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含霜突然瞪大了眼睛,心口疼的讓她快要發瘋,即便是她再天正,也知道,她是被人騙了!那人明明告訴她,這是假死的藥,只要喝下這藥去,當眾誣陷了楊若水,再派人救了她去!可現在,分明都是騙子!
楊若水瞧著孟含霜不對勁,不由的瞧了一眼妙海!果真如她所想的一樣,孟含霜怕是中毒了!不過,妙海手猛的一抖,一根銀針便飛入孟含霜的體內!
就在這一瞬間,孟含霜突然大吐了兩口鮮血,便沒了動靜!
那僵直的身子,即便是年輕的人也瞧的出,這根本就是已經了死了!
「殷家少夫人殺人了!」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聲,人群中便議論紛紛,對著楊若水更是指指點點!
雖說這大戶人家裡頭,死個人是最常見不過的了!可是就這麼隨便的處置平妻,還真是少見,尤其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的殺人更是少之又少!
訪琴氣不過,想與眾人理論!楊若水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殷府建的雖然不偏僻,可卻也沒有處的鬧市!皇帝派人過來,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死了那麼多人,也沒瞧見誰來瞧瞧,這會兒個不過是門口跪了一個女子,一下子便聚集了這麼多人,說不是有心人故意鬧出來的,怕也沒有人相信!
果不其然,又瞧見張知府帶著官差過來了!
他微微的抱了抱拳,「殷少夫人,有人之人殷少夫人大眾殺孟含霜,請殷少夫人隨本府走一趟吧!」
楊若水似笑非笑的盯著張知府,弄的張知府心裡一陣發毛,若是以前他還有幾分的底氣,可現在,瞧見楊若水,他的心中竟然沒來由的升起幾分的懼意來!可是他不來又不行,皇帝下的命令誰敢不執行,再來,皇帝能不滅張府已經格外開恩了,是以他也沒有旁的想法!
「張知府可真是辛苦了,竟然一次次的跑殷府!」楊若水輕輕一笑,話裡頭的意思卻意味不明!張知府的臉不由的一陣難堪,直覺得楊若水是故意諷刺他!畢竟想這種帶人的活,怎麼也輪不到他知府親自來啊!
「多謝少夫人體恤!請把!」張知府半垂著頭,不知為何不敢去瞧楊若水的眼睛,伸出手來,立在一旁!
楊若水突然笑出聲來了!「知府大人可會開玩笑,我跟前的婢女就輕輕的踢了孟氏一腳,根本不肯能致命,瞧那樣子,也應該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知府大人閱事無數,不會連這麼點事都瞧不出來吧!」
對於楊若水的嘲諷,張知府就當是聽不見!孟含霜為什麼會出事,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少夫人請吧!」張知府再次抬高了聲音!
楊若水的面上突然一冷,「若本夫人說不呢?」
張知府知道楊若水是個難纏的,他其實很想說,那就別怪他用強的了!可一想皇帝那麼多人都拿楊若水沒法子,更何況是旁人呢!
「張知府可真是好笑,來了以後便說本夫人殺了人,可是孟含霜的死活瞧都不瞧一眼,本夫人著實不知,知府大人竟然這般的人云亦云,還是知府大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楊若水半瞇著眼睛,語氣卻咄咄逼人,似乎張知府不給她個說法,今日就不會善了!
張知府被楊若水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人家楊若水說的也對,有人舉報他就來抓人了,連查看都不查看一番,日後豈不是但凡有人舉報就要帶著,這江南豈不是要亂了不成!
張知府只好給吩咐了旁邊的人,直到那人過去試探,這孟含霜的確沒有氣息了,這張知府才鬆了口氣!
「是嗎,妙海你也去瞧瞧,看看到底還有沒有活著了?」楊若水說的隨意,不過,這分明就是在打張知府的臉!
張知府一陣氣悶,可是卻也不敢怎麼發作!只能隱著怒火,等妙海回話了!妙海讓孟含霜的身子半抱在自己的懷中,手悄悄的一碰,將剛才飛入孟含霜體內的那根銀針給取了出來!
咳咳!奇跡般的事情突然發作了,這原本已經死了的孟含霜,這會兒個又猛的咳嗽了起來!不過,妙海在暗處,掐了掐手指,楊若水會意,這孟含霜最多怕只能堅持半柱香的時間!
「勞煩知府大人,下次打探清楚了再來抓人,莫不得傷了兩府的和氣!」楊若水冷冷的開口,張知府這會兒個卻是一點理都占不住,只能將頭垂的很低,也不做聲!
「奴婢去扶含霜夫人去!」訪琴瞧著楊若水暗中給她的眼神,微微的點了點頭,揚了揚聲,便朝著孟含霜走去,不過,半路上還故意撞了幾個張知府帶了的人,大家也都當是訪琴氣不過,故意給楊若水抱不平,也都沒有在意!
「本來我也不想說的,不過今日張知府難得過來一趟,本夫人也不怕家醜外揚了!這孟氏倒是個狡猾的很,先是當眾辱罵相公,後來又與人苟合,讓人逮個正著!不過畢竟是聖上賜婚,我們強忍著將她留在府中,誰知道她竟然對本夫人下毒手!我也不知道張知府怎麼查出她是被嚇了藥了,不過,我倒是好奇,她對我動手是有人給她下藥了,那她辱罵相公,與人苟合,也是被人下了藥了嗎?她的臉面可真是大啊!」
楊若水嘴巴一直是個利索的,這會兒個卻是將孟含霜的罪過數落了個乾淨!「雖說知府大人是個厲害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大人一句,莫被小人給騙了!」
楊若水這話聽著是沒什麼,可是卻是對於張知府來說,卻是個致命的!他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能被騙了,那日後有什麼大案子,豈不是更糊塗?做官糊塗,那烏紗帽也快保不住了!
「行了,也別扶著她了,既然都說開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即便是聖上賜婚,我瞧這不潔的女子,也礙眼的很!去將她扔遠一點,莫髒了殷府的門!」楊若水歎了口氣,卻將頭扭到一旁!
「是!」訪琴應了一聲,猛的將孟含霜扔到一旁!孟含霜這會兒疼的都快麻木了,那眼睛也不能正常的睜開了,直在一旁翻著白眼!
不過,訪琴這麼一扔,卻從孟含霜的衣袖裡,掉出了一塊令牌!訪琴撿了起來,趕緊的交給楊若水!
楊若水緊緊的皺著眉頭,「死性不改!」然後惱怒的將令牌扔在地上!
眾人這才瞧的清楚,這令牌竟然是張府的令牌!再加上楊若水的那句死性不改!讓眾人不由的猜測,難道是這孟含霜勾結了殷府的人,才洗清了自己的罪名的?
不過對於這種不潔的女人,大家也都是很反感的,剛才還同情孟含霜的人,這會兒都叫囂著,應該將孟含霜浸豬籠!
「張知府,麻煩以後也約束一下自己跟前的人!」楊若水冷笑了一聲!
張知府卻也只能低頭應和,臉不由的變紅,趕緊尋個理由要告辭!
「勞煩張知府稟皇上一聲,畢竟孟含霜自己行為不檢,莫讓皇上想多了!」楊若水在張知府的身後涼涼的開口!
張知府趕緊應下,其實他心裡也知道,皇帝對於孟含霜的死活根本不當會事,今日計策敗露,怕皇上早就知道了,這會兒個只盼望著皇帝的怒火不要發在他的身上才好!
瞧著張知府帶人離開,楊若水這才轉過頭來,「給我扔遠點,她若是死了,可別賴殷府頭上!」楊若水說完,轉身就回自己殷府裡頭!
孟含霜這會兒個疼的直翻白眼,對於楊若水的話,想反駁卻也無力說話,漸漸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眾人瞧著事情已經圓滿結束,都罵孟含霜,不過片刻,圍在殷府門前的百姓也都散了去!
不過,回到老太太屋子裡的時候,楊若水明顯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個不對,尤其是慇勤!雖說平日裡他對楊若水也沒有多深的交情,可也不至於仇恨啊!
「若水丫頭,給母親的藥都是你著人取的嗎?」殷宏率先開口,不過聽著,彷彿是盡量壓制自己的怒火,不讓他發作起來!
「是!」楊若水應了聲,坦然的回視殷宏的打量!
殷宏什麼也沒說,卻是由府醫開口,「回少夫人,從老太太的藥渣裡,發現了斷腸草的藥渣,若單純的斷腸草之毒,或許還能有法子解救!可偏生與這藥草有了反應,這些尚沒有任何人試驗過,便是醫書裡也沒有任何的記載!」
聽完府醫的話,楊若水的面上並沒有多少的變化!不過腦中卻有些個知道對方是想做什麼!
「楊若水,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慇勤這會兒個去沉不住氣了,等著倆小眼!卻也因為不敢對楊若水怎麼樣,那手伸出來,又收了回去,樣子倒顯得滑稽的很!
楊若水淡淡的撇了一眼慇勤,「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不過是因為祖母的院子有皇上的人!」楊若水說的一臉的理所應當,不過,目光卻是在秋媽媽的面上來回的流轉!
卻瞧著秋媽媽的聽了楊若水的話,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皺著眉頭,目光一直沒有從老太太的身上離開,瞧那樣子,似乎只顧著擔心老太太一眼!
「不可能,秋媽媽跟了娘這麼多年,你莫要想多了!」慇勤瞧著楊若水直盯著秋媽媽,不由的說了一聲!
對於慇勤的話,楊若水只是淡然的一笑,隨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三叔父想多了,若水可不敢懷疑秋媽媽,現在最要緊的便是給祖母解毒了,旁的就暫且放的一旁把!」楊若水說完,還端起旁邊的茶水來,細細的一品!
慇勤氣的身子都發抖了,大家都急成這樣了,楊若水還這麼悠閒,跟瞧熱鬧的一樣!讓人沒來由的都想發火!可說實話,慇勤的心裡還真不敢將楊若水如何,是以,他說話的時候,身子還不由的往後靠了靠,好像這樣就能離楊若水遠一些!「楊若水,你簡直就是個掃把星,自從你進門後,殷府就沒有安生過!」
「你胡說的什麼?」三夫人一下子就有些個著急了!今日回去後,侯爺還有侯夫人特意的告訴了自己,說這楊若水,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可偏生這慇勤,自己不敢得罪楊若水,還想端長輩的架子,過過嘴癮,可若是將楊若水惹惱了,他肯定又躲到一旁了!
楊若水的臉色在聽到那一句掃把星的時候,臉一下子便沉了起來!眼神帶著濃濃的冷意!慇勤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趕緊的低下頭去!要知道楊若水連皇帝都不怕,還能怕自己!
不過很快,楊若水便將自己的不快給掩藏了起來!「三叔父也太瞧的起若水了,若水可沒有那能力,能左右的了皇上!」
如今大家都瞧出皇帝對殷家的不滿來了,是以,她們說話也不藏著掖著了!再來,明白人都知道,皇帝遲早都會對付殷府的,而人家楊若水沒抱怨自己倒霉,一進門便想法子保殷府就不錯了!
「這藥雖然是我拿來的不錯,不過,這煎藥的活一直都是分給各房的,秋媽媽,這祖母的要是誰煎的?」楊若水不再理會慇勤,目光落在秋媽媽的身上,不過聲音卻可以放柔了去,彷彿是怕秋媽媽想多了去!
「回少夫人,一直是老奴負責!」秋媽媽趕緊的回話!不過她這也算是冒險,楊若水本來就懷疑她,她還要這麼承認,分明就是讓殷家另外兩方選擇,究竟是相信她,還是相信楊若水!
「兇手就是秋媽媽,帶走吧!」沒想到,楊若水直接就來這麼一句!
「胡說!」這會兒個殷宏也聽不下去了,若秋媽媽是兇手,怎麼可能承認一直是自己煎的藥,直接下藥的時候,就找幾個丫頭煎藥,這樣還能摘的清自己!
楊若水微微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秋媽媽,「二叔父激動什麼,若水也不過就是論事罷了!不是秋媽媽,難道還能是若水不成!聽聞秋媽媽身邊沒有親人,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楊若水話鋒一轉,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若水!」便是連三夫人都忍不住提醒,這秋媽媽到底不是普通的奴才,跟著老太太都幾十年了,而且人老了都是有些個忌諱的,這楊若水根本就是在提人家秋媽媽的傷疤!
「是!」秋媽媽淡淡的應了聲,只是將頭扭在一旁,似乎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聽著這個字,還帶著點鼻音!
便是連殷宏都有些指責的瞧了一眼楊若水,覺得這楊若水卻是有些個殘忍了!
「哦,我前些日子抓住了一個叫秋生的!」楊若水一笑,每個字說的都很慢,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秋媽媽,似乎要從她的身上瞧出什麼端倪來!
秋媽媽什麼話都沒有說,彷彿楊若水不是與她說話一樣,只是安靜的在那裡站著,再沒有旁的動作!
就這麼一會兒個功夫,二房有人進來,悄悄的與殷宏說了幾句話,之間殷宏的臉色一便,直直的盯著楊若水!
「侄媳婦,孟含霜與她跟前的丫頭,是你殺的吧?」殷宏沉著臉,他對孟家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孟含霜!可到底是二夫人的娘家人,平日裡受些個教訓也就罷了,這會兒個還鬧出人命來,殷宏對楊若水也漸漸的有些個不滿了起來!
訪琴一聽殷宏說話,臉不由的一凝,這元瑤與孟含霜的屍體都是她處置的,都扔在了後山上的亂墳崗了,不過她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跟蹤,二房的人怎麼會知道!
妙海微微的垂頭,瞧著訪琴衣裙下擺,有一點金色,她微微的凝眉,心中卻有些個瞭然!這種東西無色無味,只有沾了死人的身,才能散發點點的金色,若是不細看,根本就看出出來,估計就是訪琴急急忙忙的處理屍體,並沒有瞧見吧!
「二叔父管的也太多了吧,這到底是大房的!」楊若水臉色一凝,這皇帝鬧出這麼些個亂子來,其實就是為了讓殷家三房不合,可沒想到一個個真的都著了皇帝的道,楊若水有些懷疑,殷家到底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即便楊若水知道,這世上關心則亂!可亂的也太離譜了吧!
殷宏本來想罵楊若水為毒婦的,可到底估計這當叔父的面子,是以只是沉著臉,給楊若水臉色看!
咳咳!就在眾人想法各異的時候,老太太突然咳了起來!
「娘!」殷宏與慇勤趕緊的爬到了床邊!秋媽媽在一旁端了點水來!
府醫的手指再次放在老太太的胳膊上,這老太太的屋子又一片手忙腳亂!
不過,這屋子裡頭最清閒的怕就屬楊若水與殷奕風了吧!楊若水是懶得與他們參合,而殷奕風是怕惹禍上身,畢竟這每個人都在氣頭上,若是說出什麼話,他豈不是要倒霉了!
終於,在眾人一陣忙活下,老太太漸漸的恢復了清明!「若水丫頭,你過來!」沒想到老太太第一個叫的人是楊若水!
瞧著老太太對著她招手,楊若水心裡頭有十萬個不願意,可偏生瞧著那殷宏與慇勤吃人的眼睛,楊若水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了老太太的床沿!
「你們都下去吧,讓若水丫頭陪我說說話吧!」老太太又輕輕的咳了兩聲,手擺了擺,是以讓二房與三房的人都離開!
「娘!」殷宏與慇勤自然是不放心的!
可老太太突然板起了臉,他們也只好作罷!「那我們在門口守著!」殷宏說了句,便帶著眾人離開,不過臨走前還給了楊若水一個警告的眼神!
眾人一離開,老太太的臉色就變了,一把就將楊若水推開!楊若水也不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都給我退下去!」老太太盯著訪琴與妙海,便厲聲命令道!而卻讓秋媽媽留著,秋媽媽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瓶子來,讓老太太喝了一個藥丸,老太太的精神似乎更好了!
楊若水微微的瞇了瞇眼睛,沒想到這次中毒,也是老太太裝的!「祖母有什麼話便說吧,若水用慣了她們伺候,若是不在跟前,若水可心慌的很!」
楊若水無視老太太吃人的眼神!這會兒皇帝就在江南,比不得以前!而且自己也惜命的很,這老太太明顯的就是有事,楊若水可不會拿自己身家性命開玩笑!這訪琴與妙海一定要留在身邊保護自己!
「好!」老太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強迫楊若水讓訪琴與妙海離開!
「我到底是老了,當年商哥兒走了以後,我其實心裡一直是怨雲昭的,這些年,我甚至都覺得,皇上處處讓人盯著殷府,就是因為雲昭,可越到最後,我越瞧的清楚,無論有沒有雲昭,皇上也會除了殷府的,我已經是半截身子進入黃土的人,不過是在是不想死不瞑目,你能不能告訴祖母,你究竟是為什麼那麼膽大,敢與皇上頂撞?」
老太太突然眼神一黯,似乎在陷入什麼往事中一樣!
若是尋常人,瞧著老太太這樣,肯定會心軟,覺得老太太可憐!可楊若水不會,若是老太太真有那個心思,何必裝中毒,再扮可憐!而且自己記得,自己進宮以前,就讓三夫人將老太太屋子裡的人監視住,那麼在張府發生的事情,老太太怎麼會知道!
楊若水淡淡的一笑,「祖母多慮了,若水哪有那個本事,不過是想著盡最後一點力,保護殷家罷了,可能是皇上垂憐!」
瞧著楊若水說的官方,老太太就只是一歎!「你不想說便就罷了!」老太太越說聲音越小,那緊閉的眼睛,似乎想要睡著一樣!
可是,此事處處透著怪異,楊若水與訪琴,妙海,眼睛直盯著老太太!
突然間,彷彿世界都變成了黑色,訪琴與妙海都趕緊將楊若水拉在自己的身邊!而就片刻的功夫,老太太的屋子,又恢復的原樣,可卻沒有楊若水與訪琴,妙海的身影,彷彿她們就沒有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