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回宮了,小佑子,伺候本宮回宮!」腳被他燙傷了,不損損他都不服氣。
小佑子?她還真敢說,這女人,不過楚天祐還是心情很好的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殿內,朝鳳儀殿走去。
容顏完全不料他此舉,本來就想調侃他一下而已,他身上還有傷呢。
「放我下來!」容顏忍不住低聲跟他說。
「剛剛皇后不是要小佑子伺候她回宮嗎?怎麼不滿意?」楚天祐肆無忌憚的笑著,門外的公公、太監驚得嘴巴都張大了合不住了。
皇上什麼時候成了小佑子了,天啦,皇后娘娘這是用的什麼本事啊。
楚天祐忍不住看了看懷裡羞紅了臉的容顏,一股暖流注入心尖,填滿了年少時孤獨的靈魂,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心相惜,這麼張揚個性背後隱忍的是怎樣的孤獨,他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的愛她,這個女人享受了兩世的孤獨來了這裡就為了陪他走一段,他何其有幸,榮夜也好,夏崢嶸也罷,讓他們都放馬過來!
「楚天祐放我下來,你想讓下人也罵我紅顏禍水嗎?」容顏在他懷裡咬牙切齒的說,聽在楚天祐的耳朵裡卻成了撒嬌。
「他們罵你紅顏禍水的時候,肯定會先罵朕是昏君,要罵一起罵,你怕什麼!」楚天祐很不以為然的說,心情很是不錯。
容顏怎麼沒發現這男人除了霸道以為,嘴皮功夫還這麼厲害,看來她是低估他了,比嘴功的話,向來都是她略勝一籌的,難道是他讓著她,想到這裡不得不承認,作為有那麼一點小女人心態的她還是很值得驕傲的。
不過轉而想起劉太醫那句話,容顏又忍不住擔心,連帶著聲音都提了幾分:「你要當昏君,不要把我拖下水,放我下來,你這身上還有傷呢!」
楚天祐被她突如其來的大聲愣了一下,繼而又心情很好,笑意滿滿的開口:「原來顏顏是擔心朕的身體啊,找那麼多借口幹什麼,心疼朕就直說好了!」
呃,有這麼自戀的人?
「誰心疼你!死了更好!」自己不珍惜,不過話一出口容顏差點悔得沒忍住咬了自己的舌頭,大呼皇上名諱都要殺頭,她竟然咒皇上死了更好,那是要滅九族的。
果然楚天祐的臉難看極了,瞧了一眼後就不敢再瞧他了,不過想起以前醫院同事說的話,男人生氣麼,女人只要撒個嬌哄哄就好,她是沒談過戀愛,哪裡懂這些,一向個性直來直去,還是個毒舌婦,所以成了剩女,現在,她很想試試。
過了很久還沒聽聽到楚天祐的聲音,再抬頭臉色依然鐵青,容顏咬咬牙,伸出手臂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佯裝委屈的看著她深情款款的喊著:「天祐!」
那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溫柔得她自己都要雞皮疙瘩爬滿身了,果然楚天祐身子一僵,腳步差點都沒穩住,繼而哈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好似能響徹整個皇宮,振聾發聵,卻不似往日那張揚的狂笑,容顏滿意的想這招果然有效。
「皇后要是把朕咒死了,誰來伺候你啊?」楚天祐戲謔地低頭親親她的額頭,滿滿的寵愛。
容顏大呼上當,這廝原來是故意的,她就說來著,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她是口誤呢?
正當容顏囧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一個穩重而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跟前想起來。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杜丞相微微行禮後又皺眉,然後有些不贊成的開口,「皇后娘娘這是怎麼啦?這般要皇上抱著,是哪裡受傷了!」
容顏說不出一句話來,讓他放下偏不放,這下好了,這老頭子早就對她不滿意了,以後會折騰出些什麼事來大做文章還不一定呢。
「舅舅有事嗎?」楚天祐竟然看都沒看他,腳下的步伐也未曾停過,「沒事的話,皇后腳受傷了,朕要陪她去養傷!」
養傷?她腳何時傷得這般厲害了,很明顯,他這是對自己舅舅不滿意,不過也罷,就杜丞相這兩頭倒的作風,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滿意的,讓他繼續做丞相,容顏都覺得意外,不過想來楚天祐政權剛穩定,也是需要這樣的根基的。
杜丞相臉色大變,但還是亦步亦趨跟在他們後面:「這選妃的宮女都安排妥當了,皇上是什麼時候舉行選妃大典!」
選妃大典?那是選出一起伺候她丈夫的人選,腦海中掠過今日見過的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嬌娘,剛剛還炙熱的心如同澆了一盆冷水,楚天祐愛她不錯,可皇上設定三宮六院是事實,她改變不了,既然可以愛她,往後也可以愛別人,她還不能生育,承認吧,向來清高的她,在嫉妒,嫉妒的要命。
楚天祐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心情很好的開口:「宰相大人難道不記得了嗎?皇后的封後大典還沒舉行呢?怎麼就輪到選妃了?」
杜丞相說出口的話噎著了,他怎麼忘了這一茬,當時看到容顏帶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全天下都承認的皇后了,以為就這麼順理成章的了,也沒想到封後大典什麼的,本來楚天祐登基也倉促,根本沒舉行什麼登基儀式,皇后自然也是如此,可是現在他這麼一提,他也不好說取消的念頭來了。
「是微臣疏忽了,請皇上恕罪,微臣這就去安排!」
「請朕恕什麼罪,這是皇后的封後大典,你請皇后恕罪就可以了!」
杜丞相本想有個台階就下了,沒想到這皇上絲毫不給他留面子,心裡是窩火至極了,轉而又只能開口:「請皇后娘娘恕罪!」
封後大典什麼的,她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不過楚天祐剛剛當著丞相的面這麼說,她心情自然是極好的,楚天祐已經把人得罪了,她還能怎麼說:「丞相言重了,丞相日裡萬機,有些疏忽也是正常的,丞相如此為皇上操心,本宮還是十分感激的!」
容顏這好聲好氣,可話裡有話,聽得杜丞相是十分擔憂,楚天祐向來張揚,不受約束,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把這女人寵得是無法無天,如今是皇上了,這皇后他之前是得罪過了,如果要是給他使點絆子,他還真是沒辦法。
「謝謝皇后娘娘體諒,微臣告退!」杜丞相悻悻然得退下。
「皇上,臣妾可以不要封後大典嗎?」
快到鳳儀殿了,容顏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你在我面前還是不要自稱臣妾了,我怎麼聽著這麼變扭呢!」楚天祐皺著眉頭半天才發現這個稱呼著實讓他感覺疏離,看她半聲不響,又加了一句,「我也不稱朕,這樣公平嗎?」
呃?這也能算是公平,那她還是賺了的。
「為什麼不想要封後大典?嫌麻煩嗎?」
「不是!」那樣就不會有選妃大典了,不是嗎?容顏第一次覺得自己會想一個三歲小孩想的問題,難怪說,再聰明的女人陷進愛情的泥潭也是個傻子。
「皇后娘娘,你這是怎麼啦?哪裡受傷了!」
還沒等容顏再開口,雪海就慌慌張張的迎了出來,然後又慌慌張張的給楚天祐行禮。
楚天祐卻好似沒有心情顧忌這些,直接把容顏抱進內屋,放在軟榻上,大手一揮,雪海很識相的退了出去,把門關得緊緊的。
容顏躺在軟榻上,兩隻清澈的大眼睛烏溜溜的看著他轉啊轉啊,絲毫不知道接下來她有多危險:「天祐,我沒事了,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楚天祐俯身湊近她那張雪白嬌嫩的臉蛋,臉頰輕輕得碰觸著她的臉頰,多好的質感,這是他日日夜夜都想念的感覺:「顏顏,你要趕我走?」她怎麼捨得呢?她不想他嗎?
呃?這大白天的,他不是在批閱奏章嗎?
「你不要我伺候你了嗎?」見她沒說話,楚天祐直接俯身上了床。
容顏就是再遲鈍,她也反映過來了,他這話,這動作,多明顯,還有盯著她的雙眸灼熱的猩紅,好似在強烈的壓抑著什麼,吹在她耳邊的呼吸一聲比一聲重,容顏只覺得腦子一轟,一片空白。
楚天祐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灼熱的吻落在她一頭烏黑的髮絲上,婆娑著,熱熱的氣息從頭上傳來,一直蔓延到全身,甚至連腳趾也跟著熱了起來,意識慢慢的回歸,再看屋內光線明亮,這大白天的,他這是想幹什麼。
容顏只有上次一次經歷,還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又是在大晚上的,意識很是模糊,連羞澀為何物都還沒感受到,就被吃得個一乾二淨了,一個激動,容顏猛得推開他。
楚天祐正沉靜在女人美好的清香中,被她這猝不及防的一個用力,傷口被拉到,嘶一聲吃痛:「顏顏!」
「是不是傷口被碰到了?」容顏見他皺著眉頭,臉色也不是很好,吃痛聲也那般明顯,擔心替代了窘迫與羞澀,抱怨著說,「這大白天的,這麼不知輕重,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