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庭太和門前,錦衣衛和東廠的太監列隊站在大道兩邊,他們互相好奇的看著對方,十分的感到不解。
錦衣衛與東廠的人都互相低語,瞭解一切什麼情況,只可惜無人可知。當錦衣衛和東廠的人看到神策衛的指揮使武安國率領眾多神策衛飛奔而來,將太和門和金水橋團團圍住。
錦衣衛的指揮使羅忠看到武安國走來,不由上前抱拳問道:「武大人,不知道大王召集我等是為何事?」
「是啊,武大人,咱家還有很多公務呢?」一個太監走出來陰陽怪氣的問道,絲毫不把武安國放在眼裡,很有一股高人一等的感覺。
武安國看了一眼太監,心中冷哼:「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真是死有餘辜!」武安國隨後將一本錦衣衛的花名冊拿出來,道:「現在本將點錦衣衛的花名冊,答道者除去官職,回家即可!」
「這是為何?」錦衣衛指揮使羅忠忍不住問道。「難道這就是大王要告訴我們的嗎?」
「羅大人,不要著急,武大人又沒說讓你卸職回家。」死太監陰陽怪氣道。
武安國對兩個人置之不理,翻看錦衣衛的花名冊念道:「陳佑!」
一名錦衣衛走出錦衣衛的陣中,在神策衛的指引下垂頭喪氣的向著龍武門而去。
「劉廣!」武安國繼續喊道。
隨著武安國念到的名字,上千人的錦衣衛經過一番剔除後只留下一半人,而東廠的人員隨後也被剔除了不少,只不過不是回家,而是回到東廠而已。
東廠的太監看到剩下的兩百多個太監忍不住說道:「武大人,既然名冊已經點完了,那麼該請大王來了吧?」
武安國微笑著看向太監說道:「不急!大王公務很忙,所以有我來招待你們!」隨後,武安國轉身離去,衝著神策衛一揮手,神策衛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在錦衣衛和東廠的人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衝殺了過去。
「武安國你想謀反嗎?」羅忠看著高舉著大刀飛奔衝來的神策衛驚恐的喊道。
「武大人!咱家一定要稟報大王!治你的罪!」東廠的太監喊道。
武安國駐足回首望著兩人,邪笑道:「奉大王諭令!錦衣衛與東廠皆有謀亂之罪!就地格殺!」
「不可能!」羅忠忍不住大喊道。「我可是何王后的親戚!大王怎麼可能要處死我!不可能!」
「什麼?大王怎麼可能如此無情!」太監愣住了,猶如五雷轟頂,難以站立。
「人在做,天在看!爾等做了什麼只有爾等知道。」武安國說完轉身離開道。「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諾!」密集的神策衛將太和門圍的水洩不通,將裡面所有的錦衣衛和東廠的太監格殺,一個個錦衣衛和太監在神策衛那冰冷鋒利的屠刀下倒下,整個太和門前血流成河。
鮮紅的血水順著石板向著金水橋下流去,最終流進了漳水之中,令漳水一時間變色。
龍武門前,武百官看著一個個驚恐的錦衣衛從耳門飛奔逃出來,對於裡面的喊殺聲和慘叫聲感到很是心顫。
蔡邕一身朝服看向閉目眼神的荀彧說道:「宰相大人,這龍武門內是在殺人,這是為何啊?」
荀彧睜開眼睛看向蔡邕很是客氣的抱拳道:「老大人有所不知,這是大王的殺雞儆猴,震懾心存不軌之人。」
「心存不軌?難道以大王如今的威德還需要殺雞儆猴嗎?」蔡邕說道。
「老大人,這大王的事情我們還是別操心了,聽聞蔡家小姐有消息了,不知真假?」荀彧轉移話題說道。
「唉!」蔡邕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讓我家小女受如此罪過!」蔡邕手指西方說道:「匈奴人將我家小女掠走跑到了北匈奴,北匈奴人因為懼怕我大漢想要通過我家小女的關係與大王和親,並送上了大王昔日贈於小女的玉珮,還請求大王封小女為大漢公主,將她嫁給匈奴。」
「宰相大人,你看這該如何是好啊?」蔡邕很是為難歎息道。
荀彧看著蔡邕那可憐的模樣,安慰道:「老大人但請放心,以大王的品性是不會答應讓蔡小姐與匈奴人和親的。」
「若是如此,那我家小女可還有命數?」蔡邕忍不住問道。
「老大人請放心,既然匈奴人已經知道蔡小姐與大王關係甚密,那麼定會照顧周全,否則我大漢的強兵可不是他們北匈奴可以抗衡的。」荀彧微笑道。
「有宰相大人這幾句話,老夫也就安心了。」蔡邕說道。
突然,龍武門正門打開,城門上太監高唱道:「武百官上朝!」隨後,武百官在宰相荀彧的帶領下向著龍武門內走去。
當百官跨過金水橋看著一個個神策衛拖著屍體沖洗這地面時,都忍不住嚇得一身冷汗。百官沒想到大王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殺人,而且一殺就是幾百人。
郭圖看著錦衣衛屍體中的一個熟悉的面孔,身體忍不住一顫。「沒想到大王竟然連他也殺,那麼我郭圖不是更加自身難保嗎?」郭圖心中想到。「若是如此,看來該是我韜光養晦的時候了。」
「郭大人,覺得不舒服嗎?」賈逵在郭圖身邊抱拳說道。「聽聞郭大人深得大王器重,在下還要恭喜郭大人啊。」
郭圖面色雖有變幻,但是心細之人卻是不表露出心虛的神情。郭圖衝著賈逵抱拳說道:「聽
聞賈大人如今回歸龍城是要出任這龍城的太守,這才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啊。」
「郭大人怎麼知曉?」賈逵突然想起來什麼,沖郭圖抱拳道:「郭大人官任吏部侍郎,這任職之事當然要經過大人之手啊!」
「哪裡,哪裡。」郭圖微笑道。
一眾大臣一路沒有閒著,個個都在互相搭訕,瞭解訊息,想弄明白如今的情況和大王的喜好。
糜竺跟隨著眾臣不言不語,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太監面孔時,他忍不住想起什麼。「這難道就是權利爭鬥的犧牲品嗎?這犧牲是否有些太過大了?」
「大?」甄儼走上來說道,看著一臉蒼白的糜竺示意他不用行禮,道:「在這宮牆之中,一切還是低調為好。」甄儼舉目看著遠處一個個朝臣說道:「別看這些人表面上風光,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甄儼看向不解的糜竺笑道:「雖然都是官至二品或是三品的大臣,但是都只不過是大王手中的棋子而已,絲毫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而也就是這群人向著培植勢力黨羽,最終只會被大王鐵血無情的宰殺。」甄堯走上前說了一句。
甄儼看向糜竺點點頭,表示同意自己的弟弟說的話。「子仲,如今你身兼兩職,可要記住一句話:為官者不可太清,亦不可太濁!」
糜竺聽了點點頭,道:「弟會謹記於心的。」
武百官過了太和門便看到了漳水之畔的銅雀台,看著那金碧輝煌的銅雀台,武百官似乎重新認識了銅雀台一般。
銅雀台頂端一隻金鳳展翅欲飛,琉璃瓦上都似乎泛著金光。銅雀台上,一個個威武悍勇的甲士嚴整衛立,手握著戰戈長矛,紋絲不動。一個個甲士的甲冑鮮明,虎刺禁衛與飛熊禁衛甲冑各不相同,神策禁衛又與驍騎禁衛甲冑不同,八大禁衛衛戍銅雀台,八大衛有一萬多人,不要守守備銅雀台,就是守備整個皇宮都足夠了。
龍城和銅雀台的四衛八禁軍,原本的龍武衛南下了,但是有一個羽林衛成為了京畿守備部隊,讓龍城依然有四衛部隊。第一便是虎刺衛,第二便是飛熊衛,第三是神策衛,而第四就是新加入的羽林衛。
龍城四衛,每一衛編製五萬人。虎刺衛有重甲鐵騎萬人,輕甲鐵騎萬人,剩下的便都是步卒。飛熊衛有重甲鐵騎五千,輕甲鐵騎三千,無畏罪軍萬人,其餘皆是步卒。神策衛五萬兵皆是弓弩手或是火銃手,也有火炮手,只不過火炮這東西並不好造,所以神策衛中以弩炮代替。羽林衛有兩千輕甲鐵騎,其餘皆是步卒。
龍城四衛的指揮權只在劉雄手中,任何人都不能輕易調動,違令者夷族。由此可見,劉雄的軍權的控制是不容置疑的。
八禁軍依然是虎刺禁軍一千眾,飛熊禁軍一千眾,龍鑲禁軍兩千眾,龍武禁軍兩千眾,神策禁軍兩千眾,驍騎禁軍兩千眾,玄甲禁軍兩千眾,御林禁軍兩千眾。統率人員依然不變,只不過在朝議過後,劉雄會將龍武禁軍的張南剔除和玄甲禁軍的尤達剔除,不僅是因為張南是劉睿的舅舅,而尤達是劉博的舅舅,更因為劉雄要將皇權集權化,而外戚將難以立足朝中。
武百官順著銅雀台高高的石階慢慢向著武德殿而去,在放下自己的佩劍後一個個走進武德殿依次而坐。等待武都坐好後,劉雄才緩緩而來。
劉雄一身玄色滾龍袍,配有天子劍,帶著九道珠子的冕冠高坐在寶座上,接受眾臣的朝拜。
武百官站起來向著劉雄拜道:「大王威加海內,仁德無雙!」
劉雄伸手示意,擺出一個孤家寡人的身姿說道:「免禮吧。」看著眾臣坐下後,劉雄便說道:「孤想各位公卿都見了太和門前的一場血流,想必很想知道孤為何要殺了那麼多的人,對嗎?」
劉雄站起來看著下面的諸位大臣說道:「孤為魏王,大漢獨一無二的強者,孤可以稱帝,可以立後,可以立儲,但是不可以聽到有人結黨營私!謀奪私利!不可以聽到有人想著如何去立儲君!」
「兒子是孤的!孤想要立誰成為儲君!就立誰為儲君!」劉雄很是霸氣的說道。「再有私議立儲之事,夷三族!」看著一眾驚駭的大臣,劉雄雙眼迸發著凶厲道:「孤說到,便能做到!」
「可有事啟奏?」劉雄問道。
「稟報大王,匈奴來使呈上一塊玉珮,說是大王的信物。」外務部侍郎陳群出列說道。
「呈上來吧。」劉雄說著讓近侍將陳群遞上的禮盒拿上來,劉雄打開禮盒看著裡面那一塊白玉,不禁想起當年洛陽城外,那只自己射不死的兔子,想起那個嬌嗔的少女,還有那一曲美妙的琴音劍舞。
「眨眼之間數年過去了,劉雄原本一個不到弱冠之人,如今已經是妻兒成群。」想到此處,劉雄不由心中歎息。「歲月弄人,感情蹉跎。若是當時將那位少女留住,那麼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光景呢?」劉雄抱歉的看了一眼蔡邕。
「匈奴人怎麼說?」劉雄將白玉握在手心看著上面一絲血紅,不由覺得皺眉。
「匈奴人願意與大王聯姻,並請求將蔡丞相之女封為公主嫁給匈奴。」陳群說道。
「與孤聯姻?哈哈哈……」劉雄忍不住大笑起來。「孤需要和匈奴人聯姻嗎?以為孤是高祖皇帝嗎?聯姻?做夢!讓人告訴匈奴人!要麼將孤大丞相之女放回來!並送上羌渠的人頭!否則孤將親率百萬鐵騎踏平匈奴!」劉雄眼神堅定的說道,絲毫沒有遲疑的意思。劉雄看向遲疑的陳群說道:「就這麼說!將孤強硬的口氣和決心向匈奴人表達出來!我想東邊的夫餘人和高句麗人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如果他們還覺得不夠的話,就讓他們想一想鮮卑人!」
「諾!」陳群拜道,隨後後退坐下、
「還有何人請奏?」劉雄看著眾臣問道。看著無人再出來請奏,劉雄便說道:「既然諸公沒有事情再議了,那麼孤就給諸公一個事情議上一議。」劉雄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微笑道:「孤要稱帝,則必要立皇后,立儲君,而這都是國家大事,不得不與諸公議一議。」
「而我們首先從選立皇后開始。」劉雄看著眾臣微笑道。「諸公,覺得孤之妻妾中何人可為皇后?是妙音夫人,或是何蜜夫人,亦或是一影夫人?」
一眾大臣頓時沸沸揚揚起來,沒想到大王突然會問這個問題。劉雄看著一眾亂糟糟的大臣,抬手說道:「好了,孤是讓你們商議的,不是讓你們把這裡當作菜市場。」
「大王,這皇后之位當由宗人府和太常府共同商議,擇出人選才可選舉啊。」宗人府劉馥說道。
劉雄看著劉馥微笑道:「今日便選,孤只要一名皇后。」劉雄看著一眾為難的大臣微笑起來,道:「孤只要一個可以輔助孤的皇后而已,至於人選你們可以想。」