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玄說道:「將軍,如果少林寺要我們四兄弟回去,淨玄願意跟淨明師弟一起,留在將軍身邊建功立業。」
田承嗣大喜道:「喔,那可真是太好了,本將軍當倒履相迎啊,淨玄、淨明感謝你二人對本將軍的信任,如果你二人願意帶兵,先做個錦衣衛百戶如何啊?」
淨玄看了一眼淨明說道:「將軍,貧僧跟淨明師弟還沒有考慮好還俗的事情,暫時還是給將軍當護衛吧。」
田承嗣說道:「淨玄、淨明,你二人今日的這個決定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他日大明中興,你二人留在少林寺就是護國法師,還俗做官也絕對少不了公侯之位。」
田承嗣是張口就打白條,反正要大明中興後才兌現嘛,淨玄、淨明二人倒畢竟是山寺裡出來的,沒見過世面,聽了那是喜上眉梢,田承嗣見有戲又趁熱打鐵得隴望蜀問道:「淨玄,你可知道淨空是怎麼想的?」
淨玄說道:「將軍,淨空師弟只是表示聽方丈的吩咐。」
田承嗣說道:「淨玄、淨明,那淨空加入咱錦衣衛的希望恐怕不是很大呀,你二人平日裡還是要多關心一下淨空嘛。」
「田將軍,我們是不是要出發了?能告訴鄙人我們這是去哪裡嗎?」正在這時,穿著嶄新大明漢服的衛匡國一路小跑來到田承嗣面前。
淨玄、淨明見田承嗣被西洋人纏住,立刻識趣的退到一邊去了,田承嗣笑瞇瞇的道:「衛先生,不知昨夜睡得可好?」
衛匡國說道:「謝謝將軍閣下,我睡得很好,將軍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是要去哪裡呢?」
田承嗣說道:「衛先生,這可是軍事秘密,到了地頭你自然會知道的。」
衛匡國說道:「田將軍,鄙人非常熱愛大明朝,有什麼地方可以為將軍效勞嗎?」
「謝謝,本將軍現在還沒有想到能夠用得著衛先生的地方,不過一旦想到一定會請衛先生幫忙的,而且本將軍確信需要衛先生出馬的這一天已經為時不遠了。」田承嗣意味深長的看著衛匡國說道。
衛匡國猶豫了一下說道:「哦,將軍,還有一件事情,聽說將軍的隊伍裡面有妓營,我能不能去妓營裡找女人?」
田承嗣開玩笑道:「衛先生,你們傳教士也興找女人?」
衛匡國嘿嘿一笑道:「田將軍,耶穌會傳教士是不禁女色的,將軍千萬不要把天主教跟佛教混為一談。」
田承嗣笑道:「行,那本將軍就批准衛先生去妓營行事,不過按我錦衣衛的規定,只有在錦衣衛宿營的時候,妓營才在規定的時間內開放,其他時間就別去了,省的碰了一鼻子灰!哈哈!」
衛匡國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田承嗣心說這衛匡國被後世的史家評價為歐洲早期著名漢學家、地理學家、歷史學家和神學家,現在看來,脫掉耶穌會傳教士的服裝,還不是普通人一個,一個人只要有弱點,就不怕他不俯首帖耳聽話。
錦衣衛大軍又開始繼續行軍了,由於田承嗣怕夜長夢多,為避免闖賊有機會追上,嚴厲督促下這一天錦衣衛大軍足足走了八十里路,幾乎接近昨天兩倍的路程,離登封縣只有四十多里路了,經過一天長途行軍的就要去官兵眷屬也是異常疲勞,官兵們安好營寨吃了大鍋飯,大多數官兵便都蒙頭大睡了。
田承嗣獨自一人坐在中軍大帳等消息,望著面前冒著熱氣的茶碗,嗅著大麥茶的香氣,一面是等負責斷後的塗德海後軍的消息,另一面是在等前軍派出去的蔣尚武部的消息,特別是蔣尚武關於汜水關闖軍的活動情況,將決定錦衣衛是走汜水關還是走孟津去山西。
直到三更天蔣尚武派回的哨騎才趕回,汜水關(就是三國時,三英戰呂布的虎牢關)已經被官軍主動廢棄,密縣、滎陽並沒有發現闖賊的大隊人馬,只是聽滎陽的百姓說,在河陰以東有闖賊的少量兵馬活動。
只是當田承嗣詢問闖賊在鄭州城裡的守將是誰時,蔣尚武的哨騎回答不上來,田承嗣又問了幾句,發現不知是哨探不識詩書語言表達水平有問題,還是確實沒有再發現其他異常了,怎麼也問不出旁的了,最後只好吩咐哨騎自行下去休息,田承嗣在走汜水關還是走孟津的問題上,直到半夜時分還是沒有最後下定決心,只能在明天趕往登封的路上再根據臨時情況拍板了。
三更過半的時候,塗德海的斷後哨騎來報,天黑前距錦衣衛大營五十里處,終於發現了闖賊的哨騎活動,闖賊哨騎發現錦衣衛哨騎後,就匆匆的向東面撤去了,現在後軍哨騎與大營保持著三十里的距離。
田承嗣明白這一定是闖賊劉體純、朱成矩部的探馬,他們的哨騎在今天傍晚就追上了錦衣衛,如果劉體純、朱成矩得到消息決定來追趕的話,明天下午或者後天,就有可能趕上來,田承嗣倒是不怕劉體純孤軍來追,最擔心的是劉體純、朱成矩二人同心,合兵來戰,那樣的話錦衣衛麻煩大可就了。
田承嗣沉思了一陣軍情後,已經是四更天了,伙夫營已經把早飯做好,饒成軍的前鋒營吃過飯就要出發,田承嗣知道自己是沒有覺睡了,於是走到大帳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猛地發現一個黑影溜進了一輛馬車裡。
田承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誰這個時候才從營外回來,管得寬看明白了田承嗣的心思說道:「將軍,那是昨天那個洋和尚,去妓營現在才回來。」
田承嗣心說原來是衛匡國這個色鬼啊,田承嗣問道:「不是給衛先生留了一個帳篷嗎?」
管得寬說道:「洋和尚說用不著,他就在馬車裡睡,今晚上他連馬車裡都沒有睡。」
這時衛匡國鑽出了馬車,想來是剛才偷偷溜回來時也發現了田承嗣,覺得就這麼一頭扎進去休息不是很好,所以這不,又從車上下來,朝田承嗣這面走來,等衛匡國到了近前時,望著他那略帶潮紅有些訕然的面孔,田承嗣說道:「衛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衛匡國晃著手裡的一疊紙說道:「田將軍,感謝你的熱情接待,這個是我白天在馬車裡整理出來的傳教士體位,希望田將軍能夠喜歡。」
田承嗣疑惑的從衛匡國手裡接過那一疊紙,親兵連忙把火把靠近,田承嗣拿起翻來一看,之間紙上是圖文並茂,圖畫的都是一男一女在做那個事,再讀圖旁的文字,什麼傳教士體位,為男子在上面的*體位,就是大明的龍翻,還有什麼標準式、床邊式、抬腿式、交叉式、踩肩式、平躺式、蝴蝶式、彎曲式(傳教士體位)等等。
田承嗣皺著眉頭問道:「衛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匡國說道:「鄙人知道田將軍妻妾眾多,特進獻此圖文以助興。」
田承嗣被衛匡國氣得不行,說道:「衛先生,本將軍把你看成是聖經福音的布道者,你怎麼弄這麼一個荒*的小冊子來給本將軍看,而且還這麼低俗卑劣,你知不知道大明也有這種物事,那叫春宮圖,你知不知道大明的七十二招,知不知道大明一百零八式,和我們天朝上國比起來你們西洋人現在還是處於性啟蒙階段。」
衛匡國被田承嗣說的一驚一乍的:「田將軍,我聽過大明的春宮圖,卻不知道大明的七十二招和一百零八式,請田將軍告訴我。」
田承嗣哼了一聲說道:「本將軍跟你一個男人談男女之間的秘事,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天下嗎?」
衛匡國說道:「田將軍,你怎樣才能夠把什麼七十二招和一百零八式教給我?」
田承嗣說道:「衛先生,你想一想怎麼才能幫到大明朝,本將軍有空時,自然會派人把男女七十二招、一百零八式的圖冊交給衛先生你的。」
衛匡國聽了頓時面露喜色說道:「田將軍,怎麼幫助大明朝我已經想好了,就是多造火槍火炮,用先進的西方軍事思想打敗東方落後的中世紀冷兵器戰法。」
田承嗣說道:「好,衛先生如果能為大明朝打敗流寇和滿洲出上一份力的話,不光可以獲得男女七十二招、一百零八式的圖冊和傳播替天主教福音,大明皇帝還可以賜給衛先生爵位和大量金銀。」
衛匡國說道:「田將軍,從今天開始,我就給將軍你畫火槍火炮的生產圖紙,不過將軍一定要兌現讓耶穌會傳播我們天主教福音的承諾。」
田承嗣說道:「衛先生,讓耶穌會傳播天主教福音的承諾,一旦條件時機成熟,本將軍一定兌現,至於後面的事嘛,到底能不能勝過根基深厚的佛教、道教,就看你們耶穌會自己的本事了。」
衛匡國聽完微微有些失望,不過立刻腦筋急轉彎道:「如果田將軍能夠入教就最好不過了。」
田承嗣忽悠道:「衛先生,你不要太心急,如果你能替大明朝做出成績來,就算皇上不入天主教,本將軍說服幾個皇妃、閣臣入天主教,也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得了田承嗣鬆口的衛匡國當即信誓旦旦的向田承嗣保證,要替大明造出最好的火槍火炮,田承嗣說道:「衛先生,你快去吃早飯吧,大軍很快就要出發了。」
衛匡國這才向田承嗣告辭,匆匆忙忙的回自己那輛馬車去了,管得寬說道:「將軍,剛才妓營來報,這傢伙昨夜一共睡了五個營妓,妓營那邊請示,對洋和尚的行為要不要限制。」
田承嗣說道:「不用,不過也不要對衛匡國特別照顧。」
田承嗣對衛匡國從要飯的乞丐到吃飽飯,僅僅短短半天時間,就開始思*欲了,衛匡國果然是色中餓鬼,看他瘦得那個樣子,從開封城被圍到現在,這三個多月恐怕都沒有什麼飽飯,要是像昨夜這樣不知道節制,這衛匡國早晚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這時小梅來請田承嗣去後面吃早飯,田承嗣讓管得寬自行去前營火頭營用餐後,便向溫儀的帳篷趕去,心裡暗歎自己昨夜因為軍情耽擱了時間,好容易等到溫姐姐過來見自己,卻沒成想錯失了跟溫姐姐雙修的機會,這讓田承嗣不由對闖賊兵馬恨得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