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花鐵干、管得寬、許爾安才終於收拾停當一切,率領官軍下得山來,花鐵干告訴田承嗣,麗娘、紅娘火化後,已經用瓷罐藏在山峰崖壁的石縫內,田承嗣聽了不禁一陣恍惚,腦海裡還沉浸這麗娘和紅娘的音容笑貌,一時間神色黯然,莫名遲疑了半晌,對著洪濤山主峰大貝山連著鞠躬六次,隨後又默默的望著洪濤山站了很久,這才上了親兵拉過來的一匹烏雲蓋雪,猛的一拍馬屁股,烏雲蓋雪一聲嘶鳴衝下了山坡。
田承嗣一馬當先的跑著,把三千官軍甩在身後遠遠的,三十多里的路只用了半個時辰便跑完,烏雲蓋雪剛剛跨過轅門衝進軍營,田承嗣就滾鞍落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烏雲蓋雪大口大口的踹著氣,田承嗣是被官兵抬進著了中軍大帳,田承嗣腰傷痛得厲害,剛進去就大喊著讓官兵拿酒來。
守帳的親兵連忙小跑著去了火頭營,給田承嗣抱來一罈高粱,正準備給田承嗣斟酒,田承嗣卻等不及一把抱過酒罈就咕嚕咕嚕的喝起來,一會兒就喝了大半罈酒,後續的親兵這才端來一盤五香牛肉、一盤油酥馬肉乾堪堪來遲,田承嗣心裡難受,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身邊的鮮活女人竟然已經逝去,一掌便把五香牛肉、油酥馬肉乾推翻,抱著酒罈又繼續喝了起來。
片刻功夫,田承嗣一罈酒已經喝完,已經有了三四分醉意,田承嗣仗著內功深厚酒勁不明顯又繼續向親兵要酒,這時牛成熊、洪七總算跑了進來,牛成熊說道:「將軍,剛聽侍衛說您已經喝了一大罈酒了,不能再飲了。」
田承嗣說道:「滾開!本座還要喝酒,喝醉了才好睡覺。」
牛成熊堅決著不給田承嗣酒喝,一來二去拖的時間長了田承嗣頓時氣得要動手打牛成熊,好歹就在這個時候花鐵干、管得寬、淨塵、淨空、蔡大山、莫成勇、李勝平、許爾安也紛紛帶著大隊人馬回營了,眾人簇擁著進了中軍大帳,正好撞見剛才的情景,見田承嗣還在那裡繼續要酒,花鐵干將手朝牛成熊一擺說道:「你就別瞎摻和了,給將軍拿酒來!」
牛成熊說道:「花護法,將軍再喝就要醉了。」
花鐵干皺著眉說道:「正是要讓將軍喝醉,這樣一醉方休,一覺醒來後就好了。」
親兵見來了個做主的,便立刻給田承嗣又抱上一罈酒,田承嗣抓起酒罈便再次大口大口喝了起來,牛成熊說道:「花護法,將軍這是怎麼了?」
花鐵干歎口氣道:「哎,將軍的兩個女人死了。」
牛成熊大怒道:「啊?誰殺了將軍的女人,我老牛一定要殺了他為將軍出氣。」
花鐵干默默說道:「將軍的武功那麼高,哪裡用得著你替他出頭,關鍵是將軍現在報不了這個仇,所以才想把自己灌醉,好來一個一醉方休。」
牛成熊奇怪道:「花護法,什麼人這麼厲害,連將軍都報不了仇?」
花鐵干說道:「你看見淨塵、淨空守著的那個白髮女子了嗎?」
牛成熊仔細的看了一會說道:「花護法,那個女子的確很美,可惜就是滿頭白髮,難道她就是那個蒙面人?」
花鐵幹點點頭說道:「牛千戶,你覺得將軍會殺她嗎?」
牛成熊遲疑了一下說道:「哦,將軍是不會殺女人的。」
花鐵干說道:「這就對了,牛千戶,你該知道將軍的痛苦了嗎?仇人就在面前卻不能報仇,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是一醉解千愁了。」
半頓飯功夫過去,田承嗣又喝了半罈酒,人已經是醉眼朦朧,隱隱約約似乎看見「玉羅剎」練霓裳來到自己的面前,只聽練霓裳說道:「我陪你喝酒怎麼樣?」
田承嗣說道:「好,是一壇一壇的喝,還是一碗一碗的喝。」
練霓裳說道:「田將軍,讓你兩個女人命喪狼口,並不是我的本意,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我跟你一醉方休,算是給你賠罪吧,為了早一點醉,乾脆咱們就一罈罈的喝吧!」
田承嗣一聽似乎興致來了,當即高聲喊道:「上酒。」
很快兩罈酒擺在了田承嗣和練霓裳的面前,田承嗣把第二壇的剩酒喝完,這才抱起矮几上酒罈說道:「弟弟我,從現在開始跟練姐姐你拼酒,哦,拼酒!」
練霓裳冷笑著說道:「你輸定了。」
田承嗣說道:「輸又何妨,贏又何妨,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田承嗣邊吟詩邊喝酒,吟完詩酒喝了大半壇,練霓裳也不示弱,一罈酒喝了個底朝天,田承嗣見了抱起酒罈繼續喝,練霓裳不禁有些皺眉,沉聲說道:「田將軍,你已經快醉了。」
田承嗣說道:「是啊,弟弟喝了三罈酒了,好像真的不行了,姐你贏了想要什麼東西?」
練霓裳想了想說道:「可能是我魯莽了,這樣吧,你把我的武功恢復了,我給你找幾個更漂亮的女子給你作補償好不好?」
田承嗣醉眼朦朧道:「不用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練霓裳歎道:「田將軍,沒想到你用情如此之深啊。」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給你武功恢復……眼裡只有你……」
田承嗣手一鬆,空酒罈碎在了地上,人一歪伏倒在矮几上,練霓裳豪氣頓生道:「拿兩罈酒來,我可不能讓人說「玉羅剎」以巧取勝。」
一會兒親兵給練霓裳抱上兩罈酒,練霓裳抱起酒罈酒喝,很快就喝完一壇,練霓裳讚道:「好酒,沒想到這第二罈酒才喝出了味道。」
練霓裳說完抱起了第三罈酒喝起來,這時李勝平說道:「哎呀,這地上怎麼在流水?」
練霓裳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原來練霓裳一面喝酒,一面運內功將酒水*出體外,這就是練霓裳投機取巧了,要知道田承嗣可是根本沒運內功鎮壓,而是實打實的喝了三罈酒啊,不過錦衣衛將領中也沒有人指責練霓裳耍賴,倒是管得寬躲在暗處微微的冷笑。
田承嗣覺此刻得渾身燥熱起來,不斷的撕扯著身上的內衣內褲,很快就脫得赤條條的,可是全身火燒似得仍然在發熱,迷迷糊糊中右手彷彿抓到了什麼東西,田承嗣駕輕就熟的下意識動了起來,可是這次卻沒有以往那般順利,睡夢中的田承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如願以償的變得騰雲駕霧,這讓渾身發熱的田承嗣心靜了下來,還聞到了一絲絲淡淡的體香……
一夜無言,田承嗣醒來後覺得頭痛欲裂,心說自己昨夜實在是喝多了,這高粱酒也確實不是什麼好酒,居然這般上頭,不過雖然腦袋很痛,心情倒是不知怎的似乎好了很多,朝帳篷外望了望,天空還是黑黝黝的,看樣子離天亮還早得很,田承嗣心裡又隱隱不舒服起來,於是又躺進臥榻裡休息。
田承嗣一趟進臥榻就碰到一個光滑的**,心說沒有自己的同意,怎麼會有女人躺在自己的榻上,難道自己夢中與蒙面紗的女子交歡,竟然是真實發生的事情?田承嗣推了一下那光滑的**,不成想那女子翻了個身又繼續發出了鼾聲。
田承嗣暗道還真是一個女子了,這管得寬好大的膽,竟然敢私自給自己安排女人,簡直就是犯上作亂,田承嗣心裡頓時火冒三丈,這要是萬一有了異心刺殺自己豈不是也得手了?突然田承嗣覺得自己的大腿好像濕漉漉的,伸手一摸果然是水,但是又不像是水,於是放在鼻子邊問了一下,一股血腥味直衝鼻子裡。
田承嗣連忙聚精會神運起易筋經發揮夜眼作用,才看見臥榻上此刻正蜷曲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最讓田承嗣吃驚的是,這個女子竟然是一頭白髮,田承嗣心說難道會是「玉羅剎」練霓裳?於是連忙點燃了臥榻上方的蠟燭,接著舉著蠟燭向臥榻上照去。
燭光中背躺著的果然是「玉羅剎」練霓裳,田承嗣的心頓時怦怦直跳起來,又往自己的大腿照去,只見自己的大腿、臥榻和練霓裳的下半身,全是稠稠的鮮血,田承嗣暗道這算起來練霓裳都快五十歲了吧,居然還是一個黃花老閨女!
田承嗣手激動得直抖,輕輕的搭在練霓裳的右胳膊上,然後再把練霓裳的身子板正,練霓裳從側臥變成平躺,這般大動作可她還在那裡呼呼的大睡,田承嗣覺奇怪便伏在練霓裳臉龐細聞,果然聞到了一股濃幽的酒香,不是溫家堡特有的「醉仙露」酒香又是何物?練霓裳被自己的屬下放了「醉仙露」,辦成這件好事的傢伙身份已經是呼之欲出了,可一時間田承嗣愣是不知道是該教訓他還是要感激他。
現在的田承嗣那個激動啊,自己前世多年的夢中情人,今日終於如願以償,而且還是一個老處女,情不自禁的田承嗣再次伸出右手,捏了捏練霓裳兩隻飽滿的*,那手感之舒服簡直讓田承嗣愛不釋手,好半天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右手,田承嗣又把左手的蠟燭照向練霓裳的*,只見練霓裳的*縫隙處已經結起了烏紅的血塊,心說之前自己的一番大戰竟然讓練霓裳流了不少的鮮血。
田承嗣拿來一塊棉布,替練霓裳擦拭*,完事後居然興致反倒高昂起來,靜靜的觀賞起練霓裳的芳容,練霓裳的美是那麼得讓人心悸,又那麼得讓田承嗣心疼,田承嗣一時間起有征服練霓裳的想法,不過田承嗣也深知這個魔女可不是那麼好馴服的,但畢竟現在練霓裳已經是自己的人,不管多麼的困難田承嗣都決定一定都要把練霓裳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