心裡卻得意的不行,男人看到自己就該這樣才對。
小王氏看自己兒子這,樣再看看如畫那狐媚樣,心裡惱火,一個低賤的庶女,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勾引自己的兒子,真是不要臉,小王氏臉色冷淡下來,瞪了如畫一眼,拉著呆愣的兒子,冷聲道:「好了,見過你三表妹了,還有你的四表妹呢!娘帶你去見見你四妹妹去。」
王志聽到自己娘提到四妹妹,想到什麼一樣,收起臉上癡迷的神色,恭敬的還禮,隨著小王氏來的如欣的面前。
當小王氏看到站在老夫人身邊的如欣時,有些吃驚,這個看起來落落大方,優淡然的少女,就是是以前跟在如婷後面的那個不起眼的丫頭嗎?小王氏看著如欣,一時有些恍然,宮裡一場算計,落得如蝶失蹤,婆妹喪命,可是這丫頭不但安然無事,還得了夏家老夫人的寵愛,這樣的結果誰能想的到。
「娘,這就是四妹妹嗎?」王志看自己的母親有些走神,出聲提醒,一邊抬眼打量著如欣,這給少女就是害死自己姑姑的丫頭,也是自己祖母最恨的人嗎?王志覺得她沒有剛才的三表妹嬌媚,她看起來有些冷清,看著她王志覺得自己有些發虛,特別是她的眼睛,那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幽黑,讓自己不敢直視,總覺得看著這樣的眼睛會暴露自己的一切,讓自己不自覺的低下頭。
王志的聲音讓小王氏回神,臉上迅速堆滿笑容道:「兩年不見,沒想到,四小姐竟然長得這麼漂亮了,我看的都入迷了。」小王氏說著陰陽怪氣道:「這兩年,你母親沒了,四小姐過的可好,晚上的時候可有睡不著,可有夢到你母親的時候。」
如欣聽了王氏的眼神冰冷,卻面帶微笑道:「當然,欣兒時常會夢到母親,夢到母親以前對欣兒種種的好,每每想起欣兒總是感動在心。」
「既然這麼感念你的母親,我怎麼在四小姐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欣兒的思念是在心裡,不像王舅母一樣思念表現在臉上,兩年不見,王舅母竟然思念母親到了,面帶寒霜,鬢帶雪的程度,讓欣兒十分的感動,王舅母對母親的姑嫂情深。」
如欣的話一落。
老夫人差點笑出來,卻急忙的止住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掩飾嘴角的笑意。
而老夫人身後的劉嬤嬤趕緊把頭給低了下來。
小王氏眼裡冒火,顫抖著手指著如欣,掩飾不住的怒道:「你……你這丫頭就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
如欣挑眉,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就看到如畫姿態萬千的走到小王氏的身邊,裊裊細語道:「舅母,你不要生氣,不要跟我四妹妹一般見識,她年齡小任性慣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她吧!」
而小王氏旁邊的王志看到如畫的這種風姿,聞到如畫身上的香氣不由的心裡一震激盪。
小王氏對如欣的怒氣還沒緩過來,就看到如畫這個賤人又在勾引自己的兒子,而自己兒子又是一副癡迷樣,更是氣的小王氏頭一陣一陣的發昏,猛地抽出如畫拉著自己的胳膊,冷聲道:「三小姐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小王氏的話,讓如畫很是難堪,委屈的低下頭,心裡暗恨:真是不識好人心,如果不是看在王公子的面上,誰願意幫你。
如畫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王志對自己母親的話有些不滿道:「娘,三妹妹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呢?」
王志說完不去看小王氏越發難看的臉色,一片謙謙公子的姿態對著如畫柔聲道:「三妹妹不要介意,我娘她不是要針對你,我娘她是無心的。」王志說著轉頭意有所指的看了如欣一眼,當看到如欣毫無愧意的樣子,心裡更是對她充滿了不滿,三妹妹為她說好話,開脫,可她呢?看到自己的姐姐代她受過卻一點感激的意思都沒有,她果然跟祖母說的一樣,是個惡毒的女子。
「志哥哥言語過了,畫兒知道。」如畫感激的看著王志按了一下眼角輕聲道。
如畫委曲求全的樣子,更是讓王志心生憐惜,不由的拿如畫和如欣做比較,像如畫這樣謙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女子才是自己喜歡的,而像如欣那樣,牙尖嘴利,不敬長輩的女子,自己實在是不喜。
如欣看著這樣的場景,輕佻了一下眉毛,這是要唱西廂記嗎?
老夫人對如畫的舉動很是不喜,冷聲道:「如畫這裡沒你的事了,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祖母……」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畫兒不敢,畫兒告退。」如畫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自己的丫頭離開了,心裡對老夫人就讓自己離開很是生氣,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懂得欣賞自己的男子,還沒好好的體驗一下,讓人仰慕的滋味就要自己離開。
看到如畫離開,小王氏還沒來的及喘口氣就聽自己的兒子道:「娘,兒子還有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王志說完不給小王氏開口的機會大步的離開了。
老夫人看了嘲笑的看了一眼,王家真是好教養。
小王氏看到老夫人眼裡的嘲弄,心裡更是氣悶,志兒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竟然讓自己在夏家人面前丟臉。
小王氏扯動僵硬的嘴角道:「志兒他可能有什麼公務要忙,所以……」
「令公子是忙人,我能理解。」老夫人似嘲似諷道:「倒是王夫人這次來有什麼事,還請直說。」
小王氏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請柬道:「我婆婆很久沒見到風兒和婷兒了,正好過兩天是婆婆的壽辰,借此機會還請老夫人賞臉,帶著她們來我府上大家聚一聚,也熱鬧熱鬧。」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年紀大了,走動起來很不方便,就不去了,至於風兒和婷兒……」老夫人皺眉,自己不去還能說的通,可是如果風兒和婷兒也不去的話,就很難說的通了。
小王氏看老夫人的神色,心裡了然歎了一口氣道:「老夫人,雖然妹妹是做錯了事,可是這和孩子沒有關係呀!如果婆婆的壽宴,風兒和婷兒都不去的話,讓外人看了難免會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是我這個老婆子攔著不讓她們祖孫見面的嗎?」老夫人不高興道。
「不,晚輩當然不會這麼想,可是外人就很難說了。」
「哼!」
「老夫人,晚輩說句不中聽的,就算老夫人心裡對我們王家有什麼不滿,晚輩也是能理解的,可是有孩子在怎麼可能一輩子不再來往呢?既然不可避免,何不做的好看些,省的讓外面的人看我們的笑話,說夏,王兩家親家變仇家。」
「你說這些做什麼,我有說不讓她們去嗎?」
「是,是晚輩多想了,那到了壽宴那天,我們就恭迎老夫人的大駕了。」
「嗯!我就不去了,會讓明仁帶著她們去的。」
「老夫人讓四小姐也去吧!都是夏姐的孩子,沒道理只讓嫡子女去,就遺漏了庶女是不是。」
「這個我會看著辦!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老夫人一定會比晚輩想的周到。」
老夫人聽了沒有說話。
小王氏該說的也都說了,知道再待下去也沒意思,出聲道:「還請老夫人好好考慮,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嗯!劉嬤嬤送王夫人出去。」
「是,老夫人。」
「老夫人,能讓婷兒送我嗎?我好久沒見到她了想跟她說會兒話。」
「那婷兒,你就去送送你舅母。」對於這個要求老夫人雖然心裡不耐,可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是,祖母。」如婷挽著小王氏的胳膊道:「舅母,我送你。」
「好。」
等小王氏和如婷出去了,老夫人的臉就拉了下來,忍不住道:「誰還跟她們王家是親戚,臉皮真是厚,竟然還要我們替她去賀壽,呸,她以為她是誰。」
「老夫人,四小姐還在這裡。」
「看到四丫頭我對她們王家就更不滿了,王氏那賤人在世時,讓我們四丫頭吃了多少的苦,還不准我說他們兩句。」
「祖母憐惜,是欣兒的福氣。」如欣淡笑道。
「嗯!還是我家欣兒懂事。」
「老夫人那壽宴的事?」劉嬤嬤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她們既然敢邀,我們為什麼不敢去,我們家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要是我們不去的話,她們王家還不知道用什麼話來誣蔑我們夏家呢?」老夫人高聲道。
「是,老夫人說的對。」
「等一會明仁回來了,你先讓他到我這裡來一趟。」
「是。」
「欣兒,可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祖母。」如欣剛走兩步就聽到老夫人叫住她道:「欣兒,我聽說你姨娘病了,嚴重嗎?」
「姨娘可能就是有點感染風寒了,應該不嚴重。」
「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給她看看,怎麼說她也是你的生母。」
「多謝老夫人對姨娘的關心,不過,欣兒前兩天得風寒,吃的藥還有剩,我就讓舒嬤嬤給姨娘送去了,也讓舒嬤嬤在那裡照顧她兩天,應該很快就會好了,暫時應該不需要請大夫。」如欣心裡冷笑,姨娘來府裡也十幾年了,可在老夫人的心裡她也只是自己的生母,其他的什麼都不是,是呀!在她們的眼裡,一個妾只能算是半個主子,她們怕是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家人吧!「既然如此那就先吃著藥,如果不好再找大夫看。」老夫人不在意道。
「是,祖母。」
如欣回去的路上所有所思,從大夫人過世到現在,兩年了,兩家人都沒再有什麼來往,怎麼會忽然之間,上門邀請自家去參加壽宴,這太奇怪了,而小王氏說的話自己一句也不信,對於大夫人的死,就算小王氏可以放下,可是,王老夫人是絕對不會放下的,從嫁妝事件就可以看出,王老夫人對大夫人可是維護的很,怎麼可能對自己女兒的死這麼快就忘記了,還有就是小王氏最後出了夏如風和如婷還特意提到讓自己也去,這也很可疑,要說王老夫人的壽宴,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自己吧!怎麼可能會特別強調讓自己也去,這很不合常理。
「小姐,是二小姐。」
如欣聽到春草的聲音,抬頭看到如婷站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如欣走進,看著如婷,雖然如婷看起來與往常無異,可是自己還是可以從她的眼睛裡,看出抑制不住的興奮,如欣看了眼神微瞇,卻若無其事,淡笑道:「二姐姐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送舅母出去,走到這裡,正好看到四妹妹,就想著我們好久也沒好好的說過話了,既然這麼巧碰上了,怎麼也得打個招呼不是。」
「二姐姐說的是。」如欣說隨意道:「二姐姐心情很好,有什麼好事嗎?」
「沒什麼,那裡有什麼好事,我只是看到四妹妹高興而已。」
如婷明顯言不由衷的話,讓如欣笑了,點頭道:「是嗎?我看到二姐姐也很高興。」
如婷聽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收起臉上的笑意,冷聲道:「母親不在了,四妹妹這兩年過的很得意。」
「是。」
如欣的直言不諱讓如婷很是吃驚,卻也更加的氣憤道:「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母親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二姐姐,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所有的人都知道,母親是病死的,怎麼會是我害死的,二姐姐你這樣說,就太傷我們姐妹情誼了。」
「誰跟你是姐妹,夏如欣,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得意,我母親的帳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是嗎?算賬,誰要找我算賬,除了二姐姐,難道你說的是王家,我看不會呀!兩年了王家從來就沒說過什麼,要不然母親死的時候就會找我了吧!還有就是,今天王舅母對我可是很熱情的,還特意邀請我去參加王老夫人的壽宴呢?想來她們也一定覺得母親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才對。」如欣面帶得意,挑釁道。
「哼!你想的可真好,兩年前我舅舅不在家,現在我舅舅回來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她們還邀我參加壽宴?」
「那是……」如婷說著忽然就打住了。
「是什麼?」
「沒什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婷不再說什麼,帶著自己的丫頭匆忙的離開了。
如欣看著如婷的背影,嘴角勾起冷笑,果然別有陰謀,看來還是針對自己的。「三小姐,王公子對你可真好,看到了你受委屈,馬上就追了出來。」小丫頭看眉帶春意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在想王家公子,迎合她的心情道。
「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如畫面帶得意,掩飾不住心裡的愉快,卻故作矜持道。
「奴婢哪有胡說,小姐你不知道,看到小姐不高興,王公子有多緊張。」小丫頭看如畫滿意的神情她愛聽,繼續恭維道:「小姐,奴婢覺得王公子一定是喜歡上小姐了。」
「你這小蹄子,什麼話都敢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如畫雖然話說的厲害,卻沒有一絲的惱意,其實如畫對王家公子這樣看重自己很是滿意,有一個男人跟在自己後面的滋味實在是很不錯,特別是在如欣也在場的時候,他依然選擇跟自己出來,更是讓自己滿意,由傅公子只看的到如欣,卻對自己不冷不熱,帶來的恥辱感,終於平復了,自己感覺到自己終於在如欣的面前也揚眉吐氣了一回,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小姐,怎麼奴婢連實話都說不得了。」
「你還說。」
「是,奴婢不說了。」小丫頭看著如畫低聲道:「小姐,剛才王公子把奴婢支走,給你說了什麼呀!」
如畫聽了丫頭的話,想起王公子對自己說的事,思索了一會兒,掩飾不住眼裡的喜意道:「碧草,明天我要出府一趟,你去把我的衣服都找出來,我挑一身最漂亮的衣服。」
「小姐,出府要去哪裡?」碧草說著想到什麼吃驚道:「小姐,難道你要去見王家公子,不行,不行,老夫人和三姨娘知道了會打死奴婢的。」
「閉嘴,你叫什麼?是不是想讓所有的人都聽到。」如畫看著碧的嘴,訓斥道。
「小姐,你不能去,這要讓人知道了,對小姐你很不利的。」
「你嚷什麼呀!我又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只是去見見王家公子,和他說幾句話而已。」
「小姐,可這樣太冒險了,等以後你和王家公子定了親,你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再見面不是更好嗎?」
「你在說什麼呀!誰要和他定親,他們王家連我們夏家都比不上,更別提他還是一個連官職都沒有的人,他怎麼配的上我。」如畫不屑道。
「小姐,你既然看不上王家,還去見王家公子幹什麼呀!」碧草不解。
「我和他見見面,跟他說幾句話,也算是全了他對我的一片癡心,他這樣對我,我也不能做的太絕情了不是。」
「小姐這樣不好吧!」碧草覺得這樣很不妥。
「有什麼不好的。」如畫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讓如畫有些惱火道:「碧草,你要記住,姨娘是讓你來照顧我的,不是來管著我的,你要是不聽我的,就會姨娘那裡去吧!」
碧草嚇的跪倒在地急道:「小姐,你不要趕奴婢走,奴婢什麼都聽你的。」自己如果回到三姨娘那裡,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三小姐,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既然怕就要聽我的,知道嗎?」
「是,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了,起來吧!,你放心只要你聽我的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如畫說著把一個簪子放到了碧草的手裡。
「奴婢知道了,多謝小姐,奴婢以後一定都聽小姐的。」碧草看著手裡精緻的髮簪,喜形於色高興道。
如畫看著她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屑的笑了笑。
「可是,小姐明天我們要怎麼出去呢?」
「這很容易,就說我要上街去買筆墨就行了。」
「可是,要是老夫人和姨娘不同意怎麼辦?」
「姨娘那裡好說,至於祖母先不要讓她知道不就行了。」
「可老夫人總是會知道的呀!」
「等祖母知道,我都已經回來了,怕什麼?」
「奴婢擔心祖母會責罰小姐。」
「我又不是去幹什麼壞事,我只是去買筆墨,就是祖母知道了,最多也就說我幾句,有什麼好擔心。」如畫警告道:「只要你不說漏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那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