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的一聲龍吟,溫青青的寶劍刺中了田承嗣的胸膛,田承嗣痛叫了一聲側身後退,溫青青人在半空中卻並不停止,寶劍頂著田承嗣的胸口推進,田承嗣連退五步,溫青青就用寶劍抵著田承嗣胸口前進了五步。
田承嗣左胸痛切心扉,忍無可忍大喊一聲,左手單掌一式「驚濤掌法」中的排山倒海全力使出,把溫青青的寶劍震飛,連帶擊在溫青青的胸脯上,溫青青一聲慘叫,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袁承志正好繞開了水笙的阻攔,看見溫兄弟被奸賊田承嗣一掌擊飛,連忙飛身把溫兄弟接住,饒是袁承志功力深厚,還是往被震得往後退了一步半,溫青青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人頓時昏了過去。
袁承志看見懷裡溫兄弟兩眼緊閉面色慘白,對著田承嗣一聲狂叫:「奸賊,敢傷我的兄弟,你拿命來吧!」
袁承志左手抱著溫青青,右手抽出背上的金蛇劍,直取田承嗣的胸口,田承嗣一掌震飛溫青青後,整個人跌倒在草叢中,田承嗣右手摀住左胸的撞傷,左手至此著草地,嘴裡大口大口的咯著血,突然眼前刺來一道金光。
田承嗣知道是金蛇劍,不知道身上的烏蠶衣,能不能夠抵禦金蛇劍的威力,於是田承嗣咬了咬牙,運盡全身內力向袁承志推出左掌,還是一式「驚濤掌法」中的排山倒海,「轟」的一聲巨響,田承嗣頓時昏了過去……
田承嗣迷迷糊糊地醒來時,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的難受,就像一個充滿氣的皮球一般,跟那日吸取了血刀老祖的內功非常相似,而且胸口刺心般的痛,痛得田承嗣向跳起來,可惜田承嗣怎麼也提不起勁來。
田承嗣視力慢慢恢復正常後,才發現姐姐溫儀就這麼伏在榻邊歇息,於是田承嗣又安心地閉上眼睛,暗中提氣查找丹田氣丹,這時意外察覺丹田里的氣丹已經不知何時已經長大了不少,而且似乎還能夠任意控制了,可是當興高采烈的田承嗣一運氣,登時又發覺渾身如針刺一般。
田承嗣一直咬牙運氣,堅持了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只好放棄了繼續運功,非常疲勞的躺在軟榻是休息,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候,田承嗣聽到小梅的說話聲,田承嗣睜開疲倦的雙眼,看見姐姐溫儀和小梅站在榻前。
溫儀看見田承嗣睜開了眼睛,驚喜的說道:「弟弟,你醒了?」
田承嗣點了點頭,溫儀說道:「小梅,去給將軍端點軟食來。」
小梅狄雲一聲出了帳篷,溫儀說道:「感覺身體怎麼樣?」
田承嗣回答:「還行,姐姐,我怎麼會睡在帳篷裡?」
溫儀說道:「是花護法、狄百戶他們把你送回來的。」
田承嗣疑惑的問道:「姐姐,那水姐姐,哦,還有其他人呢?」
溫儀莞爾一笑道:「就知道你問這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水妹妹現在好得很,你儘管放心就是,一會姐姐就讓水妹妹來看你。」
田承嗣聽說水笙沒有事情,心裡登時落下了一口大石頭,於是有些斟酌地故作平靜地說道:「姐姐,青青和袁承志怎麼樣了?」
溫儀的臉色變得愁苦低沉的說道:「袁少俠自己離開了,青青現在就在隔壁帳篷休息。」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之前打到青青了,不知道青青的傷勢如何?」
溫儀眼圈發紅說道:「還好,先前已經托花護法檢查過了,只是閉過了氣去,休息幾天應該就可以恢復了。」
田承嗣知道溫儀話中有假,可是自己躺在臥榻裡又能說什麼呢?只好先裝一陣糊塗再說,正好小梅端來了一碗參湯,溫儀接過小梅手裡的參湯,親自來喂田承嗣,田承嗣順從的任由溫儀一勺一勺把參湯喝了。
小梅接過空碗後,溫儀說道:「弟弟,你好生休息吧。」
田承嗣伸手去握溫儀的手,可一碰溫儀的手就被彈回來了,溫儀也像被蜜蜂紮了一下,手一下子縮了回去,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忘了身體裡有異種真氣的事了。」
溫儀說道:「弟弟,你還是靜心休養吧。」
田承嗣說道:「姐姐,青青的事對不起。」
溫儀含淚側臉去說道:「不關弟弟的事,都是青青那丫頭任性,姐姐這就去喊水妹妹來陪弟弟。」
溫儀說完急匆匆的扭著金蓮離開了帳篷,田承嗣很清楚自己之前那一掌的威力,溫青青的傷勢肯定輕不了,溫姐姐這樣的情況下還肯陪護自己,可見姐姐對自己真的用情已深,自己本來是想找到溫青青化解誤會,沒想到自己同水笙準備野合,卻被溫青青撞個正著,莫說溫青青本來就有必殺自己之志,就憑著自己一邊跟她母親相好,一邊跟別的女人相親,溫青青也絕不會原諒自己,田承嗣一時間覺得自己倒霉透了。
田承嗣低著頭沉思,忽然見帳篷外人影一閃,田承嗣抬頭看去是水笙站在帳篷外,田承嗣驚喜的道:「姐姐,你來了怎麼不進來?」
水笙聽了田承嗣的話,才慌慌張張的進了帳篷,田承嗣說道:「姐姐,有什麼事嗎?」
水笙說道:「沒有。」
田承嗣見水笙神色慌亂,估計自己出事時,水笙赤身**的事情暴露了,不過水笙是自己的女人,錦衣衛當中可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更不要說是嘲笑水笙了,只有溫姐姐和安姐姐資格老些,不過溫姐姐為人善良,斷不會為難水笙,那一定是安姐姐在找水笙的麻煩了,田承嗣想到安小慧頓時頭疼,天啊,自己跟水笙兩人的糗事,落在安小慧這個母老虎手裡,自己跟水笙不用想過安靜日子了。
田承嗣坐正身子問道:「水姐姐,弟弟昏倒後發生了什麼情況?」
水笙臉色頓時通紅,田承嗣說道:「姐姐,我們二人已經心心相印,雖然沒有行夫妻之實,其實已經是一對夫妻了,請姐姐不要在意旁人說什麼。」
田承嗣讓水笙坐在自己榻前,水笙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弟弟,當時你跟那個叫袁承志的華山弟子糾纏在一起,花護法、狄百戶、溫百戶、淨塵、淨玄、淨明、淨空都趕來了,可是一碰到弟弟、袁承志和溫青青,就被你們三人的內力彈了回來,後來還是幾個親兵用長槍把弟弟跟袁承志、溫青青撬開,袁承志趁機溜走了,溫青青因為傷勢過重,沒有被那個袁承志帶走。」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沒有事吧?」
水笙說道:「弟弟,你才醒過來,要好好休息,姐姐的事,姐姐知道怎麼處理。」
田承嗣問道:「姐姐,是不是小慧姐在找你的麻煩。」
水笙聞言一陣沉默,沒有答話,田承嗣心中瞭然地說道:「姐姐,空了弟弟會跟安姐姐好好再專門談一下的。」
水笙說道:「弟弟,不用了,經過溫姐姐的勸說調解,小慧姐已經安靜下來了,你不要去找她了,不然又要惹起新的是非來。」
田承嗣說道:「姐姐放心,弟弟自有分寸,再說姐姐和溫姐姐、安姐姐早晚都是一家人,這個事情不說清楚,將來大家怎麼在一起生活呢?」
水笙聽了微微的點了點頭,田承嗣問道:「姐姐,溫青青的傷勢怎麼樣?」
水笙頓時臉色都變了說道:「弟弟,溫姑娘被你一掌打得受了很重的內傷,而且還被弟弟吸了不少內力,整個人現在是傷上加傷,溫姐姐愁得不得了呢。」
田承嗣說道:「姐姐,那郎中或者花護法狄百戶他們有沒有說溫青青的傷能不能醫好呢?」
水笙搖了搖頭說道:「溫姐姐說了,溫姑娘廢了武功更好,這樣就不會在江湖上惹是生非了,不過溫姐姐這幾天愁眉苦臉暗自流淚,就知道溫姐姐是說的違心話。」
田承嗣問道:「姐姐,難道弟弟已經昏迷好幾天了嗎?」
水笙說道:「今天是七月十七日,弟弟你已經睡了四天三夜了。」
田承嗣聽了不由得大吃一驚,自己竟然在臥榻上躺了四天三夜,連忙問水笙道:「姐姐,那咱們錦衣衛現在在什麼位置,最近幾天有什麼重要的軍情傳來沒有?」
水笙回答道:「放心吧,沒你的命令誰敢僭越發號施令?現在咱們錦衣衛現在還是在原來穎河南岸的渡口邊,就是禹州知府、府丞和禹州守備參將倪守成等人,送了不少的禮物來,其他沒有聽說還有什麼旁的大事。」
得了準確消息的田承嗣心中登時送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不有為自己已經漸漸掌控住這支人馬的軍心而沾沾自喜,看來這路兵馬成為自己的私兵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正在這時,「弟弟,聽說你醒了。」安小慧還沒有進帳篷聲音就到了。
水笙聽到安小慧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田承嗣說道:「姐姐,正好當著小慧姐的面咱們把話說清楚。」
水笙連忙搖手說不,趁著安小慧進帳篷的那一剎那,水笙飛快的跑出了帳篷,安小慧見狀喊道:「喂,你平時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跑什麼跑啊。」
可惜水笙早就沒有影了,安小慧也不確定水笙聽清楚自己的話,田承嗣喊道:「姐姐,進來說話吧。」
安小慧在剛才水笙坐的位子是坐下來,說道:「剛才聽說弟弟你醒了,這幾天可把姐姐嚇壞了,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
田承嗣說道:「現在啊還是全身內力膨脹,一運功全身像針刺一般,胸口也是疼痛的厲害。」
安小慧說道:「弟弟,你全身內力膨脹,那是吸了袁承志那小子和那個什麼溫青青的內力,實質上還是上次吸血刀老祖內功後一樣的毛病,而你覺得胸口兩處傷處特別疼痛,也是被袁承志、溫青青用劍刺的,幸好有烏蠶衣護身,才沒有出什麼大問題,不過據花護法、狄百戶和淨塵、淨玄、淨明、淨空他們確診,弟弟的胸骨應該是骨裂了,至少要休息兩個月才行,裂開的骨頭才能夠癒合,為了不留下後遺症,弟弟你最好休息一百天,還不能練功和親自上陣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