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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破曉 第九十章 劍譜、鐘聲、美人 文 / 大漢雄魂

    錢謙谷聽了田承嗣的話顯得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有話說不出口,田承嗣微笑著道:「錢師爺,本將軍雖然羨慕驚濤劍法,但有道是無功不受祿,絕不會白佔孤兒寡母的便宜,此事就當沒有提過。」

    錢謙谷鼓足勇氣說道:「大人,學生想做官。」

    「哦,錢師爺想做什麼官?」

    「學生想做杭州府府丞。」

    田承嗣驚得「啊」了一聲,這錢師爺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胃口太大了,難怪剛才期期艾艾的說不出口,府丞啊,正六品的官,特別是杭州府這樣油水豐厚的地方,一個秀才出身的師爺怎麼可能得到那個位子,田承嗣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就走。

    「大人,杭州府轄下的縣令也行。」錢謙谷見田承嗣要走連忙改口。

    田承嗣停下腳步說道:「錢師爺,如果是一個縣令的話,本將軍可以想想辦法,至於是不是杭州府轄下就不敢保證了。」

    杭州府轄下仁和縣、錢塘縣、海寧縣、富陽縣、餘杭縣、臨安縣、新城縣、於潛縣、昌化縣九縣,弄一個縣令問題不大,只是不一定是最肥的缺,田承嗣才開始上手弄權,不敢給錢謙谷拍胸口。

    錢謙谷攔住了田承嗣去路說道:「謝謝欽差大人。」

    田承嗣想了想說道:「驚濤劍法是鐵家的寶貝,不知鐵家你那妹妹與外甥有沒有什麼要求?」

    錢謙谷仗著是鐵府夫人的兄長,利用驚濤劍法佔盡了便宜,可田承嗣心知畢竟自己拿的是鐵家的驚濤劍法,自然要堵鐵家的嘴,不然以後萬一要是有人議論起來,說田承嗣欺負孤兒寡母,就好說不好聽了,因而還是最終有此一問。

    「大人,能不能給小妹奏請貞節牌坊?」

    「令妹青春幾何,守寡幾載?」

    「小妹青春四九,守節已滿三載。」

    田承嗣心說錢謙谷的妹妹才滿孝期,就要申報貞節牌坊,這個實在是不靠譜,可是田承嗣經歷了「陰陽扇」沙天廣、「硃砂掌」褚紅柳的行刺,現在右肩還傷勢未癒,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田承嗣對武功秘籍充滿了渴望,對錢謙谷妹妹立貞節牌坊的事只得想辦法,田承嗣怕以後有麻煩也只能多問了幾句。

    「立貞節牌坊是先生的意思,還是令妹的意思?」

    「欽差大人,是小妹的意思。」

    「先生是知府的人身邊的紅人,這事先生自己就可以辦妥嘛。」

    「小妹矢志為鐵家守寡,作兄長的只有成全於她,可是小妹申報貞節牌坊的條件差的太多,只好請欽差大人成全小妹的心願。」

    「錢先生,令妹還年輕,需不需要慎重考慮。」

    「大人,杭州鐵家家勢日衰人丁稀少,小妹立志重振鐵家,望大人成全。」

    田承嗣心說錢謙谷的妹子,人又沒有上吊殉節,守節的日子也非常短,立貞節牌坊真不夠格,除非自己給她塞在功勞薄裡,再找爛友李勝平,給他父親國子監祭酒李建泰說說,這貞節牌坊的事興許能成,哎,田承嗣歎氣,跟大哥田承玉鬧翻,田家的力量自己恐怕用不上了。

    於是當夜錢謙谷便留在鐵府老宅說服小妹拿出驚濤劍法,田承嗣則在知府劉夢謙的陪同下,一行人原路返回畫船,柳自華見田承嗣回來頓時眼波流轉笑顏如花,田承嗣不知道這柳自華是被商人關悶了,還是天生的*蕩嬌娃。

    杭州知府劉夢謙見天色不早了,吩咐畫船立即趕往西湖十景之一南屏山淨慈寺,好讓欽差田大人聽那淨慈寺傍晚的鐘聲,沿途柳自華給田承嗣講起了南屏山景色,南屏山綿延橫陳於西湖南岸,山高不過百米,山體延伸卻長達千餘米。山上怪石聳秀,綠樹愜眼;晴好日,滿山嵐翠在藍天白雲得襯托下秀色可餐,遇雨霧天,雲煙遮遮掩掩,山巒好像翩然起舞,飄渺空靈,若即若離;吳越國主錢弘叔在南屏山麓建佛寺慧日永明院,後來成為與靈隱寺並峙於南北的西湖兩大佛教道場之一的淨慈寺,幾百年來淨慈寺傍晚清越悠揚的鐘聲,成了西湖十大美景之一。

    田承嗣游了一趟西湖覺得非常寂寞,雷峰塔並沒有白娘子,靈隱寺碰不到濟公,六和塔也見不到心中的英雄人物魯智深、武松,只有南屏山淨慈寺的晚鐘千百年不變,這讓田承嗣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

    畫船靠在南屏山下西湖岸邊,劉夢謙識趣撤走了畫船上所有的人,整個大畫船上就只有田承嗣和柳自華兩人,柳自華依偎在田承嗣身邊說道:「田公子,你給賤妾留下一首詩詞吧。」

    田承嗣說道:「柳姑娘,本公子今日實在是才思枯竭,作不出什麼好詩詞來。」

    柳自華幽怨道:「是賤妾不如寇白門、鄭妥娘吧?」

    田承嗣叫屈道:「柳姑娘,你真的冤枉本公子了。」

    「賤妾出場從來沒有被客人冷在畫船上過,田公子真是鐵石心腸啊。」柳自華發出嚶嚶嚶嚶的啼哭聲。

    田承嗣有些措手不及,連忙伸手扶住柳自華,這時南屏山上淨慈寺傳來了鐘聲,一聲聲悠揚渾沉的鐘聲從古寺中傳來,久久地在山谷中迴盪,隱隱還有淨慈寺晚課的梵唄、磬、木魚、法鼓等聲調,展示出禪境中豁然的頓悟。

    田承嗣沉靜在南屏山暮色蒼茫,古松參天,倦鳥歸林,晚霞縹緲,喧鬧的西湖漸漸沉睡,淨慈古寺一片寂靜中;西湖岸邊,漁舟唱晚,牧笛催歸,整個畫面靜謐安詳寥廓江天渾然一體,田承嗣的心靈得到了極大的淨化。

    南屏山上淨慈寺的鐘聲停止後,從夢境中醒悟過來的田承嗣,發現柳自華已經貼在自己的身體上,田承嗣也感到了柳自華的體溫,整整一天沒有動靜的*有了反應,於是情不自禁摟緊了柳自華的腰肢。

    過了很久柳自華才低聲說了句:「田郎,今夜西湖只屬於我們兩人好嗎?」

    田承嗣的心跳的飛快,顫聲的說了一句:「好的,天地間渾然一體,人世間只有你我。」

    杭州知府劉夢謙等了很久,沒有得到田承嗣招呼上船口令,卻傳來了田承嗣高亢悅耳的歌聲: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叢叢我找不到他的行蹤只看到那樹搖風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叢叢我看不到他的行蹤只聽到那南屏鍾南屏晚鐘隨風飄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鐘隨風飄送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夢它催醒了我的相思夢相思有什麼用我走出了叢叢森林又看到了夕陽紅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叢叢我找不到他的行蹤只看到那樹搖風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叢叢我看不到他的行蹤只聽到那南屏鍾南屏晚鐘隨風飄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鐘隨風飄送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夢它催醒了我的相思夢相思有什麼用我走出了叢叢森林又看到了夕陽紅。

    杭州知府劉夢謙聽完田承嗣歌曲,再不會不識趣上畫船了,跟田承嗣的親兵隊長馬貴道聲別,帶著杭州府大小官員乘畫兩條船離開了南屏山,馬貴率領兩百親兵一直守護在田承嗣畫船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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