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田承嗣跟師傅胡媚娘陰陽雙修時,胡媚娘居然叫出了一聲「弟弟」,這讓田承嗣喜出望外,於是修煉起來格外的賣力,隨後果然不出所料,胡媚娘又跟著喊出了「徒兒」「小弟」「親弟弟」,兩人練功完了後,田承嗣施展渾身功夫,讓胡媚娘臉上充滿了喜悅,因為怕師傅吃不消,田承嗣沒有到半個時辰就洩了,胡媚娘帶著滿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之後再給飛紅巾哈瑪雅陰陽雙修時,田承嗣也有意外的收穫,哈瑪雅也發出了夢囈,田承嗣聽清楚了,好像是在叫「押不廬」,田承嗣前世看書時知道哈瑪雅一個同族的〞qingren〞似乎叫「押不廬」,心裡不免有些不爽,和著自己被哈瑪雅當成了「押不廬」,不經意間對楚昭南也有了幾分感同身受的同情。
哈瑪雅依靠陰陽雙修,傷勢好得出奇的快,體內也儲存了不少真氣,田承嗣心裡有氣,動作加快了不少,三更天就練功完成,可接下來田承嗣玩耍哈瑪雅時,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竟然沒有能夠內『射』,還是田承嗣不斷加大摩擦,最後才完成了一次行事。
田承嗣的魯莽和持續,讓哈瑪雅*傷上加傷,流的血絲毫不比昨天少,田承嗣雖然得了快樂,卻也有了幾分精盡疲乏的感覺,哎,這次替姐姐田妃治病虧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從前的狀態啊。
哈瑪雅這裡污血流滿了臥榻,田承嗣自然是沒法睡了,於是穿好衣甲出了帳篷,叫親兵去喊女兵過來服侍哈瑪雅,自己則去中軍大帳休息,當田承嗣來到案牘前,覺得案牘上有些異常,於是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張紙條。
田承嗣並沒有伸手去拿紙條,而是轉到紙條正面細看,上面寫道:欲救邢紅衣,拿黃嫣嫣換,明日三更天,玉泉山見面。田承嗣心說要師傅的多半應該是武當派的人,這人居然悄無聲息不傷守帳親兵潛入,一定是武當派裡數得上的高手了。
既然來者是武當派有數的高手,田承嗣也沒有怪守帳的親兵,由於聖旨印信並不在大帳裡存放,只是檢查了大帳裡的公文書札,發覺來人並沒有動這些東西,田承嗣伏在地上聽了一會,不知道是真沒有人潛伏,還是田承嗣功力衰退,總之什麼也沒有聽見,想到明天營救邢紅衣的事,自己這三成武功怎麼應付那些武當高手啊!
快天明了田承嗣仍然裹著被子睡覺,而在離中軍大帳不遠處藏著一個人,見田承嗣進入中軍大帳再沒有出來,知道要靠田承嗣找出黃嫣嫣已無可能,趁著天還沒有亮起來,從軍營的柵欄溜了出去。
田承嗣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叫來管得寬詢問,昨天京城錦衣衛送沒有送死囚來時,管得寬告訴田承嗣,安指揮使的手下又送來了三個死囚,接著田承嗣吩咐送來早飯,吃過早飯後就去吸取那三個死囚的真氣,在吸取了三個死囚的真氣後,剛好老丈人的手下又送來了四個死囚,田承嗣接著吸取四個死囚真氣,然後又練了一遍易筋經,壓住新吸收的七股真氣後,已經是正午時分。
錦衣衛午炊後,田承嗣率領管得寬和兩百親兵進北京城,因為是殿見皇上,估計沿途守衛城門的官軍都知道,田承嗣這次倒是一路暢通行去,在未時時中趕到了午門,被等候在那裡的太監引著,逕直奔紫禁城養心殿而去。
還是在養心殿東暖閣,田承嗣見到了崇禎皇帝,崇禎皇帝等田承嗣行過大禮後,乃邀田承嗣坐炕而談,田承嗣坐過兩次不好拒絕,還是隔崇禎皇帝遠一些坐了,崇禎皇帝說道:「五弟,紅衣有消息沒有?」
田承嗣說道:「回皇上,有消息了。」
崇禎皇帝說道:「那就好了,五弟,你怎麼沒有把紅衣帶來呢?」
田承嗣說道:「皇上,紅衣落在對頭手裡了,微臣正在想法援救。」
崇禎皇帝怒道:「五弟,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敢綁架朕的御妹?」
田承嗣說道:「皇上,微臣正在查證,暫時還不知道對頭是誰。」
崇禎皇帝說道:「五弟,紅衣是你的女人,也是朕的御妹,只要查出綁架紅衣郡主的人,京城錦衣衛、東廠、順天府、刑部,京營官兵都可以協助五弟行動。」
田承嗣說道:「謝謝皇上,微臣一有消息就會請求京中各部幫助。」
崇禎皇帝說道:「五弟,河南巡撫高名衡有奏折,錦衣衛在援救開封城軍民、攻擊闖賊、曹賊兵馬功勞很大,朕希望五弟趕到河南後,能夠給朕帶來驚喜。」
田承嗣說道:「皇上,微臣一定竭盡全力與闖賊周旋。」
崇禎皇帝說道:「五弟,你說說趕到河南後的作戰方略。」
田承嗣說道:「皇上,現在微臣還沒有詳細的方略。」
崇禎皇帝說道:「五弟,自家人隨便說說,讓朕心裡有個譜。」
田承嗣想了想說道:「皇上,微臣趕到河南後,會聯合侯督師和高巡撫的兵馬,找尋機會圍魏救趙,攻擊闖賊、闖賊在尉氏縣的老營。」
崇禎皇帝問道:「闖賊、曹賊的老營一定兵馬眾多,五弟勇氣可嘉不知勝算有多高?」
田承嗣說道:「皇上,開封城被黃水所淹,闖賊、曹賊已經放棄掠奪開封城財物人口的計劃,下一步必定是對付剛剛出潼關的三邊總督孫傳庭的陝軍,闖賊、曹賊必是輕騎遠襲孫傳庭部,微臣利用闖賊、曹賊以為開封府水災麻痺大意,一舉摧毀闖賊、曹賊的後勤保障,使闖賊、曹賊變成無根的浮萍。」
崇禎皇帝說道:「嗯,攻擊闖賊、曹賊的後勤眷屬,果然是好計策,不過朕已經下旨陝督孫傳庭不可浪戰,闖賊、曹賊未必能夠尋求與陝軍決戰。」
田承嗣說道:「皇上,只要三邊總督孫傳庭的陝軍不撤回陝西依靠潼關死守,闖賊、曹賊總會尋到機會與陝軍決戰的,然後再趁機奪取陝西。」
崇禎皇帝說道:「五弟,闖賊、曹賊真的志在陝西?」
田承嗣說道:「皇上,三邊總督孫傳庭雖然打不贏闖賊、曹賊,但依微臣看他們依靠潼關、函谷和武關守住陝西全境還是綽綽有餘的。」
崇禎皇帝說道:「那闖賊、曹賊下一步計劃就是湖廣?」
田承嗣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汝寧的官軍,那裡聚集了原七省總督丁啟睿、保定總督楊文岳的數萬兵馬,闖賊、曹賊拿下汝寧城後,湖廣差不多就落在闖賊、曹賊手裡了。」
崇禎皇帝說道:「五弟,汝寧城有保定總督楊文岳、監軍孔貞會、崇王朱由樻在,襄陽、武昌則在猛將左良玉手裡,他必然會死守自己的地盤,闖賊、曹賊未必會得逞,倒是承天府有興獻王陵,巡撫宋一鶴是文官,朕頗為憂心。」
田承嗣說道:「皇上,其實微臣經湖廣回京時,已經在承天府見過湖廣巡撫宋一鶴,宋巡撫非常留意承天府的防禦,還與微臣探討過攻防之術,微臣認為承天府守住應該問題不大,而恰恰相反,左良玉慣於保存實力,不肯與闖賊、曹賊死戰,襄陽、武昌未必守得住,要守住襄陽、武昌,必須守住汝寧城。」
崇禎皇帝沉默了一下問道:「五弟,那依你看,怎麼才能守住汝寧城?」
田承嗣說道:「讓丁啟睿、楊文岳迅速調集汝寧城周邊的兵馬糧草入城,堅壁清野,死守汝寧城半年,我們官軍就有擊敗闖賊、曹賊的希望。」
崇禎皇帝說道:「五弟,可是錦衣衛已經去捉拿丁啟睿了。」
田承嗣說道:「皇上,汝寧城沒有了丁啟睿,河南官軍必然軍心渙散,保定總督楊文岳絕對沒有能力控制全局,僅靠保定兵和監軍孔貞會的川軍,根本無法守住汝寧城,嗯,皇上能不能讓丁啟睿戴罪立功?」
崇禎皇帝沉思了一下說道:「好,朕就答應你讓丁啟睿暫且戴罪立功,不過五弟為什麼要汝寧城堅守半年以上呢?」
田承嗣說道:「皇上,微臣不是說過,建虜會在十月底十一月初入寇京畿,微臣現在正為攘外安內發愁啊!」
崇禎皇帝重重的錘了一下小方桌喝道:「這幾年闖賊、建虜總是南北呼應,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勾當不成?」
田承嗣說道:「皇上,闖賊在中原腹地鬧得風生水起,建虜不會不知道的,敵國趁機來撿便宜很正常,要是狡猾如狐的皇太極不來撿便宜,那他就不是皇太極了。」
崇禎皇帝說道:「哎,國事艱難啊,朝廷要籌謀防止建虜入關,看來在陝西、湖廣還是取守勢為好。」
田承嗣說道:「皇上,微臣也準備跟建虜血戰到底,絕不也許建虜在大明的國土上橫行無忌。」
崇禎皇帝微溫道:「五弟,你的意思是薊鎮的官軍可能守不住長城?朕不是已經從京營調撥增兵了嗎?」
田承嗣說道:「皇上,建虜一出動就是數以十萬計的八旗精銳和蒙古鐵騎,薊鎮東起山海關,西至鎮邊城(居庸關南),二千一百四十里,建虜任擊一點必破,長城是擋不住建虜的八旗鐵蹄的。」
崇禎皇帝臉色鐵青說道:「這些邊兵真是沒用,這樣說來今年豈不是又要打一場京城保衛戰了,五弟,不如你來指揮京城保衛戰。」
田承嗣說道:「皇上,建虜確實會攻擊大明京城,但是其最終目的絕對不是京城,應當還是在抄掠人口物資上,因此京城並不危險,微臣願意在北直隸、山東境內與建虜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