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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狠心 文 / 淺淺的心

    一大早,夏府就被突入而來的官兵給圍了起來。

    所有的僕役看到院子裡這麼多的官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大夫人扶著老夫人道:「母親,要不再等等,等老爺回來再說吧!」

    「明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現在這種情況,你讓我怎麼等的了,我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老夫人急道。

    「母親,媳婦心裡沒譜,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怎麼好端端的,官兵會來我們府。」大大夫人心神不寧道。

    「先去看看吧!風兒呢?你派人去叫他了沒。」

    「我……媳婦給忘記了。」大夫人一愣尷尬道,當看到老夫人不愉的神色時,趕緊道:「這麼大的動靜,風兒一定很快就知道了。」大夫人的話剛落下,就看到夏如風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夏如風走到老夫人和大夫人的面前急道:「祖母,你怎麼出來了?」

    「丫頭稟報說,來了很多的官兵,要見你父親,可是昨天你父親在宮裡沒能回得來,我先過去看看。」

    「祖母你年齡大了,先回去吧!父親不在,我去也是一樣的。」

    「你去我不放心,不要說那麼多了,我沒事,走吧!」

    看老夫人態度堅決,大夫人和如風也不再說什麼,攙著老夫人一起往前院而去。

    當他們來到前院時,督察御史劉大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院子裡,身後跟著刑部的李大人,老夫人看到這樣的陣仗一心裡一沉,劉大人怎麼親自來了。

    劉正看到夏老夫人時,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語氣倒是還好:「夏老夫人怎麼親自過來了,夏大人不在嗎?」

    「明仁因為有事情,昨天在宮裡沒有回來,劉大人,今天這是……」夏老夫人看了一眼後面的官兵不解道。

    「老夫人,詳細的情形,本官現在不好細說,還請老夫人,把家裡所有的下人都集合一下,讓本官辨認一下。」

    「劉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我府裡的下人犯了什麼事?」

    「還請老夫人見諒,本官在沒有找到人之前,暫時什麼都不能說。」

    「是老身逾越了。」老夫人聽劉正這樣說,心裡有些失望。

    「還請劉大人稍等,老身現在就派人把所有的小廝,丫頭叫過來。」

    劉正聽了點了點頭道:「有勞老夫人了。」說完對這身後的官兵使了個眼神。

    「應該的。」老夫人說完對著劉嬤嬤道:「你領幾個丫頭過去,把府裡所以的人都叫過來。」

    「是,老夫人。」

    老夫人看到還有很多的官兵,和劉嬤嬤一起過去了眼神一閃。

    「來,劉大人請坐。」

    「好。」

    舒嬤嬤聽著外面的動靜,心裡慌的不行,可是看看自家小姐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在那裡看書,就是自己的女兒,也沒有一絲的異樣,平靜的站在小姐的身後。

    舒嬤嬤按捺不住,走到如欣的面前道:「小姐,你就不怕嗎?」

    「怕呀!」如欣翻了一頁手裡的書道。

    舒嬤嬤看了嘴巴歪了一下,小姐的樣子那裡有一點怕的樣子。

    如欣抬頭看了一眼舒嬤嬤糾結的樣子,安慰道:「嬤嬤,沒事的不用擔心。」

    「是呀!娘,我們又沒做什麼,就是府裡來了官兵,我們也不用怕。」春草也安慰道。

    春桃和秋紅看著心裡疑惑,她們自從知道了外面的流言,還有老夫人忽然對四小姐的下的禁足令後,就一直在觀察四小姐,可是,她們覺得四小姐的反應,讓人很是不解,無論是下人的冷言冷語,還是廚房送來的冷湯冷飯,四小姐始終都很平靜,她這個樣子和她們描述的,四小姐在老夫人那裡的表現完全不一樣,就是現在這種情形,四小姐也淡定的很,她們暗道四小姐是什麼都不懂,還是深藏不露。

    一個丫頭來的梧桐院。看著如欣她們道:「四小姐,老夫人有令,讓府裡的丫頭婆子都到前院去。」

    如欣聽了,對著舒嬤嬤,春草,還有春桃和秋紅道:「你們跟著她去吧!」

    「小姐你呢?」舒嬤嬤道。

    「祖母沒說讓我去,我還是先在院裡吧!你們去吧!」

    「是,小姐。」

    等她們都走了。

    翼五來到如欣的跟前。

    看到翼五突然出現,如欣疑惑道:「翼五,有什麼事嗎?還是說事情有什麼變化?」

    「事情很順利。」

    如欣聽了疑惑道:「那有什麼事嗎?」

    「這是王爺讓屬下交給小姐的。」翼五把一個盒子遞給如欣道。

    「這是什麼?」如欣接過盒子道。

    「消腫,止痛的。」

    如欣聽了臉色一僵,瞪了翼五一眼,咬牙道:「王爺真是有心了。」

    「屬下先下去了。」翼五聽著如欣的語氣不善,說完迅速的消失了。

    如欣看著手裡的盒子心裡暗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覺得妖孽王爺是在嘲笑自己。

    前院。

    這個時候,家裡的人差不多都出現在了前院。

    二姨娘站的遠遠的,不讓如畫和如瑞上前去。

    如畫急道:「姨娘我們也過去吧!」

    「不行,你沒看到那些官兵裡手裡都拿著兵器嗎?離得那麼近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姨娘,他們會動手嗎?」如畫聽了心裡一抖。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還是離得遠點好。」

    如蝶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不安,特別是聽到他們找的是家裡的下人,心裡更有不好的預感。

    如蝶快步走到大夫人的身邊叫嚷道:「娘,出了什麼事了,他們圍著我們家幹什麼?他們不知道,這是當朝太傅的府邸嗎?娘,讓他們走。」

    大夫人聽了如婷的話,趕緊摀住了她的嘴,小聲急道:「我的姑奶奶,你給我小聲點。」

    老夫人聽了如婷的話,恨恨的的看了一眼如婷,對著劉正道:「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劉大人不要在意。」「本官能理解,像我們這樣的是不太受人歡迎。」

    「劉大人說的是那裡話,京裡就是因為有了你們,我們可是安心了不少。」老夫人恭維道。

    「呵呵,老夫人抬舉。」

    「老夫人,家裡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了。」劉嬤嬤稟報道。

    劉正聽了,看了一眼一同前去的官兵,這才把手裡的畫像拿出來,交給了身後的李大人道:「李大人,你去裡面看看有沒有這個人。」

    「是,大人。」

    李大人接過畫像,走到下人的中間開始找人。

    看到李大人開始找人,院裡一片的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寂靜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如蝶,看到李大人站在冬菊面前的時候,更是緊張的手心裡全都是汗。

    李大人看了一眼前面的丫頭,又看了看手裡的畫像,對著身後的官兵打了個手勢。

    立刻有兩個官兵上去,把這個丫頭給駕了出來。

    「大人,畫像上的就是這個丫頭。」

    劉正聽了,站起來拿過畫像,對看了一下道:「嗯!是她。」說著對著老夫人道:「老夫人,人本官已經找到了,本官要把她帶走,也希望府裡能派一個人過去旁聽,畢竟事關重大,本官也希望辦案的時候,凡是有牽扯的人,都能在場到時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以當場提出來,本官也好公平公正的處理。」

    老夫人聽了劉大人的話,對著如風道:「劉大人說的是,風兒,你跟劉大人他們去一下吧!」

    「是,祖母。」

    「那就麻煩夏公子一塊去一趟了,老夫人,本官也告辭了。」

    「劉大人慢走。」

    「老夫人留步。」劉正說完,帶著所有的官兵迅速撤離。

    等所有的官兵都離開了,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有一個例外。

    其實當冬菊被駕出來的時候,曾祈求的看了一眼如蝶,可是,如蝶看到那樣的眼神,趕緊把頭給低下來了,臉色慘白。老夫人喘了口氣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幹什麼都去幹什麼吧!」

    「是,老夫人。」

    「母親,可真是嚇死我了,好在沒什麼大事。」大夫人捂著胸口萬幸道。

    老夫人瞇著眼睛看了眼如蝶的神色,眼神一閃道:「如蝶,剛才帶走的是你的丫頭吧!」

    老夫人一說,大夫人也才想起來道:「是呀!帶走的,好像就是蝶兒你身邊的那個丫頭。」

    「是,我的丫頭。」如蝶極力保持鎮定道。

    「你的丫頭犯了什麼事了,讓劉大人親自帶人過來拿她,還讓你的哥哥過去旁聽。」老夫人厲聲道。

    「祖母,孫女也不知道。」

    「她每天都在你身邊,她做了什麼事,你這個做主子的會不知道。」

    「祖母,孫女是真的不知道。」

    「最好是這樣。」老夫人看著如蝶意味深長道。

    「我累了,劉嬤嬤扶我回去。」

    「是,老夫人。」

    等老夫人走了,如蝶在也堅持不住,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大夫人看到如蝶這個樣子,心裡一沉,疾步走到如蝶的神情道:「蝶兒,你是不是沒和你祖母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冬菊做了什麼?」

    如蝶極力的止住,不讓自己的聲音發顫:「母親,我們回去再說。」

    「好,趙嬤嬤過來幫我扶大小姐。」

    如婷看到如蝶的樣子,眼神疑惑。

    「小姐,官兵把大小姐跟前的冬菊帶走了。」春草對著如欣把前院的事講了一遍,最後說道。

    「嗯!我知道了。」

    「欣兒,欣兒,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情,快讓姨娘看看。」如欣抬頭就看到,三姨娘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如欣看著三姨娘的樣子,嘴角輕揚,沒有動,配合的,任意三姨娘,對著她前前後後的細看,等到三姨娘看了一遍,還不放心的數過她的手指後,如欣才好笑著去阻止,如欣想,如果自己不阻止的話,三姨娘可能連自己的頭髮,都要數一數了,如欣拉著三姨娘的手道:「姨娘,我沒事,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姨娘在那個院裡什麼都不知道,等姨娘知道的時候,就怕晚了,欣兒出了什麼事了。」三姨娘說著哽咽道:「欣兒,姨娘不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想管,姨娘只在乎,我的欣兒這個時候是不是平安,所以,欣兒,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差人給姨娘送個信,讓姨娘安心。」

    「好,以後我一定告訴姨娘。」如欣眼睛暖暖的看著三姨娘微笑道,自己也許還是不瞭解一個做母親的心裡,自己本來是怕她擔心,才瞞著她的,沒想到這樣,她反而更加的不安了,一個真正愛孩子的母親,她的心願真的很小,前世的時候,自己看過一本書,一個母親剛懷孕的時候,她有很多的願望,她希望她的孩子漂亮,帥氣,多才多藝,甚至希望她是一個天才,可是,等到她快要生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她希望她的孩子,健康。

    老夫人院子。

    老夫人剛坐下,夏明仁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急切道:「母親,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已經知道了?」

    「嗯!孩兒都已經聽說了,母親,劉大人有沒有說是為了什麼事才把府裡丫頭帶走的。」

    「沒有,劉大人說,這事在公堂上會和如風說清楚的。」

    「劉大人可是好長時間都沒有親自出來拿過人了,這次為了一個丫頭怎麼還親自過來了,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了?」夏明仁疑惑道。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你也去看看吧!風兒畢竟還年輕,有些事情他不一定應付的的了,我這心裡很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母親,你放寬心,好好休息一下,兒子這就過去看看。」

    「好,你去吧!回來後,記得先過來給我說說。」

    「是,兒子知道了。」夏明仁說完大步的離開。「老夫人,要不到床上去趟一下吧!」劉嬤嬤看著老夫人疲憊的樣子道。

    「不用了,我就坐在這裡等。」

    翼王府。

    軒轅燁看著翼二慵懶道:「開始了嗎?」

    「回主子,已經開始了,劉正親自去夏府拿的人。」

    「嗯!」軒轅燁聽了眼睛瞇了一下道:「翼二,你過去看看,劉正這個老狐狸,如果他想重拿輕放的話,你就告訴他,一個做督察御史的,心腸太軟可不是什麼好事,本王也快去邊境了,到時候,本王不介意,把他帶過去鍛煉一下。」

    「是,主子。」翼二暗暗同情了一把劉正,劉正如果想誰都不得罪可是難了。

    正在公堂上辦案的劉正,忽然就感覺,後腦勺涼了一下。

    大夫人院裡。

    大夫人把屋裡的人都遣出去後的,對著如蝶急道:「蝶兒,你告訴娘,冬菊她到底做了什麼?」

    「母親,和茶館說書的,接頭的就是冬菊。」如蝶哽咽道。

    「你說什麼?你糊塗呀!你怎麼能把自己身邊的人給派過去,這樣無論什麼事,你都有肯能被牽連的。」大夫人聽了大驚失色。

    「母親,這種事情,女兒當時只想著派可靠的去,那裡會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如果他們是為了如欣的事情把她帶走的話,女兒可就完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要瞎想,劉大人他怎麼會管如欣的事情,而且,如欣的事情除了我們,沒有誰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當然是不會去報案,如欣院裡的人,也都被老夫人給禁足了,沒有人出來過,所以,劉大人他又怎麼會知道如欣是冤枉的,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大夫人反駁道。

    聽了大夫人的話,如蝶的心裡安定了一點可還是不放心道:「可是,如果不是如欣的事情還能是什麼事情呢?」如蝶不安道。

    「我們再等等,我一會派人到茶館去偷偷的打聽一下,看看說書的還在不在。」

    「對,母親,你快派人看一下,如果,說書的還在的話,女兒就不會有什麼事了。」如蝶聽了眼睛一亮,急切道。

    「好,我這就派人過去。」大夫人說完就出去了。

    大夫人剛把事情給安排好,坐下。

    如婷這個時候就進來了,好奇道:「娘,你們在幹什麼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知道。」

    「你小孩子家的知道那麼多幹什麼,你又不懂,回你的院子裡去吧!」

    「娘,你可不要小看我,誰說我什麼都不懂了。」如婷撅著嘴道。

    「你能懂什麼?」

    「我當然懂,娘,大姐是不是做什麼壞事被人給發現了?」

    「你瞎說什麼?」大夫人聽如婷這麼說心裡一怔。

    「娘,我雖然沒有大姐聰明,可我也不傻,冬菊是大姐的心腹,她做什麼事情都是大姐吩咐的,現在她被官兵給帶走了,大姐一定脫不了關係,我說的是不是。」如婷得意道。

    「你閉嘴。」如蝶本來心裡就慌的不行,現在又聽如婷這幸災樂禍的口氣,心裡的的慌亂化作怒火對著如婷吼道。

    「你吼我幹什麼,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大姐你到底讓冬菊做了什麼事,竟然把都察院的人都給驚動了?」如婷好奇道。

    「母親,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你說她現在是在咒我,還是在笑話我。」如蝶說完站起來跑開了。

    「蝶兒,蝶兒,趙嬤嬤你幫我去看著蝶兒,不要讓她出什麼事了。」

    「是,夫人。」

    大夫人看趙嬤嬤去了,對著如婷道:「你這丫頭怎麼能這樣說話,你是不是真的就盼著你姐姐出事,你給我回去,你姐姐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不要再亂說,知道嗎?」

    「回去就回去,她的事情我還不想管呢?至於,我有沒有亂說,娘明白的很。哼!」如婷說完不屑的走了。

    大夫人看著如婷的樣子真是有苦說不出。

    在所用人的焦急等待中,夏明仁和夏如風終於回來了。

    夏明仁是滿臉的不敢置信,如風就更是臉色白的嚇人,走路都搖搖欲墜的,看來受了很深的衝擊。

    他們這個樣子被老夫人看到,更是嚇得不行,急道:「明仁,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快坐下。」

    夏明仁坐在下後,聽了老夫人問的話,痛苦的捂著頭道:「母親,我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就我這樣的還有臉去教別人,我真是沒臉呀!」

    「明仁,這是怎麼了,這……」老夫人吃驚道。

    「祖母,還是等母親和她們來了再說吧!」如風的話剛落,大夫人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看到他們這樣,心裡一沉,真的出事了。

    如風看大夫人一個人過來的,對著劉嬤嬤道:「去把大小姐叫過來。」

    劉嬤嬤聽了如風的話看一眼老夫人。

    「去吧!把如蝶叫來。」

    「好了,你們先說說。」

    「祖母,孫兒實在是不能相信,四妹妹的那些流言,都是如蝶在後面一手策劃的,祖母,你說,她的心怎麼這麼狠。」如風說著,忍不住的雙眼發紅。

    「你說什麼……」老夫人聽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

    大夫人聽了急道:「風兒,你可不要瞎說,你這樣說會害死你妹妹的。」

    如風聽了站起來,激動的大聲道:「母親,你說這話就不覺得臉紅嗎?我說一句就害了如蝶,那如蝶現在對欣兒做的那些事,可比這嚴重的多了,她是怎麼想的,啊!她怎麼能這樣的抹黑欣兒,她有沒有想過,她這樣做,也許會毀了欣兒的一輩子。」「蝶兒做什麼了,她什麼都沒做,肯定是那裡搞錯了。」大夫人辯解道。

    「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明仁你給我從頭說清楚。」老夫人緩過來後怒。

    「祖母,還是我說吧!我比父親去的早,所以的事情我都清楚。」

    「好,你說。」

    「是,祖母,最開始的時候,劉大人接到京裡首富徐老爺的報案,說是家裡遭竊了,丟了幾萬兩銀票,還有一個令牌,徐老爺說銀兩倒是小事,可是,那個令牌很重要,如果被人拿到那個令牌的話,在全國的徐家商號都可以任意的進出,這對於他們這些經商的來說,等於把自己的一切都對外了,如果落到對頭的手裡,這可是致命的。」

    「劉大人聽了徐老闆的話,對於這次的事情很重視,畢竟,徐老闆可是京裡的納稅大戶,如果他倒了,對於朝廷並不是好事,所以,劉大人就派了大量的人馬,在徐氏商號的各個地點蹲守,還給各處的官員也都發了信函,他們蹲守了兩天,還派人開始在京裡秘密的探訪,很快,他們就發現京裡一個茶館說書的嫌疑很大,那個說書掙的錢並不是很多,而人又好酒,平時,人們說他也就是喝,幾錢的小酒,可是最近不知道發了什麼橫財,也不再說書了,還開始穿金戴銀,喝的酒更是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可這些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大夫人嚷道。

    「本來就是沒關係的,可是,當劉大人搜他的家時,除了見到了,徐老闆的銀票和令牌外,還有一個,有我們夏府標誌的一個錢袋。」

    大夫人聽了臉就變了,可隨即道:「那也不能說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也許是他在那裡撿的。」

    「劉大人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問他是撿的,還是偷的,可是,那個說書的說,是府裡的一個丫頭給他的,劉大人不信,人家平白無故的會給你那麼多的錢。」

    「後面的事情我也都聽到了。」夏明天緩過開口道:「在劉大人的一再逼問下,那個說書的講,是夏府的一個丫頭,讓他辦一件事,所以才給他這麼多的錢的,至於讓他做的事情,就是最近京裡流傳的,那些關於四丫頭的傳言,劉大人說,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事關一個女兒家的名譽,就讓他把那個丫頭的相貌給畫了下來,劉大人也是一大早,就親自來到府裡把人給帶走了,現在,那個丫頭也已經承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蝶兒策劃的,是她在幕後要害自己的妹妹。」夏明仁說完,看著老夫人震驚的樣子,心裡也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在自己心裡最穩重,懂事的大女兒,竟然會做出這樣手足相殘的事情來,這讓自己以後在朝堂如何的自處。

    大夫人現在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事情真的都暴露了,蝶兒她要怎麼辦?

    如蝶在老夫人門外把她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的,眼裡滿是絕望。

    一旁的劉嬤嬤看著如蝶,心裡很是震驚,大小姐真是可怕呀!平時好像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沒想到,心思這樣的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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