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聞言淡淡一笑,當下輕聲道:「那是自然,你今日也乏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用針刺穴,要加注內力,且極為費神,凌珞這般一折騰,不累才怪。
凌珞輕輕點了一下頭,他離開之後蘭傾傾的眸光也深了些,到此時,在對待寧淺陌的事情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蘭傾傾的手輕輕敲打著桌子,眼底的情緒難明。
而此時寧淺陌半倚在桌前,江連城見他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而且自凌珞給他施完針之後,他的精神看起來就好了不少。
江連城有些歡喜地道:「難怪凌珞那樣被景曄重視,原來他真的有兩本刷子,這麼快就治好了你的病,早知道如此的話,我就應該早些去王府裡找蘭傾傾,這樣你也就能少受很多的罪。」
寧淺陌輕聲道:「她是什麼樣的心思,我不知道,只是你覺得凌珞真的會用心治我的病嗎?」
江連城愣了一下後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現在的身體不是好多了嗎?」
寧淺陌淡淡地道:「你也說了,我也只是現在好多了罷了,以後會如何天知道。」
「凌珞若是敢在你的身上做手腳的話,我定會剁了他餵狗!」江連城大怒道。
寧淺陌的眼裡透出幾分淡然道:「他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又何必為難他?」
江連城的眼睛一紅,卻道:「這不可能,我是親眼看到蘭傾傾喚他過來的,來時的路上並沒有遇到景曄,他如何奉命行事?」
「奉命不見得需要用言語。」寧淺陌幽幽地道:「在她的心裡,我算不得招人喜歡的,對我動些手腳,我倒是覺得極為正常,並不打緊。」
江連城的心裡滿是不安,寧淺陌卻又輕輕一笑道:「再說了,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未必就是真的,所以往後如何,全看天命了。」
江連城的的眸子裡有一分不解,寧淺陌卻已將胳膊伸了伸後道:「好些日子身體沒有現在這麼輕快了,這凌珞的醫術的確不錯。」
江連城卻又因為他的那一番話,心裡升起了萬千的不安,只是看到他這副淡然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卻又覺得若是寧淺陌這一次因他加重病情的話,他的心裡會很難過的。
寧淺陌卻吩咐道:「你去備些禮品,這一次凌珞治好了我的病,於情於理我也得到王府登門道謝。」
江連城有些擔心地道:「若是凌珞真的做了手腳呢?」
「無妨。」寧淺陌微微一笑道:「就算是他真的做了手腳,至少我此時週身是輕快的,是舒坦的,那便就足夠了。」
江連城聽他這麼一說,還是有些擔心,寧淺陌卻又含笑道:「我都說了,凌珞會對我下手的事情只是猜測而已,你就不要多想了,再說了,治病這件事情,若是治不好的話,身體只會加倍的不舒服,又哪來此時的輕鬆?」
江連城聽他這麼一說才微微放寬了心。
而寧淺陌的眸光卻更深了些,哪怕是她讓他去死,她安排了下去,他也不會拒絕。
他站在院中,白衣輕覆在綠草之上,看起來更顯得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