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給師傅胡媚娘褪去血污的衣裙,然後輕輕的把胡媚娘抱到內側的臥榻上,考慮到九月的懷來氣候已經很低,田承嗣頂了一床被子在身上,這才俯下身去用嘴跟師傅渡氣,可是師傅嘴微微一張,就冒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田承嗣等胡媚娘嘴中的血腥味淡了,才開始口對口的渡氣,哪知道胡媚娘的喉嚨咕嚕咕嚕的,真氣渡不進去,田承嗣這才想起胡媚娘一直吐血,估計嘴裡喉嚨有不少污血,於是把舌頭伸進胡媚娘的嘴中,用力吸取胡媚娘嘴中的血污,然後一口一口的吐掉。
田承嗣這一吸一吐被下來一大跳,胡媚娘嘴裡不光污血水多,還有大小不等的血塊,最大的一塊血塊是堵在喉嚨上的,足足有兩個拇指那麼大,胡媚娘沒有被血塊咽死真是她的運氣。
田承嗣胃裡翻滾直想吐,經歷了剛才吸取血水血塊,田承嗣對胡媚娘產生不了絲毫的**,想著師傅的性命要緊,只得閉著眼咬著牙渡氣,沒有了血塊堵住胡媚娘的喉嚨,田承嗣的真氣源源不斷進入了胡媚娘的身體裡,大約過了一刻鐘胡媚娘的臉有了一絲血色。
發現渡氣的方法有效,田承嗣對著胡媚娘吸一口氣在渡一口氣,這樣又忙活了一刻多鐘,田承嗣的嘴都麻木了,胡媚娘的心跳才強壯了起來,人也顯得有了一絲生氣,不過因為胡媚娘傷勢太重並沒有甦醒的跡象。
雖然胡媚娘的生機顯現,田承嗣還是害怕自己不繼續渡氣,胡媚娘就這樣睡過去了,於是決定替用陰陽雙修給師傅送真氣,田承嗣輕輕扳開胡媚娘的大腿,把**對準師傅的*,緩緩的插了進去,還好師傅的*非常濕潤寬大,田承嗣順利的低進了三分之二的長度,再進去就遇到阻力了,田承嗣是真心要救師傅,沒有絲毫的*欲,因此也不在意是否*全部入關,只是全身心的給師傅注入真氣……
田承嗣給胡媚娘注入真氣到生機勃勃時,這才停止了陰陽雙修,疲憊不堪的田承嗣沒有絲毫占胡媚娘便宜的想法,直接退出了胡媚娘的身體,給胡媚娘蓋上被子後,田承嗣穿戴好衣甲,腳步虛浮的出了大帳。
刺眼的陽光讓田承嗣睜不開眼睛,過了一會田承嗣的眼睛才恢復正常,可看見太陽已經高掛天空,田承嗣心說怎麼會怎麼晚了,於是問親兵:「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親兵回答道:「回將軍,已經是已時時分了。」
田承嗣心說怎麼這樣晚了,就為了自己給師傅療傷,整個錦衣衛都停在了懷來衛,田承嗣覺得有些掛不住臉,這懷來地近京師,算得上是皇城邊上,一萬錦衣衛官兵無故停滯不前,要是傳出個什麼流言蜚語,正好給了那些仇視自己的人攻擊的籌碼。
「管得寬呢?管得寬跑到哪裡去了?」田承嗣大喊喊道。
親兵回答道:「稟告將軍,管隊長剛才去中軍轅門見客人去了。」
田承嗣說道:「去,立刻叫管得寬來見本座。」
田承嗣說完轉身進了中軍大帳,前腳在自己帥椅坐下,親兵後腳就把糕點水果送到,田承嗣正餓得飢腸轆轆,於是拿起棗糕就吃起來,當田承嗣吃到第三塊時,管得寬氣喘吁吁的跑進了中軍大帳。
田承嗣被棗糕嚥著,連忙喝了兩口茶,終於緩過了氣來,說道:「告訴我為什麼大軍還沒有按預定計劃出發?」
管得寬低著頭說道:「將軍,眾將官得知將軍遇到了師傅,又見將軍在中軍大帳久久沒有出來,因此大家決定在懷來衛再休息一天,屬下也附和了大家的意見。」
田承嗣心說還是自己的錯了,媽的,都是你們這群傢伙心術不正,以為本座又在行雲布雨,要知道自己跟師傅純潔得很,哎,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每次遇到漂亮女人時,什麼時候想過放棄的,說自己跟師傅是清白的,估計整個錦衣衛就沒人相信。
田承嗣說道:「算了,下不為例,下次再出這種事,老子削死你,滾。」
田承嗣喊管得寬滾,可管得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田承嗣又吃了一塊棗糕,見管得寬還站在那裡,問道:「怎麼,有事嗎?」
管得寬稟告:「將軍,中軍外有一男一女自稱是將軍的熟人求見。」
田承嗣說道:「他們叫什麼?」
管得寬說道:「將軍,老者自稱姓邢,年輕女子自報姓名叫邢紅衣。」
田承嗣心說這李自成把邢班主、邢紅衣搬出來,真他媽的不要臉,什麼招數都使盡了後,居然拿邢紅衣行美人計,咳咳,不就是從開封城撤圍嘛,這一點氣度都沒有,難怪最後成不了大事。
田承嗣說道:「你把他們安置在哪裡?」
管得寬說道:「屬下告訴那兩個人,說將軍現在還在休息,就把那二人留在中軍轅門的休息帳篷裡等候。」
田承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中軍大帳裡來回走動,來來回回走了十幾趟,一旁的管得寬眼都被晃花了,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突然田承嗣停了下來,說道:「小管,派人把邢班主、邢紅衣嚴密控制起來,管吃管喝就是不准亂說亂動,嗯,派人去把馬世耀請來。」
管得寬得令出了中軍大帳,大約過了半寸香的功夫,馬世耀被親兵押進了中軍大帳,田承嗣高居帥椅,做了一個看座的手勢,親兵把帶著手銬腳鐐的馬世耀幾乎是抬著,按到在田承嗣下首的椅子上。
田承嗣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抓著頭髮撓癢,半天沒有跟馬世耀說話,一直還算心平氣和的馬世耀,覺得可能情況不妙,心跳越來越加速,到後來額頭的細汗都冒出來了,幾次向跟田承嗣說話,可是話到嘴邊就是出不了口。
田承嗣說道:「馬將軍,今天錦衣衛在懷來衛休息一天,你知道是為什麼?」
馬世耀搖搖頭道:「田將軍,我一個俘虜怎麼會知道呢?」
田承嗣說道:「也是,你們四人讓關在一處,怎麼會知道外面的消息,不知道誰把馬將軍四人在錦衣衛軍中的消息捅到了朝廷裡,錦衣衛的緹騎已經奔懷來衛來了。」
馬世耀雖然不怕死,可並不想怎麼年輕就死,當聽見錦衣衛緹騎要來提人,馬世耀癱在了椅子上,嘴裡哆哆嗦嗦的說道:「田將軍,你答應要放過我們四個人的啊!」
田承嗣說道:「皇命難違啊,要是李闖王肯從開封城撤圍,本座早就把你們四人放回去,又怎麼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面呢!」
馬世耀歎了一口氣搭下了腦袋,田承嗣過了好一會說道:「馬將軍,如果你肯寫一張效忠皇上的紙條,本座就冒險把馬將軍放走。」
馬世耀身體抽搐了一下說道:「田將軍,你要我背叛闖王?」
田承嗣說道:「馬將軍,本座是要你寫一張效忠皇上的紙條,這樣你可以離開錦衣衛,本座也可以在皇上那裡矇混過關。」
馬世耀說道:「田將軍,要是將來朝廷拿這張條子威脅我,那我該怎麼辦啊?」
田承嗣說道:「馬將軍,良禽擇木而棲,你願意投靠朝廷,本座雙手歡迎,願意回闖王那裡,本座也非常理解,闖王畢竟是馬將軍的恩主,本座只是希望如果闖王有一天不在了,馬將軍能夠優先考慮加入大明官軍序列。」
馬世耀嘀咕道:「闖王不見了,那不就是說闖王死了嗎?田將軍你……」
田承嗣說道:「馬將軍,你抓緊考慮一下,本座還要忙正事呢。」
馬世耀腦袋搖來晃去,突然猛的咬咬牙說道:「好,我寫效忠信就是,不過闖王在世的時候,請田將軍不要來聯繫我。」
田承嗣說道:「行,本座雖然希望跟馬將軍合作,但絕不會讓馬將軍為難。」
馬世耀起身走到田承嗣的案牘上寫下了一段效忠皇上的話,田承嗣拍了拍馬世耀的肩膀說道:「馬將軍,再委屈你一天,本座會設法讓你離開錦衣衛的。」
馬世耀說道:「嗯,那還請田將軍信守承諾保密。」
田承嗣說道:「馬將軍放心,本座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人吶,送馬將軍回去休息。」
立刻有四個親兵來接馬世耀離去,田承嗣說了句:「順便把劉體純帶來見本座。」親兵答應了一聲,馬世耀臉上顯得很複雜,於是張了張嘴,可是最終沒有說出話來,被田承嗣的親兵帶離了中軍大帳。
田承嗣來到案牘前,收起了馬世耀的效忠信,然後又去看師傅胡媚娘,臥榻裡的胡媚娘發出微弱的呼吸聲,田承嗣心說師傅胡媚娘的生機還是很弱,今天得讓她醒過來,這樣才能讓她自己進食,保證身體有足夠的營養,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