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把血刀老祖的心擺在在水岱、陸天抒、劉乘風的靈牌前,給水笙的父親「冷月劍」水岱祭拜後,才去一旁洗淨雙手的鮮血,之後換了身衣服才到水笙休息的一棵大樹下去探望,看見水笙的臉色非常蒼白,田承嗣看了禁不住有些心痛。
溫儀說道:「弟弟,水妹妹是心裡的怨恨積壓太久了,現在突然得到解脫,整個人一時間轉變不過來,才出現這樣的情況。」
田承嗣說道:「姐姐,看來是無法讓水姐姐給她父親祭拜了。」
溫儀說道:「水妹妹這個樣子,再不能受刺激了,祭奠就到此為止吧。」
這時花鐵干接替田承嗣給水岱、陸天抒、劉乘風主持祭祀儀式結束後也走了過來,田承嗣聽花鐵桿見了禮後回頭說道:「花護法,水姑娘是不能理事了,這三位老前輩的事情,後面還要請花護法多多*心了。」
花鐵干說道:「將軍放心,他們都是老夫的結義兄弟,這本就是老夫份內的事情,既然水侄女身體不適,一切便由老夫處理就是了。」
田承嗣和溫儀往回走,水笙被安小慧弄進馬車,也趕著車跟在田承嗣的後面,一行人剛剛轉過土山,塗德海部的哨騎便快馬搶上來報到:「報,將軍,前軍擒殺了一個俘虜和兩個闖賊探馬,審問得知有一股闖賊人馬就在穎河南岸,大約有一千人左右,而且全是清一色的騎兵,塗統領正在確定闖賊騎兵的位置。」
田承嗣說道:「好,知道了,打賞,再探再報。」
管得寬上前去打賞,田承嗣讓親兵護送安小慧會去安頓好水笙後,再去通知各營統領開會,自己則和溫儀快步往中軍走去,田承嗣回到中軍時,馬貴、牛成熊、蘇定軍已經都到了,田承嗣說道:「老塗說我們前邊有闖賊的一千騎兵,大家要做好準備的打仗了。」
牛成熊說道:「將軍,咱老牛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正好拿這幫兔崽子撒氣呢。」
田承嗣說道:「好,牛統領,爭取把你的步兵營變成騎兵營。」
牛成熊聽了大喜道:「將軍大人你放心,咱老牛的千戶營可是管殺不管埋喲。」
田承嗣說道:「牛統領,你儘管殺就是,本將軍也不想把上好的糧食給那些闖賊的死囚們糟蹋了。」
這時饒成軍也從後軍趕來了,田承嗣說道:「老饒,發現闖賊的騎兵,今天有嘎嘎吃了。」
饒成軍說道:「將軍,知不知道闖賊有多少人馬?」
牛成熊說道:「不過千把人而已,塗統領記著不要傷了戰馬喲。」
饒成軍說道:「牛莽子,你是把闖賊的騎兵當成甕中之鱉了,要知道闖賊前鋒一定是非常精銳的,能夠擊潰就已經不錯,誰顧得上替你搶戰馬啊。」
牛成熊說道:「要是我的千戶營都是騎兵,就不會找你幫忙了。」
田承嗣說道:「打仗先求勝,保護官兵的生命是最高原則,其他的都要放在後面,本將軍判斷闖賊這一千騎兵應該在禹州方向,饒統領的後軍盡量向中軍靠攏,作戰鬥預備隊使用,馬貴你部與塗統領會合,加強前鋒的實力,牛統領你部步兵與中軍形成互保,切不可魯莽行事,為闖賊騎兵所乘。」
饒成軍、馬貴、牛成熊應命,這時候塗德海部的哨騎又到,前軍發現東南面有一股一百多人的騎兵,發現錦衣衛大軍後便主動往禹州方向退去了,田承嗣覺得自己的判斷果然不錯,而且闖賊的騎兵是分散的,錦衣衛正好來一個各個擊破。
饒成軍、馬貴、牛成熊會自己的千戶營作準備,田承嗣對蘇定軍說道:「蘇統領,把中軍的一半人馬組織機動部隊,防止可能出現的意外狀況。」
蘇定軍答應後回部隊去了,田承嗣把在新兵營的常丹叫了來,問道:「常統領,新兵營的新兵情況怎麼樣?」
常丹回答:「新兵營有兩千五百多人,新兵們的鬥志很不錯,只是半數以上的新兵使用刀槍都還不太順溜,上陣真刀真槍地干恐怕還不行。」
田承嗣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讓他們搖旗吶喊助助軍威沒有問題吧。」
常丹說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
田承嗣說道:「好,新兵營準備去給前軍助威,戰鬥勝利後也可以派他們追擊一下,打打順風仗,這樣對新兵們的成長大有好處。」
田承嗣囑咐常丹組織一支能夠戰鬥的小部隊,就讓常丹離開了,軍議結束後田承嗣又接著去看水笙,水笙這時候早已經甦醒了,躺在她的專用馬車裡,整個人的情緒還很不穩定,安小慧一直在身邊陪著,田承嗣給水笙閒聊了幾句話,水笙應答還算正常,就是身子不住的發抖。
田承嗣預計下午會有戰鬥發生,擔心水笙會再受刺激,把溫儀叫到一邊說道:「姐姐,水姐姐這個樣子不行,一會跟闖賊打起仗來,說不準還會刺激水姐姐的神經,搞不好會讓水姐姐再出問題的。」
溫儀說道:「那怎麼辦?水妹妹這個樣子,叫她睡覺她也不一定睡得著呢。」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那裡有一壺你們溫家秘製的「醉仙蜜」,讓水姐姐喝一些下去,睡上一天兩天,那時水姐姐的心情應該會好很多了。」
溫儀說道:「弟弟,你這個主意不錯,啊,這怎麼有我們溫家秘製的「醉仙蜜」?」
田承嗣說道:「是正兒前日裡孝敬弟弟的。」
溫儀知道自己就是被「醉仙蜜」灌醉,送到田承嗣的軍營被強暴的,現在一聽到「醉仙蜜」三個字,臉蛋不由得紅了起來,心說弟弟還算有良心,沒有繼續拿「醉仙蜜」害自己,其實溫儀對田承嗣是千肯萬肯了,只是覺得自己年齡偏大,女兒都比田承嗣大幾歲,一時間抹不開這個臉而已。
溫儀「啐」了一口說道:「溫正就不是個好東西,你不要被他引壞了。」
田承嗣笑道:「我是他姑父,怎麼可能被他引壞了呢。」
溫儀扭頭羞澀的說:「誰承認你是溫正的姑父了,以後不准再到處瞎說。」
田承嗣說道:「姐姐,正兒一直就這麼叫,溫家的長輩也是同樣了的,姐姐求你了,你就委曲點答應吧。」
溫儀說道:「不要臉,不要被姐姐聽到就行,還有,你保存「醉仙蜜」幹什麼?」
田承嗣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珍貴,就一直保存在身邊而已。」
溫儀說道:「哼,你要是敢拿「醉仙蜜」對付姐姐,姐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怎麼會對姐姐用「醉仙蜜」呢,那樣弟弟就簡直不是人了。」
溫儀說道:「還有,不能拿這個禍害別的女孩子。」
田承嗣苦笑道:「姐姐,你看見的,這幾個月弟弟就像一個苦行僧,現在體內中了血刀老祖的內力,連碰姐姐一下都不行了。」
溫儀寬慰道:「好了,這幾個月把弟弟憋壞了,等弟弟身上的異種真氣化解了,姐姐會讓你心情舒暢的。」
田承嗣聽了大喜說道:「姐姐,那你是答應了?」
溫儀說道:「弟弟,你不要胡思亂想,姐姐的約法三章依舊有效,不過姐姐有了替弟弟解決那個問題的辦法。」
田承嗣還想調戲溫儀幾句,溫儀卻借口去向管得寬取「醉仙蜜」躲開了,田承嗣靠近一匹戰馬,伸手按向馬背,當手掌接觸到馬背時,戰馬立刻被手掌處的氣勁激的跳了起來,田承嗣看著自己的手掌搖搖頭,看來自己暫時是不能騎著馬打仗了。
錦衣衛大軍繼續向前行軍,大軍行十餘里至未時、申時相交,前軍哨騎來報:東面五里處聚集了五百多闖賊騎兵,領兵將領打「楊」字旗號,遠處有多處煙塵隆起,似還有闖賊援兵不斷趕來。
田承嗣沉思闖賊楊姓將領自己並沒有印象,這兩年闖賊擴軍太快,一時間是泥沙俱下,什麼阿貓阿狗都掛帥統兵了,楊姓將領敢以千騎對抗錦衣衛近萬大軍,這份膽氣就是很多明軍將領所缺乏的,不過遇到了決心一戰的田承嗣,闖賊楊姓將領的好運算是走到頭了。
田承嗣下令狄雲、溫正、管得寬整頓人馬,有叫來安小慧問道:「小慧姐,水姐姐睡了沒有?」
安小慧說道:「姐姐給水妹妹喝了「醉仙蜜」,一會兒就睡著了,現在就是推都推不醒,效果比「蒙汗藥」都好,喂,弟弟,你藏著「醉仙蜜」是準備拿來害人的吧?」
田承嗣說道:「對,就是準備禍害姐姐你的,你說行不行?」
安小慧臉一紅喝道:「弟弟,你是不是想討打,敢對姐姐下手,小心姐姐送你進宮去伺候田娘娘。」
田承嗣低聲喊道:「不好了,小慧姐謀殺親夫啊!」
安小慧發怒道:「再胡說八道,姐姐真的把你閹了。」
田承嗣不知道安小慧這頭母老虎有多凶,不敢再撩拔安小慧了,說道:「姐姐,前面發現大隊闖賊騎兵,你先把女兵營帶好,不要讓闖賊騎兵撿了便宜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