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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破曉 第二百一十八章 面見袁承志 文 / 大漢雄魂

    剛好狄雲也進了帳篷,問道:「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田承嗣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詢問一下袁承志那傢伙,不過這個袁承志武功高強,弟弟捉摸著可能不是對手,怕他暴起傷人,所以需要花師傅和大哥來給弟弟保駕。」

    狄雲說道:「將軍,這袁承志傷害你在先,後又勾結闖曹聯軍偷襲我們錦衣衛再後,可謂罪大惡極,這樣的人還跟他囉嗦什麼,應該盡快把他凌遲處死,傳首北京才是。」

    田承嗣聽了花鐵干和狄雲的話那個爽啊,只是不知道溫儀在帳後聽了有何感受,田承嗣解釋道:「花師傅、狄大哥,這個袁承志固然可恨,可他畢竟是故薊遼總督袁崇煥袁大人的獨子,他仇視朝廷與官軍作對,很大程度是因為父親的慘死,又受一向敵視朝廷的山宗和李闖流寇的影響,才最終走上了一條跟朝廷為敵的不歸路,本將軍顧念他是袁督師之後,想跟他仔細的談一談,希望他能夠幡然悔悟,不再助紂為虐對抗朝廷。」

    狄雲說道:「將軍,袁承志武功高強,要真放了他,只怕將軍和我們錦衣衛日後會後患無窮的。」

    田承嗣說道:「狄大哥,還是讓小弟跟袁承志談過了,視具體情況再定他的生死吧。」

    話音剛落田承嗣就感到帳後帷簾一陣抖動,田承嗣不由得暗暗搖頭,溫儀要救袁承志雖說大半是為了青青,但也不排除還有一部分的原因,那就是袁承志怎麼也是金蛇郎君夏雪宜的隔世弟子,以金蛇郎君夏雪宜這個死人在溫儀心中的地位,田承嗣也不由得心虛只怕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是無法替代的。

    四個親兵把袁承志帶進了帳篷,袁承志現在被捆得是腳鏈手銬加麻繩,被親兵放在地上後,袁承志立即企圖直起身來,但因為麻繩纏得太多,不出意外的沒有成功,只好伏在地上惡狠狠的瞪著田承嗣,田承嗣對袁承志的眼光既沒有刻意迴避,也沒有與他對視,只是坦然受之。

    田承嗣此刻也發現了袁承志腦後有一個大包,腫得幾乎就是一個小孩的腦袋了,當即想到這極可能是花鐵干手下用狼牙棒砸的,袁承志現在這幅模樣讓田承嗣想到了北宋後期江湖上惡名昭彰的四大惡人之三的南海鱷神岳老三,如果岳老三遇到袁承志的話,估摸著也不會再死纏爛打收大理國世子段譽為徒了。

    田承嗣說道:「來人,把袁公子的麻繩解開,再給他一把椅子。」

    四個親兵應了一聲後,下一刻便用繡春刀挑斷了袁承志上半身的麻繩,管得寬親自給袁承志端來一把椅子,由親兵扶袁承志坐了,袁承志坐穩後第一句話便說道:「狗官,你不要一副假惺惺的偽善模樣,徒然讓人噁心!要殺要剮給一個痛快吧!」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應該看得出來,本將軍之所以把你請來問話,就是想給你一條生路。」

    袁承志聽了不由冷哼一聲道:「漢賊不兩立,你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袁承志落在你這個狗官手裡只求速死而已。」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口口聲聲說本將軍是狗官,本將軍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朝廷和百姓的事情,請袁公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還是要有選擇的看待朝廷和本將軍。」

    此時袁承志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說一會話就搖搖頭提神,田承嗣猜測袁承志這樣子應該是被餓的,或許也可能是腦袋受傷後對大腦有影響,過了片刻袁承志才強打起精神說道:「田承嗣,崇禎那個昏君殘害忠良,欺壓百姓,搞得國家內憂外患,天下人都起來造反,萬惡的朱明王朝遲早都要覆滅的。」

    「袁公子,你說這麼多都是虛的,我們還是談一談能不能夠找到一些和平相處的共識吧,本將軍也不想整天提心吊膽擔心你來刺殺,我覺得我們還是有些看法觀念是存在共同點的。」田承嗣模稜兩可地說道。

    袁承志隨後反駁道:「田承嗣,你屠殺義軍老幼不分,還把義軍眷屬充入妓營,更是以身作則強佔我青弟的母親,真不愧是崇禎昏君的忠實走狗啊,我堂堂華山派弟子,山宗少主,怎麼會和你有共同語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下一刻田承嗣尚未開口,站在帳門口的管得寬倒是先怒了,只見他出口暴喝道:「死囚,現在是我家將軍放不放過你,不是你放不放過我家將軍,真是腦殼出毛病了,滿嘴的胡言亂語。」

    袁承志聞言瞬間把頭抬得高高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田承嗣見了不由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殺人?袁公子,你最崇拜的闖王李自成難道就不殺人嗎?」

    袁承志說道:「李闖王殺的都是你們這些朝廷奸臣和為富不仁的地主老財!那怎麼一樣?哼。」

    田承嗣隨後便反駁道:「李自成崇禎七年屠陝西七州縣,崇禎十四年屠密縣、項城、商水、扶溝、太康,崇禎十五年屠南陽、汝陽、陳州、歸德、睢州、寧陵數十郡縣,難道城裡的人都是朝廷命官地主老財嗎?」

    袁承志一時語塞,田承嗣又接著說道:「袁公子,要說按你的出身,也是李自成這些人的鎮壓對象,只是你身懷絕技又仇視朝廷,身後還站著華山派和山宗,成了李自成的拉攏對像而已。」

    袁承志說道:「你身為朝廷將官設妓營,自己霸佔良家女子,這兩條你總洗脫不掉吧。」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這話本官可不敢苟同,難不成闖營、獻營難道就沒有妓營嗎?你們闖營的中軍主將劉宗敏就有妻妾幾十人,你不要告訴本將軍那些女子是心甘情願從賊的吧?」

    袁承志登時啞口無言,田承嗣接著趁熱打鐵說道:「袁公子,本將軍跟你的溫弟弟的母親相結合,那可是明媒正娶兩情相悅,溫家長輩做主的,怎麼成了霸佔良家女子呢?青青人小不懂事,你做她的大哥應該多勸勸她才是,怎麼跟著青青一起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混賬事情呢?」

    袁承志說道:「你跟青弟的母親年齡相差十多歲,這分明不是良配嘛,就算你現在對青弟的母親好,遲早也會始亂終棄的。」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的思想怎麼這樣頑固呢?這世上就允許白髮老翁娶妙齡少女,就不能接受大齡女子嫁給青年才俊,要知道憲宗皇帝的萬貴妃,可比當年憲宗皇帝大上足足十七歲啊,萬貴妃比起憲宗皇帝來也大上很多啊,可憲宗依然與萬貞兒寵愛有加、如漆似膠,形影不離,所以男女之間年齡不是問題,關鍵是兩人是不是真心相愛。」

    袁承志一時間被田承嗣這番古怪言論給說得有些迷糊了,雖然心裡還是咬定田承嗣剛才灌輸給自己的全是歪歪道理,嘴上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把躲在帳後的溫儀感動得一塌糊塗,是啊,憲宗皇帝和萬貴妃年齡相差十七歲,最後還不是白頭到老了,就是前朝的奉聖夫人客氏也大熹宗十多歲,兩人的感情也好得驚天動地,自己和弟弟之前的年齡差距也不過如此呀,比起萬娘娘當年還差點呢,溫儀想到這裡竟然癡了。

    袁承志驚道:「成化朝那萬貴妃蛇蠍心腸*毒後宮,你竟然用萬貴妃來打比喻,這不是在貶低青弟的母親嗎?」

    田承嗣微曬道:「袁公子,本將軍只是說憲宗皇帝和萬貴妃二人的感情,請你不要牽強附會別的意思。」

    袁承志「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田承嗣說道:「袁公子,本將軍囉嗦這麼多其實是看在你已故的父親面子上,才給你一條生路,希望袁公子今後不要再與本將軍和朝廷為敵助紂為虐了,袁公子你能夠答應嗎?」

    袁承志嘿嘿冷笑道:「呵呵?不知道誰是桀紂?哼!這個條件本公子是不會答應的。」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要想清楚喲,生死之間憑你一言而決。」

    田承嗣等了半晌,就在自己都快放棄的時候,袁承志突然有些激動地說道:「如果你允許本公子帶走青弟,本公子會勸說青弟不找你報仇,今後山宗也不會刻意對付你手下的那些所謂的『錦衣衛』,不過我袁家跟昏君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田承嗣心說袁承志這傢伙還真是鴨子死了嘴殼子硬,又想活命又死要面子,不過自己此刻心底卻也輕鬆了起來,於是順著他的話說道:「袁公子,青青傷勢很重,你就這麼單獨帶她上路,只怕她會死得更快,不如就讓青青留在他母親身邊,等她傷好了之後,她願意去找你,本將軍和她母親絕對不會阻攔的。」

    袁承志想了想說道:「也好,但願你說的是真的,不然本公子一定跟你不死不休。」

    田承嗣笑了笑說道:「說起來我也是青青的長輩,怎麼會為難青青呢,袁公子儘管放心好了,還有就是希望袁公子能夠看在令尊的在天之靈,跟大明朝廷一笑泯恩仇。」

    袁承志聲音撕裂道:「正是因為殺父之仇,所以才不共戴天,作為人子此仇不報,怎麼能夠屹立在天地之間。」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要報父仇無可厚非,只是本將軍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到時候很難置身事外的,如果真有一天皇上命喪你手,你就是整個大明朝的罪人。」

    袁承志說道:「大明朝?真是可笑,我闖王仁義,萬眾歸心,兵鋒所指無不俯首稱臣,他日必登大寶,天下百姓便可得享天下太平了。」

    田承嗣說道:「只怕未必吧,不過到頭來最苦的還是天下的百姓啊。」

    袁承志說道:「田大人,我覺得像你這種工於心計口蜜腹劍的人,不會看不出天下大勢吧,其實就是本公子不親自動手殺了昏君,昏君也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倒是田將軍該為自己考慮退路了才對。」

    田承嗣啞然一笑道:「袁公子,你不會要替李自成招攬本將軍吧?」

    袁承志說道:「呵呵,你猜的不錯,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闖王對你頗有好感,一直有招攬之心,可是先前郟縣那一戰,將軍盡屠我義軍將士,卻又單單釋放羅汝才的那些手下歸來,李巖李大哥就知道你這個皇親國戚既然想出了如此毒計,那是絕對不肯背棄大明的了,可是大明滅亡在即,不是將軍一人能力挽狂瀾的,如果將軍願意棄暗投明,本公子願意親往闖營向闖王解釋,勸說闖王大人不記小人過,使將軍得保富貴。」

    田承嗣笑道:「袁公子,本將軍是當今國舅,豈可背棄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雖說李自成猖狂一時,但整個大明朝還有百萬帶甲貔貅,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也,袁公子就不必替本將軍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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